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小車、五百萬!”一旁的青年聽著寧百川一口口的加碼,只聽的目瞪口呆。
“當然,這些東西比起先生的寶物還有些欠缺,不過先生,只待我資金周轉過來,到時候再打五百萬到先生賬上如何?”
我勒個擦,饒是王離以為剛才寧百川開價就很高了,卻不想寧百川竟還能將價格提升一個新高度,聽到這個價錢,怕是有兩千五六百萬了,一枚小小的玉墜而已,經過忽悠和包裝竟達到如此地步…
這等增值便是王離都有些咂舌,不過他此時心理素質非同尋常,就是沒有離的操控他也是視若尋常,他臉上絲毫未有得色。
“寧董這個價格也太高了些,我這次本就是因為與令郎的緣分而來,這等價錢,我如何受得,還請寧董收回,玉墜就贈與寧董了。”
哇靠,一旁先前與王離說話的青年聽著寧百川竟是開價到了兩三千萬買一枚玉墜,嘴巴已經變成了窩型,此時聽王離竟是推卻,心中直罵,又是別墅又是豪車,還有一千萬現金,這都兩三千萬左右了,你竟能推卻,你不要可以給我啊。
“要是我有這么多錢,鬼才受老爹的制約呢。”
“先生切莫推拒,誰都知道我寧百川最重信諾,說出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我既已經說出口就絕不收回,先生你且玩好,晚些時候我就帶先生去看房,明日就交割與先生。”
寧百川看王離這時候居然還推拒。而且神色鄭重,“毫不作偽”,他當即斬釘截鐵的回應,然后直接就準備走人,走的十幾步,也不知自哪里招來兩個隨行保鏢,只讓他們遠遠跟著王離,王離到哪,他們就得到哪,生怕王離不接受要讓他們盯著一般。然后自顧走開了。
“兩三千萬,你竟然推拒?真不知道你腦袋怎么想的。”寧百川走后,一旁的青年才回過神來,然后感嘆的說著。
“一粒黍米即可養人,一個人想要活著其實很容易,錢財多了,其實也只是個數字而已。”王離回答道。
“數字,你不如給我一些數字,我一定欣然接受。”一旁的青年鄙視道。
“就是數字。那也是我的數字,我憑什么給你?”王離白了他一眼。一聲冷笑:“看你出身也不差,也不知是哪家高官子弟,難道還缺這些錢?”
“如今這年頭,一個機關里的辦事員貪的餓的都能貪幾十萬,隨便一個局長起碼得千萬起,以你的出身,隨便過個生日,要什么沒有?”
“我還真沒有。”青年無奈道:“廣南省我們這群圈子里,誰不知道我袁程最缺錢了。一來我爹限制我限制的死,二來就是我爹不限制,也沒多少錢可以給我用啊,他又不是貪官?”
“切!”王離鄙視的搖了搖頭:“你當你爹是海瑞,為了個名聲可以餓死自家女兒、休掉妻子還逼妾自殺?硬是一分錢不貪,最后死的時候連棺材都買不起?”
“說真的,這種為了清而清的人。多少年才一個,當今世界這樣的人定然是有,但是絕對不是你爹。”
“我爹真的不貪,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他收人家一分錢。最多就是老鄉自家里帶些土特產,諸如土雞蛋之類的他收收,你說這樣他能貪污嗎?”
聽到王離說自家老爹貪污,袁姓青年頓時大為惱火,直接反駁道。
“你真的相信你爹不貪污?我知道或許你爹沒明面上,但是各種變相的以權謀私絕不會少。”王離冷笑道,不收一分錢就不貪污了?
他剛出道那會子在工地搞監理,建設單位是國土局,當時工程搞的好好的,新來的局長硬要來燒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燒在了那個工程上面,將建設單位管理人員罵了個狗血零頭,他們這群本就是給建設單位頂缸的監理當然也跑不脫。
當時那位局長怎么說的,他說他在城建投當一把手當了好多年,可是連老板的一頓飯都沒吃過,一包煙都沒抽過,然后又說你們這群人,在工地上就知卡拿索要,收了老板的錢和物,將工程搞的渣渣。
看他這話說的,聽了的人只道他是個大清官呢,可是真的是這樣嗎?第二年,王離項目才結束離去不到幾個月,那位局長就被雙規,然后被曝出貪污千萬的事情。
好吧,看這位局長嘴巴說的多好?連老板一頓飯、一包煙都不受,說的義正詞嚴,他當然義正詞嚴了,老板的飯有啥好吃的,老板的煙又值幾個錢,擺明了話里有話,就是要錢,而且一點小錢還不要。
他在城建投確實沒怎么貪污,估計也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機會,可是等到到這里,立馬就是老鼠掉進了米缸,一年就能貪個千萬。
這樣的清官王離知道且見過的就有兩位,都是局長,都是貪污千萬呢,而這些人是屬于吃相難看的,很容易被抓,只是那些變相來的,鉆著空子的玩法多的是。
“我相信,我爹絕不是貪官。”
“哼,看來你爹在你心中的形象很剛正嘛,不過他如果真的有變相貪污之類的行為,你還能這樣和我說話嗎?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我舉幾個例子,只要你爹身上沒有相應現象,就算是我的錯,我給你賠罪。”王離看了一眼他的手:“不僅僅是賠罪,我看你似乎比較喜好劍術,我輸了,我指點你真正的劍術奧妙如何?”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劍術?”袁姓青年疑惑道,然后猛的想起先前王離身上的神異,剛才還滿是自信,這時候一瞬間盡數失卻。
這個叫王離的人那樣厲害。給那深藍珠寶的董事長寧百川隨便一個解難就得了兩三千萬,而且隨口說寧百川兒子的事情竟是比寧百川本人還清楚,此時再對比他隨口道破他喜歡劍術,心中哪還有信心?
