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老哥,我雖然是外地人,還真不怕你們這些地頭蛇,咱明人不說暗話,兄弟有的是錢,你這里要是真有好東西,兄弟二話不說,一定給你買下,價格隨你出。
可你這里有超過一萬元的東西嗎?不要說那些古玉,就那玩意,兩塊錢一個隨便挑隨便撿,如果你要是真能挑出一件,讓這里的父老爺們看得上眼的,我就把你這一攤子零碎全都高價買下。”
“哈?小兄弟是認真了啊?這什么事情就怕個認真,既然小兄弟這是在打老哥的臉了,那老哥還真的要跟你認真一次。”攤主此時到還是小咪咪的,不過聲音也是不由自主的抬高了。
聽到這邊的動靜,周圍立時圍上來了不少人,當然,人最多的還是一些周圍的小攤主。
“老林,這是怎么了?還跟這位小哥扛上了?你可不要欺生,這嚴重影響我們的光輝形象。”在老林旁邊的一個小年輕笑著打圓場。
剛才他就注意道金三他們,老林做成了一次大買堊賣,而且買主還是人傻錢多的,他自然要注意了。
老林臉色變了變,看到那么多人圍了上來,他自然不甘示弱。
所以他道:“小兄弟你就說出嚇章程來,我老林在這里待了那么多年,要是一件好物件都沒有,那我還有臉在這里混?”
“啊?難道老哥還真有寶貝,那我就給你個面子,你老哥要是在你這攤子上,挑出一件價值上萬的東西,我就把你這里所有的東西,以每件一百元的價格買下,這樣夠誠意了吧?
不要說兄弟打你的臉,實在是你這里連個上千元的東西都沒有,實在是慘不忍睹了點。”金三說著哈哈哈大笑起來,完全表現出了一種年少輕狂的樣子。
老林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當然知道,他攤子上的東西,還真沒有一件好玩意,真就跟金三說的一樣,那些古玉雖多,但也就是一兩元的東西。
這樣的玩意,也就是蒙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冤大頭,就算五元一件,出的貨量大了,也是幾倍的利潤。
現在因為這些古玉,被金三這樣打臉,他當然是氣急:“年輕人,不要把話說滿了,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金三一聽這話,笑的更是張狂:“兄弟我來一次京堊城不容易,以后也許十年八年都不會再來一趟了,所以,也就沒必要要留一線了,你老兄要是真拿出好東西,我還真是不惜這點錢,要是能多花點錢,買到好物件,我還真感覺值。”
攤主臉上變了變,想來也是心動了,他這攤子上雖然看著東西不多,但那時因為物件小如果認真算一下,他這攤子上的東西,足有幾千件,如果真要一百元一件,那他可就發了。
“各位父老,不要說我老林欺生啊,這小兄弟都說了,要是我不拿出點讓你們看的上眼的,那我老林可真沒法在這地方混了。”老林沉著異常的站起身,氣勢一點也不比金三弱。
金三笑道:“您也不要在這里虛張聲勢了,還走動真格的吧,不要白白在這里浪費我們的時間,如果你要真有本事,就把我們的錢掏空。”
說著,金三直接拿過侯鐘手里的錢,報紙完全揭開,大摞的人具幣,通紅耀眼。
“如果說其他時候,我這里還真沒有幾件好東西,不過,今天,我就讓你們好好見識一下。”說著老林再次打開他的箱子。
這次金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里面的茶碗上,很快,金三臉上就堆滿了笑容。
這里面百多個茶碗,居然是同一窯口出品的,而且都是清康熙的精品官窯,地地道道的宮廷瓷。
這些東西之所以這么新,是因為它們從入宮之后就放在倉庫封存,一直沒有被使用過。
只走到了清朝末年,民國初期,因為宮廷混亂,才被一個大太監偷到了出來。
不過那段時間時局動堊亂,從宮廷里流出來的好東西多了,這些茶碗也就不值錢,所以那大太監也一直沒有賣出去,最后流傳了下來。
而這攤主老林也是幸運,今天造成的鬼市,他一眼就看重了這些茶碗,不過最后他也傻了眼,他沒想到賣茶碗的,一次拿出一百三十多只。
看著這么多茶碗,他的心也直接涼了,本來想著撿了個大漏,可沒想到差點打眼。
他第一眼看到這帶花的茶碗時,以為是十二花神杯,而花神杯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它難以收集成套,而他看到的,卻是一套一套的,這怎么可能?
