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八一,精彩。
“果然是個好干部,這也太厲害了,說她壯士斷腕實在是太抬舉她了,不過這一招斷尾求生,實在是耍的厲害。”
李逸帆看著電腦上的新聞,對邊上的范軍意說道,范軍意也跟著點了點頭。
“確實啊,人家好歹也做到了現在的位置,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要不然你以為換了誰都能當上省組織部的副部長呢?”
范軍意倒是不以為意的說道,像這樣的情況,說實話他見得多了,能夠當上那樣的大官的家伙,又有那個能是簡單的家伙。
這一招釜底抽薪玩的夠狠,你們不是要抓著我兒媳婦這一點來做文章嗎,好,那我干脆就撇清了和她之間的關系,犧牲她一個,總比大家都一起玩完的要好。
到時候就算那些記者在來省城這邊來窮究猛打,估計也挖不出什么有用的材料了,畢竟人家敢在新聞上這么說,肯定都已經是早就準備好了下一步。
就算你們來挖新聞,估計也挖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畢竟這里是省城,還是人家話事的地方,不是你像來挖就能挖的出來的。
“還好,之前意外的碰到了那個張先義,他的爆料,應該是很有用的吧。”
李逸帆看著新聞陣陣的冷笑,這個范瓊芳像通過這樣低劣的手法來洗脫自己和她那兒媳婦的關系,可是她肯定不會想到,她之前在韓國做整容手術的事情,居然會給別人知道吧。
如果在這時候把這個猛料給抖出來,嘿嘿。我就不信。你還能有什么其他的辦法。
“這個。可不好說。”
范軍意一邊說話,一邊摸著下巴的摸樣,讓李逸帆感覺有些詫異,要知道那天張先義爆的可都是猛料。
而且當時李逸帆和范軍意就讓那張先義去聯系他在韓國的那些朋友了,看看能不能搞到當時范瓊芳在韓國做整容手術時候的監控錄像和一些文本資料。
畢竟韓國可不像國內,他們的很多整容醫院的規則都比較詳細,而且完善,越是那種大的有名氣的醫院。就越是正規。
就算整容手術的風險不大,可是誰也不能保證,會出現什么差錯,所以醫院為了盡可能的免去自己的麻煩,都會在手術之前,和病人簽訂免責協議。
而且為了監控手術實施的過程,避免手術過程中有什么失誤,而引發醫療糾紛,所以在手術的過程中,也都會有監控。
如果能夠搞到這些資料的話。那么絕對就是最有利的證據,而張先義。在韓國那邊確實也是很有人脈關系的,這家伙在韓國干了好幾年,別的不說,好朋友到還真是有幾個,所以當時他就和李逸帆他們說了,他會盡量去搞這些資料。
就算有些難度,不過應該也能夠搞來一些,只不過這需要花點時間,而現在這些資料還沒到手呢。
但是只要能夠弄過來一些,只要能夠散布出去,那對于這個范瓊芳來說,就絕對是致命一擊,這么有力的武器在手,怎么這時候范軍意還是會有些信心不足呢,這就讓李逸帆感覺有些奇怪了。
“為什么這么說?”
李逸帆這邊一問,范軍意那邊臉上就換上了滿臉的苦笑。
“小李,看來你還是太年輕了,對國內的官場,不算是太了解啊!我在記者這個行當里干了很多年了,見過的事情也多了去了。事實上甭說是她這個級別的干部,就是比她低很多級的干部,而且犯下的更惡劣的錯誤,但是只要上面有人要保他,一般就會沒事。所以這個范瓊芳到底會不會被搞下臺,這個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就算是民意倒逼,也要看時機的,除非是上面有人不希望她在那個位置上繼續待下去,否則的話,就算我們手里有逆天的資料,也白扯淡。你看現在,外面都已經鬧得如火如荼了,南方的那幾家媒體,把這個范瓊芳都已經罵成是大騙子了,可是我們臺里卻依舊是沒有指令,讓我們來出山,這說明什么?要么就是齊滿天的能量實在是大的驚人,要么就是上面還沒想好,到底該怎么來處置她?”
看著范軍意摸著下巴苦笑的摸樣,李逸帆這也算是明白過來了,感情之前自己是把扳倒這范瓊芳想的太簡單了。
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廳級干部,還是齊滿天的左膀右臂,怎么會那么容易就被扳倒的呢?