“怎么?沒有信心了?”王離笑道:“告訴你,我看你手上繭子看出來的,你手上的繭子絕對是長期握劍才有,所以你十分喜好劍術,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喜歡,這我一眼就看出來了,絲毫不用去干其他事。”
“我不和你賭。我爹說了,賭博是世上最壞的惡習沒有之一,一個喜好賭博的人,就是有千萬億萬家當,也不知哪天就將家當送人了,我永遠也不會賭博。”
“哈哈。”王離笑了起來,他如何也想不到一位高官子弟還能有這般單純的,難道他們不該耳濡目染的早早懂事,然后一個個老官油子一般么。不過這世上人多的很,有幾個異類倒也想得通。
“那你待怎的。不敢賭就是說你心底已經動搖了。”
“反正我不和你賭。”袁姓青年恨恨道,隨即試圖轉移話題:“你先前說美女等級,不如我們繼續接著先前那個話題?”
“沒意思啊,我看你這樣子,對美女沒啥興趣,和你說,無異于對牛彈琴。”王離一臉鄙視道,袁姓青年哼了一聲,卻也沒反對。
“你會劍術。不如我們來聊劍術?”他略微想了想,想著先前王離說著他好似劍術很高的樣子。
“劍術,不和你聊,你劍術狗屁不通,練了許多年我估計連門都不入,我和你一說,隨口一言于你而言都足以振聾發聵。受益匪淺,和你聊這個我太吃虧了。”
“什么,你說我連門都沒入?”聽著王離的話,他直跳腳起來:“我自小練劍。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年,我又有名師,還得了本劍術古籍,傳承得是最上乘的劍術,你說我沒入門,說出去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哈哈,還有劍術古籍,你當你是小說主角啊,再說名師,如果我告訴你當世你能找到的都不是名師,最多耍些花劍好看,真正的高手如果沒有機緣,你連面都見不到,甚至見面了都不認識呢?”
“我的劍術老師真的很厲害。”
“厲害個屁,你信不信你將你老師喊到我面前,他在我面前拿劍都拿不穩?”王離直接嘲笑道。
“呵呵。”袁姓青年一聲冷笑:“你當你是神仙啊。”
“打不打賭。”王離看著他,也不說其他話,又是將賭約放在他面前。
“賭…”他正待喝一聲賭就賭,又想起王離的神異,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我問你,你真的喜歡劍術?”王離又問道。
“喜歡,不喜歡我練這么久劍術做什么?”青年沒好氣道。
“你想學真正的劍術嗎?”王離繼續發問。
“你的意思還是說我現在劍術沒入門,不是真正的劍術?”
“你自己心里應該清楚,卻不需來問我,我若是你,真心求劍,現在就跪地拜師了,哪還在這里與我置氣,就看你這樣,劍術于你而言不過是拿著與同齡人炫耀的把戲罷了,真心學劍,說笑吧你。”
王離滿臉鄙視,毫不留情的繼續打擊:“就你這心態,對劍根本就不誠,心不誠者如何能學劍?一輩子也就是止于皮毛,看你這樣,就是跪在我面前,我也不教你。”
“你。”青年正待怒喝,只是話到口邊又深吸一口氣壓了下來,他憤怒,因為王離的話實在是太刺耳,直接對他這么多年的行為予以了否定。
可是眼前這人,極有可能身懷真正的劍術啊,只是想著他身上的奇異,只是想著他一枚玉墜就能賣兩三千萬,他的話如何都是可信的。
“可是這人既身懷真正的劍術,而我這些年連門都沒入的話,我真心求劍真的當如他所言,可是這時候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如他所言向他請教呢?”
“難道真的如他所言,我多年來對劍術的追求僅僅是為了向其他人炫耀一項他們沒有的本事?不,不,絕對不是這樣,可是,為什么…”
袁姓青年雙眼茫然間陷入了沉思,看這情況王離的嘴上露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