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倒是都聽說過!”
“真是令人唏噓啊,當初丁浩一柄銹劍力壓眾天才,沒想到如今已經成為了風云往事,不復當日英姿,看來這位小天才,終究還是沒有來級的起勢,就隕落了啊!”
“一朝風云起,多少少年郎,英雄不再啊!”
眾人還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都是感慨紛紛。
“這位兄弟,您真厲害,消息靈通,卻不知道除了這幾人,問劍宗還有什么數得上號的高手?說出來也好讓我們大家知道知道…”最先開口的那人,再度抱拳奉承。
俊秀劍士哈哈一笑,道:“自從丁浩失蹤,三杰進了六峰六座修行,如今問劍宗的五院之中,能夠數得上號高手,就要算是紅衫西院院首的八荒殘陽李殘陽,紫衫南院的狂人呂狂,青衫東院的追風一劍方天翼等人了,不過,嘿嘿,這些人也只是一般,要說是真正的第一高手,那就得算是驚天劍盧鵬飛盧師兄了!”
“盧鵬飛?”
“驚天劍?”
眾人都極為驚訝,有人納悶道:“怎么從未聽說過這個人?”
俊秀劍士臉上現出一絲慍色,冷笑道:“哼,寒冬之中交通不便,妖魔封野,消息不流通那是正常的,何況你們這些低賤之輩,豈能盡知問劍宗的事情?盧鵬飛師兄獨尊五院大比,已經足足三月時間,嘿嘿,等著吧,用不了多長時間,驚天劍的名號,就會傳遍整個雪州!”
話音未落。
“驚天劍?真是大言不慚。”
一個清冷的聲音,也不知道從哪邊傳來,悠悠回蕩在眾人的耳邊,就像是有人同時貼在所有人的耳邊說話一般,極為清晰。
“誰?竟敢如此放肆?給我滾出來!”俊秀劍士大怒,四下環顧,卻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這個時候,其他人卻是不敢再和這俊秀劍士說什么了。
誰也不是傻子,都從剛才的話中,眾人已經聽出來,這少年赫然是問劍宗的人,既然稱呼那驚天劍盧鵬飛為師兄,看來也是記名弟子青衫東院的人吧。
說話之間,又有人咯噔噔上樓。
卻是幾個同樣身穿制式長衫的年輕武者,看樣子也就是十五六歲,甚至還更加年輕,為首一人,國字臉,皮膚黝黑,年長一些,在二十歲左右,他背后縛著一柄六指寬、一米六七的黑色巨劍,步履沉穩,自有一股氣勢。
“田師兄!”
“您來了,田師兄!”
看到這國字臉出現,俊秀劍士和同伴們紛紛起身,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國字臉點點頭,問道:“打聽清楚了,可有張凡那個叛徒的消息?”
俊秀劍士四面看了一眼,低聲道:“田師兄放心,我們已經摸清楚了張凡的下落,就藏身在城中貧民窟里的一家客棧中,他受了傷,跑不遠的,我已經讓鐘林和王秀兩位師弟在客棧盯著,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國字臉點點頭,轉身來到桌邊座下,滿意地道:“那就好,等到事成,盧師兄一定會重重有賞。”
俊秀劍士一臉喜色,點頭道:“這都是田師兄您的功勞,我可不敢居功。”說著也在一側座下,猶豫了一下,又好奇地問道:“張凡修煉魔功,背叛宗門的事情,已經是證據確鑿,我們現在就可以去將他抓回去,為什么卻要一直監視他,也不動手?”
國字臉田橫笑道:“這就是盧師兄的高明之處了,張凡修煉魔功,人人皆知,總教習親自派人將他關押,可是青衫東院之中,竟然有人暗中作祟,私自將他放跑,這些個叛逆,一個個都該死,盧師兄這樣布置,就是要以張凡為誘餌,將他們一網打盡!”
“私自放走張凡那低賤獵戶的人,不就是王小七那個不學無術的家伙嗎?怎么還有同伙?”俊秀劍士張文釗訝然道。
“哼,哪有那么簡單,關押張凡的地方,至少有二十名武徒境大圓滿的師兄弟在看守,卻仍舊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救走,王小七只不過是一個七竅武徒境的廢物而已,他一個人怎么辦得到?”國字臉冷笑道。
“難道說…”俊秀劍士張文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現在才明白?”國字臉端起滿滿一杯酒飲下,這才冷笑道:“方天翼、李云奇、陸博文、王小七、李伊若、玉玨瑤、慕容煙織…這些人,都是丁浩的老朋友,而張凡又是丁浩最好的朋友,還用得著猜?他們肯定都攙和在了其中,哼,居然私放背叛宗門的叛逆,這些人統統死該死。”
“盧師兄要對付他們?”俊秀劍士張文釗一驚,道:“李伊若的表兄李殘陽,貴為紅衫西院院首,勢力不弱,玉玨瑤和慕容煙織,也都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呢。”
“哈哈,這些盧師兄自有妙計,就用不著我們操心了,再說,背叛宗門,乃是死罪,誰沾上都得脫一層皮,李殘陽就算是西院院首,嘿嘿…”國字臉田橫的笑聲之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陰狠:“盧師兄已經是連續三界的五院大比魁首,堪稱是五院第一人,更是被六峰六座的宗門強者看好,就算是那丁浩再生,也奈何不得,嘿嘿,怕什么。”
“這倒也是。”俊秀劍士張文釗點點頭,心中稍安。
“讓師兄弟們趕緊吃喝休息,馬上就要動手干活了。”田橫吩咐幾句,大聲叫喊著讓跑堂上菜。
此時正是飯點,酒樓之中人客人極多,竟然再也沒有空著的飯桌,田橫和俊秀劍士張文釗五人坐了一桌,其余六個青衫少年,四下打量一眼,最終目光落在了靠窗邊上那落魄孤單身影所在的位置,哪里還有幾個空著的座位。
“這位朋友,我們要用這桌子,你趕緊離開吧。”青衫少年其中一人來到桌邊,朗聲道。
落魄孤單的身影一直低著頭,緩緩地吃著東西,恍若未聞。
就連他身邊懶洋洋地趴著的那只白色肥貓,也一動不動地瞇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