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愛德華我的好朋友,我就知道你有了好處不會忘記我獨享。
放心吧,奉承和‘護食’這兩件事可都是我最擅長的,否則別人怎么會稱呼我是‘華爾街的獵犬’呢。”查理這次真正興奮的向好友做出了保證。
與此同時,張黎生已經離開了紐約城,駕駛著‘探險者’駛上了郊外的公路。
因為紐約新港的建設,新擴建的公路顯得非常寬敞,少年不知不覺的加大了油門,不一會穆特斯洛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九平方公里的鹽堿地大約十分之一已經變成了規劃整齊的工場,每天都有成百上千輛卡車拉著嗷嗷待宰的牲畜駛進這里,為張黎生貢獻大約三十萬米元的純利。
掉頭拐進直通工場的喧囂支路,探險者行駛到大門前的崗亭處停下,車窗落下,少年探出口問道:“中午好,農戶聯合會的人到了嗎?”
LS屠宰場雖然采取自助式經營,但規模到了現在這種地步,為了正常運作,也還是雇傭了上百名員工支撐。
在工場雇員超過十名之后,張黎生便無心再記那些新員工的名字,但作為公司的大老板,他的臉卻是LS集團每個雇員都一定會牢記在心的。
“沒有張先生,他們都還沒到,需要我通知您的秘書催促一下嗎?”第一次和公司傳奇的年輕老板交流,年輕的安保多少有點緊張而自作聰明的說道。
“不用,幫我把車開進工場,我在外面轉轉。”
雖然新LS屠宰場屬于獨占市場的企業,完全可以自行運作,不用張黎生事必躬親的經營,但執掌一家大公司久了,他在員工面前說話,即便只是心血來潮的一個吩咐,還是自然而然的顯示出了十足的權威氣勢。
“是,張先生。”安保急忙朝開門下車的老板連連點頭,和一旁東張西望故作認真監察的同事招呼了聲,幫張黎生把車開進了工場。
而這時少年則已經沿著海岸,走向了還在建設中的紐約新港。
從視覺上看,紐約新港距離新LS屠宰場簡直像是相鄰在一起一樣,但實際上靠雙腳走的話,卻足足要走十幾分鐘。
好在本來的荒地、原野已經夯的十分平整,張黎生毫不費勁的就來到海港工地的外圍,看到在先進的重型機械的幫助下,原來淺灘已經被挖掘成了深港。
廣闊的海岸線被以鋼筋為骨架,澆筑成一體的水泥砌塊整個覆蓋,看起來,大半年時間的加緊修筑,港口已經初具雛形。
工地警示標示的圍欄外,除了張望的少年外,還稀稀疏疏的分散坐著幾十名示威的米國民眾。
每逢政府有什么大型的公共項目要修建,總有市民認為是在破壞城市原有的風貌或自然環境,在自己空閑的時候舉著牌子示威一番。
剛才遠遠看到張黎生走來,覺得架勢非凡,一些示威民眾還特意站起來,揮動著手中標語高呼,“自然就是生態…”;
“破壞環境如同浪費財富…”;
“我們是自然的一員…”等口號,向他示威。
等看清少年的面目,那些人中一部分自嘲的一笑,嘻嘻哈哈的坐回了地上。
一部分則向少年鼓吹到,“年輕人,我們只有一個地球,政府這樣恣意的破壞環境是絕不可以的…。”顯然想要把他拉進示威的人群中。
可惜作為修建紐約新港過程中隱形的最大利益獲得者,張黎生必定不會和反對新港建設的示威者們絞在一起。
他像是沒聽到那些示威者的蠱惑,看著工地上上百座吊車像是做拼圖游戲一樣,一點點填補著骨架已經成形的海港中的空缺部分,臉上露出一絲驚嘆的神色。
“很壯觀吧,年輕人。”正當年輕的‘巫’心有感觸的感嘆現代科技的偉大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
張黎生一愣,疑惑的轉身,就見到背后一個頭發稀疏,卻梳理的十分整齊的老人,正遠望著忙碌的碼頭工地,露出回憶的神色,“在我年輕的時候修建一座大型海港至少也要三四年的時間。
現在靠著工地上越來越多的‘機器怪物’,卻最多一年就可以完工…”
對著這位莫名其妙向自己搭訕的老人,張黎生禮貌的笑笑,卻沒有回答什么。
“你知道嗎,這片海灘建成紐約新港后,就在那邊”沒有在意少年根本沒有和自己交談的意愿,老人指著LS工場的方向繼續說道:“還要再建一座嶄新的軍事基地...”