再看那茶碗那么新,他的心思也就徹底的淡了,不過,他的腦子轉的也確實很快,他很快就想到,如果這批茶碗一只只的賣,沒準還能蒙到人。
所以這攤主才會只拿出一只茶碗自己用,其他直接藏進箱子里,準備細水長流,逮著一個冤大頭是一個。
這批茶碗他是五元一個買下的,實在沒有花多少錢,所以他也不介意壓一壓貨。
這批茶碗太多,任誰看到這么多成套的十二花神杯茶碗,也不會認為是好東西,所以他只拿出一個茶碗,用來釣魚。
其實他沒有想到,他還真釣上來一條大魚,金三就是沖著他這批茶碗來的,不過金三更謹慎,這些古玩行的老油子,每一個都是人精,如果金三直接說想要買他的茶杯,那肯定要引起攤主的注意,就算攤主不認為這是真的,也要被他大宰一次。
現在金三卻有機會,直接把這里的所有東西全都買下。
這樣,這批花神杯,就可以被金三完全收入囊中。
金三之所以說話那么滿,也就是在這里等著那攤主呢!
這攤主在潘家園混跡多年,自然不會沒有一件壓手的東西,就算他沒有,旁邊攤位上的那些人,也會讓他有一件東西來讓金三輸的,所以,金三不怕買不到他的東西。
這攤主卻沒有金三想們那么不堪,他還真從箱子里掏出來了好東西。
那是一個皮袋子,皮袋子只有巴掌大小里面圓滾滾的裝了兩個如雞蛋大小的東西。
攤主老林,打來皮袋子,直接把兩個圓形的東西倒入了攤子上 這是一對搓揉著玩的暗綠色和田玉福壽球,不過這對和田玉福壽球的內部,卻布滿了赤紅色的血絲,讓這對福壽球看起來詭異非常。
“這上面是血泌?”
“和田玉?”
“超過一萬元有余。”
“何止是一萬,我看十萬也不多。”
這次金三是真的傻眼了,他真沒想到這么一個小攤上,還能碰到這種寶貝,此時,他的心思全部集中在了這兩個小小的玉球上早把那些茶碗忘到腦后了。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對玉球上的濃厚煞氣,而玉球內部的赤紅色血絲,更是讓金三心驚,這種泌色,可不是普通古墓能夠形成的。
沁色是古玉中特有的一種天然物質與玉本身,經歷千百年發生變化所表現出來的狀態。
自晉朝起人們對其已有相當的認識。
清朝《玉記》一書中對何種物質沁入玉中,會產生怎樣的變化做了詳細說明。
有黃土沁者其色黃,名曰柑黃有受靛青沁者其色藍名曰柑青囔受石灰沁者其色紅名曰孩兒面;有受水銀沁者其色黑名曰純漆黑;有受血沁者其色赤名曰棗皮紅有受銅沁者其色綠名曰鷂哥綠。
此外朵色甚多,有朱砂紅、雞血紅、棺毛紫川總名之曰十三彩。
古往今來對古物稍微有所認知的人,都知道民間流傳“血沁”這種說法。
關于“血沁”傳說歷來已久并附著很多奇異事堊件使其披上神秘的外紗,詭秘無比神乎其神,很多人將紅色沁稱為血沁,這是人或動物的血液中鐵離子滲入玉中所致。
但這種血泌,一般都是很小的一部分,而要形成像這兩個玉球那么濃厚的泌色,是絕對不簡單的。
現在這一對暗綠色的玉球在金三的感知之下,其內部已經完全被交織在一起的赤紅色血絲布滿,這樣的泌色,只有把這對玉球長時間沁泡在大量血液之中,才會形成。
但這樣的形成條件,在古代,就算是人為,也是很難形成的。
雖然玉的硬度不大,容易入沁,但要形成這兩個玉、球這么的血泌,卻不簡單,這需要大量血液。
血液在人體比例為院一貌其中水分就含有蹦。也就意味著墜公斤的一位成年人,有8斤血液而血只有1B斤。
同樣道理適合于那些作為祭祀品的豬牛羊身上,其次,中堊國古代墓葬都是將陪葬坑,祭祀坑和主墓分開的,豬牛羊作為動物祭祀能和玉器珠寶青銅這樣的東西放在一起嗎?
