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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6 規律

  轉眼牛兵到派出所也是快一個月了,二十多天的時間,牛兵對于派出所的情況,也是有了充分的了解,不僅對派出所的業務有了充分的了解,對于派出所的人,也有了充分的了解,相對而言,派出所的武警相對要簡單一些,派出所的武警,其實不少還屬于有著一些關系的,他們基本上都來自農村,一般的武警,也真吃不了這里的苦,不說別的,單單巡查就讓人吃不消,每天幾十里山路,風雨無阻,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這里的生活也很枯燥,鎮上并沒有多少娛樂設施,外面風靡的卡拉OK廳,這里獨此一家,別無分號,而且費用比外面還高,服務態度奇差。娛樂生活,除了打籃球,就是看電視,晚上就只能看電視了,當然,也可以打打麻將,玩玩牌,再有就是喝酒了。當然,對于農村出身的武警,這些都不是問題了,再怎么說,這地方也比鄉下熱鬧一些吧,至于走路,走山路,對于鄉下人來,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走路總比干農活輕松一些吧。再有,這里雖然偏僻一些,可正因為偏僻一些,紀錄也就變得不那么的嚴格了,自由度可是比一般的武警高的多,一般的武警,雖然住在大城市,可連出門都要批準,那和住在這山里有多大的區別?因此,一般人,還到不了這么一個地方。

  當然,這么一個地方,同時也成為了一些發配的地方,諸如袁超,張蕾的角色,這地方無疑是一個很好的發配地,偏僻,沒有任何特色,相對較為簡單,根本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這種偏僻的地方,幾乎是被人遺忘的角落,領導除了過年之類的慰問,估計就是出什么大事情了菜有可能來一趟這里,而且,大領導恐怕都不會來,一旦被扔到這里,等于就被領導忘記了。

  雖然沒有特地調查徐凱輝,這一個月,牛兵也絕對沒有閑著,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他還做了一件事,那就是仔細記錄了每一個人的行蹤,他并沒有去特別了解,而僅僅是自己注意,看見了,聽到了,他都記錄下來,這可以讓他仔細的分析每一個人,這其實也很容易,而且不引人注意。雖然派出所并沒有嚴格按照武警的管理來管理,可也還是比較嚴格的,一般情況下,也不能出去,當然,也不是不準出去,而是要出去必須請假,和值班所領導請個假,或者說叫做打個招呼,也就是說一聲罷了,也不會不同意。因此,只要不離開值班所領導太遠,這些情況都能夠輕易了解。而值班室就在娛樂室旁邊,值班所領導和值班人員也并不是要守在值班室,他們也都在娛樂室看電視,看打牌什么的,所謂值班,也就是電話來了接個電話,有人報案處理一下,一些愛打牌,甚至讓一些不打牌的同事幫忙看著,自己打牌去了,所領導也不太過問,這一點,所領導都比較開明,基本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讓牛兵感覺到有些郁悶的是,二十多天了,他居然沒有發現一點哪一個人的可疑跡象,徐凱輝給人的印象很好,工作勤懇,工作時間很長,不抽煙,除了應酬,平時也絕不喝酒,也不打牌,和氣,熱情,勤儉節約,卻又絕不吝嗇,而且非常熱心,喜歡幫忙,就像牛兵,那些刑偵書籍,和牛兵說了僅僅三天,第四天,幾本書就到了牛兵的手里。徐凱輝的老婆姓羅,算是家屬,大家都叫的羅姐,雖然年紀已經是派出所不少人的長輩,不過,大家都叫徐凱輝輝哥,自然也就都叫羅姐了。羅姐也非常熱情,尤其喜歡做媒,派出所有幾位武警都是她做的媒,女方都是安陸或者巖泉的,牛兵到派出所沒有幾天,她就熱情的要替牛兵介紹女友,自然,被牛兵拒絕了,他以自己有女朋友拒絕了。

  當然,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首先他確定了一點,徐凱輝并不是一個任勞任怨的先進典型,雖然宣傳上是如此,而且,他工作的時間也真的不少,可牛兵感覺著,徐凱輝雖然不算是演戲,可也真沒有做太多的事情,至少,按照他那工作時間來算,他的工作效率只能說是非常低下,而且,徐凱輝的工作,更多的表現在一些細節上,似乎,他對每一個人都表現出了無微不至的關心,這更像是一個做政治工作的指導員,而不是一個所長。當然,這些并不能說是疑點,只能說是性格罷了。

