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好險!傅說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差點讓這經箓跑掉了,若是讓經箓飛回道宮,那這事情可就暴露了。[]
經箓被白光牽引著,落入識海之中,心燈爆出了一點火星,轉眼擴大變成一個小小的八卦古鏡,直接把這張太上三五都功經箓吸入了古鏡之中。
傅說這才安心,回到隔壁房間。傅天仇父女三人正在眼巴巴的等著,看到傅說過來,傅月池就先問道:“到底問出什么了?”
由不得她忐忑不安,這要是真的是被皇上派出來私掠民女的話。那么他們家可算是熱了天大的禍事,事情只要暴露,皇帝為了防止事情傳揚出去,一定會殺人滅口。就算傅天仇是兵尚書也是一般!
“還好!”傅說的一句話讓父女三人的心都稍微鎮定了下來:“姚道官不是皇上派出來的,只是自己見色起意而已。”
道宮和皇家的關系一直不怎么好,一個代表了皇權,一個代表了神權。自然尿不到一個夜壺去,皇上自然不會讓道宮幫忙做這等隱蔽之事。這本小冊子卻是姚道官斬殺過一個妖人,從他身上找到的。而那個妖人不用說,才是真正幫皇帝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
這個姚道官自從見到了小冊子之中的采補之術,就起了心思。不僅沒把這小冊子上繳給道宮,反而私自練習起來。他幾次來傅府給傅說看病,見傅青風姐妹貌美如花,又是習武之人,認為這是上佳的爐鼎,今天晚上就趁夜而來,卻不料剛好撞在了傅說的手上!
傅說這是搜遍了姚道官的識海記憶所探查到的,自然真實不虛,比姚道官親口承認還要的清楚明白。
傅天仇重重的松了口氣,道:“我就說皇上再是昏庸無道,也不可能打上我等大臣的主意。”
傅青風卻道:“爹爹不要高興的太早,這場禍事還沒有過去。”她說:“若是有人知道姚道官死在我家,那事情就麻煩了!”
“為什么啊?”傅月池有些不服氣:“這個姚道官是個壞人。”
傅說贊許的看來傅青風一眼,想不到自己這個妹妹思維卻是縝密。如果道宮知道了,姚道官死在傅家,肯定會來興師問罪。那么真的姚道士的行為說出去?這會不會牽扯到那個小冊子的來歷,再牽扯到了皇上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如此一來,那事情可就難說了。
傅天仇咳了一聲:“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朝廷要征討莫吉。爹爹過幾日要去巡視遼西,你們姐妹也最好不要呆在京城里了!跟著你們哥哥回老家去…”
“叔父!”丁立道:“小侄還是想去做一任親民官,做些實事出來。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何況你也知道東郡有河伯在,也不知道是否安穩!”
想起了河伯楊韻來,傅天仇頓時沉默了。看他臉上變幻不定,傅說連忙道:“小侄聽說許多險惡的邊洲,地方官員一直都是空缺,沒人敢去那些做官。想必去那些地方做親民官不會太難吧?”
許多險惡邊洲,都是瘴癘之地,野獸妖怪橫行,又是窮僻,再加上土人不時叛亂造反。自然沒有官員愿意去上任。如南疆之地,許多州縣的正堂大印空缺十幾年幾十年的都有。若是去這種地方混一個縣令應該不困難。再比如秦晉之地,大災之后流民四起,到處都是一片亂攤子,連殺官造反的都有。那些地方也是缺少官員的!
傅天仇沉吟半晌,忽然說:“如此也好,讓我想想辦法!”他這般說,就是答應了下來,讓傅說一陣興奮。
這般一耽擱已經是大半夜了,天都快亮了。各人散了,自去休息。傅說一回到房中,就忍不住把返觀內照意識沉入識海之中。
心燈只是一閃,八卦古鏡就出現了,上面花紋流轉,居然正是太上三五都功經箓。只是這經箓比臨河土地的符召卻是要復雜許多,一股冥冥之中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力量,灌注在經箓之中,卻被八卦古鏡轉化了,化為源源不斷的真氣,補充體內。
“這股力量,就是這個世界道士的力量來源了!”傅說心有所悟。這個世界的道士信奉神靈,自然有著神靈賜予力量,根本不用修煉。稱自己修煉得到力量的人為邪道散修,他們的力量來源就是這些經箓了。可惜這股力量只是來了一瞬間,就又消失不見了,要不然如果源源不斷的有著神力灌入進來,傅說著煉精化氣的可就不用愁了!
他心思一動,一張一模一樣的經箓就從八卦古鏡之中出來了,落在他的手中。但是接著,又是一張經箓從從八卦古鏡之中跳出來。看著兩張一模一樣的經箓,傅說陷入了沉思,想不到這八卦古鏡居然還能復制著經箓。不過這些對他來說用處不大,不管是幾張經箓在,能借用到的神力都是那么多,不會有著半點增加!
兩張符箓重新又消失在八卦古鏡之中,復制這種經箓也是要消耗傅說自己的真元的。卻有些不劃算!
這次傅天仇的動作極快,也不過一個多月吏的批文就下來了,任命傅說為嶺南花山相權知縣令。這個權的就是代理的意思!于是傅說就結束了這次短暫的京城之行,離京去上任。
原本吏給的上任時間是一年,就是嶺南再遠,時間也是大有富余的。傅天仇卻怕夜長夢多,連年都沒讓他們過,直接催促這傅說帶著傅青風姐妹去上任了。
大雪天連運河都結了冰,只能走陸路十分辛苦。傅天仇卻怕繼續呆在京師之中生出變故,寒冬臘月的還催著他們上路。
行了兩三天,還在直隸地界。大雪封路每日行不得四五十里,辛苦非常。冬天天短,眼看著天色就快要黑了下來,遠遠的看見前面似乎有著一個村落,傅說就道:“走快一點,今晚就前面那地方投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