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還彌漫著歡愛過后的曖昧味道,落地燈淡黃微暖的光芒撒在床榻上相互偎依的兩個人身上,將沈梓喬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膚映襯得更加瑩潤如玉,她白皙纖細的脖子還有明顯的吻痕,就像一朵朵綻放的花兒,齊錚粗糲的手指在她平坦的小腹輕輕打著圈。
沈梓喬因為他的動作輕輕打了個顫兒,“把手拿開!”
“皎皎,我想要個女兒。”齊錚咬住她的耳垂,低啞地說著。
“怎么忽然這樣說?”沈梓喬愣了一下,面頰酡紅地瞪著他,敢情他剛剛那么激烈地要她…是為了想要個女兒?
齊錚輕笑,手掌貼著她的肌膚慢慢地往上,握住她一邊的酥胸,手指輕捻珠花,“要生個像你的女兒,我一定會好好寵她,寵得她無法無天。”
他的女兒必須要肆無忌憚地活著,無憂無慮,像皎皎一樣恣意開心,他一定不會像他的父親一樣,辜負了自己的妻子,又軟糯地舍棄子女,他并不恨那個齊碧,只是看到她為了活得更好而展現出來的倔強和不甘,他有些微感慨。
所以,他的女兒一定要被寵著長大。
沈梓喬被他的手指挑撥得渾身酥癢,身下的花莖還有些腫痛,只是身體卻似乎跟她的大腦沒有同步,在他的輕揉慢捻和親吻下,她只覺得花心一陣濕潤,仿佛在迫切地希望他進入。
“已經兩次了…”沈梓喬的聲音支離破碎,唇瓣被他用力堵住,激烈的深吻令她最后一絲理智也淹沒了。
他猛烈地進入她的身體,每一次進入都頂到最深處,沈梓喬緊緊抱著他,好像不這樣緊抱著她,她就會在欲海中沉沒。
“慢…點…”她求饒著,感覺自己快要被他貫穿撞壞了。
齊錚粗喘著,她的濕潤包圍著他腫脹的。他停不下來也慢不下來,仿佛永遠也要不夠她一樣,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讓她變成自己的一部分。
他的手在兩人交接的地方搓揉著,沈梓喬尖叫了出來。
他和她這樣已經成為一體,他在她體內。她包裹著他。
“皎皎…皎皎…”他親吻著她的面頰,然后,將她的腿高高地抬起,速度更加激烈起來。
沈梓喬已經說不出話,只感覺到他的在她體內似乎又腫脹了一圈。
“齊錚!”沈梓喬在他肩膀咬了一口。激烈的令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她只想抱著他。
感覺到她后花莖的抽攣,齊錚差點就釋放出來。
他拿過被子墊在她腰下面。將泥濘不堪的花心更清晰地展現在眼前。
沈梓喬全身癱軟如水,在齊錚釋放之后,她已經累得連抬起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齊錚饜足后,憐愛地看著沉沉睡去的沈梓喬,親自去絞了濕布過來替她清洗身體,兩人都清洗干凈睡下時,外面東邊的天空已經出現一絲魚肚白。
沈梓喬這一睡就睡到中午,起身的時候。齊錚已經不在身邊了。
紅玉端著水進來給沈梓喬洗漱,屋里彌漫的奢靡味道還沒完全散去,沈梓喬紅著臉讓紅纓去將窗戶打開。
真是…這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晚起的原因了。
“大少爺呢?”沈梓喬將羞赧壓在心里。故作自然地問著身邊的丫環。
紅玉回道,“大少爺一早就進宮了,吩咐了奴婢們不能打攪您。”
沈梓喬無語。“你去準備些燕窩和花膠,我去芹姨娘那兒坐坐。”
“大少夫人,這…芹姨娘剛見了紅,不如,過些天再去可好?”墨竹聽說沈梓喬要去看望顧黛芹,忍不住逾矩地開口勸道。
“她見了紅我才要去看她啊。”沈梓喬說,整個家里最單純可愛的就是顧黛芹了,沈梓喬很喜歡她呢。
墨竹跟紅玉對視一眼,低聲說,“大少夫人,芹姨娘是夫人侄女。”
“什么意思?”她當然知道顧黛芹是小顧氏的侄女,這跟她去看望她有什么關系嗎?
電光火石之間,沈梓喬明白了墨竹話里的意思。
“芹姨娘是因為什么見了紅?”沈梓喬神色一肅,心道顧黛芹明明是住在老夫人那兒的,吃食都有老夫人的人在看著,家里如今都是小顧氏在打理,若她有心要護著顧黛芹,其他人不會有機會,也沒那個膽量。
除非是小顧氏自己!
