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火媒子,我們怎么點火!”寧采臣道。
傅說想想這里離城門,道路太近。不很安全,就笑道:“那你和我一起來吧!”
說著,傅說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他藏東西的那棵歪脖子大樹。
“啊,傅大哥原來你的玉佩是在這里藏著,沒有被獄卒給收走?”寧采臣雖然天真了些,但又不是真的傻子,一看傅說在這里挖出東西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傅說呵呵一笑,把挖出來的包裹打開,頓時嚇了一跳。只見包裹之中幾樣物事都在,只有玉佩卻不見了。他當時為以防萬一,就把玉佩手機還有一錠銀子等雜物放在包里。覆雨劍也埋在了附近了。
這時候其他東西都在,卻單單不見了玉佩。傅說心里咯噔一響,心道:“不會是玉佩被人偷了吧,但是若被人偷,不會治拿走玉佩。難道…?”
他拿起了手機,輕輕一打開。手機頓時亮了起來,寧采臣大呼小叫:“這就是你說的河伯玉佩嗎?怎么會這么奇怪的樣子?”
傅說沒有理他,他本來記得手機的電量顯示一直都顯示著沒有一格的樣子,但是這時候再看,手機居然顯示出了一格電量。他心里越發的認準,慢慢的就定了下來。看來這個手機不僅能把土地符召給吞了,就連河伯玉佩都沒有放過。以前,傅說只是一直沒有啊兩件東西放在一起過罷了,要不然河伯玉佩早就被吞了。
屏幕是顯示著,電量補充百分之一,可以顯示更多的功能,請選擇外觀。維持原狀,還是恢復本來模樣。傅說當然選擇的是恢復本來模樣,結果就在兩個人的眼睛注視之下,手機屏幕發出的淡淡白光越來越亮,包裹住了整個手機,漸漸的眼睛就開始覺得刺痛。再看不清楚,等到光芒消失,一塊古樸的看起來不怎么起眼的八卦鏡就出現在傅說的手里。
寧采臣看的目瞪口呆,傅說也好不來多少。他認識這個八卦鏡,這是他家里一副《呂祖真容圖》上面的看到過。這副古畫是傅說家里代代相傳,就連動亂年代都一直完好保存下來的。這副古畫上面只有一個背劍的道人,腰間就掛著這個八卦鏡。
他的心里遠遠沒有面上的這么沉靜,簡直就如驚濤駭浪一般。難道自己的穿越不是一場意外,而是被寶鏡給帶來的么?
良久,傅說深深吸了幾口氣,把心里的萬千念頭都慢慢收束,道:“我們今晚就在這里過夜。”
“哦,”寧采臣顯然也被剛才那那一幕給震驚了,居然沒在羅嗦,應了下來。
在剛才的驚濤駭浪之后,現在傅說的心里是極度的喜悅:“今晚我定要筑基成功,完成第一層練心養氣的初步功夫!”
實際上他早就把第一步的功行做的純熟了,真氣性光打成一片。只是他心里對這個世界還有著太多的疑惑不解,心里疑慮,心就不存。所以一直不能踏入第二層練心合氣之功夫。若能做到這一步,基本上傅說急能把太乙天遁劍法的長劍舞術威力完全的發揮出來。單以劍術而論,絕不會弱過葉知秋了!
練氣第一層雖然一線心光與一縷真氣相接,光明發照。但是定心不固,每為識神所遷,心與氣離,仍不能見本來面目。只有心息相依之時,即把知覺泯去,心在氣中而不知,氣包心外而不曉,氤氤氳氳,打成一片。最后直造窈冥,自當透出玄竅,踏入第三步功夫。
寧采臣這時候卻已經百無聊賴,也不知道這位傅大哥神神叨叨的,怎么開始打坐起來。而且都已經好幾個時辰了一動不動了,若不是聽的還有呼吸心跳,真的還以為傅說就這么突然去了。
他百無聊賴,又睡不著覺。一堆小小的篝火并不能完全抵擋夜里的寒意,尤其是當露水生出,打濕衣服的時候,寧采臣已經冷得牙齒咯咯作響。
他不敢驚動了傅說,準備就在附近找一些樹枝,把快要熄滅的篝火燃燒的更加旺盛一些。
“小倩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有沒有投胎轉世?”寧采臣嘆息了一聲,看著天邊的圓月,又想起了那位美麗鬼女。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寧采臣惆悵了一回,忽然聽到樹林外面吵吵嚷嚷好不熱鬧。他心中大奇,不由走過去,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城門口已經擺出了一個夜市。人影憧憧的,到處都是提著燈籠的人影。
這里其實離城門并不遠,只是不清楚為什么會在半夜里,黑燈瞎火的擺出夜市?
寧采臣懷疑這些都是鬼,他知道馬賊剛剛破過城,殺死了許多老百姓。頓時心里害怕起來,就想回去叫了傅說,兩個人趕緊逃走。
這時候偏偏兩盞燈籠,像是鬼火一樣的越來越近。寧采臣嚇的汗毛豎起,躲在大樹后面一動也不敢亂動。
兩盞燈籠慢慢的走近了,甚至已經能聽到走路的聲音。嚇的大氣都不敢出的寧采臣頓時疑惑了,走路的聲音?難道鬼走路也有聲音嗎?
卻在這時候聽到一個年輕的興奮聲音道:“大哥,鬼市真的有你說的那么熱鬧?”
一個穩重一點的聲音說:“那是當然,在鬼市里什么東西都能買賣。咱們就希望把從地里挖出來的古董賣個好一點的價錢,多買一點糧食回去!該死的土匪上次把家里的存糧可都給搶光了!”
原來不是鬼,聽到這里寧采臣算是大大的舒了口氣。等兩個人走遠了,他正要回身,一只大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寧采臣嚇的幾乎都要叫出來,卻聽傅說的聲音問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寧采臣大大出口氣,快要跳動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肚子里:“傅大哥,你醒了。再有一兩個時辰天就快要亮了!”
傅說點點頭,對寧采臣道:“走,我們去鬼市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