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ls屠宰場的工房面積已經超過三平方公里,顯得遠比一些村鎮還要龐大的多。
透過車窗望著近看一望無垠的工場,米雪目瞪口呆的說:“這,這簡直就是座小型的城市。”
“小鎮還差不多,米國可沒有只有三平方公里大的城市。”張黎生放慢車速,緩緩駛過工場大門。
保安看到少年那輛顯眼的探險者駛來,做出認真值守的樣子,“中午好,張先生。”
“中午好。”少年停車指指緊跟在后面的道奇和大切諾基,“后面兩輛車是跟我一起的,放他們進來。
對了,查理先生在工場嗎?”
“在,他正在新建的辦公樓里給新入職的員工分配工作。”年輕的保安很詳細的回答了張黎生的問題。
可惜少年卻沒有注意到這個第二次想要引起他關注的員工,說聲:“謝謝。。”開車直接駛向自己的辦公樓。
穿過規整有序的分布在平坦干凈的水泥地上的數十間工房,探險者停到了兩層辦公樓外的停車格中。
少年下車,呼吸了幾口屠宰場清冷中彌漫著血腥味的空氣,看著從三輛車里鉆出來,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吃驚表情的年輕人們笑笑說:“我的辦公室就在樓上,上去喝杯咖啡,我叫人帶你們去看怎么用現代機械屠宰牲畜。
比你們想的要溫和的多,恐怕你們會失望…”
“噢上帝呀,黎生這真是你的工場?”突然拉迪好像沒聽到張黎生正在說話的大聲問道。
“是的。”張黎生走進辦公樓,對剛就職的兩名助理吩咐一聲,“送幾杯咖啡,一杯可樂來。”。打開通向二樓的金屬門,沿樓梯走進了自己那間堪稱巨大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比我們加大洛杉磯分校的禮堂還大,見鬼,這么大的工場,這么大的辦公室…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拉迪一邊在辦公室里四處亂轉,一邊大聲問道。
“做到什么,修建一座面積3.5平方公里的工場嗎?
掌握一項關鍵性技術后,滾動發展會帶來集群效應。然后再爭取到銀行的支持就可以了。
大家隨便坐。”張黎生指指沙發,摸出手機撥通了查理的電話,“查理,你還在工場新辦公樓嗎?”
“我在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嗯,順便帶一名安全顧問過來,要我們工場里最好的。”
“是老板,我馬上就到。”
“那待會見。”張黎生掛斷電話,笑容可掬的美麗女助理這時已經送來了咖啡,并把加冰可樂放到他面前,“您的可樂。先生。”
“謝謝。”少年端起可樂,喝了一口,“等一會工場的安全顧問會來,你們可以在他的…”
“黎生。我發現了一支頂級‘藍莓果’香檳,”拉迪從辦公室左邊一個用翠綠色的茂盛灌木充當隔斷的角落里轉了出來,懷里抱著一支巨大的香檳,“你應該用它招待我們。”
“拉迪。你滿二十一歲了嗎?”
“噢上帝啊,你是生活在上世紀三十年代的‘禁酒時期’嗎?
二十一歲才能飲酒。這么荒誕的法律,在米國,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人會遵守。”拉迪說著‘波’的一聲打開了香檳。
沖出來的香檳酒噴的男孩滿臉都是,他張大嘴巴愜意的連喝了幾大口酒滿足的跑到沙發前坐下。
張黎生只能苦笑一下,“拉迪,喝酒的話千萬不要再開車了。”
“黎生,我又不是瘋子,怎么會酒后駕駛。”拉迪邊說邊一口喝干一杯咖啡,把香檳倒進空杯子里,一飲而盡。
“噢,你知道嗎,你現在很像個瘋子。”
“等你上了大學,住進宿舍就知道我現在的行為有多么正常了。
對了,黎生,我是在很好奇,這么大一座工場,可以為你賺多少錢,你能偷偷告訴我嗎?”
在西方社會,問一個男人的收入,和問一位女士年齡一樣,是一個極不莊重的問題,也只有拉迪這樣喝的半醉,性格活潑的過分,好奇心又很重的家伙才能問出口。
聽到他的問話,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等待著張黎生的回答。
“目前剛剛增加到每天一百萬。”少年不在意的笑笑說。
這時查理剛好帶著一名身量不高,穿著藍色工裝,手中拿著一頂醒目的紅色安全帽的中年人,走進辦公室。
張黎生不再理會聽完自己的回答,變得神情呆滯的拉迪,看著查理兩人,“你好查理,這位先生就是我們公司最好的安全顧問嗎?”