聽到這句話,張黎生不由一愣,這時一輛疾馳而來的墨綠色吉普車停在了老人身邊,打斷了他的話。
車后座一個和老人年紀看起來相差無幾,穿著hòuhòu的黑色皮夾克,表情郁悶的男人不滿的嚷嚷道:“亨利你又再發什么瘋,一眨眼就跑到了這里,我們是來勘察地形的,不是…”
“鮑勃,我已經完成了勘察工作,意見就是把基地放在紐約新港的旁邊。”那個叫亨利的老人當著張黎生的面,肆無忌憚的擺擺手說。
似乎在紐約城附近修建米軍軍事基地這件事已經勢在必行,毫無保密的必要。
“把軍事基地放在民用港口的旁邊,這可從來都沒有先例,不過既然是你建議,當然有著充分理由…
你先上車,這件事我們慢慢討論,好久沒到紐約了,我先請你去杜柏克餐廳來一客特色牛排。”
“又是牛排,你難道永遠吃不夠牛肉嗎…”亨利嘟囔著朝張黎生擺擺手,“我走了年輕人,再見。。”坐上吉普車揚長而去。
張黎生并不知道自己一時心血來潮在紐約新港工地閑逛,竟然遇到了為‘紐約內海軍事基地’選址的米國首席防務顧問和國防部長。
但聯想到距離紐約不遠的那處海中異世界通道,他本能的選擇相信了老人說的話,若有所思的走回了自己的工場。
在專屬他使用的兩層獨棟辦公樓的一樓大廳,張黎生遇到了坐在沙發上,正耐心等待他的愛德華和查理。
“噢,愛德華律師,沒想到你已經到了,怎么沒給我打電話?”
“在您沒有正式任命我為LS集團的首席法務官之前,我為您的服務還是按小時收費的,能多賺一點,就多賺一點。”愛德華幽默的說。
此刻他對待張黎生的態度,也以前已經隱隱有了些不同,顯得更親近,也更尊敬。
“哈,你真會開玩笑。
查理先生,幾天不見了,你還好嗎?”
“非常好黎生先生,為您工作時我總是心情特別愉快。”矮胖的查理像是屁股底下裝著彈簧一樣一下蹦起來,滿臉笑意的。
“見到你我的心情也很愉快,我們上樓吧,”張黎生用指紋和瞳孔打開只有他才能開啟的通向兩樓房間的銀色金屬門,吩咐新聘任的秘書,“麥蒂,給我們送兩杯咖啡一杯可樂上來。”
大學直接升入學制寬松的紐約大學,有大把空余時間為‘主人’工作的麥蒂,形象已經和從前在漢堡店打工時截然不同。
她精致、嚴肅的臉上掛著一幅黑框眼鏡,回答一聲“是,黎生先生。。”手腳麻利的磨制、過濾了兩杯香濃的黑咖啡,又從冰箱挑了最涼的一罐可樂倒進了玻璃杯。
端著飲料走上二樓是,女孩在樓梯上隱約聽到,“就是這樣愛德華律師。
我懷疑八成米國境內的又一座軍事基地,很快就會在紐約城外修建起來,你說他們會不會征用我們工場的土地。”
“這真是不可思議黎生先生,在超級都會圈內修建軍事基地,米國歷史上可從沒有先例。
不過從現在的反恐局勢看,這也不是不可能,夏威夷事件后,對于人口密度大而擁擠的城市,政府可能會采取史無前例嚴密的保護措施。
不過請您放心,紐約城外有的是沿海的荒地,他們不可能征收我們的土地。
按照工場現在的利潤計算,軍方征收這九平方公里的鹽堿地,至少要付給您十億米元,這樣做絕對是得不償失。”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聽完愛德華的分析,張黎生松了口氣,接過秘書送來的可樂,喝了一大口,“謝謝,麥蒂,現在還有一份工作要交給你,去起草一份給愛德華律師的無股權有利潤分成的首席法務官任命書。”
“是,黎生先生。”第一次擺脫‘服務生’的身份,接受了少年吩咐的重要工作,蒂娜握緊了拳頭興奮的說。
有電腦上的程式文件在,女孩又特意認真鉆研過商務秘書的專業知識,很快一份像模像樣的任命書就起草完畢了。
把文件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連看了好幾遍,蒂娜覺得毫無錯漏,便深呼吸了一口,再上二樓,故作自然的把任命書送到了張黎生的手中。
少年眼睛一目十行的掃過文件,點點頭,“給愛德華律師看看。”
女孩悄悄松了口氣,又將任命書轉給了愛德華。
輪到律師看時,態度顯得非常認真,不過因為文件的確標準到讓人無法指摘,最終愛德華還是爽快的簽上了自己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