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說過這句話之后,她忽然覺得手中的某物更灼熱燙人了。
葉清蘭狠狠心,低聲命令:“你先閉上眼睛。”
顧熙年眼睛一亮,立刻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很快,那個柔嫩香軟的紅唇便重新覆了過來。這一次,他沒有主動,反而任由她生澀的吻著他。柔軟的丁香小舌怯生生的探入他的口中,還有那只顫巍巍的柔軟小手,緊緊的握著他…
光是腦海中想象著這副畫面,他已經血脈噴張,全身的熱流都涌了過去。
隔著薄薄的衣衫,觸感其實大打了折扣。可隨著那只手柔緩的上下滑動,他幾乎激動的無法自持。一陣無法言喻的快感洶涌而來,他無法抑制的喘息了一聲。卻被吞沒在彼此糾纏的唇舌中。
葉清蘭一開始還面紅耳赤不自在,可橫下心之后,也就顧不得羞澀那回事了。自欺欺人的想著,反正此時屋里一片黑暗,彼此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和表情。再說了,他們很快就要成親了,坦誠相見的親昵是遲早的事情。現在就當是提前練習了…
其實,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她握著他,不停的摩挲滑動,感受著他的悸動和快意,聽著他似有若無的呻吟喘息。這種類似掌控著他身心的感覺,竟出奇的愉悅。
他的身子忽然一僵,非常困難的出聲:“別、別動…”
葉清蘭手中的動作一頓。奇怪,他明明很亢奮很激動很享受的樣子…怎么忽然又要她停住了?
“你先松開手。”顧熙年近乎痛苦的低語。天知道他要花多大的自制力才能逼著自己說出這句話來。可現在時間地點都不合適,他不能太過放縱自己…
顧熙年緊緊的摟著她嬌軟的身子,將頭深深的埋在她的肩頸處,深呼吸,吐氣。反復數次之后,才勉強平靜了下來。
葉清蘭動也不動。任由他這么靠著自己平復紊亂的呼吸。過了半晌,才試探著問道:“你現在好些了嗎?”
顧熙年聲音暗啞低沉,帶著尚未完全消褪的:“我憋了這么久,你說我現在還不好?”頓了頓又道:“等洞房花燭夜的那一晚,我再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葉清蘭大膽又挑釁的回了一句:“你就不怕身體吃不消嗎?”
顧熙年低低笑了,慢慢的說道:“你是在挑釁我嗎?要是你不信,我現在就身體力行試給你看看。”
葉清蘭知道他是只紙老虎,壓根不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反而輕聲笑了,狡黠的應道:“你干脆就留下來。明天早上和我一起去給父親請安如何?”
顧熙年被踩中了痛處,悻悻的瞪了葉清蘭一眼。葉清蘭淘氣的笑了,嬌嗔的依偎進他的懷里。顧熙年心里一陣火熱溫軟滿足。順勢摟緊了她纖細的腰身。
兩人黏糊膩歪的說了會兒情話。
“這么久沒見,有沒有想我?”顧熙年逼問。
葉清蘭一本正經的應道:“這個問題得容我好好想一想。”話音剛落,就聽到男人不滿的輕哼聲。
葉清蘭輕笑一聲,唇角高高的揚起:“好吧,其實。我偶爾會想你…”還沒等說完,灼熱的唇就落了下來,牢牢的封住她的口不對心。
這次,顧熙年倒沒有過多的糾纏,溫柔纏綿的吻了她一會兒,便放開了她。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個扁而細長的木匣子塞到她的手里:“今天是你的及笄禮。這是送給你的生辰賀禮。”
葉清蘭好奇的低頭看了一眼。可惜此時光線極暗,什么也看不清:“木匣子里放的是什么?”
