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城,鈞天界最為大的九城之一,內里車水馬龍,繁榮無比,偶爾有人騎乘著兇猛巨獸而行,威風凜凜。
當未曾隱藏身份的霍然再臨豫州城時,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不少人躍躍欲試,想要擒下霍然找幾大勢力領賞,或者覬覦他身上的血神經。
“那不是一年前在浮尸血海得到血神大帝傳承的霍然嘛,沒想到他居然敢拋頭露面,就不怕有人覬覦他身上的血神經嗎?”有一個神橋境的中年修士盯著淡然而行的霍然,雙眼綻放出貪婪之色。
“哥們你還是別打霍然的注意了,先不說這是中州,九黎教以言明要保他,就是沒有這層關系,你也是拿不到血神經。”旁邊,一個羸弱青年半瞇著眼,悠悠道:“可能你還不知道,十絕圣地圣主王晟的兒子已達到通神境,可即使如此,依然擺在霍然的手上,甚至差點飲恨!憑你神橋境的修為,你覺得有可能在霍然手上走幾招?”
“什么?”
中年修士大驚,一臉不可置信,說道:“只是一年而已,霍然就已經有通神境的戰力了嗎?”在想到霍然修煉的是號稱最適合玄牝之門的帝經時,他仿若泄了氣的皮球,喃喃道:“他已經成長起來了啊,可與蚩無敵、赫連紅星等年輕一輩至尊爭鋒…”
面對周圍之人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霍然兩耳不聞,徑直向著九黎教在豫州城的分舵走去。九黎教在中州是霸主,是至尊,出名的很,雖然霍然不知道它的所在之處,但隨便找個人問下就知道了。
“你就是霍然?”
擋道的人出現,他身材修長,面貌英俊,背負銀槍騎跨在一頭丈長的獅獸上面,居高臨下的看著霍然,一臉狂傲。
霍然止步,面無表情的抬頭與英俊青年對視,道:“有事嗎?”
“沒有。”
英俊青年搖搖頭,而后肩一抖,他背后的銀槍錚鳴一聲飛出,落在他的受傷。“不過它有事!”
在英俊青年持槍遙指霍然的霎那,周圍的人立刻散了開來,議論紛紛。
“這不是劉青峰嘛,莫非他要對霍然出手?”
“劉青峰身為中州玄天宗弟子,一身修為已達至通神境,再給他數年的時間,定能夠封王。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想拿霍然作為封王前的禮物啊!”
“可是九黎教已經很明確的說了,誰若是找霍然的麻煩,就是和九黎教為敵!玄天宗在中州固然強大,可排在前三,但跟九黎教想比,還是要差上不少的,劉青峰難不成為了擊殺霍然,而要置玄天宗于水深火熱之中?”
“誰知道呢!”
議論不止,看著距離自己不過尺許的槍尖有一股股寒芒在吞吐,霍然面不改色,道:“是想要幾大絕顛勢力的賞賜,還是想要踩著我的尸體而揚名?”
現在霍然差點殺了通神境的王旭一事已經名傳天下,若是在此時有人能殺了他,自然能夠揚名。
單手提槍遙指霍然的劉青峰搖搖頭,說道:“不為名也不為利,只求一戰!”
“好!”
霍然一語落地,身上氣勢陡漲,而后強勢出手,雙拳展動直迎槍尖而去。
劉青峰眉頭一皺,暗道霍然莫非想要以肉身硬撼自己的寶槍?疑惑歸疑惑,劉青峰也不回避,長槍猛然直刺,槍尖寒芒瞬間暴漲。
“叮…”
霍然體內血氣濃而烈,沖霄而出。尺許的距離只只是半息不到的時間,他的拳頭便與劉青峰的槍尖相抵,發出鏗鏘之聲。
“好!”
