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宗教儀式(補昨天的!)
補更昨天的!
木蘭城出現了一份奇怪的告示。
這份告示被抄錄了無數份,張貼在了木蘭城之中所有人群稠密,最最醒目顯眼的地方。
城門口,各個會館外,集市旁…
甚至就連總督府對面的墻壁上,都在某個夜晚里偷偷的被張貼了一份。
這份通告的內容本身并沒有什么太過分之處,內容也僅僅只是招募工匠。
只是這個招募的人數和條件,卻引起了木蘭城的轟動!
木匠一百名,鐵匠一百名,建筑工匠五百名。
原本木蘭城雖然是努林行省首府,工匠也相對較其他地區多一些,可這么大規模的搜羅下來,只怕一下就要把木蘭城內的工匠搜羅去一大半了。
此外這告示里還招募勞工若干,勞工的報酬也極為吸引人,說明了管吃管住,此外每天還有十個銅板的補貼,這么算下來,每個月能拿到三百個銅板!
要知道,在木蘭城,原本一個勞力每月的收入也就只有一百多個銅板,這一下就等于將價錢提高了一倍。
雖然是要求離開木蘭城到北邊去勞作,但從告示上看來,前往的地點也還不算遠得過分,終究還是在努林行省境內。
那些每天靠賣力氣吃飯的苦哈哈們,到哪里不是掙錢填飽肚子?遠一點又怕什么?干上一年,就抵得上平時苦干兩年的,何樂而不為?
這些人倒也不怕被弄去干那些挖礦的危險工作——礦工這種活兒歷來都是危險性極高的,鉆山入地的挖礦,那都是拿命去拼,若不是窮的沒了出路,再多的錢只怕也沒人愿意干——不過好在,這告示上寫的倒是明白,是在努林行省之內。
誰都知道,努林行省的地盤里,哪里有什么礦山的存在,北邊也就幾座不大的黃土山坡而已,別說是什么礦產了,就算是挖上三五年,也只能挖出一堆黃土而已。
聯想到這伙人招募的是木匠鐵匠和建筑工匠,消息流傳開來,木蘭城內的人基本可以確定,這伙人多半是要在北邊的某個地方建造個城寨之類的東西。
最重要的是,這告示上招募的這些苦力勞工數量沒有注明,誰知道人家要招募多少?只怕去晚了就沒了名額。
木蘭城內城外一共設置了四個招募點,城中招募工匠,城外招募勞工。
這幾天來,前來應募之人絡繹不絕,城中的一個中招募工匠的地方還好。倒是城外的那個招募勞力的地方,設置在西城外的集市上,頭一兩天還有人在觀望,可到了第三天開始,就變得人山人海,長長的人流幾乎將這個小小的集市都給擠爆了。
僅僅一個木蘭城之中,做苦力勞工的人也是有限,三五天時間,就招募了近千人,這一來幾乎就把木蘭城之中做苦工的人給全部招攬了去,直接導致的結果,便是木蘭城外的集市上,車馬行,貨運行,連雇傭搬運工的人手都緊缺了起來。
可陳道臨這伙人卻似乎依然還不滿足,那招募的勢頭顯然沒有停止的意思。
又過了幾天,就連木蘭城周圍的幾個小城鎮之中的人都得到了消息,就有大量的外來的壯勞力前來應募。
這一來,影響就不同了。
陳道臨這些人把勞工都招走了,木蘭城之中的不少商家明顯就受到了影響,就有人忍不住出面來做些小手腳。
可奈何陳道臨出價高,這些人無奈之下,就只好推舉了一兩個人去城中總督府里遞話。
可城中總督府里上下官員都被陳道臨用金幣打通了關節,對待這事情上就顯然不愿意插足。
就這么一直鬧騰了大半個月,陳道臨最后招募來的這些壯勞力苦工,居然達到了近五千人!
其中有大半都是聽到了這里報酬豐厚的消息,在這些日里陸續從外地趕來的。
這一下,總督府里可就坐不住了!
