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引起月華的主意,引起月華的好奇心?
不過這可是打錯了主意,月華的身份何等尊貴,經歷何等豐富,要是被這么拙劣的把戲就吸引,那妙欲齋這些年來的所有心血,豈不是白費了?這少年雖然實力不俗,但是想法卻太簡單了。
“丁公子,你還是隨奴家一起去吧,月華仙子的耐心,可真的不是很好呢。”芳菲隱晦地提醒,也算是留了面子。
丁浩微微一笑,道:“無妨,我的耐心很好,等我朋友出來了,我就會離開。”
芳菲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不快,面無表情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丁公子在這里等吧。”
金蟬子哈哈大笑。
其他人在芳菲的帶領之下,消失在了大廳之。
“公子為什么不跟著去后廳,月華仙子堪稱絕色佳人,在整個土神州的女武者之,也可以排進前十,又是玄鴛神體,要是能夠娶她為妻,不僅可以得到妙欲齋的勢力支持,亦有機會修成為至尊,這樣財色兼得的好事,可是天下少有呢。”
沐瑛好心地提醒道。
“公子莫非是欲擒故縱?”妙玉試探著問道。
丁浩看著眼前這兩張充滿了八卦的臉,搖頭道:“天下絕色的美麗女子多了,難道見一個就要娶一個嗎?玄鴛神體雙修的確是妙處無窮,但畢竟是外力,不如自己勤修苦練來的踏實,更何況…”說到這里,丁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溫柔笑容,道:“更何況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兩女怔怔地看著丁浩。
他們只覺得這少年那一瞬間的笑容,猶如世界上最美麗的眼光一般令人炫目。
那種溫暖的笑容,簡直可以將任何少女的心融化。
她們突然羨慕起丁浩喜歡的那個女子。
能夠被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少年天才喜歡,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而更加幸運的是,面對著月華仙子這樣身具身體又姿色絕世的女神的誘惑,卻依舊能夠極為坦然地拒絕,這種對于所愛之人的堅定堅持,遠遠要比絕世天資和蓋世武力更加珍貴。
一時之間,整個天閣大廳靜悄悄,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丁浩緩緩起身,來到窗前。
此時金船已經飄飛在了高空。
船距離下方銀光粼粼的楚河水面大約有四五百米的距離,可以俯瞰夜幕之下的楚城,到處都是燈火通明繁華似錦的盛世景象,已經快要到了午夜時分,換做北域的許多城市,街道上都會夜深人靜,但是在土神州,在這里,夜生活似乎才剛剛開始。
遠處還隱隱有歌女曼妙飄渺的歌聲傳來,如霧似紗。
夜色美景,美不勝收。
“果然是無盡大陸的心大域,繁華猶如另一個世界一般,只是如果土人族都沉迷于這種歌舞升平的安逸之,一旦戰事爆發,圣戰再起,不知道有幾人還有一身鐵骨,可以抵抗妖魔的踐踏?這樣繁華的城市,也不過才數百年歷史,一旦城破,任何繁華都將不可追!”
丁浩總覺得這里的人,太過于安逸奢靡了。
北域雖然寒苦,但是人族確不會如此驕縱享受,惡劣的環境,更能錘煉人的意志。
身后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丁公子,這里夜色如何?”是芳菲的聲音。
丁浩沒有回頭,點頭道:“土景色,的確要比北域靈秀很多。”
“呵呵,土號稱神州,自然是無盡大陸之上最為物華地靈之地,鐘天地之靈秀,集日月之精華。”芳菲的語氣之,蘊含著一絲傲意。
這是一種土神州人族特有的優越感,視其他四大域皆為蠻鄉。
她秒目之含著一絲傲意和調侃,道:“丁公子,實話告訴你吧,月華仙子是不會主動來見你的,這宗欲擒故縱的游戲,已經有無數人使用過,有人的手腕比公子更加高明,都不曾引起月華仙子的好奇,如果不愿意錯過這次機會,奴家給你一個臺階下,還是隨奴家去后廳一見吧。”
丁浩緩緩轉身,看著這個美麗女子,突然沒來由地產生了一絲厭惡。
“也許你還沒明白,我是真的對那位所謂的月華仙子沒有興趣,混沌之形或許罕見,但并非人人都會趨之若鶩,”丁浩一字一句地道:“有些人眼的至寶,或許是另一些人眼的廢草,月華仙子又不是人民幣,你真的以為每個人都會喜歡她?”
