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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很是落落大方的點了菜,然后讓服務員開了一瓶紅酒,在菜上齊,酒也滿上了之后,安娜只是招呼這兩父子吃吃喝喝,決口不提那收購的事情,這就更是讓李逸帆感到摸不著頭腦了,這個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李先生,你們是來至北省濱城的人士是吧?”
安娜好像突然對李立強來了興趣,開始問東問西了起來,只不過問的都是一些和龍涎香不相關的話題。
“你們家住在濱城市區里嗎?”
“不是的,我們家住在濱城郊區的龍頭村。”
“哦,這樣啊。”
老爸的回答中規中矩,而安娜聽了卻是連連點頭,甚至臉上還露出了一絲喜色。
“你們家里幾口人,你父親叫什么名字?老人家現在可還健在啊?”
這時候連李立強的也感覺到安娜的問題有些奇怪的,他停下了手里的筷子,用很是奇怪的眼神看向安娜。
安娜也放下了筷子,迎著李立強的目光和他對視了起來,這個女人,這股氣勢,還真是讓李逸帆感到有點吃驚。
“嗤!”
安娜沒繃住,率先漏齒一笑,然后搖了搖她那雪白的脖頸,對李立強說道。
“李先生,我剛剛和你說了,我父親是華人,我有一半的華人血統,我也姓李,而且我父親早些年的時候也是從龍頭村出身的,不過在49年的時候,他跟著蔣公去了寶島,后來又輾轉出國,在國外落地生根,等到晚年的時候,才有了我這么個女兒。那時候他已經老了,身體也不是很好,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我抱在膝蓋上,然后整天給我講他的故鄉,和他那在故土不知下落的哥哥。。。。。”
安娜說起這段歷史的時候,眼神里甚至都泛起了一抹淚光,顯然是想起了他的父親。而這時候李立強的神情也跟著有些激動了起來,他也是李逸帆的爺爺老來得子,在他之前,他還有一個大哥。
而李逸帆的爺爺也還有一個弟弟,不過當年打鬼子的時候,參加了官軍,后來又隨著蔣公的敗退,由官軍變成了匪軍,最后去了寶島,淪落海外,至今音信全無。
李逸帆從小就長在爺爺的身邊,所以也曾經聽爺爺多次提起過,他那個淪落到海外的兄弟,每次提起的時候,老人家都是淚眼朦朧。
而現在安娜提起這么一段歷史,難不成她會是自己未曾謀面的表姑?
再仔細一打量,還真就看不出安娜的年紀,不過如果努力認真的看的話,還是可以看到她眼角的魚尾紋的,她的年紀大概在三十多歲左右,比老爸應該小十歲左右,如果是那個自己未曾謀面的二爺爺的子女的話,那么倒也不是不可能。
聽了安娜講起這么一段歷史,李立強心頭激蕩,他哆哆嗦嗦的從脖子上拿出一塊紅繩系著的玉鎖,這塊玉鎖,是老爺子當年留給他的,老爺子還曾經告訴過他,這是一套玉器。還有一把玉琢的鑰匙,不過那把鑰匙被他弟弟拿走了,如果哪天有人拿著一把玉琢的鑰匙找上門的話,那就是弟弟的親人找來了。
而安娜在看到李立強從脖子上掏出來的這把玉鎖的時候,也激動了,眼眶瞬間就紅了,她從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從領口掏出一把玉琢的鑰匙,只不過她這把玉鑰匙,并不是用紅繩系著的,而是用一條細細的白金項鏈串著的。
兩件玉器明顯都有年頭了,雖然李逸帆并不懂玉器的雕工什么的,但是還是很明顯就能一眼看出,這兩件玉器是一套的。
因為無論從玉的品質,還有大小,以及雕刻手法上都能看出,這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
“這么說,你是。。。你是我妹妹。。。”
年近五十,一輩子堅強的李立強,這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記得爺爺是突發腦溢血走的,當年走的時候都沒有閉上眼睛,最后是李立強把手放在爺爺的眼睛上,和他說一定會找到失散的親人,這樣爺爺才最后閉了眼的。
可惜上輩子,最后因為凡事種種,李立強最后也沒能完成自己的尋親之旅,沒想到這輩子居然這么巧就碰上了。
難怪當初在咋一看到這位安娜女士的時候,會產生那樣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原來這就是血脈親情的強大之處啊!