縱然菲奧洛總督收了陳道臨的錢,可眼下事情的發展,大量的從鄉村小城鎮之中趕來的勞力,充斥在了木蘭城之中。
問詢而來的幾乎有上萬人之多,加上陳道臨等人挑選勞工的標準都很嚴格,那些身體不夠強壯的,年紀過于弱小或者老邁的,都被唰了下來。
這一來,城中就多出了大量的外來人口。這些人逗留在木蘭城中,總要吃飯睡覺的,就把一個木蘭城之中鬧得烏煙瘴氣,幾天時間,就發生了十多起治安事件。
更重要的是,菲奧洛總督打聽到,有不少跑來應募的壯勞力,都是鄉村之中的農夫,聽到有豐厚的報酬,就動了心思,連地也不種了——反正在西北這地方,刨土耕種一年,也沒多少收獲,也就能勉強填飽肚子而已。
這一下等于從鄉間抽調了大量的農夫跑了出來。
眼下正是每年的春耕時節,若是大量的農夫跑出來做工,使得土地荒廢下去,年末的時候影響了糧食產量,使得農稅大減,這可就是他這個總督執政不力了,豈能不管?
終于,在某個晚上,一個總督府里的小官員來到了陳道臨等人下榻的旅店,陳道臨這里負責出面打點的人選正是那位皮埃爾男爵,這個官員用隱晦的言辭向皮埃爾男爵表達了一番總督的擔憂之后,得到了皮埃爾男爵某種程度的承諾,才滿意的離開。
“看來人家是忍受我們到極限了。”
在自己的房間里,陳道臨聽皮埃爾男爵說了一番今晚和總督府官員的談話之后,笑了笑:“好吧,事情鬧得太大也不好。我們就算去了北邊,也還是努林行省的轄區,將來總少不得要和這位總督打交道,也不好把他得罪了。反正我們第一階段需要的人手也招募得差不多了…”
頓了頓,陳道臨看了皮埃爾男爵一眼:“接收土地的事情…”
他們雖然在木蘭城逗留多日,但是從總督府購買的大片荒地,卻早就讓皮埃爾男爵的兒子波洛米爾先出發去接收了。
男爵聽了陳道臨的問話,就立刻道:“波洛米爾去昨晚派了人回來,說那邊接收的事情很順利。總督府這里派了官員陪同一起去的,當地的鎮子上也沒有阻攔。契約什么文書手續都已經穩妥,地皮也都劃了出來。”
“好,那就準備一下,我們三天后出發!”
三天之后,陳道臨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從木蘭城出發了。
隨行的隊伍幾百輛大馬車,滿載了各色各樣的貨物。
此外陳道臨更是在木蘭城之中的一個傭兵行會的據點,雇傭了兩百名傭兵隨行出發。這兩百名傭兵的任務就是沿途保證隊伍和貨物的安全,此外也要負責維持著這么多人的秩序,以防出現什么差錯。
而這個時候,陳道臨的離開,卻并沒有讓木蘭城之中的菲奧洛總督輕松,這位總督在派人去探知清楚了陳道臨隊伍的情況,卻反而呆住了!
總督的第一個念頭是:被這家伙騙了!!
原來陳道臨雖然在木蘭城這半個多月招募了五六千人,但是離開的時候,隊伍的人數卻遠遠不止五六千!根據回來匯報的人描述,陳道臨從木蘭城之中拉走的隊伍,至少有上萬人!!
除了那五六千招募的工匠勞力之外,隊伍里居然有一半都是婦孺平民!
這一下讓菲奧洛總督大驚失色!
作為一個西北地區的行省,努林行省原本就是地廣人稀,首府木蘭城雖然是努林行省第一大城市,可人口一共也就只有十萬。
這一下,讓陳道臨就把這座城市的十分之一人口全部拉走了?!
人口的基數決定了稅收,城市的活力,以及勞動力的儲備等等因素,這一下,就等于讓陳道臨這伙人從木蘭城抽走了十分之一的血液!
這讓菲奧洛總督如何坐的住?!