芳菲一怔。
她仔細看著丁浩。
在眼前這個少年的眼神之,看不到絲毫的偽作,而是一種處之泰然的平靜,甚至還有那么一絲絲的不屑。
如果不是這青衣少年演技極好的話,那他就是真的對月華仙子沒有絲毫的興趣了。
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男人可以抵御玄鴛神體和絕世美色的誘惑?
芳菲自問在妙欲齋之這么多年,見過了無數形形色色的男人,但是向眼前這個少年這種,還真的是少見。
凝視丁浩片刻之后,她點點頭,道:“好,奴家明白了,奴家這就回去覆命。”她帶著一絲疑惑轉身,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道:“請問丁公子,人民幣是什么東西?”
丁浩微微一笑,道:“哦,一種傳說之可以用來換取世界上任何東西的寶物。”
芳菲似懂非懂地點頭,轉身離去。
“他真的這么說?”紅色幔帳之后,一個悅耳威嚴的聲音,仿佛從九天之外裊裊傳出。
“是的,主人。”芳菲靜靜地跪在冰冷的黃金地面上,額頭緊緊地挨著地面,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出,將之前丁浩所說的一切,都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依你看來,他是在演戲呢,還是真的坐懷不亂?”那聲音又飄出來。
“屬下愚鈍,看不出他有演戲的跡象。”芳菲趕忙回答。
“你跟隨在我身邊,也有五六年了,眼光見識,查人觀色,都已經錘煉成形,你說的話,我信。”那聲音仿佛是一位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王一般,流露出一絲笑意,道:“恩,有點兒意思,我對這個小家伙,有點兒興趣了。”
芳菲連忙道:“屬下這就立刻派人去北域詳查,不過我們妙欲齋的控制范圍并不包含北域,所以時間上可能會晚一點。”
“恩,我就欣賞你這一點,做事冷靜,從不盲目夸口,好,給你一個月時間,好好查查這個叫做丁浩的少年人,如果他真的是來自于北域,以這種氣質和實力,不可能默默無聞。去吧!”那聲音平靜地道。
“多謝主人夸獎,屬下榮幸之至,屬下告退。”
這位在外人眼,算得上是妙欲齋話事人之人的美麗女子,跪在地上倒退著出去,一直到了屋外,這才緩緩地站起來,不知道何時,光潔白皙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芳菲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每一次去見這位神秘的主人,她心都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和壓力。
十年之前,和她一起進入妙欲齋的同伴共有五百多各色少女。
這些少女之,柄不乏比她資質更好,容貌更美,心思更機靈的天才,可是到了現在,這些人卻全部都死了,少部分在執行任務過程之身敗,大部分是因為觸犯了主人的規矩,而被活活蹂躪致死,那個比凌遲還痛苦一百倍的死亡過程,讓人不寒而栗。
多少個午夜夢回,芳菲想起她們的死法,都會一次次臉色蒼白地從噩夢之驚醒,渾身大汗淋漓。
在天邊露出了一絲魚肚白的時候,九天玄女金船終于緩緩地降落,又落回了楚河早已變得清冷的水面上。
丁浩緩緩睜開眼睛,耳邊傳來了腳步聲。
金蟬子面色平靜地走進了天閣大廳,上下大量丁浩,像是看著怪物一般。
“花和尚,你沒有被那月華仙子選?”丁浩站起身調侃。
金蟬子沒有說話,只是掌心微微一展,一絲極為隱蔽的力量一閃而逝。
丁浩心一驚,頓時明白了什么,臉色大變,道:“難道…”
金蟬子擺手,做了一個回頭再說的手勢,來到丁浩的黃金桌面前,端起玉壺之已經冰涼的美酒,一飲而盡,砰地一聲,重重地將玉壺慣在桌子上。
“和尚,你犯了嗔戒。”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丁浩扭頭看去,卻是昨夜最后一個得到了進入后廳名額的少年天才。
這少年手握折扇,風度翩翩,面帶著笑意進入了天閣大廳,這少年和丁浩差不多的年紀,同樣都是英俊如玉的俊品人物,不過卻要稍微矮了一點,身形也更為瘦削,他看著金蟬子,目光之帶著一絲鄙夷和調侃。
金蟬子回頭,眸子里有金光梵幻滅,隱現金芒,掃了這翩翩佳公子一眼,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