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侍女立刻離去,沈飛不由急了:“張姐姐,那可是我家老大的幫主啊。”
“很快就不是了。”張君瑤摸摸沈飛的腦袋說道。
“啊?怎么回事?”這段時間都專心修練的沈飛還真的不怎么知道狀況呢,家里那邊來信都是說自家老大在鎮子里如何的威風,虎威分舵藉助鎮公所的權力已經把虎窩鎮牢牢掌控起來,哪里會想到突然從張姐姐嘴里聽到這事啊。
“很簡單,虎威幫幫主他的巡檢之位很快就要換人了。”張君瑤說道。
“啊?換人?”沈飛一愣,接著想起張姐姐曾說過,虎威幫要是不改掉吃獨食的狀況,絕對會有人搞掉他的職務的,現在看來,幫主果然保持吃獨食的性格,而現在終于被人弄掉職務了。
只是,這幫主被人弄掉職務,干嘛來找自己啊?這疑問才剛冒起,見到身旁的張君瑤,就立刻醒悟過來,敢情幫主是準備從自己走通縣令大人的門路啊!嘿嘿,他還真看得起自己這個小屁孩呢,自己可是連縣令大人長什么模樣都不知道。
“小飛,不要理會你這個幫主了,他的巡檢之位可是被郡城來的陳忠陳大人接任了,現在就我爹都沒法說話。”張君瑤提醒道。
“陳忠陳大人?”沈飛眨了一下眼睛,這名字好耳熟的樣子哦,好像在哪兒聽過。等他赫然想起在哪兒聽過這陳忠的時候,沈飛立刻蹦跳起來:“正八品上的錄事參軍!”
“沒錯,就是他了,姐姐走了一下門路,讓那些傢伙打消了謀奪我爹縣令職位的念頭。只是沒想到,堂堂正八品上的的陳忠居然愿意來擔任個從九品下的巡檢職位,真不知道他們謀算著虎云縣什么東西。”張君瑤臉色沉重的說道。
沈飛愕然,居然是正八品上的大官看上了幫主那從九品下的巡檢位置,難怪張姐姐說縣令都沒有辦法。因為虎云縣令只是從七品下,和正八品上只差一級,而且這是郡里直接壓下來的,那陳忠背后還有個安寧衛三千多戰兵當靠山。幫主這次真的萎了。
見到沈飛臉色凝重,張君瑤以為沈飛是為他爹擔憂,不由摸摸沈飛腦袋笑道:“不用擔心,陳忠張森他們如此行為實在太明顯了,搞得郡城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虎云縣,估計不用多久,縣丞、縣尉、主薄這些非縣令屬員的官員都會被替換掉。這些各個背后有靠山的傢伙跑到虎云縣來,反而會使場面更加僵持,也更沒人敢動屬于地頭蛇的縣令屬員。再說你還有州城歐陽家的腰牌防身呢,所以你就安心的準備去戰武學堂學習好了。”
聽到張姐姐如此說,沈飛也定下心來,反正現在自家老大已經代理了鎮公所所長的位子,手里有著二十個兵丁,還屬于縣令的屬員。這些郡城來的大人物就算要滅掉虎威幫,那也不會動自家老大的。
想著這些,沈飛不由暗自一嘆,當初自己可是死命追求加入幫派,甚至因為年歲不夠而賭氣的直接把爹喊成老大了。當時自己一直本著為虎威幫效死的心思,可來到縣城才多久啊,居然可以做到漠視幫主倒霉了。
心態變得真厲害啊,不過也難怪,誰讓自己從張姐姐嘴里聽到,像巡檢這樣以前對自己來說高不可攀的官員,被縣城的官場整得沒脾氣啊,自然而然的就會降低了對幫主的敬畏。
想到高高在上幫主居然會上門請見自己,很顯然是想自己幫忙解除他失去位子的危機,這感覺真的非常難以描述啊。想了想,沈飛斷定,如果自己能幫的話,肯定會幫幫主的。可惜,自己就是個小屁孩,連所長的位子都是張姐姐看在自己修練突飛猛進的情況上施舍的,而幫主的事情卻連縣令都無法幫忙,自己更是只能希望不要牽連到爹就行了,根本無法幫忙。
把這些事情甩到一邊,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的沈飛再次開始修練。
在距離戰武學堂開學還有三天的時候,沈飛有些愕然的內視著自己體內的狀況。第十一根元氣柱,在今天填滿,而且非常詭異的居然出現了第十二根柱子!
