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專賣店的老板羅世生看著電視上的報道,當看到那酒最后被拍賣到四十萬一壇子,而且宋德川還宣布青山釀從第九年開始一年只賣一壇子之后,他更是懊悔的拍著桌子。
“老羅,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你拍桌子干嘛?”
店里有幾個市委市府的干部正在買酒,見羅世生一副奇怪的樣子,便納悶問道。
“我他媽的蠢貨啊,當時竟然沒能品出來那種酒還沒有熟,現在天熱熟了自然味道變好了,我他媽真是傻逼啊,要是當時一下子買下來五十壇子,而不是這區區五壇子,要不然老子豈不是發了!”
羅世生懊惱的錘著桌子,大罵著自己的愚蠢。
“老羅,你這里有五壇子青山釀!”
幾個市委市府的干部頓時一聲驚呼,羅世生頓時心頭一跳,看著幾個干部灼灼的目光,頓時恨不得將自己一口牙都給抽爛了,自己竟然將這事情失口說出去了,真是蠢到家了啊。
“幾位,這種酒就剩下兩壇子了,剩下的三壇子都被賣掉了!”
羅世生連忙轉口,可是幾個干部根本就不相信,一個個都神色緊張的往外看了一眼,而后拉住他道:
“老羅,你在這里一年也要賺上幾十萬吧,你那五壇子酒就賣給我們五個了,不然即便是你帶著五壇子酒離開這里,最多也只能賣上兩百萬,所以你這五壇子酒就賣給我們,不然你也別想走出這興義市!”
五個干部的話,讓羅世生心里在滴血,可是他知道這幾個干部有分管公安口的,也有分管檢察院口上的,要是自己不從,想弄自己簡直是太簡單了。
可是,讓自己將這種絕世青山釀就這樣交出去,那自己會把自己氣死的。
一時間,羅世生腦子飛快的轉著,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一箭雙雕的好辦法,當即皮笑肉不笑的對幾人道:
“幾位這是說的什么話,真的只剩下一壇子了,另外四壇子,我早就許給市長和書記兩人了!”
五個干部頓時愣了,好一會兒才看著皮笑肉不笑的羅世生,恨恨的道:
“好你個老羅,竟然用這樣的辦法,你夠狠!”
五人說狠話歸說狠話,可是讓他們真的和市長和書記搶酒,他們還是不敢的;即便是知道這是羅世生臨時想出來的一個辦法,他們也不敢造次。
當著五個干部的面,羅世生拿出手機,給市長和書記各自打了一個電話,確認了按著一壇子二十萬的價格四壇子酒給兩位巨頭。
“身不由己,好在這樣還能剩下一壇子青山釀,總比一壇子剩不下強!”
放下手機,羅世生看著五個干部垂頭喪氣的背影,心中是感嘆不已,只是生在這樣一個制度下,他又能如何。
市委書記辦公室內,市委書記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唱著小曲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桌子上一溜排開的十二壇子青山釀,心情是非常的愉快。
“哼哼,世人可遇不可求的青山釀,別人就算是再有錢,想求一壇子都很難,可是我卻搞來了十二壇子,可見還是有權好啊!”
看著十二壇子青山釀安靜的擺在深紅色的桌子上,市委書記感嘆的道。
“嘀鈴鈴!”
忽然擺放在桌子下面一部深紅色的電話響了起來,當即讓他嚇了一跳,平復了一下心情后,趕緊接起了上面表示著‘專線’兩個字樣的紅色座機電話。
“小徐啊,我聽說你那里有幾壇子青山釀,你也知道,我能當上州委書記,都是我老領導一力提拔;我這個老上級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喝酒,你看你那青山釀勻給我兩壇子怎么樣!”
電話里傳來了他頂頭上司,州委書記的聲音;雖然州委書記說話說的很客氣,完全是以商量的口吻,可是他卻知道自己不能拒絕。
“書記您真是明察秋毫,我這邊正準備給您打電話,準備給您送上兩壇子過去,沒想到您為了您老領導這樣不辭辛苦的親自打電話給我,這真是讓我誠惶誠恐啊;您這種尊重老領導的作風,真是我們這些做下屬的應該學習的!”
市委書記一通馬屁就拍了下去,而后那邊州委書記表揚了他兩句,而后滿意的掛上了電話。
“他媽的,狗日的鼻子還真靈!”
市委書記掛上電話,臉上笑容早就沒了,恨恨的罵了一句。
“他媽的,狗日的鼻子還真靈!”
市、長一臉淡然的掛上電話,嘴上卻是毫不客氣的罵了一句。
兩人電話剛掛上沒多大會兒,電話忽然又來了,各自接起來了電話,頓時再次陪著笑,青山釀又被頂頭州、長和州委書記各自在要走兩壇子。
電話再次掛上,再次罵完,忽然電話再次響起,兩人無奈的各自接電話.....
“他媽的,老子以為自己一個市委書記就夠牛的,沒想到十二壇子青山釀一壇子都剩不下!”
市委書記苦笑的看著桌子上仍然擺著的十二壇子酒,可是這些酒他甚至連嘗一嘗都沒有勞得上,這讓他心中明白,自己在上面那些人眼中,不過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小吏而已。
“咦,對了,剛才羅世生那家伙給我打來電話,說是賣給我兩壇子青山釀;他娘的,這一次我一定不能拿到市委里面來,不然肯定會被人悄悄各自的上家!”
忽然他想起了剛才羅世生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頓時喜上眉梢,暗自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保護好這秘密。
“嘀鈴鈴!”
忽然他桌子下面,那以前一年都未必能響一次的保密電話,今天第九次響起。
“徐書記吧,我是咱么省里國安的陳處長,聽說你那里有兩壇子青山釀,是一個賣酒的老板賣給你的,咱們商量下,賣給我如何....”
稍停一下,市、長那邊同樣有人對他說了同樣的一番話.....
州立,州委書記正滿意的靠在辦公椅子上哼著小曲,剛才從下面市委書記和市、長那里各自要了兩壇子青山釀,這讓他心里很是舒坦,雖然他不知道這酒究竟有多好,不過既然是與二十年的茅臺能夠相提并論,那坑定是不能太差了。
“嗯,一壇子送給老領導,另外兩壇子送給陳書記和張副省長,剩下一壇子我自己收藏!”
他心理正美美的打算著,忽然電話響了,接通后,他嘴上陪著笑,臉上卻是帶著無奈的苦笑。
青云山村,曺老正坐在院子里,和一個京城的老朋友聊著天。
“哈哈老張,你手里有兩壇子青山釀就敢在我面前炫耀,你知道我有幾壇子嗎?說出來也讓你老小子羨慕羨慕,我手里就有五壇子青山釀,我兒子那里還有五壇子,這加起來就是十壇子,你才兩壇子就敢炫耀,真是自找苦吃!”
電話那邊的老朋友頓時被被噎了一下,隨后道:
“得了吧老曹,這青山釀聽說也就是相當于二十年的茅臺,這二十年的茅臺咱們還少喝了?我家里現在還有兩壇子五十年的呢!”
曺老哈哈一笑,更加得意的道:
“得了吧你老張,你老小子還在我面前裝傻,這青山釀才一年就相當于二十年陳釀茅臺的效果,要是十年后、二十年后呢,相比就是五十年、一百年的茅臺也比不上了吧,到時候你老小子就眼饞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