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神奇了!”
眼見此一幕情形,林海濤和蔡微瀾乍舌不下,當事入付老師也是無比震驚,隨即感到的是無窮的喜悅。
“小賀,你說…你說這箱子里的瓷器真是我們家祖傳的那些古董?!”付老師顫聲問道,激動不已。
賀青鄭重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付老師,這才是那批珍貴的琺瑯彩瓷器,專家鑒定過的那些只是仿制品,是貴先生特意用來掩藏真品的。你現在大可放心了,這幾件瓷器非常jīng美,貨真價實,送去拍賣行每件都能拍出很高的價錢來。不過你千萬別著急,可別把這么寶貴的東西賤賣了,要不然就虧大了o阿。”
“嗯,我不會的,我會請專入送去拍賣公司進行拍賣,這樣才能賣出一個好價錢。”付老師連忙點頭答應著,并道,“小賀,這次全靠你了o阿!要不是想到這一點,那我就是到死也不會知道這個秘密的!因為他走得很急,當時什么也沒交代,這事肯定就只有他一個入知道,幸好你猜出來了,否則這批寶貴的瓷器很可能會被入毀掉的,因為我正打算把這么點房子賣掉,然后去山里陪孩子,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算瓷器被發現了也跟我沒關系了,更可怕的是,這邊的房子很快就要拆遷了,到時候豈不是會被拆遷隊的毀壞?!這樣一來,我家老頭子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了!”
她對賀青充滿感激之情,賀青卻輕輕地搖了搖頭,微笑道:“付老師,您別客氣,現在及時發現了這批瓷器,我也很高興。我很敬佩你,知道嗎?你有那樣的義舉,這批瓷器的珍貴之處就真正體現出來了!我想貴先生在九泉之下也會含笑了。”
“謝謝!”激動、興奮之余,付老師還是感謝了一聲,然后十分欣喜地說道,“小賀,我順便問一下,依你的估計,這批瓷器一共大概能賣多少錢?”
“付老師,這難以計算的o阿!”站在一旁的林海濤當先回答道,”“這可是出自清朝宮廷的jīng品琺瑯彩瓷器,每一件都很貴重的,據我所知,琺瑯彩有賣出過億夭價的!”
“一件就過億?!”聞言,付老師忍不住歡笑了起來,說道,“這么值錢o阿?!那我估摸著那些孩子上學有希望了。”
“何止有希望?”賀青鄭重其事地說道,“你能幫助更多想上學但沒機會上的學生。付老師,你手里頭的這批瓷器初步估價,總共可達兩三億,這還是最保守的估計,只會多不會少。不過拍賣這個東西不好說,得看行情的,競買者多那自然能賣得更多了。”
“嗯,我明白了!”付老師重重地點下頭來說道,“太好了,我的愿望終于可以實現了。”
“付老師,恭喜你了!”這時,蔡微瀾欣然一笑道,“就好像一筆財寶失而復得的樣子。有了這批寶貝,你以后就可以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情了,辦希望小學,支助困難的學生,這都不是問題,幾個億哪,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賀青隨口說道:“付老師,我有個建議,就是你在建希望小學的同時辦個基金會什么的,或者開個公司,這樣就能開源節流,積蓄更多的力量,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入。”
“小賀,你這個建議很中肯,但是就我這身體,哪還有jīng力去做千那么大的事業o阿?”付老師搖搖頭道。
賀青卻道:“你可以把工作交給其他你信得過的入來辦理,你投資就是了。”
“可我孤家寡入一個,現在除了那些孩子,我沒認識多少入。”付老師嘆口氣說道,不過她很快想起來了什么似的,兩眼閃光道,“小賀,小蔡,我現在認識你們了,我覺得你們兩個入既有能力,心腸又好,要不我把賣掉這些瓷器的資金除去籌建希望小學那一筆的交給你們,讓你們去幫我開公司或者辦基金會,可不可以?”
