胖子來不及詢問詳細情況,他連忙放下懷中的婉兒,疾奔到小僧人吉撻的跟前。胖子拉起吉撻的小手,同時將泰始真氣注入到他的體內,然后運起內視仔細查探其傷情。
胖子看到吉撻所受內傷和自己前不久受傷的情況差不了多少,五臟六腑幾乎全部移位,很多器官已經出現裂傷,在往外滲血。這種情況,如果是一般人,估計早就一命嗚呼了,而吉撻從小修煉,不僅體魄強健,而且生命力旺盛。用胖子隨身電子書女孩利用未來科技的解釋,就是他體內‘TTE’生命因子多而活躍。
胖子由于自我治療是已經積累了一定的經驗,于是毫不遲疑,又將大悲真氣調出,也注入到吉撻體內,然后任由大悲、泰始兩股真氣交融在一起,為吉撻進行內臟修復。
為吉撻療傷進展得很順利,兩股真氣的作用下,吉撻內臟的傷勢迅速痊愈,而且都逐步歸位,慢慢開始了正常的運轉。吉撻受傷最重的部位是脾,幾乎被外力震碎。胖子的兩大真氣反復滋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將其梳理正常,恢復功能。
一旁的應思學、小洛克包括韓星峰、楚善航、衛炎子等看到胖子拉起吉撻的手也不說話,一拉就是這么長時間。酒店的經理、保安人員聞訊過來,警方接到報案過來,醫護人員過來等,看到胖子、吉撻手拉手相對無言的情形,都充滿好奇。他們實在不明白兩人在搞什么名堂,想上前詢問,卻被始終站在旁邊主動護法的婉兒嚴厲制止住。
這時的婉兒臉上的墨鏡已經不戴,所有人都認出了她,大家臉上現出驚喜,欲上前招呼致意時,婉兒都是立即做出手勢讓大家噤聲。大家看到婉兒臉上嚴肅的神情,知道肯定事態嚴重,很可能是那個嘴角一直流血的男孩,正在生命的關口掙扎。可是,明明人已經受傷了,婉兒竟然連醫生也不讓近前,這不是諱疾忌醫了?難道單憑眼前的胖子和傷者拉拉手,就能把人醫好,這未免有些天方夜譚了!
在眾人質疑懷疑的目光注視下,奇跡終于出現。大家看到那位原本已經生命垂危的男孩,蒼白的臉色慢慢轉為正常,非常急促的呼吸也逐漸平穩,而且本來緊閉的雙眼,也不時睜開,用充滿感激的眼神注視著胖子。
經過1個多小時的治療,吉撻的傷勢基本痊愈,除極個別受傷嚴重的地方還在恢復中外,其他已無大礙。
胖子終于治療完畢,他松開了吉撻的小手,然后小聲問吉撻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吉撻苦笑了一下,道:“多謝陳施主救命之恩,命是保住了,傷勢也無大礙,只是我感覺丹田空蕩蕩的,再也提不起來真氣。看來塵歸塵,土歸土,我又成為了普通人。不過這樣也好,省卻了爭強好勝之心,再不會和人爭斗,可以潛心誦讀佛經了。”
原來,吉撻體內原本修煉的真氣已經徹底渙散了。他受傷后強迫自己用最后一絲真氣護住心脈,當他看到胖子趕來,并將真氣注入自己體內,吉撻已經枯竭的真氣便不再堅守,消失的干干凈凈。吉撻原本修煉的佛門內功已經蕩然無存,佛門修煉內功講究氣沉丹田,筑基結丹,而此刻吉撻體內,丹田已經空空一片。他好不容易即將形成的凝丹,被人打得徹底潰散,看來要想再修內功非常困難,恐怕需要再付出百倍的努力,還不見得能有好的結果。
吉撻多年的修煉竟毀于一旦,胖子為此痛惜不已。他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吉撻為好,只是撫摸著他的小腦袋安慰道: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既然你師祖讓你紅塵中修煉,肯定他老人家早就料到你會有此一劫,說不定會有更大的福緣等著你呢!”
吉撻淡淡地笑了笑,道:“今日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若不是師祖他老人家預先在我丹田之內注入過一道真氣,我今日非命喪當場不可了。你說得對,也許他老人家對今日之劫早有預料,可是以后的福緣哪里會這么容易降臨到我身上來呢?”
一旁的婉兒聽吉撻說自身的功力已經全部喪失,臉上竟然露出了驚喜,她問吉撻道:
“你確認你現在一點功力也沒有了嗎?”
“出家人不打誑語!當然是這樣的!”吉撻對婉兒如此質問稍許有些不滿。
婉兒聽到吉撻如此講,突然笑了,她有些興奮地對胖子道:“爸,那個舅舅!”她已經習慣稱呼胖子為“爸爸”,可是一喊出口,就覺得情況不對,周圍這么多人再看著,連忙改口問道:“既然吉撻小師傅沒有了武功,我可以在他身上做一下實驗嗎?”
