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鐘聽二哥說不可能,立時道:“怎么不可能?偉大的二哥,您老人家一天掙多少?就算加上你的一些灰色收入,一個月夠一萬塊嗎?奧,對了,現在你出來主政一方了,也許以后您的收入要增加,但我們的收入也在增加,但不管你怎么增加,你一年的收入能有我們一天的收入高嗎?”
“侯鐘好好說話,你怎么可以嘲諷你哥?你哥是公職人員,有什么灰色收入,侯鵬,記著,缺錢回家來拿,千萬不要收那些不義之財。”
侯林剛才對侯鵬有點氣憤,可現在看侯鵬被侯鐘說的有點抬不起頭,又感覺侯鐘有點過份。
“爸,我心里有數,這些年我哥順風順水,有點頭腦不清醒了,我先給你清醒清醒,省的以后闖下大禍。”
侯鵬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雖然不忿侯鐘的語氣,但他知道,自己這兄弟是不會故意騙他的,一個小飯店每天就有一萬塊的收入,他的面子可換不來一年三百多萬的真金白銀。
侯鐘看了一眼自己的嫂子,發現她也沒有了笑容,侯鐘道:“嫂子,你不要以為我說話難聽,我畢竟只是說說,不能把我哥怎么樣,但大當家的脾氣可不好,雖然能夠看在我跟爸的面子上不會把他怎么樣,但難看肯定是跑不了的。”
“金三真那么有本事?”錢明秀道。
侯鐘只有苦笑:“大當家的本事我們沒法測度,但通過一些細節,我還是能把握住一部分,小侄子吃的那螞蚱,知道多少錢一斤嗎?
二百元一斤,我們吃的這些豬頭什么的,全是金大當家的從野豬嶺弄回來的,藏馬谷也是他發現的,大鍋全羊是他交給我們做的。
我們今天喝的酒是大當家的炮制的,知道里面放了什么藥材嗎?變異淫羊藿,是能增加功力的靈藥,這一切,是沒有本事的老實農村孩子,能夠干得出來的嗎?”
侯鵬若有所思的道:“金三今年才二十四歲吧?”
“周歲二十四,初中沒畢業就做了十年牢,現在你們知道他在研究什么嗎?植物基因。”
哧笑了一聲,侯鵬道:“他還真當自己是盤菜?那基因也是他一個中學沒畢業的農民能研究的?不過既然他在研究,那他研究出什么來了嗎?”
“我不知道他研究出來了什么,但牧草被他弄成了兩米多高,西紅柿被弄成了樹,一棵西瓜秧上結了上百個西瓜,這算不算成就?”
“真這么厲害?我聽說做基因研究要花不少錢?他哪來那么多錢搞研究?不會是違法犯罪吧?”
侯鐘頓時想到了那些黑陶,大當家還真打算犯罪來著,不過現在還沒有遇到機會,心里偷笑了幾聲。
侯鐘接著打擊他二哥道:“大當家怎么會沒錢,剛才說到賣羊肉,你知道我們家的飯店一天掙一萬塊,你知道金家的飯店一天賣多少錢嗎?
一天兩只羊賣十幾萬元,人家一天的收入最少要十萬,這還是只賣兩只羊,而這種羊的產地,就是藏馬谷,你知道藏馬谷中有多少羊嗎?
上萬只,那是上億的財富,你只給一成干股,就想把一切收走?那是白日做夢。”
“爸?”侯鵬問侯林。
“你要不相信,明天就讓侯鐘帶你去看看,藏馬谷是一座寶庫,只是每天出產的雞蛋,都能賣兩萬多塊,這一年可是七百多萬,你想給他幾千萬把一切拿走是不可能的。”侯林道。
此時侯鵬的眼睛更亮了,他很聰明,只是有點看不起農民罷了,有很多農民只看到眼前利益,小農意識嚴重,他不怕藏馬谷好,就怕不好,越好,可操作性就越強。
如果金三不成器,他可以接收過來自己做,如果金三有本事,可以拉著他一起做,既然他們沒有看到藏馬谷中的前景,他不介意拉他們一把,他唯一沒想到的是,金三會不會愿意讓他拉。
侯鐘很了解侯鵬,他不想跟他鬧矛盾,所以干脆的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明天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有什么想法,明天直接跟大當家說,不過我提醒你,不要做出高人一等的樣子,也不要說些傻呵呵的話,不是有高學歷的人都有高智商。”
“你什么意思?”
