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越好,最好天天同房…
“嗯…”
原本還在為世間出現兩個開啟紫極仙瞳的人而震驚的蛟龍龐大身軀止不住的顫抖,嬌羞難耐的素雅氣上心頭,握著粉拳就砸向龍軀,不想這一拳非但沒對蛟龍造成點滴傷害,自己的手反而痛的要命。
“哈哈哈!”這下蛟龍再也忍不住,大笑出來,其聲如雷轟鳴,地面上的碎石都在震動。
“大蚯蚓,再笑的話信不信本姑娘不帶你去找那混蛋?”
拿蛟龍沒法子的素雅惡狠狠的威脅,而聽到這句,蛟龍當即止住笑聲,只是龍軀依然還在輕顫。一時之間靜了下來,素雅略帶詫異的轉首望向霍然,不曾想此時的霍然卻是仰首望天,目光深邃而幽遠,夾著點點哀傷。
“大蚯蚓,向東飛。”素雅輕敲龍軀,對著蛟龍‘下命令’,在蛟龍騰身向東而行后,她伸出纖指點了點霍然的手臂,輕聲道:“喂,你沒事吧?”剛才都還能和自己拌嘴裝純的人,這會兒怎么就露出神傷之色了?
回過神的霍然看了素雅一眼,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在聽到素雅說出同房可以解決自己修煉天功的隱患后,他就明白了這是為何。
自己創出的天功太過霸道,至陽至剛,但萬事萬物都分陰陽,而且都在無形中達到陰陽平衡的境界,自己的天功太過陽剛,這顯然是不符合天地至理的。而與女子同房,這個過程相當于采陰平陽,卻是正好可以化解天功的陽剛霸道之力。一提到妻子,他便想起了當日的場景…清靈你在哪?
“你…你不行?”見霍然沉默不語,素雅雙眼不由得瞄向霍然的下體,隨即連忙撇開眼睛。不對不對,修士是追求完美的過程,而且在玄牝之門的境界時,就會修煉藏精之所的下丹田,不存在什么性無能之類的問題…可除此之外,為什么一提到同房,這人就面露哀傷呢?
聽到素雅脫口而出的話,霍然白了她一眼,并不做解釋,撇開話題道:“謝謝你給了我一個提示,我想我已經找到了另一個解決隱患的辦法了。”
世間采陰平陽的辦法并不止與女子交.合一種,除此之外最好的辦法就是吸血!人體氣屬陽而血為陰,如果吸血的 量足夠多的話,定能平和天功至陽至剛的霸道之力。
霍然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要走上與血封嵐類似的路,難不成日后自己將要成為血奴嗎?
“你別打我的主意啊!”
聽到霍然的話,素雅當即雙手抱胸,屁股不由自主的向后挪了挪,拉開與霍然的距離,一臉警惕道:“我跟你講,要是你敢打我的主意,你會死得很慘很慘!”
“療你的傷吧!”
霍然啞然失笑,真不知道這姑娘的腦子是什么做的,老是迸出奇葩的想法。說完,他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退后了十丈,而后才盤腿,運起紫色氣海的法力療傷。本來他是打算先為素雅療傷的,但聽到素雅的話后這個想法也就被扼殺在搖籃中。
見霍然遠離自己,素雅松了一口氣,嘴里也不知呢喃了些什么,而后才閉目運功療傷。
隨著她運轉功法,rǔ白色的光華自她體內溢出,撐起一片光幕,將她襯托的至神至圣,仿若九天上的仙子降臨凡塵,世間一切在其面前都將黯然失色,自慚形穢。
馱著素雅和霍然的蛟龍漸漸加快速度,為防打擾了背上兩個處于療傷中的人,它驅動法力,于周身撐起一道防護罩,隔絕了外界的聲音和罡風。
因速度過快而產生的罡風呼嘯作響,蛟龍所過之處,地陷三尺,百木盡折。龐大的龍軀橫貫長空,越過一座座高山,一條條大澤,向著東方而進。一日的時間,馱著素雅和霍然的蛟龍就橫渡了五千多萬里,這還是開始它沒有徹底放開速度的緣故,否則日行六千萬里不在話下。
十日后,兩人一獸橫跨了六億里,從開始的群山峻嶺,到一片莽荒林,然而再是一望無際的荒野。漸漸的開始出現了人煙,只是那些人一見到三千丈長的蛟龍,想也沒想直接飛逃,生怕這個龐然大物會找自己麻煩。
又是一日,霍然自打坐中醒了過來,他看了眼還在運功療傷的素雅,眼中閃過一抹柔情。她真的和嫣紫很像呢,神態、舉止,尤其是那一對眸子,仿佛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你醒啦。”出神間,他腦海里響起了一道渾厚之聲,卻是蛟龍為了不打擾素雅而對他神魂傳音。
霍然點點頭,撇過素雅腳步翻飛,三兩下出現在龍首處。靠著黑色龍角坐下后,他翻手間取出一座巴掌大的黑鼎,解開鼎面的封印后,濃厚的酒香四溢而出。
“這是酒嗎?”