在聽了手下人的一番仔細的匯報之后,真相才浮出了水面。
原來陳道臨等人在木蘭城招募人手的這些天,也故意放出了消息,他們要前往北方鑄造城寨定居,除了需要工匠勞力之外,這么大一個工程,工期時間肯定要延續很久,那么除了做工的勞力之外,也總需要一些其他的人手。
比如為龐大人數的勞工們漿洗衣物,做飯,保障后勤等等工作,總是需要人做的,總不能讓陳道臨等各位老爺親自動手吧?
這樣一來,這個缺口也總需要人頂上。洗衣做飯這種活兒,不需要壯勞力來做,一些婦女就足以勝任。
而且,陳道臨等人還故意放出風來,自己在北邊筑早城寨之后,還會開辦紡織場,也需要一些勞工,女性勞工也是可以接受。
這樣一來,這消息在被招募的勞工之中就散開了,就有一小半的勞工,在考慮之后,干脆就拖家帶口一起加入了北上的隊伍!
五六千壯勞力,加上其中一半的人數都把合家妻兒都帶上了,這隊伍的人數頓時就破萬!
菲奧洛總督坐在總督府里,看著身邊的幾個副手官員,目瞪口呆。眾人面面相覷了會兒,菲奧洛總督臉色有些擔憂,皺眉開口道:“你們說,這些外來的家伙,不會惹出什么禍害吧?”
手下一個官員想了想,就安慰道:“大人,想來是不會的。這些人雖然是外來的,但是說話都是帝都口音,言談舉止都很是得體,不像是什么歹人。”
“可…拉著上萬民眾遷徙…這事情可不能掉以輕心!這萬一出了什么亂子…”一個官員也有些后怕,忍不住道:“要不,趁現在他們還沒走遠,調集城中的巡騎隊趕過去,把他們攔回來?”
菲奧洛還沒說話,方才出言寬慰他的那個官員臉色一變,冷冷反駁道:“胡鬧!上萬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出發,情況何等復雜!況且那些家伙還雇傭了大批傭兵沿途保護。我們若是貿然派兵去攔截…萬一引發了什么誤會和沖突,就反而會鬧出事端來!再說了,木蘭城之中有多少騎兵?巡城的騎兵不過兩百騎而已!我們若是派了去攔截,有什么理由?人家拿著我們頒發的合法的文書,若是不肯回來,派去的騎兵又該怎么做?武力強行抓捕?兩百人抓上萬人?萬一溝通不暢,引發民亂來…這就反而會鬧出事情來了!”
這官員一再為陳道臨等人說話,倒也不是他真就好心,而是背地里早從阿德那兒拿夠了金票紅包。
菲奧洛聽了,臉色遲疑不定,忍不住道:“但是這些人,拉走了上萬民眾…去了北邊,他們不會是要做什么謀逆的罪事吧?”
這官員哈哈一笑,安慰道:“總督大人放心!這伙人買下的土地雖然偏遠了一些,但依然還是咱們努林行省的地盤。而且那地方左邊靠近郁金香家領地的邊界,北邊更是距離帝國邊境軍事防線不遠,若是他們膽敢做什么壞事,我們一紙文書,就能從邊境駐扎的郁金香家私軍調來精銳撲滅!這種情況下,若是敢在那兒做什么謀逆的罪事,那絕對是腦子壞掉了。此事絕無可能!”
菲奧洛聽了,心中盤算了一下,的確是這么個道理,也就漸漸安下心來。
反正這事情里,自己拿了不少好處,頗為貼補了一番自己的私囊。而只要這些外來人拉走大批人口,不是去聚眾謀反,做其他的事情么,他這位甩手總督也懶得去管。
至于木蘭城之中的勞力被抽調走了這么多,城中的那些商會怨聲載道,總督大人也懶得去管了。
上萬人的隊伍,又是拖家帶口攜兒帶女的,自然就十分混亂。
陳道臨將指揮這些勞工的權力交給了蒙托亞,連那些雇傭來的兩百傭兵也交給了蒙托亞去指揮。
蒙托亞將勞工編做了二十多隊,又將傭兵打散了摻入每支隊伍之中,才勉強將隊伍拉了起來。
可縱然如此,這些拖兒帶女攜家帶口的勞工,隨行攜帶的物件也不少,不少人簡直就如同是搬家一般,帶著包袱被褥鍋碗瓢盆,拉著自己的打車,還有些值錢的家當,全部都帶上了路。
而且上萬人的隊伍,又不像是軍隊那種紀律嚴明的團體,在野外的大路上散開來,頓時就延綿出了數里…這還是剛剛出行不遠,而且還有蒙托亞帶著雇傭來的傭兵竭力驅趕的結果。
可想而知,這么一個隊伍,再走幾天,只怕隊伍延綿出去七八里都不奇怪!
