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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帆抬起頭看了看白文舉,命運真是巧安排,居然這樣也能夠碰到這個混蛋。
回想起自己后來高中生涯的后兩年的陰暗時光,這個家伙幾乎充當著一個無可比擬的惡霸,混蛋的角色。
這個王八蛋,居然這樣也能遇到,李逸帆在心里暗自罵了一句,然后就不在理會他,低下頭看似對付下面的計算題。
白文舉感受到了李逸帆目光里的那一抹不屑,心里頓時頗為不爽,剛剛他以為李逸帆看著謝苗的后背發呆,是打算抄襲謝苗的選擇題答案。不過他剛剛悄悄的站在李逸帆的后面觀察了半天,發現他并沒有動筆,而且他的選擇題上面也有答案,并且早早就在答題卡上涂抹完畢,經過和謝苗的答案的對比,并沒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甚至有很多題,兩個人的答案都是南轅北轍,看來自己是多慮了。
但是剛剛李逸帆的那一撇,還是讓他感到非常的不爽,什么玩意,你這是對待老師的態度嗎?竟然一點都沒有敬畏,這是什么個學生?以后肯定是難管的刺頭,從這時候開始,白文舉心里就堅定了一定要在這次考試之后,趕走李逸帆的決心。
除非他能夠考出讓自己無話可說的成績,不過這可能嗎?
白文舉背著雙手,然后邁著王八步,走開了,而李逸帆則在繼續低頭答題。
這次的試題難度很大,看來周瑜那天并沒有夸張,這次學校也是鐵了心的要拉開學生的等級,好為接下來的重新劃分班級做打算,所以出題時特意找來了學校里著名的國家特級中學教師朱文芳。
這位朱老師的課李逸帆可是上過的,每天上課就講十五分鐘,管你聽懂聽不懂,剩下的時間就留給你們自習,不會的就問。
他這種教學方式可以說是極其不負責任的,但是誰讓人家名氣大,是出了名的學霸呢?
人家每天有課就上,沒課就走,連學校的校長都不敢為難,而且別看人家上課不負責,可是私下里補課的時候,可是相當認真負責的,可是人家補課的費用可不低,一小時就五十塊錢,可是卻依舊有很多學生家長對他趨之若鶩。
一小時五十塊錢啊,在1999年這可是個不小的數目,用后世的眼光看來,這樣的老師,完全是被學校和學生給縱容出來的。
這次的考題,朱老師為了對得起校長的重托,可以算是煞費苦心,重新選擇了題庫,并且還特意提高了比平時至少兩個等級的難度。
前面的選擇題看似簡單,但是陷阱眾多,一不小心就會給繞進去,而后面的大題,則更是難上加難,尤其是最后的兩道守關題,更是涉及到了很多高一根本沒有學過的知識。
要是對數學沒有靈性,或者平時沒有被老師開過小灶的學生,面對這樣的攔路虎的時候,肯定就一個感覺,束手無策。
白文舉雖然不教數學,可是對于本次期末考出題的難度,他是知道的,剛剛巡視了考場一圈之后,他來到了講臺上,往下俯視。
這個考場里,大多是三班的學生,其中有幾個是他重點關注的對象,王亦可,曾凡,閔柔,郭闖,這些可都是原來三班前十,甚至前五名的明星學生。
只要剩下的兩年不出錯,這些學生將來基本都是清華北大的材料,還有其他的幾個學生,就算上不了清華北大,將來考進全國前十的名牌大學也是非常有把握的。
可是當這些學生,將試卷翻到第二頁,看著面前的那些大題的時候,一個個也都是眉頭緊皺,有的在咬著筆桿,有的在不斷的搓手,還有的在冥思苦想,可是就是不見幾個人動筆,剛剛在解答前面的那些選擇題和填空題時候的那種得心應手的情況,是一去不復返。
整個考場里是一片寂靜,只有在靠南墻的窗口下傳來一陣筆和紙摩擦的聲音,白文舉又把視線穿了過去,哪里正是本次他要‘重點’關注的另外一個學生,李逸帆!
在他印象里的好學生,一個個都是在冥思苦想,解不出題,可是那家伙居然是在運筆如飛,一會兒拿圓規,一會兒用直尺,在他的試卷上忙乎的是不亦樂乎,搞得筆和紙摩擦出這么大的聲音,他都沒注意。
不對,這里面有古怪,怎么可能好學生都做不出來,他卻做得出來?
白文舉感覺有些奇怪,不對是非常的奇怪,然后就是一陣怒火中燒,難道這家伙居然敢當著自己轉身的當口,就開始作弊?
白文舉在講臺上站不下去了,大步流星的趕往了現場,他打算抓個現行。
李逸帆聽到有人走到自己身前的聲音,可是他并沒有抬頭,因為這時候他正沉迷于解決最后兩道攔路虎難題的快感當中。
經過在草紙上最后的幾部演算,他把最后的解題步驟寫到了倒數第二題下面的空白處,還沒等往下看最后一題,一直毛茸茸的大手就伸到了自己的面前,把自己的卷子一把拽了過去。
李逸帆有些驚愕的抬起頭,然后看到白文舉用冷冷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他瞬間就明白了白文舉的意思,頓時感覺一股沖天的怒火直奔腦門,他差點跳起來,揮手就給這個可惡的家伙一拳,不過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考試期間和老師發生沖突,到時候就算自己考得再好,以后想要留在這個學校也很困難。
自己已經讓父母操心了十幾年,可不能這時候再讓他們跟著操心。
李逸帆沒說話,白文舉開始翻看了他的試卷,然后又看了看前后左右幾個同學的答案,一看其他同學,甚至根本就沒做到李逸帆這般的地步。
然后又翻看了一下他的演算紙和書桌,并沒有發現什么作案工具,這才悻悻的把試卷放在了李逸帆的面前,然后轉身打算離去。
“等等,這算什么意思?”
李逸帆的聲音很冷,眼神也同樣冰冷,和他對視了一會兒之后,白文舉感覺自己有些莫名的心虛。
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這個死孩子真的要鬧大的話,到時候雖然不能把自己怎么地,但是肯定會給校長等領導留下自己辦事毛躁的印象,那自己未來當班主任的計劃,可能就要蒙上陰影了。
“嗯,對不起,我只是檢查一下。。。。。。”
白文舉艱難的擠出了一句道歉之后,就匆匆的轉身離去,畢竟這里的情況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這很是影響考場紀律,這件事不能在繼續發酵,如果影響了其他同學考試,到時候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都看什么看,還不趕緊答題?距離考試結束還有一小時。”
在臺上的生物老師替白文舉解了圍,一聽說還有一個小時就要交卷了,臺下的同學們都著了急,一個個下頭開始解算自己的還沒做出來的試題。
而李逸帆也調整了心情,用最快的速度,將最后一題解答完畢,在考試進入到第八十分鐘的時候,第一個交了試卷,然后出了考場。
盡管被白文舉的動作搞得相當的不愉快,但是很快這種不愉快就被翻越險關的愉悅心情給沖淡了。
這就是當年把自己難的死去活來的難題?居然這么輕易就被自己攻克了?
人生的一大難關,就這樣輕松的翻過,那么接下來的幾道所謂的險峰,還會更難嗎?李逸帆不信!
想想看郭闖,王亦可,曾凡,閔柔那些平時木高于頂的才子們,看著自己率先交卷時候那詫異的目光,那種心情,真的就猶如是三伏天里吃冰激凌一般的爽。
不過白文舉這個老王八,自己還是要警惕,今天只是和他的第一次正面碰撞,今后這樣的事情肯定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