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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洞房花燭女在上(一)

  姚芷煙說出這句話來讓屋子之中一驚。

  這些坐在屋里的,多是她未來的妯娌,他們是要在新房之中候著的,到二席才能離開,這是規矩,若是剛剛看過新媳婦就離開,讓人看到了,怕是會說這個妯娌不好相處,傳出去了,還會有人道是非,一般不會有人這般不盡人情,等一會就得了,說些客套話而已。

  今日這些婦人這般態度,問出這句話來,不會是因為她們不懂規矩,而是為了給姚芷煙添堵。

  既然是添堵,不如互相來,你想離開,那么你們大可以離開,姚芷煙也不強留,豈不正好?

  那被接了話的婦人當即臉色一僵,有些下不來臺。她可定是不能走的,不染就被人道了是非,可若是不走,自己剛剛是說了不好聽的話的,此時新媳婦開口攆人了,她還能繼續厚臉皮的賴著不成?

  這時屋中的人才突兀的回想起,嫁入明家的這位新媳婦不是個好拿捏的,誰不知姚家閨女厲害?誰又不知姚芷煙是個性格強硬的?此番給姚芷煙添堵,姚芷煙就能讓她們下不來臺。

  慕容熏在這個時候當即笑瞇瞇的開口道:“瞧弟妹說的是哪里話,妯娌與你笑鬧,你卻認真起來了。”

  “人情往來,有時就是一面鏡子,你如何對待別人,別人也會如何對待你。誰也不低誰一等,何必呢…”姚芷煙說著,嘆了一口氣,倒是有些無奈的模樣。

  慕容熏當即臉色發僵。本想說些好聽的話,此時卻有些說不下去了。

  剛剛是故意刁難,姚芷煙怎會不知。她方才給了臺階,姚芷煙卻沒有借機下坡,反而來了這么一句,竟然是不準備就此了結了。

  姚家姑娘的性子。可是真夠硬的,日后怕是很難與她相處呢,也難怪她的人緣一向不好。

  場面一靜,尷尬異常。

  說話的婦人被氣得渾身發抖,最后也只是道了一句:“嫂嫂與二哥倒是極配呢!”紈绔配悍婦。絕配了。

  明家的曹夫人厲害,嫁進門一年就填了一子,之后又是一對男雙胞胎。明天問的小妾也給明天問生了幾個庶子,閨女卻是極少的。而其他房的孩子都不如大房大,卻不像明錚這般二十才娶妻,如今幾個妯娌年歲比姚芷煙年長,卻都是要叫姚芷煙嫂嫂的。

  誰知,姚芷煙的臉上竟然漸漸閃現難掩的笑意,回道:“這是自然。”

  屋中開始無人說話,靜得有些可怕。偏生姚芷煙還能怡然自得。

  早在成親之前就想到會是這般,她也沒有如何矯情,只是理所當然的承了。不一會婦人們出去。明錚卻遲遲未進來。

  姚芷煙在幾名侍女的伺候下凈身完畢,出來才覺得,明錚這貼身侍女丑得有點離奇。與跨刀郡主的陪嫁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外面依舊是喧鬧的,似乎有人在叫囂,這種聲音越來越近,似乎是明錚想要回到房里,卻被一群人又給拽了回去。

  如此往復了幾次,姚芷煙不耐煩了,當即開口低喝了一句:“明錚!”

  “到!”明錚在外面很快的應了一聲,十分警覺,那樣子就跟士兵聽到將軍的號令了似的。

  周圍響起一片笑聲,似乎是明錚在被人嘲笑。

  “院子太大你走丟了?”姚芷煙問道。

  明錚當即脫離了人群,屁顛屁顛的進了屋子,外面此起彼伏地響起:“怕老婆!”“熊樣,丟不丟人!”這樣的話來。

  明錚剛剛關上門,突兀地又打開了,對外面叫罵:“呸,你們才怕老婆,給小爺滾!”

  說完就關上了門。

  外面的人不再起哄,直接走了,明錚這才搖搖擺擺地走了過去,剛剛到了床邊,也不管屋中還有侍女,直接捧著姚芷煙的臉親了一口。

  撲面而來的,就是一陣熏人的酒氣,姚芷煙微微皺眉,抬頭看了明錚一眼,抬手捧著他的臉咬了一口他的下巴,才道:“還不快去洗一洗,臭死了。”

  明錚點了點頭,當即去了凈身房,屋子里面的幾名侍女臉頰通紅,聽霜幾個還好點,明錚身邊的侍女絕對沒想到新媳婦與新郎官剛剛成親,就敢這般大膽。

  凈身出來之后,屋子之中就只剩下姚芷煙一人了,明錚小跑著到了桌邊,捧起糕點來給姚芷煙送去,說道:“娘子先吃點?今晚可是要奮斗許久呢,別餓壞了。”

  姚芷煙沒有直接吃,而是笑問了一句:“不知這里面是不是有藥的?”