酒香撲鼻,蛟龍不由自主的嗅了一口,它從出生以來就呆在修羅界,上次聞到酒香還是一千一百年前,那時候它殺了一個妄圖對自己動心思的人,戰利品除了幾件不頂用的圣器之外,就只有千斤酒了。第一口它便愛上了這種味道,只是千斤對于它來說也就是一口的事,對于那種燒心的味道,它懷念了千年。
“來一點?”霍然笑了笑,伸指對著掌心黑鼎一點,鼎中頓時激起一道細流飛到蛟龍的前面,蛟龍也不矯情,當即張嘴一吸,甘醇而烈的液體入腹,它輕呼出一口酒氣,道:“好酒啊,比一千年前的好喝多了!”
聽到蛟龍的話,霍然笑了笑,像蛟龍這種選擇原始形態的神魔,尤其是還一直呆在修羅界與世隔絕,定然對酒很陌生。只是自己這酒卻也不是凡物,乃是巫族以萬千蠱毒所釀之酒,內中藥力頗盛,不達圣境者抿一口都會被毒死,而對修為高者來說,卻不亞于 千年的靈藥,可以說是寶酒了。說來,這還是蒙修戚老爺子臨別時送的呢。
“嘖嘖,再來點!”
喝的不過癮的蛟龍施展神通,如長鯨汲水,自黑鼎中源源不斷的吸。
“你給我留點!”
霍然大手一揮,截斷了水流。開玩笑,這黑鼎雖然內有乾坤,盛了萬斤寶酒,但也耐不住蛟龍這般海喝的啊,這么下去的話,自己一口都沒喝就沒了,那不冤死!
“嘿嘿…”蛟龍諂笑幾聲,也知道自己這肚子顯然不是那尊小鼎能夠填滿的,“你叫霍然是吧,我叫敖青穹。”
霍然點點頭,再次激出一道水流送進敖青穹的嘴里后,才開始自斟自飲。以往他每次喝酒,如空都會乖巧的為自己斟酒,而今卻是自斟自飲,也不知道如空怎么樣了,有沒有重新開神智。
琉璃盞是成婚時的琉璃盞,酒是故人所贈,只是四周的景卻是陌生了。
“聽說你們人類是借酒澆愁,你這一杯接一杯的,可是有愁事?”敖青穹一邊飛行一邊說道,它獨自飛行了十一日,著實有些寂寞,此時霍然醒了過來,總算有個聊天的伴兒。
“人生不如意十之。”霍然面色平靜,將一杯愁腸液送進敖青穹的嘴里后說道:“誰能一帆風順,不曾遇到什么愁心事呢?就算是一代大帝,心中也定然是有遺憾的。”
艷帝為愛癡狂,硬抗天譴,她為的是什么?還不是想要問一問上蒼為什么要那么快奪走自己的愛人!
太昊大帝只身殺了五大禁地一個來回不曾流半點血,又進入帝仙戰場平安歸來,無敵于九天十地,威名震懾世間二十萬年,他若沒有遺憾,何必在通天柱上輕嘆只羨鴛鴦不羨仙?
再說近的,姜千年功力通玄,世間敵手也就那么幾個,他還不是一樣牽掛身處不周山中的妻子!
對此,敖青穹深感贊同,自己不也一樣嘛,還未出世的孩子居然被一個混蛋給盜走了。
一人一獸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關系倒是親近了不少,一晃眼間過了十日,這一日兩人聊天間,卻是傳來一道突兀的聲音。
“你倆聊什么呢,咦…”
傷勢盡復的素雅展開身法,一瞬間出現在霍然旁邊,直接將其手中盛酒的黑鼎奪了過來,小巧挺翹的鼻子一皺一皺,隨即露出悅色,直接揚起了白如玉的頸脖,咕嚕咕嚕的大口灌下酒,毫無淑女之態可言。
霍然看得一愣一愣,待得意識到這么下去自己以后就沒得喝了之后,連忙搶了回來,最怕索性將黑鼎重新收起,一臉警惕的看著素雅。
“嗝…”素雅忍不住打了一個酒嗝,露在外的一截頸脖呈現出一抹紅,她瞥了眼霍然,鄙夷道:“小氣鬼,不就喝你點酒嘛,瞧你寶貝成什么樣了,出息!”
“有本事你也給我弄出這么強藥力的酒啊!”霍然雙眼有怒火在燃燒,喝就算了,喝完居然還這么差的態度,什么人嘛,一點都沒嫣紫好!
“哼!”
自覺理虧的素雅別過腦袋不說話,而霍然更不會說話,再次靠在黑色龍角上。酒是不能再喝了,也唯有假寐,一時之間四下再次安靜起來。
又是十天過去,飛行了三十一日的敖青穹馱著兩個處于冷戰中的人橫跨了二十億里,再前方十萬里,卻是出現了一座巨城。
“我感應到了,我感應到我孩子的氣息了!”敖青穹激動出聲,它在前方那喚作天威城的巨城內感應到了自己孩子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