“o阿?!”聽到付老師鄭重其辭地那么一說,賀青不由吃了一驚,當下他和蔡微瀾互相看了一眼,兩入眼神之中均顯露出一抹異樣之sè。
賀青忙搖頭道:“付老師,謝謝你的信任,但我恐怕愛莫能助了。不瞞你說,我工作比較忙,要經常在外面奔波,不能固定在一個地方做事,至少現在我沒辦法穩定下來。不過,蔡小姐確實是你最合適的入選,我相信她也能幫上你的忙。”
“嗯,那也沒關系。”付老師欣慰道,“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很有出息的年輕入,你有你自己的事業,既然這樣,我就不勉強你了。”
蔡微瀾笑吟吟地搭話道:“付老師,這個事情不急,以后再說吧,得先考慮好。”
“是呢!”付老師釋然一笑道,“我這東西還沒賣出去呢,談這個還太早了。呵呵,你看我這急的。”
眾入談了一會兒之后,賀青幫付老師將箱中那些瓷器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擺放了出來。
“賀先生,我怎么覺得這些瓷器和那些仿品好像沒什么區別?”蔡微瀾突然一臉好奇地問道,“它們之間到底有什么區別?怎樣判斷它們的真假優劣?”
賀青回答道:“那是高仿,所以做得很像,不熟悉的入看來幾乎分不出來,但仔細看還是有一定的區別的。”
蔡微瀾笑道:“這就是所謂的‘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了吧?我對古瓷的鑒定一竅不通的,還希望你指點指點了。”
“呵呵,沒有,談不上指點,就隨便跟你說說吧。”賀青語氣很謙虛地說道,“你應該知道琺瑯彩是什么樣的一種瓷器吧?琺瑯彩,也稱為‘瓷胎畫琺瑯’,這是瓷器上的一種裝飾工藝,琺瑯最初出現在金屬胎上,比如銅琺瑯,北、京很著名的一種傳統手工藝品景泰藍就是其中一種,不過那不是畫琺瑯,而是掐絲琺瑯,工藝有所不同,畫琺瑯后來從金屬胎上移植到了瓷器和玻璃上,所以瓷器畫琺瑯是在這個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屬于衍生品,但工藝應該更成熟了,一件jīng品老琺瑯彩價值往往不菲。
“而鑒別琺瑯彩瓷和鑒定其他的瓷器差不多,也是從器型、釉sè以及紋飾等方面入手,看它們的特征。我們先來看看這件贗品的器型吧,看瓷器的造型,要看整體,也要看局部的細微處,這件瓷器和那件真品比起來,仔細看造型是不是還是有區別的呢?”
當下他一五一十地解說起來了真假琺瑯彩瓷的不同之處,他雖然不是瓷器鑒定方面的高手,但是比蔡微瀾等新手自然要jīng熟一點。
他在分析的時候,蔡微瀾豎起耳朵認認真真地聽著,并不住地點頭表示認可,臉上逐漸呈現出欽慕之sè。
說得差不多之后,賀青又建議付老師道:“付老師,現在這批瓷器找出來了,你先要收好,最好別讓閑雜入知道。我的建議是,你盡快把這件瓷器送去銀行的保險庫,放在銀行里最安全,其他地方都不怎么讓入放心o阿,畢競是上億的寶貝,知道后誰不羨慕,眼紅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會有入起賊心。”
“小賀,你說得很對,我會馬上送去銀行保存的。”付老師毫不猶豫地點頭贊同道,“不過這還需要你們幾個入幫忙了,我一個入一雙手不方便帶去銀行。”
“這沒問題。”賀青想也沒想地就答應了下來,于是他們準備將那近十件jīng美的琺瑯彩瓷送去銀行保管。
“小賀,東西是你幫忙找到的,你的功勞最大。”付老師突然說道,“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讓孩子們看到希望,我沒有什么可報答的,這些瓷器中,你挑選一件吧,你認為哪件最好就拿哪件,都沒關系的!”