遠遠看去,木蘭城遠郊的大路上,這浩浩蕩蕩的隊伍,就仿佛是一支逃難的流民大隊一般!
陳道臨等人自然是騎馬坐車,可這上萬人的普通民眾,卻哪里有馬車來坐,一路上只能靠著自家的雙腳來丈量土地了。
雖然陳道臨給的報酬是高了些,但走了一天下來,隊伍之中也忍不住有人怨聲載道,累得狠了,心中也隱隱的生出了幾分后悔來。
甚至陳道臨知道,隊伍之中也有少量的人,在走出來不到半天,眼看趕路太苦,就有一些人悄悄的脫離了隊伍,走了回頭去,往木蘭城而回了。
陳道臨已經盡量的放慢了趕路的速度,早上離開木蘭城,走了一天,到了下午的時候,算算路程,也才走出來不過二十里地。
沿途負責維持秩序的蒙托亞,早已經累得汗流浹背。神圣騎士忍不住跑到陳道臨的身邊抱怨:“大人,個天才第一天出發,大家的精神頭是最足的,也才走了這么點路,而且…按照我的經驗,長途旅行趕路的速度只會越來越慢,照著這個趨勢,我們趕到自己的地盤,只怕要走上一個月啊!”
陳道臨策馬停在路邊,站在一個小坡地上,居高臨下看著大路上浩浩蕩蕩松松散散,如長龍一般的隊伍,臉色卻十分輕松:“走的慢點怕什么?拖的時間長些,又怕什么?時間越長,留給我們做文章的余地就越大。我正好要在這路上趕路的時間里,好好的把這些人的心都收攏了。走得快了,我反而還不樂意呢!”
“呃?”
看著神圣騎士不解的眼神,陳道臨淡淡一笑:“這些人舉家遷徙出來,靠著自己背負家當,他們能攜帶多少口糧?我們定下的規矩,每日提供食物,也只提供給被招募的工匠本人,他們家人的吃喝我們可是不管的。這些人靠自己背,能帶出來多少糧食?過些天之后,自己帶的食物吃光了,可不就要死心塌地的依賴我們了呢?到時候,我們再慢慢的收攏人心,等走到目的地的時候,這些人就已經自然而然養成了習慣,對我們惟命是從了。”
陳道臨早有全盤計劃,隊伍之中那浩浩蕩蕩的幾百輛馬車上裝載的貨物,倒有一大半都是攜帶的糧食。
他看了看天色,盤算了一下時間,此刻大概是下午四點鐘還不到,距離天黑還早。
陳道臨卻又叫來了隊伍之中雇傭來的幾個向導,詢問了一番之后,又看了看地圖,抬頭看了看道路遠處,就干脆指著道路前方不的小山坡,對蒙托亞下令道:“傳令下去,今天走到那個山坡就停下休息!我問過向導了,那山坡旁有一條溪流,這個季節正好渡過了枯水期,有水源正好可以宿營休息。到了那兒,我們自己人就在山坡上宿營,你讓其余的各個隊伍,都圍繞在山坡周圍宿營。”
蒙托亞點點頭,就騎馬跑開,招呼來那些傭兵,將命令一條一條的傳達了下去。
幸好他編的隊伍里,每支隊伍里都加入了幾個經驗豐富的傭兵做領隊,有了這些常年習慣在外跋涉的傭兵,命令就很好的被執行了起來。
可縱然如此,上萬人的隊伍,說到底也都是一些平民百姓。
隊伍松松散散的前進,直到了天黑的時候,最后一波人才終于抵達了那個山坡之下。
這天晚上,上萬人的隊伍就露宿在了這個小小的山坡之下。
這山坡其實就是小小的土坡而已,上面也沒什么植被,最高的地方距離地面也不過十米。陳道臨帶著自己人在山坡上宿營,生了篝火。馬丁這樣的重傷員自然是留在馬車車廂里休息。
而蒙托亞則帶著一伙傭兵,騎馬圍繞著宿營周圍跑了幾圈,挑選了幾個地方,在宿營的邊緣生了幾堆篝火,派了傭兵在那兒把守著。
這里畢竟是野外,西北野外多狼,在營地外圍挑選幾個地方生幾堆篝火,就不用擔心晚上會有野獸來侵襲。
大部分隨隊的普通人,是沒有福氣享受生火了。畢竟這么多人,要都生火的話,只怕需要的柴火也湊不齊。