  其他人,指導員袁超就是混吃等死或者說等退休,雖然,這個時間還比較漫長,他每天什么事情都不管,唯一的愛好就是喝酒,革命的小酒天天醉,天塌下來,他也是巍然不動,除了喝酒,他什么事情都不管,領導檢查,他依舊上是我行我素,說起來,也算是過的神仙日子,對此,上面的領導也都假裝不看見,所長徐凱輝也不管他。攤上這么一個搭檔,還真說不上是壞事,至少,牛兵覺得這不算是壞事,袁超不管事,卻也不爭權奪利,對于一把手來說,等于就是一把抓了,大不了,多干一個人的工作,遠比一個處處作對的搭檔更讓人能接受。所長都不管,其他人更不可能去管他,也沒有權利管他。

  副所長蘇定剛才算是一頭真正老黃牛的角色,巡邏的工作,他非常認真,經常,一天跟著兩個小組出去巡邏,偶爾,三個小組出去巡邏他都跟著,一天跑六七十里路,這體力,即使是牛兵也不得不佩服。其他武警,似乎也都沒有什么異常,大多數人說不上認真,也說不上懈怠,生活,就那么簡簡單單。

  只不過,牛兵整理自己的記錄時,卻是發現了一個規律,徐凱輝每次離開的時間,做了些什么,牛兵自然也是記錄了的,每天都記錄,而這些記錄,讓他發現了一個不算規律的規律,每個星期三,徐凱輝要回去的早一些,而且還非常的準時,八點二十左右離開,前后不超過幾分鐘,連續四個星期三,都是如此。一個星期,兩個星期,那可以說是偶然,三個星期,還是偶然嗎?連續四個星期呢?難道也是偶然?

  當然,即使真可能只是偶然,那也只有調查之后,才能確定,調查,也是必須的,好在,雖然謝絕了羅姐熱心的介紹,牛兵對于羅姐卻是頗為的巴結,不時的幫羅姐做一些事情,這讓他有著接近徐凱輝家的機會。

  終于的,牛兵等到了第五個星期三,今天他巡邏的時間有些遲,巡邏回來也是八點半鐘了,吃過飯,他立刻去了徐所長家,徐所長住在外面,羅姐昨天問他會修水管不,讓他去幫忙修一下水管,他找好了工具,白天也沒有時間,當然,所謂的沒有時間,那不過是一個借口,他是故意挨到晚上去的,雖然和徐凱輝接觸的也比較多,可那都是在工作上,私下里的接觸,幾乎沒有。徐凱輝是一個工作狂,像這夏天,基本上六點多就派出所了,晚上很晚才回家,九十點鐘回去算是平常事,極少數時候下班就回家的,牛兵來二十多天了,就回去過兩次,都是家里來了客人,牛兵根本沒有私下里和他接觸的機會,當然,偶爾也會在辦公室之類的地方單獨說上幾句。

  二個自然是了解徐所長是否回家了。連續四周徐所長都是八點二十左右離開,今天,也是如此,八點十七分徐凱輝就離開了派出所,那時候,他正在吃飯,吃完飯,他又故意的耽擱了幾分鐘,和值班的指導員袁超打了個招呼,牛兵拿著工具走出了派出所,不慌不忙的往徐凱輝家里走去,派出所到徐凱輝家還不近,一個在鎮子這頭,一個在鎮子那頭,當然,小鎮也就幾百米,走過去也并不費勁,幾分鐘的時間就過去了。徐凱輝的家,是一座平房,還有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里有著一個雞籠,養著幾只雞,不僅如此,羅姐還種了一小塊地,還種的很是不錯,茄子黃瓜南瓜番茄四季豆豇豆冬瓜什么的都不缺,雖然數量不多,長勢都比較喜人。

  “汪汪!”牛兵剛到院子門口,院子里的狗就叫了起來,那是一條大黑土狗。

  “小牛來了啊,進來吧,小黑不咬人的,只是叫的兇。”

  聽到狗叫聲,羅姐走了出來,看見牛兵,立刻的招呼起來。

  “羅姐在看電視啊!”院子的門也就那種木棍釘的門,并沒有鎖上,也無法鎖上,當然,也沒有鎖的價值,圍墻才不到一米高,一跨步就進去了,牛兵打開門,走了進去,看見主人出來,小黑也不叫了,跑過來沖著牛兵搖起了尾巴,在牛兵身上嗅了嗅。

  “嗯,看電視,麻煩小牛了,這大晚上的還讓你跑一趟。”羅姐笑著道。

“白天事情比較多,才巡邏回來。”牛兵解釋了一句,打著手電筒走到了院子的一邊,壞掉的并不是主水管,而是接到院子里的水管,羅姐也不知道的是,那水管不是真的壞了,而是牛兵故意搞的鬼他弄壞那么一個水管的目的,也就是為了能夠找到這么一個機會。(,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本文字由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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