雖然大家遠隔千山萬里,從來不曾遇過面,但是當遇到一起的時候,這種血脈親情的聯系,就會從血管里表現到外面上來。
難怪一見到她面的時候就會有這樣的感覺。。。
“大哥。。。。”
安娜率先忍不住了,她的淚水滂沱而下,而李立強更是忍不住一把抱住這個多年不曾見過的妹子是風聲痛苦。
這樣的親情再聚的場面,還真是讓李逸帆感覺有點鼻頭發酸。。。
“對了二叔公他老人家還好嗎?”
好不容易兩個人宣泄完畢,李立強問安娜道。
“前幾年的時候,因為心臟病他去了。”
“那家里還有什么人?”
“還有兩個哥哥,不過他們一個在加拿大,一個在美國,父親當年從寶島出來之后,先開始取得是美國,后來在美國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之后就移民去了加拿大,在哪里養老來著,我就是出生在加拿大的。”
“那你,怎么去了這家法國公司?”
李逸帆突然插嘴問了一句,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戲劇化了,這場面到現在他都感覺像是在拍電影似的,要不是安娜真真切切的坐在他的面前,他真是不敢相信。
上輩子的時候,老爸也曾經千辛萬苦的尋找過對方,可是財力有限,最后一直沒什么結果,沒想到這輩子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在這里和對方相遇。
“這是。。。”
“這是我們家的老三,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逸帆,你怎么和姑姑說話呢?沒大沒小的!”
老爸一邊給安娜介紹,一邊有些嗔怪的看著李逸帆。
“哈哈,大哥不用這樣,這孩子這樣挺好的,今天他和我當面談判,居然一點都不弱氣勢,這可是令我刮目相看啊,這可要比一般的十七歲的孩子強太多了。。。”
安娜這時候看著李逸帆的眼神已經變了,不再像原來那樣的保持風范的優雅,而是帶了一種長輩看晚輩的慈愛。
李逸帆也感受到了對方眼神里的善意,于是乖乖的低頭叫了一聲。
“姑姑!”
“誒!我啊,我老公是法國人,所以我就在這家法國公司工作嘍。”
安娜一邊說,一邊還拿過了自己的手袋,從手袋里面拿出了一個小迷你相冊,相冊里面都是一些她和家人的照片。
當看到那張華國老人,抱著一個混血小女孩的黑白照片的時候,李立強當即就可以確定了,這安娜肯定是自己的表妹無疑。
因為在二叔當年去參加官軍之后,曾經給爺爺郵寄回來一張他穿軍裝的照片,那里面的人和現在這張照片里的老人,雖然形象有些變遷,不過那風骨絕對改變不了,絕對是二叔無疑。而李逸帆這時候也基本確定這位安娜,就是自己的表姑無疑!
安娜又給李立強介紹了一下她們那邊家族的情況,而李立強也給安娜介紹了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當聽到爺爺也已經去世的時候,這哥倆又是一陣抱頭痛哭。
好不容易情緒都得到了平復,李逸帆心里也打定了主意。
“姑姑,既然這次你是我們生意的談判對象,那好吧,我們那幾塊龍涎香就按照你之前說的價格來。”
他琢磨著,這龍涎香,如果以這樣的價格讓姑姑收購的話,那她回去肯定會得到上級的好評,對她今后的發展有幫助。
而安娜并沒有急著答應下來,她反過來是仔細的打量了李逸帆幾眼,看他真的不似在作偽,于是又是撲哧一笑。
“傻瓜,姑姑怎么能占你們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