這也算了,反正沈飛就持續的給第十二根元氣柱充填,他還真不信這基礎功法會變出十三、十四層來。
讓他真正愕然的不是第十二根元氣柱的出現,而是充填第十二根元氣柱的速度快得讓人不可思議,一個乳白色的光點居然就能提升十分之一的霧氣!十個光點下來,第十二根元氣柱就填滿了。
這還不算,等繼續吸納元氣的時候,肉眼可以看到第一根元氣柱的霧氣開始變濃,也就是說沒有第十三根元氣柱出現,這第十二根元氣柱就代表著基礎功法大圓滿了!
沈飛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不是吧,居然一下子時間就填滿了?怎么這第十二層需要的時間如此短啊?其他的可都是要一個禮拜才能夠填滿的呢,按理后面的不是應該更加緩慢嗎?
搞不懂這些,沈飛只好把這歸咎到探測儀上面去了,反正他現在就是一門心思的開始沖擊武士等級。
只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沈飛只覺得填滿第十二根元氣柱后,吸納元氣的速度快了許多,可以用肉眼看到第一根元氣柱越變越濃,濃到一定程度后就停止不動,等再次吸納元氣后,第二根元氣柱開始變濃。
看到這一幕,沈飛欣喜若狂,吸納元氣的速度這么快,說不定自己能夠在就讀戰武學堂前提升到武士這一級別呢!
一想到這,沈飛什么負面狀況全部消失,精神奕奕的開始吸納元氣。隨著時間的推移,第三根、第四根、一直到第十二根,所有元氣柱的霧氣都濃了許多。
就在沈飛繼續吸納元氣,準備給元氣柱來第二次加料的時候,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沒有反應的探測儀終于忽然的跳了出來提示道:“宿主體內能量有凝結的趨勢,是打散融入身體,還是集結提煉?”
這個提示可把沈飛嚇了一跳,打散融入身體?哇操!自己沒日沒夜的辛苦這么久為的是什么啊!所以他立刻在心中默念:“集結提煉!”
隨著他默念,體內的十二根元氣柱,立刻兩根并在一起,一下子體內就只有六根元氣柱子。柱子里的乳白色霧氣已經非常的濃郁,像水霧一樣。而這變化還沒有停歇,六根柱子又兩根一并,剩下三根,此刻已經能看到那些乳白色的水霧快要成為水滴掉落下來了。
見到這樣子沈飛可是激動萬分啊,瞪著眼睛猛吞口水的等待著。果然,這一次是左右兩根柱子朝中間那根柱子并去。
一下子整個內視中只存在一根柱子,這柱子里的乳白色水霧濃郁得終于支撐不住了,滴答滴答的變成液體滴落在元氣柱底部。
乳白色水滴掉落在元氣柱底部的一瞬間,沈飛只覺得一股熱流瞬息從丹田涌出奔向全身經脈各處,把自己全身上下燙了一遍,這熱流才蜂擁的縮回到丹田里。此刻,沈飛只覺得丹田暖烘烘的,而內視的那根柱子此刻里面再沒有一絲的霧氣,反而有著手指甲尖那么丁點厚的一層液體沉淀在底部。
“我這就成為武士了?”睜開眼睛的沈飛有些不敢相信的捏捏自己的拳頭,小心的撫摸著自己的身軀。他感覺到自己這小巧的身體里,像是充滿了力量,現在狀態可比以前吞噬那么多的土系寶石都要好,好像能夠一拳打穿一根柱子似的!
想到就干就是沈飛的習性,所以他立刻擺出一個出拳姿勢,然后猛的一拳擊向房間的墻壁。
轟的一聲,沈飛的拳頭居然就這么一拳擊穿了厚實的磚墻!
