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被分配到了青衫東院?8號院落?哈哈,太好了,這么說來,咱們豈不是成了室友?”丁浩心中也一陣歡喜,他對于這個堅強倔強的少年印象很不錯。
“我還沒有來得及謝謝你那次讓我,要不是因為毅力測試第一得到的10個額外加分點,我這次根本就不可能拜入問劍宗,年齡一旦錯過,此生都沒有希望成為武者了。”
張凡當真是感動至極。
眼前這個溫文如玉微笑著的少年,可是改變了自己命運的人啊。
丁浩笑道:“不用感謝我,那是你自己堅持的結果,如果你一開始就放棄,我最后關頭也無法幫到你。”
“哈哈,想不到我家石娃子運氣這么好,連連遇貴人,現在又和恩公您成了室友。”張凡的老爹哈哈大笑,說著就要將自己手中拎著的各種山獵特產全部都遞給丁浩。
位憨直的獵戶身形高大,赤裸的上半身斜裹著獸皮,如同鐵水澆筑一般的身軀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疤痕,明顯是被兇手抓出來的,這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老辣獵手。
幾個人在院子里說了一陣,就聽得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位身穿紫色長袍的,額頭上紫色束帶扣著一枚華美白玉的少年,帶著八個身穿皮甲的彪形大漢護衛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紫衣少年膚色白皙,狹長的雙目不自然地瞇著,鷹鉤鼻,嘴唇薄,身形瘦高,眉宇之間有一股毫不掩飾的囂張霸道。
8號院落之中,總共三座石室,可以安排三位記名弟子居住。
這紫衣鷹鉤鼻少年,應該就是丁浩的另外一位室友了。
“恩?真晦氣,怎么有這么多的低賤獵戶?本少爺居然和這群賤民住在一起?”
紫衣少年看到院子里這么多人,皺了皺眉頭,嘟囔著罵了一句,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傳入所有人的耳朵里。
張凡的臉色瞬間變了,立刻就要沖過去。
“沒事,娃子,沒事,不要沖動…”老獵戶一把拉住張凡。
他知道這個兒子,從小到大,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侮辱作踐這個自己這個沒出息的父親,生怕張凡一沖動惹出亂子來,被問劍宗驅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張凡被父親死死按住,最終緩緩地低下了頭。
但是丁浩卻看到,少年的雙拳緊緊地握住,因為過于用力,骨節都凸了出來,顯然是在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恩?2號房間居然是偏房,有沒有搞錯,竟然給本少爺分配了一間下人住的偏房…”
紫衣鷹鉤鼻少年來到2號房間跟前看了一眼,非常不滿意,旋即扭頭看到了站在正中間1號大房門前的丁浩,狹長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喜色:“喂,小子,過來,咱倆換房間!”
語氣霸道至極,竟是絲毫不帶商量語氣。
誰知道他囂張,丁浩比他更囂張。
丁浩對張凡幾人笑了笑,道“我叫丁浩,以后咱們就是同門師兄弟兼室友了,相互照顧吧。”說完,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自始至終,丁浩看都沒有看那紫衣少年一眼。
“他媽的,我家公子和你說話呢,臭小子…”一個皮甲護衛大怒,凌空躍起,一拳擊出,朝著丁浩后心轟去。
“小心!”張凡驚叫。
卻見丁浩頭也不回,仿佛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反手一拳擊出,正好對在了皮甲護衛的拳頭上。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啊﹍﹍”皮甲護衛慘叫一聲。
他如同一拳擊打在鐵錘上一般,整個右臂不自然地扭曲。
拳頭部位皮開肉綻、鮮血橫飛,一百多斤的軀體,如同斷了線的紙鳶一樣凌空倒飛出去,狠狠地撞擊在院墻上,又發出“嘭”地一聲,然后緩緩無力地滑落了下來。
竟是直接昏死了過去。
紫衣少年臉色大變,正要發作,突然記起了什么,驚道:“丁浩?你是丁浩?那個總榜排名第一百位的丁浩?”
問劍宗這次總共招收了兩千零二十個記名弟子,能夠在總榜排名前五百,都是極為極為變態的家伙,而丁浩的名聲,在測試第一日就沸沸揚揚地傳播開來,又位列總榜第一百位,是兩千多名記名弟子之中拔尖的人物。
這紫衣少年雖然蠻橫,但是他的排名,卻遠在總榜五百名之外,自然是惹不起丁浩這樣的變態。
心中有所忌憚,他臉色變了變,最終沒有再說什么。
只是狹長的眸子里,卻閃爍著不服和狠毒的精光。
而更讓他感到無比屈辱的是,自始至終,丁浩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推開石門,進入了1號房間。
紫衣少年臉色瞬息萬變,冷哼了一聲,帶著護衛,搬著大量的日常生活用品,氣哼哼地進入了2號房間。
“丁浩,原來這少年,竟是傳說之中那個具有神等屬性的天才丁浩。”
老獵戶眼睛發亮。
頓了頓,老獵戶拍了拍張凡的后背,極為嚴肅地叮囑道:“石娃兒,記住,以后一定要真心誠意地和這位丁師兄做好朋友,你小子,這回真的是遇到貴人了,也許你這一生,都將因為有這么一位潛龍一般的室友,而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呢!”
張凡認真地點點頭。
“爹,你放心吧,我也覺得丁師兄很親切呢,就像是哥哥一樣。”說到這里,少年不滿地撇了撇嘴,道:“爹,我現在已經是問劍宗的弟子了,以后你別叫我石娃兒了,多難聽啊。”
“哈哈哈,你這臭小子!”
一群獵戶門在這個眼光明媚的上午,開心地大笑了起來。
美好幸福的時光,定格在了這一刻。
初入問劍宗的前三天,記名弟子們的日子過的最為輕松。
兩千記名弟子們被允許自由活動,他們可以有充足的時間,一邊和陪伴護衛著自己的親友侍衛們道別,一邊適應和熟悉宗門山上中的一切,沒有安排訓練。
三天之后,規定的時間一到,所有閑雜人等,必須立刻離開問劍山。
于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們依依不舍地揮別了親人,獨自留在問劍宗,開始了艱苦的修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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