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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四章 恐怖實驗

  周身的骨骼都錯位后,鐵鏈除了能抽動肌肉外,已經什么都不能做了。

  張黎生這才滿意的一笑,走到玻璃房堆放實驗器皿的桌子上,挑出一個粗大的試管,屈辱的塞進了鐵鏈的肛門,

  “抱歉,這不是為了侮辱,而是怕你等會會因為更大的痛苦無法控制肌肉,把糞便排泄在我的實驗平臺上,”張黎生一邊解釋著,一邊找出一個噴燈,將鐵鏈的燒糊黏連在一起,“這樣做也是同樣的道理。”

  “噢,天哪!

  噢,天哪!我的上帝…我的上帝,您睜開眼吧,睜,睜開眼吧…”一旁平常也稱得上心狠手辣的瓦斯,看到眼前的青年臉色平淡冷靜的用自己想都想不出的殘忍手段,將同伴折磨的不成人形,精神接近崩潰的低聲哀嚎道。

  他突然轉身拼命的撞向玻璃房的大門,用盡全力的拍打,搖晃,可惜沒有絲毫效果。

  張黎生理都不理瓦斯徒勞的掙扎,開始用一根裝滿藍色試劑的粗大針管,沿著鐵鏈的靜脈動脈血管做起了注射。

  很快四大針管,總計兩千毫升的試劑就被輸入了鐵鏈的體內。

  實驗平臺上的‘素材’漸漸開始急劇顫抖,腦袋竟然僅僅憑著脖頸上肌肉的支撐,一次次重重的撞向堅硬的金屬平臺。

  看著臉孔上的眼珠因為劇烈的痛苦,密密麻麻布滿血絲,充血脹大到突出眼眶的鐵鏈,張黎生評價道:“看來你的身體素質比我想象中還要好的多,今夜真是驚喜不斷。”,突然一拳砸扁了‘素材’的喉頭。

  被奪去呼吸能力,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掉的鐵鏈。臉上露出了解脫的笑容,似乎很為自己竟然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在‘魔鬼’手中得到一個死亡,感到非常慶幸。

  但這時精神已經極度恍惚的他,耳邊卻突然聽到一聲清冷的聲音,“快遞員先生,別高興的太早了,對你來說,死亡可還不是終點。”。

  頃刻間,極度的恐懼重新攝住鐵鏈。然后他便永遠的失去了生命。

  在鐵鏈喪命的同時,站在實驗平臺旁,一直做著細致觀察的張黎生,毫不耽擱的以心念施展出了煉化‘尸傀儡’的巫咒。

  頃刻間,青年血肉中蘊含的巫力緩緩運轉。勾動著實驗平臺上剛剛死去的尸體,周身殘存的生機產生一種玄奧的迎合。

  鐵鏈強健的身體素質和充沛的活力這時表露無遺,明明已經死掉,可是有一團團說不明道不清的‘生機’,從他的尸體上飄散出來,從天靈蓋竄進了張黎生的體內。

  異種生機入體,張黎生的皮膚上浮現出無數縷淡淡黑煙。緩緩上沖到眉心,又折回七竅,從他的鼻子和嘴巴中噴了出來。

  幾秒鐘后,那黑煙撕扯著空氣。發出‘茲嘶茲嘶…’的怪聲,纏繞住了試驗平臺上平躺著的魁梧尸體。

  受到黑煙燒灼,尸骸和正常人一樣紅潤的皮膚上撩起一個個充滿了渾濁濃稠夾雜著藍色斑點的猩紅血液的水泡,四肢也開始不斷抽搐的劇烈顫動。

  顫抖中。死尸身上鼓起的無數水泡恐怖的搖晃著,內里的血液仿佛帶有強烈的腐蝕性一般。不斷翻滾著發出刺耳的‘茲茲…’聲,散發出淡淡的惡臭煙氣,卻總是燒不穿水泡透明輕薄的表皮。

  實驗此時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看到一切都和自己預料的最好狀態相差無幾,張黎生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笑容,突然停住血肉中的巫力運轉。

  巫術停止,纏繞在尸體上的黑煙失去來源,緩緩散去,而在實驗平臺上不停蠕動的死尸得不到黑煙催化,猛然一僵,眼看著就不再動彈。

  就在這時,張黎生又催動身體中的巫力涌動起來,口鼻中重新噴出淡淡黑煙,將尸體籠罩,令它又激烈抖動起來。

  就這樣按照某種奇特的韻律,青年時斷時續的施展著巫術,漸漸的當他停住體內的巫力涌動時,面前的尸骸也不再馬上失去活性。

  六七分鐘后,巫術終于全部完成,當張黎生將皮膚上涌現的最后一縷黑煙,吹進鐵鏈的尸體后,死尸身上此起彼伏的水泡緩緩平復,緊閉的雙眼突兀的睜開,周身肌肉扭曲著啪啪作響的將錯位的骨骼重新擠壓上了骨臼,在實驗平臺上猛然坐了起來。