“本來好好的,出去花園走了一圈回來,忽然就喊著肚子疼,聽那邊的小丫環說,芹姨娘在花園遇到了二少爺,二少爺給他買了一袋酸梅干。”墨竹說道。
齊鋒?沈梓喬有些愕然,她想起有一次在老夫人那里遇到齊鋒和顧黛芹,齊鋒雖然嫌棄顧黛芹是個傻子,但并不是真心厭惡她,他更像是刻意做出來給小顧氏看的嫌棄。
他會傷害顧黛芹和自己的骨肉,沈梓喬不太相信。
“芹姨娘見紅之后,夫人怎么說的?”沈梓喬問道。
墨竹說,“責怪了芹姨娘不該到處亂走,將芹姨娘身邊的丫環都處置了,就連顧媽媽都差點被攆出去,還是老夫人開口了才能留下來。”
沈梓喬聽完笑了笑,“走吧,我們去芹姨娘那兒坐坐。”
“大少夫人!”墨竹忙跟了上去,她說了這么多,就是想大少夫人離芹姨娘遠一些,畢竟夫人那里還緊盯著,就算是為了避嫌,不該這時候去芹姨娘那兒的。
“沒事的。”沈梓喬說道,小顧氏要是聰明的話,就不會再出手了。
顧黛芹就住在老夫人的西廂房,沈梓喬先去給老夫人請安,這才去了顧黛芹屋里。
因為見了紅,這幾天都在喝保胎藥,屋里彌漫著一陣苦澀濃郁的藥味,窗戶都關得緊緊的,不漏一點風出來。
“怎么能將窗口都關了,屋里的空氣怎么對流,快去打開一個窗口。”沈梓喬一進門就皺眉,屋里燃著炭盆,再將窗戶都關了,就算是好好的一個人都要悶出病來。
顧媽媽忙說,“萬一受了涼…”
“又不是站到窗邊去吹風,怎么會那么容易受涼?”沈梓喬說著,在床榻旁邊的錦杌坐下,看到顧黛芹一張傾城絕色的面龐毫無血色,本來天真清澈的眸子不知什么時候染上了郁色,看得沈梓喬心里一陣嘆息。
“芹兒,再過些天,等你好好的,就能出去了。”沈梓喬柔聲說著。
顧黛芹怯怯地看了顧媽媽一眼,小聲說道,“母親說不能出去。”
“到時候我帶你出去。”沈梓喬撫了撫她的頭。
顧媽媽在一旁抹淚,“大少夫人,我們芹姨娘不是因為出去才見了紅,是…是吃了二少爺…”
這話顧媽媽如何也不敢說出來,因為她也不相信齊鋒會傷害顧黛芹。
“二少爺經常給芹兒買酸梅干嗎?”沈梓喬問道。
“是啊,芹姨娘自從有了身孕后,一直就想吃酸的東西,二少爺每次回來都會給芹姨娘帶一包回來。”顧媽媽說道。
沈梓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不就是了,怎么之前吃著沒事,就偏偏那天吃了出事,顧媽媽,你可是忽略了其他什么東西?”
是啊,以前二少爺的酸梅干從來沒吃出問題的,怎么就偏偏那天…
顧媽媽臉色一變,眼睛看向沈梓喬拿來的花膠和燕窩上面。
“顧媽媽?”沈梓喬喊了她一聲。
“夫人…芹姨娘的母親讓人送了好些燕窩和花膠,是夫人拿來給芹姨娘的。”顧媽媽臉色發白地說,她嘴里的兩個夫人并不是同一個人,前面說的是顧夫人,后面說的是小顧氏。
這就不是沈梓喬能說什么的了,能說是那燕窩有問題嗎?燕窩是顧夫人送來的,經過小顧氏的手才到了顧黛芹這里,如果有問題,那是誰的問題?是顧夫人嗎?誰相信顧夫人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毒,那就是小顧氏了。
顧黛芹肚子里的孩子是小顧氏的孫子,誰又相信小顧氏會對自己的侄女和孫子下毒手?
即使沈梓喬和顧媽媽都知道小顧氏肯定下得了手,但他們什么都不能說。
“這件事,你還是要跟老夫人說一聲的。”沈梓喬低聲交代,“就算什么都不能做,也要提高警惕才行。”
顧媽媽眼中含著淚,都怨她太粗心了,以為是顧夫人送來的東西絕對安全,卻忘記這東西是經過小顧氏的手。
沈梓喬跟顧黛芹又聊了一會兒,這才告辭回了千林院。
顧媽媽讓小丫環將顧黛芹之前吃剩的燕窩和花膠都找了出來,當晚就去跪在齊老夫人面前。
翌日,已經是除夕了,老夫人借著過年公中廚房忙不過來的借口,將服侍顧黛芹的廚娘給攆走了,讓田媽媽的媳婦兒管著顧黛芹的一日三餐,另一邊,她將顧媽媽拿來的燕窩和花膠悄悄帶出府,找了大夫驗一驗。
全家看似和諧歡喜地吃過團圓飯,齊老夫人讓大家都回自己屋里去守歲,她老人家則歪在熱炕上聽著田媽媽說話。
“…找了三個大夫驗過,這些燕窩和花膠都被加了麝香,只是量非常少,一般人幾乎察覺不出來,但吃久了總會出事。”田媽媽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屋里的氣氛因為她的話忽然凝滯了起來。
齊老夫人面上一陣陰沉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