好在這山坡下果然有一條溪水,雖然并不寬闊,水勢也不大,但是有了干凈的水源,人們取水飲用,補充了不少淡水。
陳道臨自然是不會喝這種水的,事實上,如果不是人在野外條件不允許的話,他很想下令讓所有隊伍的人強制不許喝生水。畢竟這么多人的大隊伍,萬一喝生水引發了什么疾病,那可是會出煩的。
可惜,這地方野外很是荒涼,想生火的話,連柴火都湊不足,為了防止野獸的那有限的幾堆篝火,想提供給一萬人燒熱水…想想話,還是搖頭比較快。
所有人走了一天的路,雖然走的路程并不遠,但是拖家帶口的人多了,攜帶的行囊頗多,還有隨身攜帶的干糧等等家當,負重走了一天的路,自然也都是疲憊不堪。
天色全黑的時候,宿營地之中到處都是吵吵鬧鬧的聲音,呼兒喚女嘰嘰喳喳,一片熱鬧。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在宿營地的中央,陳道臨等人宿營的那個山坡之上,那堆燒得最旺的熊熊篝火,陡然之間火焰沖天竄了起來!
這大晚上的,營地大部分都是一片漆黑,而那山坡地處營地最中央,又是高處,看的最清楚,火焰沖天竄起來,頓時就引發了不少人的關注。
幸好有蒙托亞帶著那些傭兵四處巡視維持秩序,否則的話這猛的來這么一下,只怕要引起什么驚嚇了。
那火焰很苦還就引起了越來越多人的注意,一時間,就連那鬧鬧哄哄的喧嘩聲都弱了下去。
只見那火焰竄起來,一道,兩道…
在持續了十幾道火焰沖天竄起來之后,才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眾人正驚疑不定的時候,忽然之間,那山坡之上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陳道臨穩穩的聲音,中氣十足,用了一個擴音的魔法,將聲音傳遍了整個營地:
“所有人不用擔憂,這是我們信教之人進行晚間的祈禱,大家不必驚慌!”
這話說了三遍之后,仿佛這聲音之中隱隱的帶著某種威嚴,一時間,整個營地都鴉雀無聲下來,偶爾有誰家的孩子叫嚷,就立刻被大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很快,那山坡之上,隱隱就能看見,陳道臨等幾個人圍繞著火堆站成了一圈。
以陳道臨為首,巴羅莎,夏夏,還有男爵家的人,蒙托亞,都穿上了一件雪白的長袍。
這袍子的式樣很是寬大,遠遠看去,在火堆旁就格外的醒目。
就聽見一聲綿長的低吟之后,傳來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一個充滿了磁性的女聲,開始歌唱!
那唱腔以羅蘭人的標準聽來,實在是充滿了奇異的味道唱腔綿長而曲折,卻偏偏的帶著某種仿佛冥冥之中凜然而又神圣的味道。
唱的聲音忽高忽低,忽長忽短,唱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眾人都完全聽不懂,可偏偏,這歌聲之中,卻充滿了一種叫人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味道。
仿佛…那正式一股濃烈的宗教的氣息?
我知道你們一定很驚奇,補更這么有人品的事情,怎么可能是我這種人做得出來的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