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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門,我傷到的是左冷禪本人。”
王離一過來,陸柏就急忙與他匯報道,聽他聲音,顯然原本只打算隨便刺個同門師兄就算了,傷到左冷禪實屬驚喜。
王離看他一身鮮血,各種飛針飛鏢暗器插滿,還有那幾根“貫穿”身體的長箭心頭暗笑,這一身傷,尤其是那“逼真”的箭傷,卻是現代拍電影的技術。
“王兄,整個院子我們已經圍的嚴嚴實實了,沒有一個人跑出去。”
劉正風四處查看了一圈,這一回他們來了三百多人,除了王離與沖虛外,修為接近甚至超過十三太保足足三十多位,還有更厲害的高手壓陣,其余之人哪怕稍稍差些,但是勝在人數多,此時將這處鎮子中最大的宅院圍了個水泄不通。
劉正風面色復雜的看了王離一眼,剛才王離的手段并不那么光明,又是陸柏刺殺,又是趁著嵩山派瞬間震驚在黑夜中突施飛劍遠襲,這件事情在今日議事時候他提出過。
不過王離大會議上卻直言嵩山的高手極多,若他們拼命一力殺出去逃跑,要將他們徹底拿下遠沒那么容易。
若是他們逃出去,而那等窮兇極惡者瘋狂起來,日后五岳劍派是不懼,可是其他幫派呢?
所以要么不動,要動,就必須將他們徹底拿下,除此之外,更是要極力減少參與圍攻者的傷亡。
王離的話當場就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贊同,嵩山派這些人窮兇極惡。今日他們如此圍攻,還叫他們跑出去,他們發起瘋報復起來,確實是不堪設想,而且竟誰也不想自己門下傷亡慘重,而更有不少人說似左冷禪那等人,無論用什么手段對付都不為過。
“很好,接下來按計劃行事。”
王離一聲吩咐,劉正風就徑自離去,去協調各派按計劃行事。按照王離的計劃。第一步就是要將他們徹底圍在院子里,不使他們走了一個,如今已經達成,接下來就是下一步了。
王離看著這宅院旁的一棵大樹,足尖一點,就躍上了樹,居高臨下的俯視這整個宅院,遠處一眾高手也各自上了院子周圍的樹,將宅院中的一切看的分明。
此時不管嵩山派往哪個方向突圍。外圍武功差些的人可以糾纏,而諸位高手隨時可以趕過去。而眾位高手最集中的兩處卻是這宅院左右靠墻的房間,防的就是嵩山諸人自這些房間破墻直出,猛攻一個方向突圍。
就這樣圍著,不得片刻,就有各幫派的門人一個個抬著自鎮外砍下的一棵棵樹木到得院前。
“拆!”一聲聲拆字響起,眾人呼喊著號子一齊攜著樹木朝著墻沖去。
“篷!”今天來參與此次圍殺的都是有武功在身,在江湖上喊的出名號者,個個氣力都是不差,一同發力拆墻。
這宅院的磚石墻壁哪經得起他們沖墻。只一下,各個方向一陣陣嘩啦啦的磚石音,四面的磚墻幾乎被拆出了十二個缺口,拆出一個個缺口,眾人并不停止,不住拆墻,很快這十二個班組輕易間就將整個宅院的墻都拆了個干凈。
墻壁拆盡。躲在房間中往外瞧的左冷禪等人往外瞧,沒了墻壁的遮擋,他們已經看到周圍四面八方密集圍滿的人群,都是攜刀帶劍。虎視眈眈的看著院子里的房間。
就在這時,左冷禪目光猛的落在一人的身上,心下一陣驚悸,那人卻是個老道。“武當沖虛,武當派都被王離請動了。”
“掌門師兄,四周都被圍了個嚴嚴實實,我們怎么辦。”大陰陽手樂厚跑了過來,大聲對左冷禪問道,嵩山其他太保也各自自各個房間穿過來匯集到左冷禪身旁。
“怎么辦?剛才若不是你帶頭躲往房間里,引得大家盡往房屋里逃,我們只需趁著他們還未徹底合圍,沖著一個光方向突圍,就可能突出去,這下可好,這種陣勢,怎么突的出去?”