  “沒有,為夫不擅長做糕點,只擅長做熏香。”

  姚芷煙一聽,當即去瞧屋子里面,這才豁然發現屋中點著四個熏香,難怪她從剛剛開始,就覺得身體發熱,原來是這熏香的問題。她直接伸手在他的腿上擰了一把,罵道:“你個蠢貨,方才屋中還有侍女呢…之前…之前還有那些妯娌。”

  “她們如何,干我何事?我只知曉我家娘子身嬌肉貴的,極為可口。”

  姚芷煙沒理,直接去滅了熏香,剛剛走到第四個前面,就被明錚從后面抱住了,在她脖頸上印下一記吻,隨后將她拽到桌前,讓她在他的腿上坐下,說道:“我們比誰滅的蠟燭多,可好?”

  說著,拿起桌面上的糕點,就去丟蠟燭,沒成想,他竟然力道極準,直接將蠟燭火焰壓滅了。

  姚芷煙不甘示弱,跟著去用輕功滅蠟燭,一次就是三根。

  屋中的蠟燭只剩下最后兩根不能滅的,兩個人才停下,明錚贊了一句:“娘子好身手。”之后,便是將手臂一掃,將桌面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面上,發出碰的一聲巨響。

  他完全不理會,而是稍微用力將她提起,放置在桌面上,隨后自己傾身壓在她的身體上。

  姚芷煙面朝下被他壓著,有些難受,剛剛努力彎起身子,就讓他的手趁機探入到她的胸口,解開她的衣帶,探入到她的衣衫之中。他的吻也在這個時候落在她的耳畔。他用牙齒細細地去咬她小巧的耳朵,又用舌尖去輕輕戲弄,知道她白皙的耳朵變得粉紅,他才下移了自己的吻,輕咬她的下顎,隨后就是她的脖頸。

  拉開她的衣衫,露出她嬌柔的后輩,微微泛著粉紅的身體,竟然是這般的誘人。

  他的大手在她胸前的柔軟揉捏著,背后還有他雨滴般的吻,加上之前被熏香的刺激,讓姚芷煙不禁一陣身體炙熱。

  這個該死明錚,果然是個不正經的,洞房花燭夜,就弄這些歪門邪道。

  將她的身體翻過來,扯開那些惱人的衣服,隨后抱著她的身體,直接含住了她的嘴唇。

  從未試過這般熱烈的親吻,就好似在慶祝他們終于成親一般,兩個人緊緊相擁,急切地、焦躁地吻著對方,沒有什么章法,沒有什么溫柔,只有霸占與入侵。

  昏暗的屋子,封閉且微溫,屋中有著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香氣,聞了之后讓人心情舒暢。她也是聞的多了,才會面色緋紅。

  兩個人的吻纏綿悱惻,久久不肯停止,好似想要探尋對方口中的每一寸角落。

  她抱著他,緊緊的,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身體上來回撫摸,隨后伸進她的褲子之中,她自然而然地夾緊了雙腿,卻被他用膝蓋撬開,讓他的腿夾在她的腿間,從而直接碰觸到那一處未曾探尋的地點。

  隨后他的身體緊繃,竟然直接停止了親吻,而是震驚地看著姚芷煙,詫異萬分:“你…你…你是白虎啊!”

  這回沒法看毛到底是直的,還是卷的了,因為根本沒有…

  姚芷煙點了點頭,隨即抱著明錚委屈地說:“是不是因為這個,才不能…”才不能懷上孩子的?

  她沒問全,明錚卻懂了。

  “不會,這又不是什么病,只是白虎比較…”比較容易讓男人得到滿足,這是誰都知道的。

  “比較什么?”姚芷煙很想知道。

  “比較容易讓男人神魂顛倒,欲生欲死…”

  姚芷煙當即臉頰通紅,扭過頭不理他了。

  明錚則是笑瞇瞇地將她攔腰抱起,去到床邊放她下來,隨后傾身騎坐在她身上。

  “煙兒。”

  “嗯?”

  “娘子…”

  “在呢。”

  明錚呢喃著煙兒與娘子許久,看著姚芷煙怔怔出神,最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親了親她的指尖,說道:“終于娶到你了呢…“

  “我一直都是你的。”

  這一句話讓明錚十分愉悅,當即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表示獎勵。

  隨后他起身,將自己的衣衫褪下,姚芷煙第一次看清他的身體。原來明錚雙腿纖長,皮膚也極為白皙,只是在他之前受傷的那條腿上,有著分明的燙傷痕跡,皮膚皺皺巴巴,十分可怖,看了之后觸目驚心。

  也難怪明錚會恨,腿受過這么重的傷,還留下如此丑陋的疤痕,誰心中不會有芥蒂呢?

  見姚芷煙看著他的腿,明錚反而輕笑,并不在意,而是重新匍匐在她身上,用一種誘惑人的口吻說道:“還以為你更會喜歡看我的那根長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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