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雄聽了李逸帆的招呼,二話不說,就丟掉了煙頭,然后一伸手,從后腰處摸出一把鐵錘,然后獰笑著沖著那個人走了過來。
那人的眼神里,閃過了意思惶恐的神色,顯然他沒想到,對方居然這么狠。
在來干這一票之前,雇傭自己的人和自己說了,這人不過就是一個有錢的公子哥而已,干了他,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而自己的手上,到現在為止,已經最起碼有七八條人命了,所以對于干掉一個公子哥什么的,自己根本就沒什么太多的想法。
不就是一個有錢人的二世祖嗎?居然敢綁了四哥,那你還不是個死?
可是這次他錯了,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是這么能打的一個有錢公子哥,最關鍵的是,對方也絕對夠狠。
原本他以為這樣的公子哥,就算在能打,抓了自己又能怎么樣?難道他和自己一樣也是手里有人命的亡命徒嗎?這不可能,像他們這樣的有錢人,最怕惹麻煩了,他們一般喜歡用錢來解決事情。
所以他絕對不敢殺了自己,等特么的自己出去之后,老子就和你杠上了,這次你弄不死我,回頭我特么就弄死你,還要弄死你全家。
可惜當他聽到李逸帆吩咐阿雄動手,還有看到阿雄那滿臉陰笑,拎著鐵錘走過來的神情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還相當的離譜。
阿雄走了過來,也不廢話,掄起手來就是一錘,這一錘結結實實的砸在這個家伙的顴骨上,頓時這家伙的臉上就塌陷出來一個坑。血瞬間就從他的臉上這個坑的邊沿出滲透了出來,而那人更是被這兇狠的一錘直接給砸的暈了過去。
“誒!阿雄,我叫你一根根的試試他的骨頭,到底有多硬,可沒讓你一下子就敲死他啊?”
李逸帆站在一旁。微笑著對阿雄說道,說話間點燃了一根香煙,在裊裊升起的煙霧的背后,是他那張英俊的臉,而這時候他的臉,在其他幾個被綁在水泥柱子上的混混們的眼里。簡直就好比是一張青面獠牙的惡鬼的臉一般的可怕。
他轉過頭,看了那幾個小嘍啰一眼,然后漏齒一笑,而那幾個家伙,竟然是齊齊的低下了頭,雙腿開始瑟瑟發抖。有一個膽小的家伙,竟然直接被嚇尿了。
阿雄聽了李逸帆的吩咐,調整了手段,沒有繼續砸那個人的頭,而是直接拽過來那個人的一只手,然后用繩子固定在那人面前的一張桌子上,然后就是一錘子下去。頓時那人的大拇指就憋了。
而正所謂是十指連心,原本被剛剛那一錘子砸的暈過去的家伙,被這鉆心的劇痛,一下子就又給疼得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而這時候的他,是再也裝不下去了,開始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叫了出來。
“草泥馬的,我還以為你骨頭有多硬呢,感情也特么就是個三孫子而已,這才兩錘子而已。你就特么的忍不住了?草泥馬的,給我繼續砸,你不是喜歡裝嗎?我特么就讓你裝到底,你今天想要我的命,我特么就不能讓你痛快的死。”
即便是現在。一想起那在停車場,從背后捅過來的一刀,李逸帆還是心有余悸。
自己現在也算是事業有成,還有那么多的好日子,在等著自己去享受,可是卻特么的差點被這孫子給毀了,這要是被他一刀給砸了個瓷實的話,自己的小命肯定是不保了。
就算能保得住,這一刀也會讓自己元氣大傷,搞不好還得動幾次大手術,所以一想到這些,李逸帆就對這個家伙是恨之入骨。
再加上這家伙出手這么陰毒,看樣子應該是個老手,就憑他這一下子,不知道曾經有多少人喪命在他的刀下呢。
他今天落在自己手里,也算是自己幫那些人討回一點利息吧。
接了命令的阿雄,連續幾錘子下去,頓時這個人的其他幾根手指,全都被砸了個稀巴爛,這樣的傷勢,可和那些手指頭被割斷的不一樣。
手指頭如果被割斷的話,接上還有可能成活,可是這樣的指骨都被砸的稀巴爛的,根本就是毫無可能復原了,只能截肢,這只手基本是廢了。
砸完了這只手,阿雄又把那家伙的另外一只手,給拽到了桌面上來固定住,然后掄起錘子就一錘子下去,那人之前接連五根手指被砸爛,已經是疼得暈了過去。
這時候另外一只手,也被砸,頓時就又被疼得醒了過來,這樣的遭遇,對他來說,可是頭一次經歷,這也許就是人家說的那種,疼得死去活來吧。
“別砸了,別砸了,我說,我說。。。”
那人這時候是再也抗不下去了,以往他和別人搶地盤的時候,把別人抓住之后,也曾經用非常殘酷的手段,對付過對方。
可是現在和這個公子哥讓人對付自己的辦法比起來,他感覺以前自己玩的那些,簡直就特么的都是小兒科,論兇狠,自己真的是差遠了。
李逸帆叼著煙,走到了那人的跟前,看著那個人的眼睛,而這時候那人眼里的兇狠已經全然不見了,反而是不敢直視李逸帆的目光。
從他喊出求饒的話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崩潰了,而且他從自己的切身體會,也能夠感受到,自己這次,絕對是踢到鐵板上了,自己以為自己手里有幾條人命,已經很了不起了。
可是看來和對方比起來,自己那點就是小兒科,對方才是真正的殺人不眨眼的家伙。
“說吧,你們到底什么人,是誰讓你們過來殺我的?”