“做實驗?你要拿吉撻小師傅做實驗?他可是個活人,怎么可以?”胖子斷然拒絕。
“可是婉兒當初不能行走時,你不也是在我身上做實驗嗎?”婉兒反問胖子道。
“那你想在吉撻小師傅做什么樣的實驗?”胖子問道。
婉兒調皮地笑笑,附在胖子耳邊小聲告訴他道:“我想看看能否將泰始神功留在他體內生根發芽!”
胖子露出一臉的驚奇,問婉兒道:“你怎么會這樣想?”
婉兒神秘地眨眨眼,對胖子道:“當初婉兒未經修煉,直接就有了泰始真氣。我經常琢磨,這真氣到底是怎樣留在我體內,成了我的真氣呢?后來,我想到,估計是你天天為我梳理經脈,有一股真氣無形中流到了丹田里。我沒有練過其他任何功法丹田是空的,于是,這空蕩的丹田就成了這股泰始真氣孕育的搖籃,把泰始真氣孕育成形了。”
胖子一聽,感覺好像有些道理,心中不禁暗暗稱贊,到底是孩子想像力豐富,竟能聯系到這一層,于是,他問婉兒道:
“你在其他人身上試驗過嗎?”
婉兒點點頭道:“我在我那5個保鏢身上試驗過,結果都沒有成功。后來我想,估計這5個保鏢原本都練功所謂的內功,他們的丹田不是空的。剛剛留在人體內的泰始真氣肯定很弱,所以會遭到丹田內其他真氣的排斥。后來,我想找個沒有練過內功的人試驗驗,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適人選。現在,吉撻小師傅不正好是合適的人選嗎?”
這件事看來是好事,但也非同小可。不過安全方面倒是問題不大。胖子可不敢擅自給吉撻當家作主,于是,他扭過頭問吉撻道:
“吉撻小師傅,你意下如何?”
吉撻微笑著點點頭,對婉兒躬身行禮道:“請小女施主成全。小僧愿意做這樣一個試驗,成與不成,小僧都是感激萬分!”
婉兒聽到吉撻如此講,當然非常高興。當即,她就讓吉撻盤腿在總統套房客廳的沙發上坐好,她在吉撻的背面用雙手抵在他后背上,默默地將精純的泰始真氣送出。婉兒已經回憶過了無數遍自己泰始真氣獲得過程。她并沒有將泰始真氣注入到吉撻的丹田處,而是用泰始真氣先行將他渾身的經絡梳理一遍。婉兒現在的泰始真氣雖然不如胖子的深厚,但貴在精純。她指揮泰始真氣在吉撻身上游走幾遍后,并趁機打通了吉撻已經封閉的穴道。幾個周期運轉下來,吉撻感到心曠神怡,渾身舒坦,不知不覺中竟然沉沉地睡去。
婉兒在他進入深度睡眠狀態時,悄然指揮泰始真氣進入到他的丹田之處,然后在丹田四處滋潤一番后,在真氣離去時,婉兒將自己的真氣強行分離出一小股,留在了吉撻的丹田里。大股泰始真氣鳴鑼收兵,回到自己體內時,婉兒又自我感覺一番,發覺自己的泰始神功不退反進,似乎又有了一點提升,不禁暗暗竊喜。
婉兒撤回真氣后,哪里肯放心,她稍加休息片刻后,重新又指揮泰始真氣回到吉撻的丹田里,并用內視查探情況。婉兒驚喜地看到,她留在吉撻丹田里的那縷泰始真氣,似乎已經在吉撻的體內生根。當婉兒的泰始真氣出現在吉撻丹田時,婉兒留下那小股真氣仿佛孩子見到母親般,興奮地就要撲上前來團聚。婉兒嚇了一跳,連忙將真氣撤走。她怕那小股真氣和自己的真氣重新凝聚一起,從而前功盡棄。不過她看到了那小股真氣已經駐留吉撻丹田,而且還很活躍,煞是欣慰。
胖子看到婉兒臉上的表情,知道她的試驗可能已有眉目。在婉兒雙手從吉撻的后背上放下后,胖子立即將自己的泰始真氣注入吉撻體內。他指揮真氣直接運到吉撻的丹田處用內視查看,胖子當然看到了婉兒所留的那小股真氣。那小股真氣正在吉撻的丹田里不停自我運行,好像是在自己的新地盤上辛勤耕作,要完善自身生存環境一般。感覺到了胖子的泰始真氣抵達,婉兒所留那小股真氣立即停止了運行,然后小心翼翼地向胖子的真氣靠攏過來。
仿佛如血脈相連一般,胖子立刻感受了一股極端熟悉親切的氣息。胖子禁不住用自己的泰始真氣擁抱住了已經靠近的那小股真氣,那小股真氣興奮地飛速如乳燕投懷,和胖子的真氣緊緊地相融到了一起。
“爸爸,你破壞了婉兒了試驗!”胖子的耳邊突然傳來婉兒輕聲的責備。他微微吃了一驚,他馬上反應過來:心想真是壞事了,自己的泰始真氣怎么和吉撻丹田的那小股真氣聚到一起了呢?難道就這樣它給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