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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禍臨頭

  成家的客廳卻也極大,幾人剛在客廳坐定,就見一行行的下人川流不息的開始上菜。

  傅說正襟危坐,想不通成崖山待自己這么客氣卻是為何?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秀才,也就是在普通市井中人面前還算是有些身份,但是應該絕對不放在成家的眼里才是。

  不過,成崖山既然不說,傅說也沒打算問。只是看成崖山把雙掌一拍,頓時有一隊舞姬從屋后魚貫而入,動作如同行云流水。接著一聲琵琶聲響,宛如銀瓶乍裂,頓時間各種樂器響起,五六名綺年玉貌的就開始跳起舞來。各個身段都如同水做的一般,極其優美誘人。

  這般光景若是真的是在這個世界長大的土著,看到了自然會目迷五色把持不住。但是傅說好歹也是消息爆炸的世界,經過無數網絡洗禮,可謂是閱盡千帆了。怎么可能被這些連肉都沒有露出多少的舞姬所誘惑?

  成崖山一直在觀察傅說的反應,見了傅說見到這般美女舞姿,也是面含笑容觀看,但是眼睛之中卻是一片清明,沒有半點渾濁,不由的心下暗贊。拍拍手,那些鼓樂停止,舞姬就退了下去。

  傅說直了直腰背,知道話肉來了。果然見到成崖山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居然還有一種叫做慈祥的味道。便是傅說這般淡定的性子,也是有些不安了:“不知賢侄可有表字?”

  傅說連忙回答:“小子如今還未加冠,還沒有表字!”

  成崖山笑的更是慈祥了,眼睛都瞇的快看不見了:“那賢侄可有定親?”

  “未曾!”傅說腦袋急轉,也不知道成崖山問這些有何用意?總覺得事情有些古怪。這時候就聽成崖山咳嗽一聲:“四郎,把你妹妹的寫的那幾篇字給傅賢侄看看。早就聽說,傅賢侄文武全才,不如幫我點評點評!”

  傅說一驚:“我…”這個時代,大戶人家的女眷莫說是拋頭露面的出來見人了,就是寫的東西也不能傳出去給陌生的人看的,尤其是男子。成崖山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一直躲在角落里沒有說話份兒的成載明顯的也是楞了一下,接著才反應過來道:“是,父親!”

  過了片刻,成載據取出了幾頁紙來,教給傅說看。只見滿紙的動手娟秀小字,很是悅目,上面寫的卻是類似女誡之類的三從四德的東西,而不是傅說開始想的那些詩詞文章。(就到)

  “這究竟是何意?難道是想找我做女婿?”

  酒盡人散,成家又派了馬車把傅說送回家中。傅母還在倚門等候,生怕傅說喝多了酒。現在見了傅說回來,連忙把傅說往家里扶,又煮好了醒酒湯,端來給傅說喝。

  傅說頓時哭笑不得,這個世界的低度酒,幾乎也就和啤酒差不多。他喝的也不算多。如何能喝醉?他把今天的事情跟傅母說了,喜的傅母喜不自禁:“傻孩子,這都不懂?這分明是想把女兒許配給你!成家大戶人家想不到也看中我家孩兒的人品。”

  傅說頓時哭笑不得,心道你就算是要嫁女兒起碼人也要讓我看看,只給我看看那幾章紙有什么用處?

  便在這時,成家大宅之中。成載頗不情愿的問:“父親,難道你真的要把小妹許配給那個窮措大不成?”

  “什么窮措大,”成崖山冷笑一聲:“便是我成家三代以前還不是一樣!”

  成載不服:“可是現在…”

  “現在怎么了?傅說得了神眷,便是鐘鼎鹿食之家也轉眼可得。若不是你曾祖父隨了王太公入山空行,哪里有我家點石成金之術…”

  “可是很多人都在打那玉佩的主意,誰知道那玉佩以后會落在誰家?”

  “我們現在又沒定親,若是那小子保不住玉佩就是沒福消受,那么這婚約自然是不成的了!”成崖山冷哼一聲。心中也在嘀咕,這神眷可也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雖然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上門去傅家巧取豪奪,但是背地里使幾個陰損手段,害的傅家家破人亡,那么玉佩自然能到手。到時候,只要在把玉佩在貢獻回河伯廟去,雖然撈不到神眷,但是一點神恩肯定是免不了的。這神恩便是誰看了都眼紅啊!說來我成家這么大的家業,也不過一個點石成金之術罷了。

  “父親,我們還不動手殺了那姓傅的全家?”徐世杰問道。

  徐空庭早已經看不到那天的憤怒和狂暴的神情了,只是淡淡的說:“你著急個什么?那小子得了河伯玉佩,自然沒有人敢明里殺他。但是匹夫無罪,想要謀奪河伯玉佩的可太多了,便是我們那個一天到晚滿臉正氣的縣令老爺,都恨不得去把玉佩搶到手里。這小子,活不了啦!”

  徐世杰牙齒暗咬:“那我們是不是要把玉佩搶過來?”

  徐空庭淡淡看了兒子一眼:“你要河伯玉佩做什么?”

  徐世杰心中一寒,不敢說話,這可就涉及到信仰了。他們家信仰的可是今世大尊,再去搶河伯的玉佩,那可就亂了信仰了。當下,就趕緊退了下去。

  傅母高高興興等著傅名玉回來,要和夫君通報喜信。結果看傅名玉魂不守舍的回到家中,傅母著緊的問:“夫君,你是病了還是怎么了?”

  傅名玉如同行尸走肉的呆坐半天,忽然仰天長嘆:“縣尊,縣尊這是要滅我家滿門啊!”

  “啊!”傅母大吃一驚,忙道:“你慢慢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縣尊,縣尊今天尋了我一個錯事,說我記的賬目里錯了五百兩銀子,要我去服差役抵差!”傅名玉那這話一出口,傅母頓時驚怒交加,一口痰氣堵在胸口頓時就昏死了過去。

  傅名玉大哭:“娘子,娘子。你怎么了,不要嚇我啊!”

  他拼命的在傅母胸口順著氣,良久傅母才悠悠醒了過來:“果然是滅門的令尹,破家的縣令。這真是把我家網死路上去逼啊!你去把大郎叫過來,看看事情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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