“我叫權武,是給沈四爺看場子的。。。”
這個人終于吐口了,李逸帆眉頭一皺,這個人沒聽沈老四說過啊?
“等等,你替沈老四看場子?那我那天怎么沒看過你?”
“我不是在城里幫他看場子的,我是在阜城那邊幫他看煤礦的。”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特么的這么狠,一出手就要人命,看煤礦的?說不好聽點,就特么的是土匪,尤其是阜城那邊,就是靠煤礦出名的。
而哪里更是北省黑惡勢力最兇狠,最出名的地方,每年為了爭奪大小煤礦,哪里的黑惡勢力,都會發生不下上百起的血拼,死幾個人都是常有的事情,甚至都不是什么大事。
這個權武是在那邊給沈老四看場子的,可想而知,這小子手上的人命肯定不少,難怪今天一上來就這么狠,上來就想要自己的命呢。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李逸帆琢磨明白之后,就摸著下巴,然后看著對面這個家伙問道,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不過還要從這個權武這里印證一下。
“是。。。是。。。賴茅哥讓我來干了你的。前兩天沈四爺這百年出了事,他本人失了蹤,我就被小六子他們招進了城里,準備做事。可惜他們一直沒搞明白,到底是誰抓了沈老四。今天晚上的時候,賴茅哥突然給我打電話,說他知道是誰抓了沈四爺,讓我過來辦事,我才帶人來到希爾頓這邊埋伏下來。賴茅哥,吩咐我,最起碼也要你半條命。。。”
反正都已經招了,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全都說了吧,權武把他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看來是想求個痛快。
當賴茅這個名 ,從這家伙的嘴里蹦出來的時候,李逸帆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果然是這個家伙。
頓時李逸帆的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草泥馬的,你想要我半條命,今天老子就先要了你的半條命。
“要我半條命?呵呵,剛剛你下刀時候那股子狠勁,可不像是想要我半條命?以前殺過人吧?”
李逸帆冷笑著看著那個權武問道,權武猛的抬起頭,盯著李逸帆看到,只不過這時候他的眼神里,已經沒了多少兇狠的銳氣,顯然他已經明白了,今天自己是在劫難逃,索性就想求個痛快。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只求你給我個痛快,還有我身后的這幫兄弟,他們什么也不知道,求你放過他們。”
“呵呵,你想求個痛快?還要我放過他們?你以為你是誰?今天我要是被你一道扎個結實的話,你們會放過我嗎?就算我不死,我躺在病床上的滋味,你們會知道嗎?殺人者,最后的結局是什么?呵呵,被人殺而已,不過我今天心情好,不打算殺你,但是不殺你,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而已,阿雄給我把他們的手筋腳筋,都給我挑了,每個人都給我把大拇指交上來。。。”
李逸帆說著就轉身離開了倉庫,而倉庫里的一幫家伙,聽了這話之后,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高興是因為能保住命,而悲傷則是因為手筋腳筋都被挑斷的話,那就相當于是廢了,就算以后能夠續上,可是也不能用力,別說是出去打架斗毆了,就算是重體力活都不能干,從此以后就相當于退出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