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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是騎兵!是騎兵!”
“流民軍的騎兵殺過來了!弟兄們小心啊!”
頂在前面的長槍兵率先發現了異常,忍不住拼命大聲呼喊!
“弟兄們,不要慌,不要慌!結陣,結陣!”有軍官不住的大聲呼喊!
彩石軍已經清軍交手多次,并不是沒有對陣騎兵的經驗!
在這種情勢之下,對面流民軍的騎兵已經沖起了速度,鋒銳已經不可阻擋,逃避,或是盲目應對,都只有死路一條!
此時,最有效的辦法,那便是迅速結陣在一起,以整體的力量,應對流民軍騎兵的鋒芒!
但可惜的是,這些彩石軍的長槍兵們,究竟不是劉如意當年那些親手帶出來的百戰老兵,雖然身邊有軍官在大聲呼喊,但還是有許多人,就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
甚至,有些發了狠的軍漢,竟不管不顧的端起長槍,沖著流民軍騎兵的鋒銳便沖了上去,但很快,他們便被吞噬在幽幽的黑色鐵蹄之中!
郝搖旗騎在一匹黑色的高大駿馬之上,手中明晃晃的鋼刀上已經沾滿了鮮血,眼見奇襲得逞,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意,大呼道:“兒郎們,沖上去,沖上去!不要停,不要給這些官狗子反應的時間!快,快!沖進去!砍光那些鳥銃兵的腦袋!”
如果將彩石軍右翼的戰爭,比作郝搖旗與樸勝這兩個高手之間的對決,樸勝雖然占了器利與人和,各方面都處在優勢,看似已經勝券在握,但在郝搖旗這種孤狼面前,他的危機意識,他的把握機會能力,顯然不如郝搖旗更為果斷、敏感!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
就算具有壓倒性的優勢,卻也會有陰溝里翻船的一天!
強大如拿破侖,霸王項羽,都為自己的輕進、冒失、猶豫,付出了最慘重的代價!
此時,面對郝搖旗這頭孤狼,樸勝明顯已經不是對手!
‘以己之長,擊敵之短!揚長避短,出手果斷而又狠毒,膽敢在看似逆風、已經沒有機會的情況下,壓上自己所有的籌碼!’
郝搖旗這一手,倒是像極了當年劉如意的行事風格!
這種機會主義者的搏命風格,賭的就是眼界,賭的就是意識,賭的,就是敢于放棄所有的勇氣!
所以,也無怪乎老成持重的樸勝會在他的面前,敗下陣來!
因為,這一仗,他輸的真不冤!
不過,就算是被郝搖旗成功打了反先手,樸勝卻也并不會就此放棄!
“鳥銃兵退后!長槍兵結陣向前!攔住他們,攔住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過來!膽敢慌亂者,殺無赦!”樸勝已經急了,近乎歇斯底里的大聲怒吼!
說實話,他的能力,在彩石軍中并不算顯著!
他沒有文塍的冷靜果斷,也沒有張牧的精明驍勇,也沒有許憲會的勇往無前,更沒有曹繼舟的溫潤圓滑,他所擁有的優點,便是沒有優點,各方面都極為平均!
而他之所以登上現在的高位,成為彩石軍五軍將軍之一,更多的,還是靠著追隨劉如意的資歷,忠心上深得劉如意的信任!
就在早些時候,樸勝也曾接到了劉如意的提醒,流民軍很可能會在右翼搏命!
樸勝對此也很重視,嚴令各軍嚴加防范!
但由于流民軍炮灰的不要命沖鋒,樸勝一時貪功,還是露出了這一個并不算破綻的破綻,被陰狠果斷的郝搖旗鉆了空子!
此時,雖然有壕溝土墻的阻攔,但流民軍精騎在‘炮灰’和步兵的掩護下,已經沖破了這些阻礙,沖殺進彩石軍的陣地之內!
彩石軍的鳥銃兵雖然人人配有短刀,但面對這些騎兵如風一般的沖擊,他們手中的鳥銃和短刀,根本無法發揮出太大的用場,雖然他們拼死力敵,但更多的人,卻是無妄的倒在了流民軍精騎的鋼刀之下!
樸勝的心中簡直猶如滴血!
這些白虎營的軍漢們,都是他的父老鄉親,都是他的兄弟子侄啊!因為自己的失誤,就這般輕易的折在了這里!
樸勝簡直無法想象,他究竟要怎么面對劉如意的信任?怎么面對這些戰死軍漢們的父母家小啊!
“親兵營,全體準備上前,今日,老子要跟郝搖旗這狗雜碎拼了!”樸勝狠狠的抽出了腰間的鋼刀,鋼牙都要咬碎!
到了這種程度,他已經無顏直面山東父老,唯一能選擇的,便是用生命,洗刷他的恥辱!
樸勝的親兵營大約有五百人,大多都是當年在遼東便追隨他的親兵,還有一些,是這些年在山東招攬的精銳親兵,這些人個個武藝高強,裝備精良,悍不畏死!
