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累…對打賞的各位的感謝明天再弄吧,現在精神有點支持不住了,爭取明天加班把活做完,然后恢復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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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個夢,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空調溫暖,但空蕩蕩的房間里,卻有一種名為寂寞的冰涼深入骨髓。
坐在床上想了一會兒那個夢境,說是夢并不太確切,那其實是一段回憶。
大約還是幾個月前吧,在澳洲的時候,那段異國他鄉的日子并不太好過,拍戲的行程很忙碌,當然也有休息的時候,只是在一個語言不通的國度,想要休閑也委實找不到地方,于是偶爾閑暇,大家便通常躲在下榻的酒店,彼此玩一些游戲打發無聊時間。
夢中的情景,是有一次玩花牌,她、俊赫、徐智英、張根碩,四個人擠在一張床上,當時留了胡子,完全模糊掉年齡的俊赫與她坐在一起,共用一個被褥包住腿,肢體不可避免會有碰觸到的時候,印象最深的,便是他滾燙的體溫。像小火爐一樣,很溫暖,總是忍不住想要去碰碰,但接觸到的剎那,又會有點心慌的趕緊躲開。如此幾次,察覺到她動作的俊赫誤會了,坐遠了一些,于是心情失落。
花牌的賭注很簡單,輸的人自己用唇彩在臉上畫烏龜。她對類似游戲一向缺乏天賦,心里存著失落的情緒,更加無法集中精神,便總是輸,沒多久臉上就畫滿了,連眼皮上也糊了許多,睜不開眼。
之后的發展比較荒誕,她聽到俊赫在笑,還說要丟下她不帶她玩了,她慌張地想要抓住他的手,但閉著眼睛,怎么抓都抓不到,笑聲飛快地遠離耳邊,很著急,努力想把眼睛睜開,然后…醒了!
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簾,怔愣之中,冷清的感覺襲上心頭。
這是05年元夕的早晨,像以前無數次一樣,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不過今天終究不同,一瞬的孤單過后,她嘴角噙著微笑起床。
這個元夕,不會只有她一個人過了,幾天前,在東京的最后一個夜晚,她擦著眼淚,看著默默喂她吃粥的俊赫,又一次問他:我們還可以是朋友嗎?
那時窗外的霓虹絢麗,將他側臉映得色彩斑斕,他舉起湯匙的手頓了頓,隨即點頭:可以!
可以…
在他的回答中,她又哭了,像個小孩子一樣,丟掉所有束縛,說不清楚是喜悅還是傷感,眼淚就那樣止不住的流下來。經紀人姐姐之后罵她是傻丫頭,為了一個男人失魂落魄,連身體都不顧了,也不要矜持了,沒臉沒皮地就賴在那棵叫“安俊赫”的樹上,真是丟人。
她也只是不好意思的笑,姐姐不是她,不會明白,無論是曾經孤單的林秀晶,還是如今心里滿滿裝下另一個人的林秀晶,從來不是能夠獨立生活的生物,就像一株菟絲子,孤單時依附著寂寞苦苦掙扎,現在有一根名為愛情的枝椏遞了過來,有了依靠,那樣的掙扎更是變本加厲,努力想要攀爬得它滿滿的,死死纏繞,再也不放開。
那是隱藏在溫馴下的偏執。對這份偏執而言,矜持什么的便無所謂,與其因為矜持而錯失許多,那么還不如不要它。
現在兩人又是朋友了,朋友之間一起過節,應該是很正常的吧?于是昨天下午,她忐忑地給那邊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元夕可不可以去他那里,天才知道,當時她心臟跳的像擂鼓一樣,直到他在那邊答應了,又聊幾句掛斷電話,心臟劇烈的鼓動依舊沒有平息。
到夜晚時也輾轉來去,患得患失得很晚才睡著,結果做了那樣荒誕的夢。
也是那夢,反而讓她無比確定某個真實——自己要到他家里去了,會見到他的家人,會與他一起過節,哪怕只是朋友的身份。于是開心的起床,開心的整理了被褥,這個過程中,窗外天際有魚肚般的晨曦亮起,逐漸向這邊的蒼穹擴散過來,雪花依舊在天空飄舞著,銀白的大地反射天光,整個世界就在這晨曦之下,緩緩明亮。
待到她洗了澡,吹干頭發,仔仔細細地梳理好,又在臉頰撲了粉,涂了唇油,搽上淡淡的腮紅,畫眉夾睫毛…一應打扮完畢,終于出門時,天早已大亮,幾個早起的小孩兒,舉著點燃的電火花,一路嬉笑搖著從她身邊跑過去。她回頭望著,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了他們活潑的腳印,清脆的笑聲也回蕩于這漫天白雪之中,節日的氣氛,就這樣悄然掀起最初的一頁。
安俊赫當然不可能真的到小賢家去過元夕,他和小賢父母從未見過面,貿然的去到人家家里過傳統節日,無論怎么說都太突兀了,何況現在還下著大雪,智秀行動不便,也實在不能出遠門。
不過這個顧慮對小賢來說,委實不太能接受,當安俊赫用她的手機給她媽媽打了電話,一邊感謝邀請,一邊婉拒的時候,小女孩便嘟起嘴,坐在旁邊哼起粗氣。
她的性格有點逆來順受,卻不代表不會生氣,往常被秀英她們欺負得惱了,也會摔下自己的書包叫著“姐姐去死吧!”,或者一個人悶不吭聲的直接走掉。但通常沒多久,一剎那的激動過去,她又會覺得自己的態度是不是太壞,然后期期艾艾的回來,像個小受氣包一樣,圍在惹她生氣的人身邊默默的忙東忙西,用這種幼稚的方式試圖修復關系。
就如現在,安靜坐了沒一會兒,安俊赫還在電話里向她媽媽道謝、寒暄,她就起身小跑進廚房,沖了杯速溶咖啡出來,悄悄端到他面前,隨后又開始削水果。
“好了好了,吃你一顆蘋果得減壽十年啊!”剛掛斷電話的安俊赫,連忙將刀搶下來,女孩削起蘋果時那磕磕巴巴的笨拙樣子,實在看得他心驚肉跳,生怕她沒把果皮削下來,先把自己的手指給切了。
小女孩瞪大天真的眼眸,有點失落。
很了解她的安俊赫笑了笑:“我剛剛跟你媽媽說了,今天你在這里過元夕,怎么樣,還生氣嗎?”
她眼睛一亮,連忙搖頭,隨后似乎放下了重擔一樣,嘻嘻笑了起來。
安俊赫揉揉她的小腦袋,“既然不傷心了,就去把你智秀姐姐叫起來,一會兒讓她看家,我們去買做五谷飯和拌涼菜的食材。”
“嗯!”小賢用力答應著,小手提著韓服裙擺,撲踏撲踏跑進智秀房間,不多時,隱約便聽到她小大人似地叫智秀起床的聲音,還有智秀不想起來的哼哼唧唧,然后有點小腹黑的小賢不知做了什么,智秀突然尖叫起來,嗓音清澈嘹亮,睡意儼然消散無蹤,接著自然就是報復。
“不要啊姐姐,我錯了…”
“少裝可憐,哼,小腹黑!”
“啊…姐姐不要摸那兒…”
“…原來已經發育了啊…”
“咳!”正微笑傾聽的安俊赫,尷尬地扯扯嘴角,自覺避到廚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