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了夫人?”胡可之小心翼翼的問,盡著自己狗頭軍師的責任。
“夫人?”傅說沉吟著,這是說松娘。
“大人,夫人雖好。但畢竟異類,和我一般。”胡可之道:“若是大人只是尋常小民,娶個狐仙刀也沒什么。但是大人現在是朝廷命官,這正房夫人,不說是大家閨秀。起碼也要是個良家女子,松娘夫人你若對她好,娶了做個如夫人就差不多了!”
傅說啞然失笑:“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不過他心中一動,看向胡可之。
胡可之苦笑道:“大人你別看我,我知道大人不嫌棄我們這些狐貍。只是人妖有別,大部分人看我等都是以畜類視之。”
傅說不說話了,也不想虛言安慰。實情如此,就是人和人之間,都和階級分明,更何況和異類之間了。他只說:“我是不大放在心上的!”
“我知道大人時間奇男子,但是其他人可都放在心上的!”
傅說苦笑,想起看來花山縣的時候,傅母偷偷摸摸的拉著傅說告誡道:“大郎…青萍,我原本是想你娶了松娘的。只是你現在成了官身,再娶了松娘就不大合適了。松娘這丫頭性子好,人又漂亮。簡直比大家閨秀都不差的。娘自然也喜歡,只是你要知道,你娶她可以,卻只能做妾室,不能為正妻的…反正你喜歡她,就對她多好一點,也沒什么打緊的。男子漢三妻四妾的,你以后多痛松娘一些也就是了!”
傅說擺擺手道:“這個問題不說了,我心里自然有數!”
胡可之從善如流,馬上就轉變了話題,道:“大人,不應該找這些耆老們要人手組建鄉團的。縣衙里面的衙役已經都是他們的人了!”
傅說倏然而驚,馬上反應過來。政治的精髓在于平衡在于制衡,而不關信不信任。耆老們的家族已經都是花山縣最大的家族了,不能讓他們的子弟占據所有的位置。傅說又信心在自己手中,這些人翻不了天,架空不了自己。但是這般作為,等于在培育花山縣的既得利益集團…
治大國若烹小鮮,治理一個小小的花山縣和治理一個龐大國家,難度雖然不同,但是道理是一致的。傅說馬上沉吟道:“這好辦,本縣除了這幾家大姓之外,還有著一些小姓。到時候招人的時候,你注意一點!”
“是,大人!”胡可之露出興奮的神色。他自詡為學富五車,可是身為披毛戴角的異類,一身本事卻無由發揮。如今跟著了傅說,什么事情一點既通,生平本事就可以一一實現了!
這個世界的學問,可是講究著經世致用,可沒有八股文那種半點無用的東西。
不過三五日的功夫,鄉團就建立了起來,足足有一百人。只有三層是大姓的子弟,其他都是從一些小門小戶之中招收過來的。再加上縣衙里的十名衙役,就構成了花山縣的所有武力了。
這些人當然只能由著傅說親手操練,也不要教什么厲害的武技本事。反正南疆這里極其危險,這里的人自然生性尚武,傅說也只要訓練他們紀律和服從罷了。
只是短短幾日,這些人就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無他,不聽話的人打上三十軍棍,直接趕走罷了。若是軍棍還好說,若是被趕出去的,回去各家族也是要動用家法,開革出本宗族的。這卻比死都讓人害怕了!
養兵花錢自然如流水一般,現在傅說的衙門全靠各個大姓的錢糧支持,才能維持運轉。花山縣這里土地富饒,糧食什么的是足夠的,就連豬羊也養殖了不少,肉食也是不缺的。但是鐵器布匹,甚至鹽巴之類的就缺的很了,都要靠從外界交易販賣才有。
傅說這鄉團,到現在每人手中也只能拿著一根大棒子。不過這些大棒子,到處砸東西也足夠了。
整個縣城之中,所有除了新封土地之位的一切祭祀,都被稱之為淫祀,全部都要被搗毀。短短幾天功夫,就在這個萬人不到的花山縣之中,搗毀了三十多個淫祀野神,足以讓人震驚咋舌了!
“大人,花山縣的百姓足有兩千三百二十一戶,人口一萬一千九百零三。卻比預想的要多出一些。開墾田地七百多傾,桑樹九百多棵,已經都造冊存檔了。”胡可之現在神采奕奕,重新整理花山縣的戶籍田畝是一個大工程,換了別人這樣沒日沒夜的整理下來,早就吃不消了。但是胡可之現在卻看起來容光煥發,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上三五都功經箓的關系。
“還不錯,比預想的好些!”傅說接過魚鱗冊子隨意的翻看了幾眼,從這些數據看來,花山縣是個富裕地方。只是沒有商旅往來,這些產出不能轉化為財富,就沒有了意義。也不知道宋家的商隊什么時候過來?
傅說微微一走神,就聽到徐二在書房門口叫道:“大人,衙門外面有一位老人家求見,說是有寶貝獻上!”
“有人獻寶?”傅說一呆:“寶貝?什么寶貝?”
徐二喜笑顏開的道:“就是一位老頭子,也不知道獻什么寶貝。反正在外面一直鬧騰著見大人!”
傅說奇怪望了胡可之一眼,這些天整理花山縣的戶籍,他一直在外面實地看著,應該對縣里的情況頗為了解。哪知道,胡可之也是在糊涂的搖頭,他道:“大人,現在整理出來的只是縣城之內的戶籍。縣城外面還零星有著一些村莊,大概也有著幾千戶的人口,還沒來得及清丈!”
傅說就道:“請那位老人家進來吧!”
不一會兒,就看見徐二帶著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頭走進來,夾著一個大大的包裹。那包裹布雖然舊了發黃,但是卻還能看出是極其名貴的蘇繡,就不知里面是什么東西了。
老頭規規矩矩的要給傅說施禮,口中叫道:“蘇家莊里正,拜見縣令大人!”
傅說慌忙攔住,笑道:“老丈不必多禮,你是蘇家莊的里正?怎么一直都沒見過?”
多謝已經很傷心兄弟的打賞,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