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喜上眉梢,嘴上還在嘮叨著:“你現在都已經是秀才老爺了,吃飯也該有個體統才是。(百度搜求魔即可找到本站)怎么這般惡心惡相的,沒個正形兒!”話雖然這么說,看兒子吃的香甜,自己也極是開心。皇甫家送來了一大筆錢,足以讓家里花上好幾年了。不過這些錢也不能亂花,還要留著讓兒子上京趕考的時候花用!
吃過了飯,傅母高高興興的把碗筷給收走。君子遠庖廚,這些卻不能讓身為讀書人的傅說動手的,這也是規矩!
待傅母走遠,他的臉色慢慢又沉了下來,遠沒有剛才傅母在的時候表現的那般高興。今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土地傷了父母二人。
土地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陰神,也就比一些惡鬼稍微強那么一點而已,頂多還能驅使三五個鬼魂,對付起來應該不難!但是土地可是正式有職司的陰神,屬于城隍委派的陰官。如果真的把土地給殺了,肯定會惹出城隍來,這般一來事情可就鬧大了。
這是皇甫明的信里說的內容,但是對于傅說來說,想要對付一個土地都是難如登天了。難道真要自己束手就擒?看那土地絕對不是什么良善之輩,就算自己真的束手就擒,怕也落不到什么好結果。何況修道之人,披荊斬棘,逆而行之,哪里有束手就擒的道理?
他慢慢的張開一張白紙,開始寫字。寫字如練劍,意常在筆先。他磨了墨,動作緩慢勻速,一板一眼,一點也沒有灑出在硯臺之外。他的心也跟著磨墨的動作沉靜了下來。這是十幾年練字的苦功夫得到的成果,從小就被教導寫字心要靜,要無思無yù,要借助磨墨這個時候把內心徹底的平靜下來。就如同彈琴的時候先焚香凈手,都是調整心態的一個儀式!
劍與藝通,張旭觀公孫大娘舞劍而悟草法,成一代草圣。劍法與書法相通,并不是虛言!傅說練字十余年,但是成就并不是太高,被人評價為匠氣太重,字寫的再漂亮頂多也是一個抄書匠而已!寫字要投入自己的靈性,那才能叫做書法。
在前世的時候,他一直感悟不到這一層,哪怕是所有道理都懂了。但是今天他心情激蕩,提筆寫了一個“劍”字。只覺得酣暢淋漓,筆畫間如同劍影飛舞,宛若運劍。一字寫完,傅說投筆放聲大笑,狀極歡愉:“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棄了紙筆,騰身而起,跳入窗外,手里握著的還是自己那把寶劍。一瞬間劍影紛飛,上下舞動。筆劃就是招數,動中蓄力,靜中發力,克敵于無形。橫有起落,豎有升降。橫有伸縮,豎有輕重。捺撇長短,內外開合。豎進橫退,變幻成字。豎沖直發,橫截自救。文武一理,何用他求!
原來當真如此,傅家的祖先用心何其深遠,居然真的把劍法和書法融為一體了。他一劍一劍的舞出,就像是寫字一樣,大有龍飛鳳舞,淋漓醉墨,看龍蛇飛上蠻便箋!腳下自然走動,身劍合一,當真好不痛快!
一套劍舞完,便如一幅大字寫罷,傅說汗濕重衣,但是神情極是歡愉。今天不僅讓他悟通了劍法,便是寫字也有了靈性,看rì后說還敢說他傅說只配當一個抄寫匠來?
“秀才倒使的好劍!”偶爾有來往的行人看到了,也不敢打擾,只是心里都夸贊一聲這秀才倒真是文武全才,舞的劍怎么如此好看,簡直和跳舞也似。當真是個好書生!
傅說罷了手,直覺身心通透,滿身歡愉。回到茅屋桌案邊,看自家寫的“劍”字來。當真如同利劍出鞘,鋒芒畢露!他心里想到,若是我丹道筑基,再練這劍法也不知道何等威力,區區一個土地大不了一件斬之而已!
等到了晚上,傅說抱劍而坐,便決定今晚再行丹道也容易了許多。
呼吸之間,變得綿綿密密,無聲無息,偏又極是悠長,這般境界是他在原本世界十幾年的苦功方能達到,看來這個世界真是利于修道。
大丹龍虎,水火既濟。原本的世界,自鐘離權呂洞賓兩位祖師開創丹道一派以來,便和符箓派并足而立。雖然也是原本世界道法不行,神靈不圣的緣故。但是也可知道這大丹一派是如何了得了!
傅說口眼輕閉,頭身中正,含胸沉腹,前世消息極度發達,除了修道的資源和靈氣這些之外,其他的幾乎什么東西都有披露。都有研究。包括修道次第,神人關系等等都有人研究了,卻是限于條件,沒人能夠成就。好在傅說的手機里面其他東西不多,但是存著這各類資料卻是不少。末法之世界,不是沒有法,而是沒有成就罷了!
單獨的修煉天元神丹,太過困難,見效也慢。只好天人同運,天元神丹和人元金丹一起修煉,可惜自己雖然有地元靈丹的資料,但是那些東西卻是沒有經驗根本練不出合格的丹藥來!
按照人元金丹的入手要求,傅說在已經達到了,排除自身的病氣,疏通全身經絡,積聚內氣。這一階段實為一切初學者的下手功夫。下手于初候求之,大抵清心寡yù,先閉外三寶,養其內三寶。”外三寶即口、耳、眼,內三寶即精、氣、神。
同時在練功中不斷排除雜念,提高入靜的深度,一方面又要求修養自己的道德,不斷清除自身的業障,洗去心靈的灰塵。煉己越純結丹就越順利。這就好像蓋一座高樓打下扎實的基礎,基礎越牢自然樓就蓋得越高。
這是人元金丹的入手功夫,也是天元神丹的入手功夫。人身上有病毒,生理比如會反應到心理上來,所以入手之功夫,在于身心之清凈。無病無痛,叫做身清凈。心無多yù,謂之心清凈。說起來簡單,實行起來卻難。不過就算是還沒一穿越的時候,傅說都已經把這一關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