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說冷笑一聲:“小小岳拓,也敢稱帝?”
原來這廝真的是岳拓國的七王子,只是岳拓國國王有著十幾個兒女,對這個七王子并不怎么在乎罷了。海上風浪危險,而且海獸出沒,甚至還有著其他勢力。就算有著這么一種堅固大船,而且船上都是精銳武士,甚至還有隨行的巫師。但是也不能保證每次出海,都能安全回來。就連這位倒霉的皇子,已經有兩個哥哥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上。
只為這船上帶著的財貨眾多,岳拓國國王不放心別人,每次出海都派了自己的兒子跟船押運。好在岳拓國也是幾年才一出海,若是每年都要出海,那這位七皇子還不如干脆的抹脖子痛快。
至于岳拓國,這數十百年來,在新國師的帶領下早已經蒸蒸日上。一直向南方擴張,早已經把邊境擴張到了海邊。至于岳拓國的國師,傅說也不會太過陌生,正是那位南疆五蠱佛之一的金剛明王。看來正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傅說已經被整個南疆,當成了自己家的后院,原本就要想著怎么收拾岳拓國等各種勢力,這下更不能讓岳拓國酣睡了,。回去之后,就要調集大軍掃平岳拓國。
不說傅說在這里打著注意,只說黃奇忙碌了一天回到自己屋里。雖然他以前算得上皇帝身邊最為信重的太監首領,大內總管。可是居處也是一般般的很。
皇宮之中空著許多殿宇,但是卻不是太監這種身份所能居住。因此就住在內宮的一個小院子里,原本離的皇帝寢宮并不遠,方便照顧皇上。但是現在被慶安皇帝不待見,黃奇自己知趣的搬離了,現在住處有簡陋幾分。
小黃公公就迎了上來,涎著臉道:“干爹,你這回救駕有功。皇上可知道離不開您了吧?”
他這段時間過的頗為不如意,他是黃奇的干兒子。黃奇失勢,他又不肯劃清界限,自然的被那些新近得勢的太監排擠,日子不好過的很。他故作殷勤的過來要攙扶黃奇,卻被黃奇笑罵的推了一把:“少來這一套,你干爹我現在身體比你還好!”
小黃公公笑道:“那是自然,你您老可是拜了國師爺當師父的,以后自然是神仙中人。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同!”
一聽這個,黃奇的臉色就變嚴肅起來,壓低聲音道:“小卓子啊,聽說你和傅大人有舊?”
說起這個,小黃公公頓時容光煥發,這可是他現在生平最得意的事情了,正要大吹大擂一番,卻聽黃奇道:“事情有些不妙啊,你馬上出宮去。給傅大人做監軍,日后最好不要再踏入宮中半步!“
一聽事情這么嚴重,小黃公公頓時變了顏色,忐忑的問:”干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黃奇放出陰神,確認四周無人偷聽,才壓低嗓門道:“師尊的命星消失了!”
“啊…”一聽此話,小黃公公大驚失色,叫出聲來。
“不要張揚,!”黃奇厲聲喝道:“不要命了你!”
“是,是。干爹…”小黃公公的聲音顫抖著,在他們這些人的概念里,命星消失,那就是這個人已經死了,不在陽世。所以命星才會消失不見。莫非國師真的死了!
黃奇小聲道:“你出去通知傅大人一聲,要他早做準備。我們這位皇上,這個時候怕是不怎么靠得住…”
黃奇說的隱晦,小黃公公沒有怎么明白,悄聲問:“干爹,你這話怎么說?”
“道宮幾次派人來拉攏皇上,若是師尊在。皇上自然不會那么蠢的,可是國師一不在。那可就難說了…你干爹我,可是國師的親傳弟子…”
這話說的已經再明白不過了,小黃公公再不懂,那他就是真真正正的蠢材了。哭喪著臉,顫聲道:“不會吧,不是說皇上也拜了國師為師…”
“這些事情你不懂,總之若是道宮再次得勢。我們這些人定然一個都不會放過,絕對會斬草除根,不留一絲后患!你馬上出宮去,看傅大人怎么安排。如果傅大人要動手的話…”
小黃公公倏然而驚,澀聲道:“干爹…”
“叫什么…”黃奇厲聲喝道:“讓你去做,你就去做!”