郝搖旗騎兵雖是鋒銳,但人數卻并不多,最關鍵的是,他們此刻正分散在彩石軍的陣地上,若是能依靠手下最精銳的親兵營,手刃郝搖旗這惡賊,那樸勝部,未必就沒有翻盤的機會!
沒有絲毫猶豫,便如同一股紅色的赤潮,樸勝率領著麾下最精銳的五百親兵,風一般的沖入了混亂的戰陣!
“弟兄們,殺啊!殺光這些泥腿子!”
“手刃郝搖旗此賊者,本將親自去國公爺面前為他請功!”
鮮紅的鴛鴦戰襖隨著寒風獵獵作響,樸勝已經有些瘋魔了,他高舉手中鋼刀,指引著麾下兒郎,快速朝著戰陣中央沖去!
此時,郝搖旗的三千鐵騎,已經在戰陣中把握了主動,雖說還不算完全占據上風,但在大局上,已經幾乎可以把握住形勢!
流民軍騎兵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高舉著手中馬刀,不斷的收割著彩石軍軍漢們的性命!
但很快,來自南面的這股赤潮,竟然硬生生在流民軍的騎兵大陣中沖開了一個口子!
“將軍,看,看那邊,好像是官軍中有大人物過來了!”一個親兵眼尖,率先看到了身穿一身亮銀鎧甲的樸勝,忙對郝搖旗大呼道。
郝搖旗此時也正想尋找彩石軍的主將,但想不到,樸勝竟然自己送上門來,忍不住大喜,“兒郎們,肥肉來了!都他娘的給老子提起精神來哇!活捉那狗官者,老子賞銀一千兩!”
“嗷!”郝搖旗的家當顯然無法與劉如意相比,但對于這些流民軍騎兵而言,一千兩銀子,這已經是天文數字了,聽到郝搖旗的許諾,他們不由放聲狂吼,便如同一群聞到了血腥味的紅眼餓狼,四面朝著樸勝的親兵營襲來!
樸勝卻也冷笑,郝搖旗騎兵雖然鋒銳,但在白虎營溝壑縱橫的陣地上,他們根本無法沖起速度,這便抵消了他們身上最大的優勢!
現在,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誰想真正拿下這一仗,那就要看誰手中的鋼刀更硬了!
“兒郎們,郝搖旗這惡賊就在前方,證明咱們彩石軍白虎營聲威的時刻到了,隨本將殺賊啊!”樸勝高聲怒吼,率先沖向了郝搖旗的方向!
他雖然能力平庸,但畢竟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沖鋒陷陣的氣勢,卻也不會比任何人差!
此時,看到樸勝這般武勇,麾下親兵營精銳也是士氣大振,紛紛拼命狂吼,緊緊跟在樸勝身后,發瘋一般沖進了郝搖旗的騎兵戰陣!
黑色與紅色的洪流,瞬間便劇烈的撞擊在一起!
此時,在白虎營陣地東側一里之外土坡邊緣,小六兒早已經率領近五千彩石軍騎兵在此等候多時!
剛剛立下了大功的郝大和張牧也追隨在小六兒身邊。
只是,看到白虎營此時的慘狀,張牧坐不住了,忙對一旁的小六兒道:“將軍,白虎營的弟兄們怕是頂不住了啊!咱們不如趕緊沖過去援救吧!郝搖旗此人當真卑鄙,吾必要砍下他的狗頭!”
看到自己的弟兄們一個又一個、慘烈的倒在血泊中,張牧鋼牙緊咬,蒲扇般的大拳中都纂出了汗水,恨不得立刻就要沖進流民軍戰陣中,砍下郝搖旗的狗頭!
郝大也道:“六爺,不能再猶豫了!白虎營的弟兄們吃不住了啊!他們長槍兵太少了,扛不住啊!”
小六兒的面色也是極度陰郁,他的性格,從來都是別人看我一刀,我必要還上十刀!
若放在以往,面對這種情況,小六兒早就身先士卒、率領大軍沖殺進戰陣,親手捏爆郝搖旗的卵蛋!
但想起出發前劉如意鄭重的囑托,小六兒只得咬緊了牙,生生忍下了這口惡氣!
“不!不要急!更不能輕舉妄動!郝搖旗欠了咱們的,老子定會要他十倍、百倍奉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爾等暫且養精蓄銳,耐心等待!”
這些年南征北戰,追隨劉如意四處征討,倒在小六兒手底下的人命,沒有一千,只要也有八百!
鮮血浸泡過的頭腦和雙手,使得當年那個憨厚、甚至呆傻的傻小子,已經成長為一個合格的‘獵手’,此刻,在小六兒的身上,已經隱隱有了幾分為將風度!
跟隨劉如意這么多年,小六兒深深的明白,忍耐,是為了爆發,越是長久的忍耐,便意味著愈發激烈的爆發!
‘忍’字頭上一把刀!
現在的退讓,只不過是為接下來的爆發積攢能量!
張牧和郝大眾將眼見小六兒回絕的堅決,也不敢再多問,只是揪心的看著白虎營方向的局勢。
這時,身邊一個親兵卻是急聲道:“將軍,看,看北面!有騎兵,有好多騎兵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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