所以,這對玉球上的泌色,肯定是人血造成的,一個墓也就一個主人,頂多是夫妻合葬的墓,32斤的在死,亡狀態下的人血,可以沁紅硬度極大的玉器?
這樣就只有一個可能,殉葬,陪葬大量的奴隸。
那么誰會將象征的權力財富的精美玉器,不擺放的自己身邊,而要擺放在奴隸身邊?
再者,血是有機物,在死亡狀態下會自然分解,血液在人死后1刻、時就會凝固。
人在死亡之后,身堊體血液停止流動,因為開始排血,如果躺臥之尸體下部有傷口,血液會從該傷口排出直到血液凝固為止。
即使沒有傷口,亦會受到地心引力而流到身堊體接近地面位,然后慢慢凝固。
在體堊內血液凝固部份,會呈現略帶紫色之尸斑,而這種變化在死亡之后一小時半內開始,約四小時后排血完成血液在靜止流動后凝固。
但因體堊內缺乏空氣,固其凝固時間比傷口遲緩,約時十二小時之后全部凝固不會在流動。
如果要得到這么一對血煞濃厚的玉球,可不是簡單沁泡在凝固血液之中能夠形成的。
金三的神識,能夠清晰的感知到,這對玉球內部濃堊密的血煞,而這種血煞,只是是在活血當中形成。
這需要大量血液,而且還是活血,這樣的條件,可是需要很高的技術的。
“怎么樣?這對玉球其價值超過一萬了吧?”攤主老林有點得意。
要不是這對玉球太過詭異,他早就把他出手了,怎么會留到現在。
不過,既然金三剛才把話說滿了,那這對玉球也就有主了。
“咱們不說這對玉球上的血泌,只是這對玉球的質地,就一萬塊錢打不住,要是小兄弟不信,可以問問這里所有人,看看誰能說,誰敢說,這東西不值一萬。”老林可是得意了,這次要是成了,收獲可是不小。
“真沒想到老林還有這么一對壓箱底的寶物。”
“人不可貌相啊!”
“不過,我怎么棄著不對勁啊?”
“有一股血堊腥氣,恐怕這對玉球來路不正。”
“不管怎么說,這小兄弟可是要做蠟了。”
“哈哈,看來老林要請客了。”
“說的是,他攤子上的物件可不少。”
聽到眾人的議論聲,金三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好像很是難受,其實他心里早就笑翻了。
金三一咬牙:“老板,不用廢話了,你就說這對玉、球多少錢吧?這玩意雖然看著不像是個好東西,但小爺還是給會給你買下,咱說話算話。”
“我也不瞞小兄弟,這東西是一個隋朝大官的陪葬品,我們這里都是明白人,只是看這對玉球的樣子,都應該知道,這出土的年頭不短了,所以你買下來也不會有麻煩,但這畢竟不是件吉祥之物,雖然你剛才說了讓我隨便出倫,但我也不多要,十萬,十萬你拿走。”
攤主老林好像吃了多大的虧似地,但他還是咬著牙吐出一今天價。
十萬買對古人盤玩過的和田玉球是不貴,可這對玉、球出土這么多年了,還帶著那么濃厚的血堊腥氣,這就說明這不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