“是一支木簪子。”顧熙年說的漫不經心:“不是什么值錢東西,你隨便戴著玩好了。”
以顧熙年的性子。特地趁著深更半夜偷偷跑到她的屋子里來,親手送給她的東西,肯定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更何況,今天是她及笄的重要日子,他送的禮物肯定是精心準備的…
葉清蘭的好奇心被吊得老高:“我現在去點燭臺。看看這支木簪。”
顧熙年縱容又寵溺的笑了笑:“好。”這個時候,荷風院里的人都在熟睡中。她的屋子里只點一個燭臺。應該沒什么大礙。
…反正婚期都定了,就算被發現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葉清蘭摸索著用火石點了一支燭臺。屋子里陡然亮了起來,兩人終于清晰的看到了對方此時的模樣。
葉清蘭只看一眼,便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顧熙年向來是風度翩翩的貴族公子范兒,月白色的錦袍已經成了他標志性的衣著了。可看看他現在,竟穿著緊身的夜行衣…雖然還是很俊很好看,可就是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顧熙年自然知道她在笑什么,故意兇巴巴的瞪了她一眼:“還不是為了來見你,不然我才不穿這種衣服。”
葉清蘭樂不可支的笑彎了腰,見顧熙年快要惱羞成怒了,才勉強收斂住了笑意,一本正經的贊道:“其實,你穿夜行衣也很好看。”
顧熙年斜睨她一眼,氣勢十足,可說出口的話卻虛張聲勢,軟綿綿的壓根沒什么力道:“再敢挑釁,我今晚可就真的不走了。”
葉清蘭咬著嘴唇忍住笑,眼神卻溢滿了笑意。
此時的葉清蘭,只穿著薄薄的白色中衣。窈窕有致的曲線畢露無疑,眼波盈盈似水,那副又嬌又媚的樣子,讓顧熙年好不容易平復的又迅速的高漲起來。
葉清蘭被他眼中幽暗的火焰嚇了一跳,忙轉過身去,打開手中的木匣子。木匣子里靜靜的躺著一支木簪子。那木簪子果然如顧熙年所說的,看著簡單普通。可細細再一看,這支木簪的做工十分精巧別致,通體圓潤,簪上雕刻著精致的暗紋。簪頭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蘭花,雕琢的栩栩如生。
或許是因為這是顧熙年送的禮物,即使是普通的木簪,也比那些金釵什么的更讓葉清蘭喜歡。
“這支木簪真好看。”葉清蘭喜歡極了,幾乎愛不釋手:“可惜我自己不會梳發髻,不然真想現在就戴上試一試。”
顧熙年淡淡一笑,走上前來,拿起梳妝鏡前的梳子為她梳發。他的手竟異常的靈巧,很快的梳順了長發,然后利落的將她的長發挽起。
葉清蘭怔怔的看著鏡子中的那個修長身影,心里被一種柔軟又甜蜜的情緒塞的滿滿的,幾乎快要溢出胸膛。
顧熙年在她的耳邊低語:“把木簪給我。”
葉清蘭輕輕的嗯了一聲,將手中的木簪給了顧熙年。顧熙年轉到她的面前,仔細的打量幾眼,然后仔細又溫柔的為她攢上。最后,在她光潔又白皙的額上印下輕輕的一吻。
氣氛靜謐又美好,葉清蘭像中了魔咒似的,就這么愣愣的看著顧熙年,輕輕吐出幾個字:“你還是顧熙年嗎?”
這個溫柔的不像話的男人,和往日那個犀利冷凝又陰沉的顧熙年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顧熙年聽了這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我待你不好,你就嫌我不夠溫柔體貼。真的待你溫柔了,你怎么又是這個反應。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此話果然半點不假。”
…果然還是這樣的顧熙年更讓人熟悉安心。
葉清蘭笑瞇瞇的攬鏡自照:“你梳發的手藝還真是不錯。以前該不是替別的女子梳過頭發吧!”
顧熙年挑了挑眉,悠然笑道:“蘭表妹,你是在吃醋嗎?”
葉清蘭甜甜一笑:“親愛的顧表哥,你說的半點沒錯,我確實有些吃醋了。快點老實交代,你到底是替沈秋瑜梳過發,還是替你前世的妻子梳過發?”
顧熙年咳嗽一聲,試圖敷衍過去:“這都是久遠之前的事情了,我記不清了。”
葉清蘭一看他的臉色就明白了。很顯然,他和沈秋瑜青梅竹馬年少情濃的時候,這種風花雪月的浪漫是有過的。
說句良心話,她心里確實有些酸意。不過,和男人的過去較勁是件很傻的事情,無異于自尋煩惱。所以,葉清蘭很快的扯開了話題:“對了,這支木簪子是從哪兒買的?”
顧熙年笑而不語。
葉清蘭有些奇怪,再一想,忽然有所了悟,脫口而出道:“這該不會是你親手做的簪子吧!”
顧熙年笑著承認了:“嗯,我尋了個做木簪子的師傅,學了幾天。又特地買了上好的桃木,一共雕了十幾支。這是其中最好的一個成品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葉清蘭的眼眶卻迅速的濕潤了。誰說古代的男子就不懂風情不會浪漫了。這樣的舉止,簡直比送花送鉆石送車都要浪漫多了。想象著顧熙年專心致志的在燈下雕琢木簪的樣子,她的心就滿滿的都是感動。
就算是世上最珍貴罕見的珠寶放在眼前,也一定比不上這一支木簪…
葉清蘭哽咽著撲進顧熙年的懷里:“你真討厭,把我都弄哭了。”
顧熙年低低的笑了,將她摟了個滿懷,低頭在她的秀發上輕輕一吻。
是不是很甜`(n_n)′
(宣城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