“可是,可是皇上…”小黃公公囁嚅著:“…您可是服侍了皇上幾十年啊…咱們咱們,可不能狼心狗肺啊…”
黃奇勃然大怒,后來卻嘆口氣道:“你不懂,這不只是皇上的事了。這是已經是大道之爭了…”說著嘆口氣,意興闌珊:“師尊就算不在了,可是仙道也要傳下去!”
“為,為什么,”小黃公公有些不解:“不就是可以長壽么?”
“是可以超脫,!”黃奇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像咱們這等殘廢之人,還有天下許許多多的吃不飽,穿不暖的…這世界最有一門大道可以超脫,不再祖祖輩輩繼續下去這種日子!”
這段話說的深奧了,小黃公公聽不太懂。但是還是被說動了,低頭道:“干爹,你別生氣,我聽你的話。”
黃奇點點頭道:“傅大人現在掌握軍權,你在他身邊,最起碼可以保的平安無事。不要擔心我,我現在自己有自保之力。要走趕快,現在皇上身體還沒有大好,道宮不可能這么快就派人過來說服皇上。這時候出宮,就容易多了!”
小黃公公點點頭,也不再拖泥帶水,失魂落魄的出宮就走。黃奇是現在失勢了,好歹也掌權幾十年,在內宮之中余威猶在。小黃公公順利的就出了宮,也沒有去京城的國師府,也沒有去傅天仇府上。直接就出城而去,傅天仇奉命練兵,要把京營兵重新鍛煉成一只虎狼之師來,已經幾個月都吃住在軍營,沒有回家了!
小黃公公一路出城,他為人雖然有些大大咧咧,看起來不怎么靠譜。但是這生死攸關,也由不得他不小心。出宮,就早早的換了衣服。甚至都沒有通知自己在宮外的伴當,一個人就潛出城去。順利的來到離這京城不過數十里地的軍營之中。
上次大戰,傅天仇表現不錯。他雖然不懂軍事,可是為人寬厚,又肯用人,不貪別人之功。侄兒又是國師,這地位益發的水漲船高。又加上渡河一戰,激勵軍心士氣,打出了威風來。因此在一眾進京勤王的將領之中威望極高。
戰后慶安皇帝聽從傅說之策,將各軍之中的精銳抽調出來,和京營兵共同新組成一軍,號為御林軍,重新加以訓練。一來,是要鍛煉一只強軍。二來也是起的強干弱枝的作用。而訓練新軍的事情,就壓在了傅天仇身上。
傅天仇是文官出身,并不怎么懂練兵,可是他身份地位在那里放著,又不擔心別人威脅權位,。自然的肯放手,讓下面有能耐的將領施為。
不過他對于傅說更加相信,也知道傅說的志向,掃平天下,再立太平。他自認為沒有這份能力,因此就肯拾遺補缺,給傅說打下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干脆的就住進了軍營之中,和士兵們同吃同住。
這次練兵,徹底的實行的是傅說的政策。傅說也不懂練兵,更不會傻到跑到古代來照搬以前世界的軍隊編制。而不管冷兵器時代的戰爭到底適應不適應。
他只是兩條意見:“伙食要好,每頓飯都要有肉。訓練要狠,操練到他們爬不起來!”普通士兵和莫吉人最大的差距不在別處,就在于體能上的差距。因此不管怎么練兵,先要把體能給年出來再說。
還有一條就是:“軍隊要有榮譽感,要驕兵悍將。”
這兩條都被傅天仇徹底的實行下來,操練的那些士兵生不如死。要不是傅天仇威望本來就高,帶領他們打了渡河之戰之后。那些京營兵就十分佩服這個大歲數的文官了,當他們慫了的時候,也只有這么一個年紀大的文官和一個沒卵子的小太監兩個人敢于橫刀立馬,要去追殺這些莫吉人。
御林軍原本就以京營兵為主體,再加上其他各軍精銳,足有十余萬人。傅天仇的事跡既然光傳軍營,又肯和他們同甘共苦,雖然不用訓練,但是肯做出這份模樣。就足夠他們把所有怨氣,咽下肚子里了。何況還有另一條巨大的榮譽感支持。
這點,傅說完全用的就是后世直銷公司的那一套,雖然形式不怎么相同。但是都是反復不停的把一個理念,用近乎催眠的方式,灌輸進人的腦海之中。再加上集體居住這些,就把巨大的集體榮譽感給培養了出來。因此,傅天仇在軍營的威望之高,根本不做第二人之想。
就因為這個,黃奇才認定傅天仇有能力平定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