見霍然竟以拳頭擋住了自己的長槍,劉青峰大喝一聲,雙腿一夾,坐下獅獸頓時撲了過來,而他這也這一刻再次出槍。
漫天槍影出現,每一槍都那么真實,讓人眼花繚亂。絢麗歸絢麗,卻充滿危險,感受到空間都被撕裂,霍然連忙身體后仰,在躲過那片槍影之后,他翻身似龍,出拳若虎,攻擊直指坐于獅獸背后的劉青峰。
劉青峰也為青年才俊,年紀輕輕便已修煉至通神境,一身戰力恐怖。他不曾閃躲,持槍的手陡然一縮,長槍頓時化作棍而下砸,同時,他左手化拳,迎了上去。
霍然嘴角扯起一個弧線,左手以肘后擊,右拳仍然不改路線,猛然直前。
肘槍交擊、兩拳交擊,劉青峰頓時感覺一股滔天大力席卷全身,連人帶獸一并后退了幾步,若不是關鍵時候他努力夾.緊獅獸的話,他整個人就要拋飛而出!
“承讓了。”霍然抱拳說道。
壓下心中翻騰的氣血,劉青峰收槍點頭,贊嘆道:“我現在相信王旭真的敗在你的手上了。”說完,調轉獅獸而去。
剛才兩人雖然都不曾動用什么秘法絕技,但他有品質不錯的長槍,而霍然卻是空手,最后自己還被對方逼退,高下立分。雖然他還有秘法大殺招,但對方就沒有嗎?所以這一戰,他敗了,敗得不冤枉。
“好強…”望著一地碎裂的特殊地板,觀戰之人唏噓不已。這還是兩人都曾盡力的情況下,就將以特殊材料制成的地板震碎,若是各種秘法齊出的話,那這周圍的建筑還能完好無損嗎?
豫州城不是普通的城,就是天下九大城之一,城里的路面、建筑,都是以特殊的材料鑄造,且經過法陣加固,尋常人用盡全力也就難傷分毫,哪能如霍然和劉青峰一般,僅是肉身碰撞產生的罡氣就能震碎。
經過這么一個小插曲,眾人看霍然的眼光變了,之前有些對霍然戰績存在疑問的人也徹底相信,也有些之前還在打霍然主意的人不得不重新考慮。當然,也有一些對自身修為的自信,或者面對巨大的誘惑而毫無抵抗力的人出言要求霍然出城一戰,且是生死之戰。
那些覬覦血神經,或者其他幾大絕顛勢力賞賜的人自然是不敢在豫州城動手的,別沒擒下霍然,就先被九黎教駐軍也擒下了。
對于這些,霍然只是淡淡一笑,并沒有在意,繼續向著九黎教分舵走去。
豫州城實在是太大了,霍然足足走了近一個時辰才走到九黎教分舵處。而在他出現在這片建筑前時,門口已經有十數人站立,見霍然出現,立刻迎了上來。
“你就是霍賢侄吧!”一個魁梧中年熱情的迎了上來,一看就知道是九黎教的嫡系,且在豫州城九黎教分舵中身份不低。
霍然點頭,跟著中年進了分舵,而后說道:“不知前輩是?”
進入廳堂后,中年示意霍然坐下,而他則坐于首座,示意下人奉茶,說道:“我是這里的負責人蚩槐,如果霍賢侄不介意的話,可與無敵般喚我一聲二叔。”
蚩無敵的二叔,那不就是蚩灸的弟弟嘛!
聽到蚩槐的話,霍然立刻站起身躬身道:“霍然見過蚩二叔!”
“哈哈!”蚩槐大笑一聲,示意霍然不用多禮,而后說道:“早先就有人向我匯報說你在東城和玄天宗的劉青峰有一戰呢,沒想到沒過多久你就來這了,是有什么事嗎?”
霍然點點頭,說道:“我這次前來是找蚩大哥的,上次和他去了南海,因為一些事而分開了,這次是特地來看看他。”
“無敵啊!”
蚩槐沉吟一聲,說道:“那孩子從南海回來之后就和赫連家的小子打了一場,結果兩人打了個平手,想要去西漠再有一戰,定要分個勝負呢!”
“蚩大哥現在在西漠?”霍然有點驚訝,看來這次自己又要去西漠一趟了。
似乎看出了霍然有去西漠的意思,蚩槐笑意隱沒,一臉嚴肅道:“賢侄,上次赫連家的小子就說了,赫連家與你誓不甘休,你可千萬別現在去西漠!”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即使真要去,也得過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