  “噢,噢,噢,,,”癱倒在玻璃門邊的精神已經完全崩潰的瓦斯看到這一幕,嘴巴里發出無意義的喊叫。

  張黎生則長長送了口氣,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根銀色的小手電筒,調節了一下光線,射出一道刺眼的紅外線,直接照到鐵鏈的眼球上。

  紅外線在藍白相間的眼球上射出一個小點,慢慢聚熱,不一會就把眼球中的玻璃體燒穿,可這時鐵鏈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b01實驗。

  素材試驗后沒有任何動物性反應,施術時以‘01調和試劑’刺激腦髓無效。

  ‘爆裂’改良效果還需第二步驟的實驗效果確定。”張黎生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嘆了口氣,收回手電筒,摸出一個錄音器,簡單記錄道。

  然后青年關上錄音器,喃喃自語著,“我就知道‘活尸’,不可能這么簡單就能找到簡易煉化的竅門…”,以心念驅使著化為‘尸傀儡’的鐵鏈,動作僵硬的穿上了聯邦快遞的制服。

  帶著鐵鏈走到了瓦斯的面前,張黎生出人意料的用指紋打開門,笑笑說:“你可以走了先生,和你的同伴一起回城里吧。”

  “博士…呵呵…先生…求您…慈悲慈悲吧…”明明玻璃門已經打開,但癱在地上的瓦斯卻還是驚懼的仰視著青年平靜的臉孔,低聲呻吟道。

  這時鐵鏈突然俯下身體,用力從地上拉起了自己的同伴。

  尸傀儡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的手攥住瓦斯的手腕,讓他忍不住張大嘴巴就要驚聲尖叫,但第一個音節還沒有發出,就被鐵鏈另一只手捏住下巴,堵回了肚子。

  “別緊張先生,我說了,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走吧,回城里好好喝一杯,洗個熱水澡,美美的睡上一覺,明天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伴隨著張黎生的輕聲叮嚀,鐵鏈強拉著瓦斯,一步一步走出玻璃門,離開了實驗室。

  兩人走后不久,張黎生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玻璃房,把包裝垃圾丟進筒子,洗洗手,從冰箱里摸出了一罐冰涼的可樂,愜意的打開,邊喝邊離開了實驗樓。

  室外空氣清新,晴朗的月色下,青年騎著腳踏車悠悠然的向城里走去。

  由斯坦福大學到斯坦福市市中心,其實比由南到北橫穿整個校園還要近一些,以張黎生駭人聽聞的體力,騎著腳踏車不到二十分鐘他就來到了目的地,一間門口大排長龍的夜店前。

  “就是這里了,”停下腳踏車,單腿支撐住車子,他抬頭看了看夜店二樓,清晰的感覺到尸傀儡所在位置,從口袋里摸出錄音器,伴著嘈雜的音樂說道:“實驗第二步驟即將進行…”

  正在這時,夜店黑色的硬木大門突然打開,幾個亞洲人臉孔的青年男女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遠遠望見張黎生滿是胡須的側臉,突然用華語大聲喊道:“小老鄉,是不是你小老鄉。”

  聽到這聲叫喊,張黎生身體一僵,收起錄音器,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一個留著清爽短發,五官清秀娟麗的女孩笑嘻嘻的向自己走來。

  “郭學姐,你,你怎么會在這里?”看清女孩的面目,青年錯愕的脫口而出道。

  “舒壓啊,斯坦福的課業那么重,如果休息時不學會適當紓解壓力,人早就累垮了,周五斯坦福城里可滿都是我們的同學。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完全就是個學習機器呀,”通過幾次接觸,自認為對眼前這個外表平實的青年很了解的郭采穎撇撇嘴說:“幾次聯系你都在實驗室,怎么樣,斯坦福本學年最年輕的研究生,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忙著去‘海蝦二號世界’考察前的準備…”

  “海蝦二號世界向斯坦福的留學生開放了嗎?”郭采穎一愣,驚訝的說道。

  “沒有,我有米國的公民籍,導師史提芬教授又是…”

  “你,你不是川西的留學生嗎,怎么會有米國公民籍?”

  “我媽媽是米籍華人,我在川西長到十六歲,阿爹亡故后,就到了米國入籍,跟著媽媽生活。”

  “每次遇見你,總能從你嘴巴里聽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我說你怎么會這么年輕就能考進斯坦福生物學系,原來…

  我還一心想把你吸收進我們華國留學生聯誼會呢,沒想到你竟然是米籍…”

  “國籍只是一種法律上的身份認可,千萬年前還沒有國家存在的時候,我的祖先就生活在華夏之土,我的血脈注定我永遠都只能是華人。”

  “說的那么莊嚴好聽,那你畢業后有打算回國效力嗎,如果愿意的話,我到時可以幫你一展所長,絕不會辜負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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