聽著樂厚的問話,鐘鎮憤恨道,這時他已經簡單將傷口清理了下,又點穴封住了周圍的血管和神經。
“別說了,樂厚能活下來就算不錯,現在不是相互埋怨之時。”
左冷禪撇了一眼樂厚,雖然心下不快,可是樂厚此時卻也是嵩山最重要的戰力之一,此時內訌,本來就是九死一生都要變成十死無生。
就在他們議論的時候,院外傳來一陣聲音。
“嵩山派的人聽著,這些年來,你們嵩山打著魔教的幌子滅門無數,無數江湖同道深受其害,今日就是你們的報應。”
“但是我們身為正教,豈做魔教滅門行徑,并不妄自殺戮無辜,我們只誅以左冷禪為首的首惡和參與過滅門之人。”
“大陰陽手樂厚、錦毛獅高克新、紅白劍湯英…”
“你們四人都未參加過嵩山派為惡,現在棄暗投明還來得及,只要你們棄暗投明,我當著正教以及天下英雄的面立下保證,今日之事與你們無關,奉勸你們不要為左冷禪這等做盡惡事的者陪葬。”
王離的話直從外邊傳來,幾乎一瞬間,剩下九位太保中高克新、湯英卾等三人連同大陰陽手樂厚猛的退開一旁,左冷禪一旁鐘鎮等人見他們的動作一個個將劍拔了出來。
高克新等人退開卻不是要“棄暗投明”,而是對鐘鎮等人的不信任,怕他們因為外邊的傳話而生出誤會而對他們動手。
這十三太保中有近半并不是出自本門,而是來自江湖之中,一個個心狠手辣,平日里與他們就不大合得來。
他們這種不信任,頓時引發鐘鎮等人連鎖反應。一時間氣氛為之一緊。
左冷禪眼看這等局面,心道外邊這說話的人何其厲害,只這一句話,就差點讓他們生出內斗:“鐘鎮,將劍收起來。”
“師兄,可是他們…”
“收起來,越是這時候,我們就越是不能亂。”
左冷禪輕喝道,長期積威之下,鐘鎮不敢反抗。只得狠狠的盯著高克新等人將劍收起來,高克新等人松了口氣,一時間氣氛略微一緩。
就在這時候,外邊先前的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大陰陽手樂厚、錦毛獅高克新、紅白劍湯英…”
“你們都未參加過嵩山派為惡,現在棄暗投明還來得及,只要你們棄暗投明,我當著正教以及天下英雄的面立下保證,今日之事與你們無關,奉勸你們不要為左冷禪這等做盡惡事的者陪葬。”
“我們不需你殺戮同門。只要離開房間你們就是安全,否則再過一百個呼吸時間。我們就要發起總攻,看到外邊的火把了嗎?除了火把,還有火油。”
“一百個呼吸時間后,院子里將成為一片火海地獄。”
“什么,火油和火把?”
王離的話語才說完,房間內一片驚呼聲,這房屋雖是磚石房屋,可是房間內木制易燃物品極多,若真是火油和火把一起上。那真的將是一片火海地獄。
“左師兄,我們怎么辦?”
“是啊,外邊被牢牢包圍,我們突圍已經突不出去,若是火油和火把一齊將房屋點燃,那后果不堪設想啊。”
一句句問話,左冷禪的目光緊緊看著外邊。直看了兩圈,依舊是沒有辦法,這是他從未面臨過的絕境。
若是換個其他時候,他深思或許還有辦法謀求破局。但是此時他還未自突如其來的巨變緩過勁來,而不到一百個呼吸時間又太緊,這時無比危機的局面,只壓的他腦袋都發麻發木。
“還有三十個呼吸時間,我們就要拋火油和火把了,樂厚,你們還在等什么?難道真要為惡行做盡的左冷禪陪葬不成。”
“三十個呼吸。”眾人也是想不到,才眨眼時間就已經只有三十個呼吸時間了:“師兄,我們怎么辦?不如一齊殺出去,哪怕戰死也比被活活燒死好。”
“不錯,就是死,我們也要拼個夠本。”
鐘鎮的目光則是緊緊盯著樂厚等人,憑什么我們就得死,你們居然還有一條活路,你們敢“棄暗投明”,便叫你們全死在這里。
眼看鐘鎮如此,樂厚等人也是無比緊張,四人一個個汗水猶如雨水而下,生存與死亡,兩個選擇從未如此清晰的擺在他們面前。
“十五、十四、十三…”
時間無比緊迫,緊迫到讓人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左冷禪此時才注意到,這王離布局行事何其果斷,又是環環相扣,今天他們才到浦灣,一個下午不到的時間,他就組織了如此縝密的部署撲殺而來。
而先前自陸柏那番驚人之語,激的他心中再不能維持平常,所以一時不查被偷襲,被偷襲之后,對手竟是一招接一招壓的他連太多時間反應思考都沒有,輕易間就將他們置身絕地。
本來以嵩山諸高手的戰力,或許還能突圍出去,哪怕是死戰,也定要參與圍攻者死上不少,可是現在,被這樣密集的包圍,儼然已經置身絕境,對手到現在甚至一人怕是都沒傷到。
“九、八…”左冷禪如此想著,又是幾個呼吸過去,眼看著外邊持火把者已經開始動了起來。
“我受不了了,寧愿戰死,也不要被燒死。”一位太保大喝一聲,猛的沖出了房間,持劍沖了出去。
“趙師弟。”鐘鎮一聲驚呼,已經來不及阻止,王離看一人沖了出來,隨手折下一根合適長度的樹枝,斷成三截,猛的一個甩手,空氣中瞬時一聲厲嘯。
他還未擁有內力時整合全身勁力后就能爆發上千斤的力,如今身體比過往又強上一籌,再運轉內力全力出手,足足能攀升一倍,更可怕的是他這時不動聲色的正運著抱元勁蓄著勢。
這看似被他隨手甩出去的樹枝,實際上是被無窮神力催出去,瞬間爆發驚人高速,只聽聲音就叫人心聲恐懼,而他一擊甩出去,剩下兩截樹枝也接著甩了出去。
“襠!”沖出去那人聽風辨勁,得知暗器來路,本能將長劍劍身擋在身前,這一下直攔在第一截樹枝前。
只看他擋在前邊的長劍仿佛被一個重錘砸中一樣,樹枝粉碎成木屑胡亂飛舞,他身形不穩急忙往后退著卸力,手中長劍差點拿捏不住,被這股力道催的直往身上靠。
“噗!噗!”另外兩截樹枝他卻是再也擋不住了,只看他左右胸口忽然多出了一個細小的洞口,樹枝攜帶著巨力高速破體而入,然后再從他后背破了出去。
他身體前面只有個小洞,可是他的后背卻開出了一個半碗口大的傷口,破碎的內臟和血色霧氣在空氣中濺射開來。
“轟!”他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兩個小洞,然后無力往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