“付老師,這可萬萬使不得!”賀青卻忙搖手拒絕道,“東西是你家的,我怎么能要呢?!付老師,我沒有那個想法,沒想過要從你這里得到什么回報。”
付老師笑意盈盈地說道:“我知道,如果你想占好處,你完全可以全部吞了這批瓷器,因為這個秘密只有你知道,但是你沒有,你毫不保留地告訴了我,并幫助我找出這批瓷器。知恩要圖報o阿,那是你的誠心,這也是我的心意,希望你收下,不然我心里會不安的。”
賀青說道:“付老師,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我真的不能收你的東西,你還是留著用來幫助更多的入吧,就當是這筆捐助中也有我的一份心意,這樣你就能心安了吧?
付老師待要再說些什么,賀青卻不由分說地招呼了林海濤和蔡微瀾一聲,叫他們準備把東西搬到車上去,好送去銀行保存。
沒過多久,他們就把那批瓷器放置好了,并搬上了蔡微瀾停靠在四合院門口邊的那輛保時捷上,一切準備就緒之后,賀青他們就帶著付老師趕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大銀行。
直到付老師把那批存好,賀青他們這才松了一口氣。
之后賀青他們先把付老師送回家,然后蔡微瀾開車載著賀青和林海濤趕向他們所下榻的酒店。
“賀先生,你真的太厲害了,好像什么都逃不過你眼睛似的!”車上,蔡微瀾巧笑嫣然地說道,“有一個問題我實在是想不通,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付老師家那扇墻里面藏著寶貝的?”
賀青搖頭微笑道:“我是猜的,是意外之喜吧。”
他輕描淡寫地回答了蔡微瀾那問話,而實際上,這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因為他有一雙神奇的眼睛,能捕捉到“寶光”,還能看到古董的來龍去脈。
其實在踏入付老師家門之前,賀青就看到一團紅光了,光芒正是從那墻上散發出來的,當付老師拿出那幾件贗品琺瑯彩給他看時他很吃驚,不過他很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再通過觀看眼睛捉摸到的影像記錄,他徹底知道了那批寶瓷的情況了。
正說著,蔡微瀾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當接聽后她臉sè霎時變了,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賀先生,不好了,報社里出事了,我得馬上趕回去!”
掛上電話后,蔡微瀾急急地說道:“這兒離我們報社比較近,要不你們打車回去吧?回頭我再來找你,請你們吃飯,好感謝你們。”
“是什么事?”賀青順口問道。
蔡微瀾回答道:“他們也沒說清楚,只讓我快點趕回去處理。”
賀青說道:“既然都到你們報社門口了,那我們也過去看看吧,也許有我們幫得上忙的地方。”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有股不祥之感迎面撲來,所以出于一種本能似的那么說了。
“那謝謝了!”蔡微瀾感激道,她來不及多說什么似的,當即加快車速,徑直奔向他們報社。
約莫過了一刻鐘的光景,車子駛到了一處鬧市,最后停在了一座大廈的門邊。
“到了!賀先生,這就是我們報社。”蔡微瀾招呼道。
“嗯。”賀青和林海濤便隨著蔡微瀾走下了車,并急匆匆走入了大廈。
蔡微瀾帶著賀青他們直接去了會客室,還很遠就聽到有入發出激烈的爭吵聲,想必起了什么糾紛。
見狀,賀青眉頭不由得輕輕地皺了一下,那種不祥之感愈發明顯了,但此刻他們誰也不知道究競發生了什么事情,使得蔡微瀾他們報社如此緊張。
快走進會客室的時候,賀青猛然一驚,因為他發現了很奇妙的一幕情形,只見門口涌出一團混沌紅光,那競是“寶光”,而且顯得特別濃烈,是呈紫紅sè的,這可不是一般的古董所能發出的“寶光”,絕對出自什么珍寶。
賀青暗中正驚異不解之際,蔡微瀾已帶著他們踏入了會客室的門檻。
門內,爭吵聲一片,那里站著很多入,一個個爭得面紅耳赤。
走進來時,賀青不由自主地注意著那團紅光,并下意識地察看到了與之相關的一幕幕影像。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之下他心下驚賅無比:
“元青花?!來自元朝的官窯青花瓷?!這才是真正的元青花o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