沈飛滿臉不敢相信的看看自己那只是有些微紅的拳頭,又看看那洞穿的墻壁,這威力也太強大了吧?不由整個人傻愣在原地。
那些守在門外的侍女,聽到聲音連忙跑進來,這一看,她們也全都傻眼了。她們可是張君瑤的親信,自然不會是普通人,自然清楚沈飛一拳打穿磚墻代表著什么,立刻分工行動,有的連忙拿著毛巾塞住那個洞孔,有的忙拿藥酒幫沈飛擦手,當然,趕去向張君瑤稟報的更是第一時間就沖了出去。
“什么,小飛一拳打穿墻壁?”帥氣陰柔得像美女的縣令衙內張俊堯訝然失色的起身問道。
“是的主上!沈少爺確實是一拳就把墻壁打穿了一個洞。”侍女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仔細說了出來,比如聽到一聲悶響就直接跑進房間查看的事情。她們都知道自家主子非常看重那個小孩,所以這些事情都描述得非常詳細。
“恭喜主上,沈少爺這是突破成武士了。”向張俊堯稟報事情的文叔立刻滿臉喜色的恭維道。
“突破武士確實是突破了武士,可一級武士能夠一拳打穿墻壁嗎?要知道西廂房是我親自監督監制的,任何一面墻壁都是三磚結構,就是五級武士都很難做到一拳擊穿啊!”張俊堯滿臉愕然神色的說道。
這話一出,侍女和文叔都愕然的眨了一下眼睛。是啊,那么厚實的墻壁,五級武士都無法一拳擊穿,一個剛突破武士的十歲小兒居然一拳打穿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張俊堯扔掉文書,一邊急切的往外走一邊說道:“速速幫我更換衣服!”文叔忙低頭專心收拾文件,而侍女則連忙緊隨去幫忙換衣了。
不一會兒,一身雪白的張君瑤就扭著小蠻腰,邁著小碎步,在侍女們的簇擁下朝沈飛這邊快步走來。
路過那被毛巾堵住的墻壁,張君瑤拉起毛巾看了一下,暗暗點頭,確實是直接一擊擊穿的,力量非常凝聚!一確定這點,張君瑤就有些擔憂,沈飛可是還沒有學習任何攻擊法門啊,他的拳頭現在肯定是血肉模糊吧?
一想到這,張君瑤立刻急切的沖入房間,一見沈飛就焦急的喊道:“小飛,你的手怎么樣了?怎么這么不注意…呃…”話才到這,就愣住了,因為她見到侍女正用藥油給沈飛擦手,怎么看沈飛的手都不像是撞擊過墻壁的樣子。
“嘿嘿,張姐姐,我的手沒有事,我的手可是非常硬的哦。”沈飛現在可是得意洋洋啊,自己一下子吃掉那么多顆土系寶石還真是個明確的決定,看看,現在自己的拳頭簡直可以當鐵榔頭用呢。
“你,小飛你成為武士了?”張君瑤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啊,剛剛突破成為武士呢!”沈飛喜洋洋的點頭說道。
“多少級?”張君瑤也不知道怎么會問出這么白癡的問題。
“呃,剛突破,自然是一級啊。”沈飛眨了一下眼睛,狐疑的看著張君瑤。自己那一根的元氣柱肯定代表著一級武士,想要升上二級武士,估計得把那乳白色的液體填滿,這肯定是非常難以達到的成績啊。一想到那十二根的元氣霧氣最后只凝聚成那么丁點的液體,沈飛都忍不住有壓力了。
“讓姐姐把一下脈可好?”張君瑤小心的問道,她實在是不敢相信一級武士擊穿墻壁,而且手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嗯。”沈飛想都不想就把胳膊伸了出來。
張君瑤捏著沈飛的脈門,仔細的查探了一下,眼中不由露出了疑惑到極點的神態。沈飛體內的能量,怎么感應都是剛突破武士的樣子,可是怎么會具備如此強悍的破壞力?
對此沒法解釋的張君瑤只好感慨沈飛天生異稟體質異常了,所以她鬆開手,嘆了一口氣,正要說什么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緊接著就一個侍女在門口福身說道:“小姐,虎威幫主、前任巡檢大人,在昨天離職回鄉的途中被匪人格殺,遺尸路旁!縣令大人得知當地已報案,正要領著三班衙內前往查探。”
“什么?”沈飛震驚得跳了起來,昨天才離職回鄉的虎威幫主居然就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