“我是說,不要以為天下只有你一個聰明人,也不是所有中學沒畢業的就是傻子。”
一家人還是不歡而散,第二天,想了一夜的侯鵬早早起來,領著老婆孩子來到金家的院子,里面已經很熱鬧了。
十幾架飯店都在殺羊,弄得血腥氣很濃,侯鵬不可察覺的皺了一下眉頭,他還是認為這樣的工作上不了臺面,就算掙再多的錢,也不是什么好工作。
金三在溫室里忙活了一晚,早上督促著金虎他們修煉過后,本打算回房查些資料,沒想到一大早就被幾個老頭堵在了飯店里。
里面就有那賣給他蛋殼陶高柄杯的老頭,老頭趙秦道:“小伙子,這位可是我們東省博物館的,人家來我們這里一趟不容易,還是把那些蛋殼陶拿出來給人家看看吧?”
金三皺著眉,發現這老頭還真是不識時務:“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認識你們,我也沒有什么蛋殼陶,飯店里要做生意了,吃飯點菜,不吃飯也不要在這里搗亂。”
“你怎么能這樣,哎!就是那小孩,孩子過來,昨天你拿出來的那些蛋殼陶,能不能再拿出來給爺爺看看?”
金虎他們練功完畢,正好過來吃飯,被趙秦看到,立時被他拉了過來,金虎不知道怎么回事,可金三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
他手里是有不少蛋殼陶,可他很明白,那些蛋殼陶杯,他做成了剛出土的樣子,這樣的東西可不能見光。
如果給一些普通人看到還沒什么,現在來的可是博物館的,人家代表官方,發現了剛剛出土的文物,是可以直接沒收了,如果不給,那是犯法的。
金三低喝一聲道:“夠了,這里不歡迎你們,趕緊給我走。”
趙秦被金三一聲暴喝,嚇了一跳,就連金虎也被嚇著了,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金三發怒過。
而這時那東省博物館的老頭道:“小伙子,不要發怒,老朽是東省博物館的副館長陶林,聽朋友說你這里有保存完好的蛋殼陶高柄杯,不知道能不能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金三看著這笑瞇瞇的老頭,雖然態度很和藹,可融進骨子里的那種高傲,讓金三看著格外刺眼,那種高人一等,好像所有事情都被掌握在手的沉穩,讓金三格外不舒服。
金三看著趙秦,這老頭還是倒騰古玩的,居然這么沒有眼色,帶這么一個老家伙來給他添堵?
而那陶林好像沒有看到金三那難看的臉,他不緊不慢的道:“聽說小伙子賣了幾個大齊通寶?這個可不對啊?隨便買賣國家文物是犯法的,如果認真追究,罪名可不小。”
金三心中狂怒,真是晦氣,一大早被這些老家伙追著看蛋殼陶,什么好心情都沒了。
此時趙秦意識到自己可能好心做了錯事,趕忙道:“小伙子,我們只是想看看,你從我手里收走的蛋殼陶高柄杯,沒有其他意思。”
金三沒好氣的道:“你是誰啊?一大早跑我家里來看著看那的?我認識你是誰?就算我曾經從你手里買過東西,那又怎么樣?”
陶林臉色微變,他看了一眼跟著他身后的一個中年人道:“小伙子,火氣不要這么大,我還沒來得及介紹一下,這個是你們杞都市公安局的薛局長。”
“金三是吧?你回來還沒有去公安局落戶口吧?這樣可不好,要積極配合政府工作,不要再坐違法犯罪的事情,陶老希望看看你手里的蛋殼陶,希望你配合一下。”那薛局長道。
趙秦此時終于知道自己辦了什么事,陶林是他兒子的一位老師,跟他不算熟,這次來金三家,他也沒有跟他介紹他的隨從,現在他卻把這警察局長領到了金三家,還讓金三把所有蛋殼陶拿出來讓他們看,如果金三真這樣做了,很可能要再次進監獄。
金三看到遠處那輛高級奔馳轎車,邊上兩個穿著便裝的警察,跟警察打了十年交道的金三,一眼就認出這些人是干什么的了,所以他才對趙秦發怒,這是做了套讓他鉆。
“我會去上戶口,不過這個不需要局長您費心吧?”
“金三,你最好老實點,剛剛出來就不老實,要是再進去,你這一輩子就完了。”薛局長看到金三不聽自己的吩咐,有點動怒,好像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金三殺機涌現,隨著功力的提高,金三對威脅到自己的人,使用暴力的思想越來越重,看到一個螻蟻威脅自己,心中涌起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一下碾死他,而不是想辦法跟他周旋。
金三盯著薛局長手里的一個水杯看了一會,低聲笑了一聲道:“薛承啟,四十歲,這么年輕的副局長,出身好,父親是地區副書記,母親是大家閨秀,出身更好啊,老婆也很能干,人漂亮家世好,可你有個不著調的小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