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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將前妻置于死地(一)

  說到底,還是慕容熏感覺到了不安,且是她多疑,不然她不會去翻明琴的信件,如若是平常的小事,她定然不會如此緊張,還將信偷出來。

  不難想象,如果這件事情曝光,被明琴知曉了,定然會責怪慕容熏不老實,還讓他沒了體面,他心中也會不舒服,日后,兩個人之間也會存在芥蒂。

  而慕容熏別無選擇,就算在明琴心中的地位掃地,也要拼死一搏。

  姚芷煙卻替她覺得不值,這樣苦苦維持的夫妻關系,又有什么意思呢?她就是這樣,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夫君背叛,如若明錚有這方面的想法,做了與明琴一樣的事情,那么只有她休夫的份,沒有明錚休妻的資格。

  而且,就算休夫,她也不會讓明錚好過。就像當年說的那樣,她是用命來愛的,如若他變心了,那么就以命抵命吧。

  說到底,還是因為不能生,慕容熏理虧。

  也是啊…不能生,前一世的自己,也是慕容熏這般吧。

  或許,連她的處境都不如。

  算了,就算幫她一把吧,不過,并非是支持她。

  “這件事情,我定然會守口如瓶。”慕容熏最后表態,隨后看了一眼院外,似乎有些擔心:“世子爺他只是被那女人蒙騙了,所以才會…”

  “大哥不該是幾歲的孩童,讓人幾句話就騙了。他與杜家人里應外合地想要殺害于我,這是事實,不可否認。所以…這筆賬我會記下來的。”姚芷煙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人,明琴既然不顧親情地過來刺殺于她,那么就別怪她不留情面地還擊了。

  慕容熏面色有些發黑,最后還是忍住沒說話,她知曉,明琴這一次,是做了糊涂事。

  明明他自己也知道,日后明錚對他大有幫助,他竟然為了向杜六娘示好,從而與她里應外合地殘害自己的弟妹。的的確確做得有些不地道。可若是明琴被姚芷煙或者是明錚報復之后,將事情怨到自己的身上,則是不妙了天鼎。

  慕容熏坐在原處思前想后。好半天沒走,也沒開口,卻聽屋中窗戶一聲巨響,一人竟然從窗戶躍了進來。

  外面的人,已經攻擊進來了!

  姚芷煙明明也聽到了聲響。卻只是坐在原處喝茶,絲毫未動。

  聽風則是快速從腰間拔出軟劍,毫不留情地將此人的頭顱砍下。

  她的速度極快,甚至沒能讓人看清她的動作,且下手極為果決,不留半分余地。在黑衣人進來尚未站穩之時,就已經動手了。

  屋中因為窗子突然被破壞,一陣風猛地吹進來。蠟燭開始劇烈的搖曳火心,最后有兩根蠟燭被吹滅,屋中暗了下去,使得慕容熏看不到此時姚芷煙的表情。

  夜半昏黃,屋中昏暗。姚芷煙獨坐在椅子上,手中抖落著書桌上的書。似乎很嫌棄上面沾上了血漬。

  慕容熏看著她,只能看清楚輪廓罷了,撲面而來的,是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

  “外面還有多少人?”姚芷煙清冷的聲音傳了出來,沒有任何的感情,問得就好似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那種從容不迫讓慕容熏握緊了拳頭。

  “還有三名黑衣人,另外,明家家丁還有四人。”

  “一塊全殺了,然后將全部人頭都割下來,黑衣人的人頭送去杜家,家丁的人頭就送給世子爺好了。”

  凡是有過要殺她心思的人,她一個也不愿意留下活口。

  話音剛落,慕容熏就驚呼了一聲:“二弟妹,莫要如此,這樣世子爺會怪罪于我。”

  姚芷煙聽到之后,不免輕笑了一聲,隨即說道:“大嫂這話說得有趣,好似我迫害了你似的。你過來之時,不就該想到會讓大哥知曉,是你出賣了他,讓我知曉是他想要暗殺我的。難不成,你告訴我這件事情,還想我將所有的事情都幫你隱瞞下來嗎?實話與你說,就算你今日不來,那些人也不能動我分毫,而且,我自己也能夠查出來究竟是誰出賣的我,你莫要小看了姚家的偵查本領,那可是在戰場之上訓練出來的。我答應你的,只是不讓杜六娘嫁進門而已。”

  戰場上是如何的危險,慕容熏不會不知,這樣的情況下,姚家的偵查的人依舊游刃有余,又怎會查不出這個來?

  慕容熏還是不死心,當即反駁:“我的的確確是幫了你,不然你也不會如此輕易地就知曉此事。不讓杜六娘嫁進門,對你也是有好處的,所以你這是在幫自己做事,而非是在幫我。”

  “大嫂,我答應你這件事情我會辦得漂亮,如何?”

