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幾乎所有的勢力都在養精蓄銳,只有一個人暴跳如雷,他接連兩天承受了從來沒有承受過的打擊,先是大兒子被人當著自己的面打成了豬頭三,他楞是沒有還手的余地,這是他在酒泉,在自己的地方第一次丟這么大的人,這口氣還沒咽下去,就接到老婆的電話,小兒子也被打的只剩下了半條命,這讓他怎能善罷甘休,老大挨打的時候是迫于無奈,而是老二再次被人打了,他實在忍不住了,再說了,他并不知道打了他小兒子的家伙就是小魚,否則的話他有可能安寧一些,可惜的是他的確不知道,這個人就是酒泉鋼鐵集團董事會成員,酒泉市副市長李剛。ww.vm)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搞什么被人打成這樣,啊。”李剛紅著眼睛吼道,這倒不是他給自己的兒子吼,而是在發泄自己內心的憤怒。
“你還好意思跑這里來發威,我還想問這到底怎么回事呢,兩天時間,兩個兒子在我們的地盤被人打的只剩下了半條命,你這副市長是干什么吃的,難道你的能量都用在哪些婊子身上去了。”李剛的話音剛落下,一通比李剛聲音更大的嗓門響徹了整個病房,這個女人就是酒泉人人盡皆知的李剛夫人,段正明的妹妹段艷紅,這個女人向來高傲自大,靠著自己的哥哥是段正明,在酒泉大地上沒有她做不出來的,她從來都不把李剛放在眼里,一直呼來喝去的,在別的地方,別的家庭,如果發生第三者插足的事兒發生到激烈的程度都是男方帶著小三來家里給女人臉色看,而她則是個異類,敢帶著男人到自己家里,在她和李剛的臥室里面大肆,一開始還估計著點臉面,直到有一回帶回來的那個體校的男生走的及了,忘記自己換的鞋子丟在李剛的床下了,這事兒后來被李剛發現了,李剛作為一個男人,自然忍不住了,狠狠得罵了他老婆一番,本想著他老婆能改一改,哪里想到這個女人變本加厲,后來不但帶原來的哪一個來,而且有時候同時帶兩個來,并且有的時候是當著李剛的面,一點兒都不忌諱,這個事兒傳的酒泉滿城風雨,李剛都快抬不起頭了,但是她依舊我行我素,李剛無奈,只好從家里搬了出來,住進了一個小三家里,男人本該是有怒火的,但是他的怒火要是真的發泄了出來,那么他的副市長估計第二天就能被擼掉,所以,他忍了,一直忍著,他的故事幾乎都成為那些普通老百姓茶余飯后的故事。
話說他這個老婆段艷紅和之前唐省長那個老婆米英有一拼,黝黑的皮膚,粗短的肢體,胖的跟個球一樣,沒有脖子,也沒有腰的哪種,長成這樣,她偏偏還留一長頭發,抹著濃濃的口紅,畫著幾乎都到了額頭的眼影,就這么一個女人,某些方面的一直都很強烈,李剛沒有興趣,她自己去找樂子,反正她有錢有勢,被她看上的那些體院的學生不敢不從,不從的話學校即可就沒他了,從了的話,雖然惡心反胃一些,但是至少還能拿到一筆不菲的錢,拿著這些錢,足夠找一個上檔次的洗浴會所洗一年了。
李剛本來氣焰很高漲,被老婆這么一說,立刻蔫了,扭頭看著快奄奄一息的李天問道:“到底是誰,你做了什么事情。”李剛對自己的兒子還是比較了解的,這事兒多半是尋花問柳被人給收拾了,只不過下手的這人比較狠辣一些。
“我…..”李天這廝從小也被他老媽給寵壞了,理直氣壯的說他被小魚打了,并且還給小魚羅織了一個搶他女朋友的罪名。
“立刻讓公安局的人給老娘查,老娘想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傷了我兒子,我非得撅了他們的祖墳不可。”段艷紅這個女人不但蠻橫,而且還無禮之極,她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她哥哥哪兒發生的事情,當然了她不可能知道,否則的話她該收斂一下的。
李剛一個電話出去,酒泉市公安局以及所有轄區的民警這一夜又與睡眠擦肩而過了,最苦逼的就是他們這些底層的,都不知道副市長大發雷霆之怒所為何事。
此時此刻,始作俑者小魚則呼呼大睡,心里一直想的小鳳反正也見過了,心里沒有什么遺憾了,明天出去是生是死已經完全可以不去想了。
凌晨三點鐘,當公安局那邊的可靠消息傳到李剛耳朵里的時候,李剛差點跳腳罵娘了,這到底做了什么孽了,怎么自己的兒子又招惹了這些他恨的要死但是又能動的人,段正明的話他不敢不聽啊,要不然他連明天早上的太陽都不一定能看到。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升起的時候,葉天已經早早的起來了,早早的洗漱收拾了一下,喊醒了昨夜耗費了自己大半精力的夕顏,和哥幾個一起出去吃了點早餐,一切準備就緒,帶著家伙上路了。
此刻,距離酒泉市中心西北方向一百公里處,黃沙在第一縷陽光的照耀下格外的絢爛,偶爾刮起過一陣微風,黃沙四起,頗為雄壯,由此在往西北方向十五公里,則是酒泉衛星發射基地,并且駐扎著部隊,就是這么一個酒泉戈壁灘上很普通的地方,卻是罕無人煙,這里曾經也有人居住過,后來因為種種原因搬遷了,加上這個地方荒涼偏僻,更沒有什么值錢的玩意兒,所以一直荒廢著,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大有復古大沙漠的跡象,就是這么一個平靜的沙灘,卻有一個不太符合這里的名字,鷹嘴涯,這著實有些不著邊際,但就是這么一個不著邊際的地方,今天卻要迎來一場腥風血雨,金燦燦的黃沙將接受鮮紅的洗禮。
在晨曦的照耀下,一輛又一輛的高級越野車飛馳而出,他們的目標直指鷹嘴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