“是的老板,安尼克是沃克頓大學安全工程學系畢業,在南加州規模最大的‘綠洲屠宰場’有過十九年安全顧問的經歷。”
“一聽就讓人覺得值得信賴,安尼克先生現在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這幾位先生、小姐希望在我們工場里參觀一下牲畜的屠宰過程,我希望你帶他們去,注意安全。”
公司頭面人物親自把自己叫到辦公室,最后卻吩咐下一個這么可笑的任務,不禁讓安尼克深感失望,不過他還是裝作很認真的應承下了張黎生交代的工作,不一會就帶著一群年輕人離開了辦公室。
臨走時,瑞麗問道:“黎生,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工房看看嗎?”
“噢不了,我看膩了那種場面,再說我還有一點事要和查理商量,你們去吧瑞麗。
記住,如果害怕覺得惡心就趕緊遮住眼睛,屏住呼吸,跑出工房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張黎生擺擺手笑著說。
等兄弟姐妹們和那些來自洛杉磯的青年在辦公室消失后,他關上了房門,轉身突然壓低聲音,“查理,杜比第.道格林亞先生今天早上和我見面時,提出了一個要求。
他希望明年大選年,親愛的‘巧克力總統’離開白宮后,我們可以幫忙影響一下紐約州的選票,幫某位強力人物住進那座‘白房子’里。
你覺得,我們有這個能力嗎?”
少年的聲音雖然細小,但聽到查理耳中卻覺得震耳欲聾。
這個在紐約商界混跡了三十多年,卻始終只是個二流人物的家伙知道,此時通往一流人物的康莊大道上已經為自己開啟了一道窄門。
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自己越需要冷靜,他便沒有馬上回答張黎生的問題,“給我幾分時間老板,給我幾分鐘時間,讓我盤算一下。”
之后在一片寂靜的辦公室里沉思了足有十幾分鐘,查理終于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我們有影響紐約州選票的能力,老板。
如果是民主或共和黨的傳統‘票倉州’的話,我們bo弱的力量根本不值一提,但在紐約州這樣永遠的‘搖擺州’,我們卻能起到很微妙的制衡作用。我們,不,是您,您已經有了這樣的力量!”
“我,不,不,不查理,我和杜比第先生有一個合作計劃,要在非洲建設一座大型生物實驗室,馬上要出國很長一段時間去做考察。
既然你認為ls集團已經有影響紐約州選票能力的話,那這件事就由你來做。
去和杜比第先生聯系一下,好好談談,”張黎生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從抽屜里翻出一張早就草擬好的任命書,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查理總經理。”
說著少年把任命書翻轉過來,面朝查理的的放著。
看到這份曾經夢寐以求的任命書,查理此時心里卻不知是悲是喜。
在股權代表著最終話語權的現代公司體系中,總經理只是董事會任命的公司管理者,但在沒有重大失誤的情況下,為了公司的穩定性,大股東們也不可能頻繁的更換總經理。
也就是說,像ls這樣近乎完全賣方市場的公司,查理就職總經理后,很可能可以一直干到退休。
可如果他企圖借助ls集團的影響力,左右紐約州的選票,一旦幫助的候選人失利,馬上就會構成不是重大失誤的重大失誤。
公司董事會,也就是張黎生個人,極可能給點補償就把他解雇,平息當選者的怒氣。
不過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查理卻已經沒有絲毫回避的退路,他腦子急速轉了幾下,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在張黎生已經簽字的任命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這是應該的老板。
這種事本來就應該‘小卒’前沖“王’躲在后面。
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完成您的吩咐。”
張黎生根本沒有想到查理竟然把他躲避米國情報機構的隱居,想象成了以進為退的高明策略,對他的感觀甚至都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你再說什么,查理?”張黎生疑惑的說道,突然他臉色一變,皺了皺眉頭,不再追問下去,“算了,你記住我離開米國后,除非有特別重要的事,否則不會和你聯系,公司就交給你全權打理了。
去和杜比第先生聯系吧,直接去他的辦公室,提我的名字,和你的職務,相信他一定會見你,再見查理。”
“謝謝您的信任,再見老板。”查理揮手道別,大步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