  慕容熏這回不說話了,坐在椅子上沉默了片刻,最后憤恨得咬牙。

  姚芷煙這人辦事不地道,不過她也不能說什么,誰讓她求上門來了呢,此時阻止杜六娘才是最棘手的問題。

  待院中的人被處理完畢,慕容熏也坐不下去了,出門的時候叫上了那幾名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侍女,快速離開了明錚的院子。

  那些黑衣人的主要目標是姚芷煙,所以大批的人都在姚芷煙這里。院中攻擊明家的那些人,不過是示意一下,為得不顯得太過明顯罷了。再說有明琴故意護著,當然不會傷害明家人。

  做戲而已,姚芷煙之前卻當真了,那些不明真相的女眷也當真了。

  大多女眷是不知情的,碰到這件事情都嚇得不輕,在屋中躲著哭的,嚇得瑟瑟發抖的,抱頭鼠竄的,什么樣的都有。

  慕容熏回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些女眷們狼狽的樣子,這讓她回憶起姚芷煙方才的模樣,不由得感嘆,明明她那里才是最危險的,她卻是最為淡然的,明明這些女眷沒有真的看到那些刺客,卻嚇成了這副模樣,甚至有人準備好了白綾,說是若是有歹人沖進來,她們就主動上吊以保清白景鼎。

  動蕩過去,明家終于冷靜下來,大家都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姚芷煙派院中的奴婢清理尸體,院中不少侍女已經嚇得不輕了,姚芷煙的陪嫁還能強一些,明錚原本院子里的,此時已經沒幾個人能夠站直身子了。

  姚芷煙注意到,蝶兒在院中很是認真地清理尸體,將那些無頭的尸體全部堆放在一處,等待處理。小小的身體,拖著重重的尸體很是吃力,卻沒有半點恐懼。

  這讓姚芷煙略感驚訝,隨后又淡然了。

  不得不說,蝶兒很懂規矩,不敢逾越,人也乖巧,尤其是這種場合之下,眉頭都不皺一下,只是一個勁悶頭去干。

  “聽雨,過段子日,你好好帶帶蝶兒。”姚芷煙說完,便扭頭看向宮中的方向,依舊在等待明錚回來。

  聽雨懂得姚芷煙的暗示,看了一眼蝶兒,見她依舊在努力的搬尸體,沒有一點其他侍女那種近乎嘔吐的模樣,便也暗自點頭。

  姚芷煙的四名一等丫鬟都是從小就訓練過的,琴棋書畫不在話下,功夫也是不錯的,更是在大戶人家長大的,知曉規矩。如若姚芷煙的第四名一等丫鬟的空缺是由之前的二等丫鬟提起來的,還是情有可原的,畢竟也是有過這么多年積累的。

  如若是一名外面帶來的丫鬟,突兀地提成了一等丫鬟,就是主子對她特別的喜歡了。

  不知為什么,聽雨總是覺得蝶兒很可疑,因為她做一切事情,都太過謹慎了,如若做了一等丫鬟,就是要在姚芷煙身邊伺候,知曉姚芷煙許多的秘密。

  蝶兒…成嗎?

  聽雨心中猶豫,面上已經答應了,表現得很好,畢竟如今姚芷煙只是表示了自己的好感,并未直接表示就直接用了蝶兒,她太早表現出現出異樣會讓主子心中不舒服。

  姚芷煙有些乏了,親自看著自己三名一等丫鬟將書房的東西收拾干凈,院中的工匠也很快地將窗戶修好,換上了府中備用的窗戶,貼上了新的窗紙。

  確定書房之中的東西沒用什么差池,她才松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外面有小廝傳報:“夫人,姚家四爺來尋您了。”

  姚芷煙一聽,當即心中一松,知曉姚子卿來了,就是姚家已經沒事了,楊婉白派他來確認自己安全不安全。

  “快快讓四哥進來。”

  姚子卿經過一場廝殺,尤其是與端木家的殊死一搏,臉色極為難看,身上也帶著一股子蕭殺之氣,看得府中小廝十分恐懼,聽到吩咐,立刻讓他進了。

  姚子卿進入屋中,見到姚芷煙無事,這才松了一口氣。

  進來時,他已經看到了一地的狼藉,猜到這里定然也是經過了一場大戰,當即說道:“你沒事就好,大夫人擔心得要命。”說完,他看向站在一側,雙手環胸,趾高氣揚的司徒晴曦,僅僅是一眼,他就快速地扭過頭,不再看她,思量了一番,直接抱拳說道:“今日還謝過司徒兄…司徒姑娘相救了。”

  雖然道謝了,卻是說得別別扭扭的,就像一個大姑娘似的,引得司徒晴曦直接抬腳踢了他一腳。

  嗯,司徒晴曦與姚子卿、六皇子還是復雜的三角戀關系,你們想司徒晴曦跟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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