更何況官字兩個口,和他們來講道理,那無異于是與虎謀皮啊!自己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一想到這些,李逸帆不由得感覺是有點泄氣,搞來搞去,自己以為是信心滿滿,結果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難怪人家會說在華國,做好的工作,就是當官呢!
只要你在隊伍里站對了隊,哪怕你犯下的是洪水滔天的錯誤,到時候也會有人幫你來擺平,看來這拜碼頭,拜老大,果然還是很考校眼力的工作啊!
就在李逸帆感覺有些灰心喪氣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拿過來一看,竟然是楊玉河給他打來了電話,李逸帆不敢怠慢,趕忙接起了電話。
“逸帆,還在省城呢嗎?”
電話那頭依舊是楊玉河那不疾不徐的聲音,李逸帆這邊趕忙回答。
“是的,還在呢。”
“那好,正好我今天有點事要辦,也在省城,等會兒你過來找我一趟,咱們見個面。”
“好啊!”
中午李逸帆很準時的出現在了一家飯店的包廂里,楊玉河今天上午到的省城,估計這次要在省城盤恒幾天,下榻的地方是省城的政府招待所,不過吃飯沒有選擇那邊,而是選擇了一家飯店。
畢竟招待所那邊有心人太多,而且人多眼雜的,在哪里招待李逸帆的話,難免會有些有心人,會偷聽他們之間的對話,如果傳出去就不太好了。
李逸帆到的雖然準時,但是楊玉河卻比他到的更早,而且進了包間的時候,飯菜都已經點好,上桌了。
“哈哈,逸帆,你來了,快點坐,以前經常是去你家吃吃喝喝,都是你們來招待我,今天楊叔叔,來招待你一頓。”
包間里也沒有其他人,楊玉河很是熱情的招呼李逸帆趕緊坐下,李逸帆在他眼里,就和他親侄子一樣,甚至比他親侄子都要親。
所以他招待李逸帆吃飯,就連平時跟自己很親密的秘書,都被趕到了包間外面。
最近大哥正在籌備婚禮,所以楊玉河也放了他的假,沒有讓他過來。
李逸帆也沒客氣,就直接坐在了楊玉河的身邊,飯桌上的菜都是這家飯店的拿手菜,看起來做的還挺不錯,正好李逸帆也感覺餓了,就沒客氣,和楊玉河招呼了一聲,抬手就吃了起來。
楊玉河倒也沒見外,也跟著動手吃了起來,可能是因為下午還要工作,所以并沒有喝酒。
很快就吃喝的差不多了,楊玉河吃飯可和李逸帆不一樣,他是細嚼慢咽,不像李逸帆那是狼吞虎咽,吃喝的差不多了,楊玉河拿出一包煙,給李逸帆遞過來一根。
“呵呵,別再我面前裝了,我知道你抽煙。”
李逸帆靦腆的笑了笑,然后接過煙,給自己點上,然后又給楊玉河也點上。
“省城里這段時間的那些事情,都是你搞出來的吧?”
楊玉河抽著煙,透過煙霧看著李逸帆問道,雖然沒明說是什么事,但是李逸帆知道,他問的當然是范瓊芳的那檔子事。
“嗯,是我搞出來的,也趕巧了,那范瓊芳的兒媳婦,犯事的時候,正好被我撞見了。”
李逸帆倒也光棍,再者說跟楊玉河之間,他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哎!你啊你,你上次回來之前,我和你怎么說的?”
楊玉河看著李逸帆的摸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說道,李逸帆不由得有些奇怪的,上次你的意思,不也是要給我撐腰的嗎?怎么你現在又變卦了?
看著李逸帆有些不解的神情,楊玉河搖了搖頭,然后說道。
“你啊,還是太年輕了,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像范瓊芳這樣的官場老油條,能是那么簡單就能對付的?更何況她上面還有齊滿天保她?我正是怕你太過輕舉妄動,所以才讓你來省城之后,去找祁振宇,可是你說說,你倒是好,你來了省城之后,給你祁叔叔打電話了嗎?我正是怕你太魯莽了,才想讓祁振宇來幫你的忙,可是你倒好,來了之后,就是一通單干,胡干,可惜了這次機會啊!”
楊玉河吐了一口煙氣,對李逸帆說道。
而李逸帆這時候才想起,自己上次要回省城的時候,楊玉河可是和自己說過,回來之后,可以去聯系省委紀委主任祁振宇,請他來幫忙。
可是自己回來之后,先是碰到了那王忠發,然后在停車場被人暗算,之后又牽扯出了賴茅,這一路都是很被動,就把那件事給忘到腦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