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航呵呵一笑說:“這回我可有的是時間了,什么時候都行,到時你提前通知我一聲就行了。”
肖遠航這個團委書記可以說工作十分輕松,除了收收團費,發展一下團員,以及每月的那幾個報表,如果不自己找事兒,就沒有別的工作了,而且時間可以自己支配,十分的輕松自由,而基層站段的團委書記,就是一個過渡的崗位。
許艷春說:“這回可好了,不像你走運轉的時候,一個月兩個月也看不到你的人影,除了走車就是在家睡覺,基本上沒有自己的時間。”
肖遠航說:“是的,那種苦日子終于過去了。”
許艷春說:“你當運轉車長時走得很急,班組一直想聚一下餐給你送行,可一直也碰不到你的休息時間,后來黃車長來了,聽說這個事后她說,去走運轉車長也不是高升,而是降了,這種事情聚什么餐,送什么行,像似給人上眼藥似的,我一想也是,就再沒張羅。不過,這次可是高升了,就這班回來的,我到段里去找你,和姜姐咱們一起喝點。”
肖遠航也挺長時間沒見姜雪芳的面了,見許艷春要找姜雪芳陪自己,心里十分的興奮,點點頭說:“好的。”
許艷春說:“你這個班是跟我們走全程還是中途會車回來?”
肖遠航說:“我段里這邊還有點事情,到津門會車回來。”
許艷春說:“那你就早點休息吧,到津門時我讓軟臥列車員叫你。”
肖遠航說:“我不困,先不急著休息。你說的黃雅莉倒票的事情做得很過份么?”
許艷春說:“怎么說呢,說不過份吧,車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弄票了,說過份吧,外人又很難發現這其中的問題。”
肖遠航心里清楚,許艷春這么說就表現黃雅莉做得已經有點過份了,如果利用手中的臥鋪票偶爾弄點錢,就算是車班的人也很難看出來,這就表明她是經常性的。想到這里肖遠航說:“許姐,原來張亞萍的事情就是教訓,黃雅莉這么做很容易坑了咱們青年班組,這事你上點心盯著點,有什么情況及時向我匯報。”
聽肖遠航這么說,許艷春的心里有點振奮,雖然她不清楚肖遠航要干什么,但讓她盯著黃雅莉一定是有原因的,她早已經受夠了黃雅莉的欺壓,如果能把她弄走就好了,于是點頭說:“好的,我一定把她盯死!”
肖遠航一覺睡到快要到了津門,是軟臥列車員戴敏把他叫醒的,肖遠航不認識戴敏,起床之后問道:“你原來是哪個組的,什么時候來的一組?”
戴敏說:“我原來和黃車長是一個組的,上個月我才來的一組。”
肖遠航聞言恍然大悟,原來軟臥列車員單曉玲是跟肖遠航走甲班的,這次發現她跟許艷春走了乙班,他并沒有太在意這個事情,直到看到戴敏,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又是黃雅莉做的手腳,把甲班的幾個核心人都換上自己的人。
肖遠航收拾了一下東西,列車一到津門站他拿著包就下了車。本以為黃雅莉能到站臺上送送自己,可一直到車開了也沒見到她的人影。肖遠航的心里不免有些生氣,他不是要擺團委書記的譜,添乘領導下車,做為列車長送一下這是最起碼的禮節,黃雅莉明知道自己要在津門下車,送一下的面子活都不做,這是對肖遠航的不尊重,換句話說,就是根本沒把肖遠航當盤菜!
肖遠航在津門車站候車室等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坐上了津門開往濱海的列車,肖遠航剛剛當上團委書記,工作證的乘車證都沒辦呢,拿的是當列車長時的工作證。津門列車段的列車長一看他是自己的同行,非常的熱情,雖然沒能安排豐軟臥包房,但把他送宿營車安排了一個單獨的鋪空,并上了水果香煙等招待肖遠航。
肖遠航是第二天上午10點多鐘到達濱海的,對津門的列車長表示了一番感謝后,打車直接去了港口賓館,辦理入住手續后,在賓館餐廳吃了點飯直接回了房間,雖然昨晚在車上也睡覺了,可折騰到濱海卻是沒有睡好,反正汪大海他們晚上才上到,到了房間沖個澡就上床睡覺了。
下午3點多鐘,肖遠航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了,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誰呀?”
門外傳達了一個十分溫柔的女聲:“是肖先生吧,我是美惠子!”
肖遠航一聽是美惠子小姐,一翻身就坐了起來,急忙大聲說:“美惠子小姐,你稍等啊!”剛才他洗完澡睡覺的時候是全.裸,一聽美惠子小姐來了,急忙到處找內褲,翻了半天才在腳下的被子處找到,急忙穿上,再穿上外褲的羊毛衫,這才過去把門打開。
美惠子見到肖遠航就是一個萬福,然后溫聲細語的說:“剛才我們入住的時候發現肖先生已經在這里住下了,就冒昧的前來打擾,希望肖先生不要介意。”
“不打擾,不打擾,能再次見到美惠子小姐,我是感覺的高興。請進!”肖遠航一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把美惠子讓到會客的沙發上坐下,肖遠航為她沏了一杯茶,然后坐下來望著她問道:“美惠子小姐,你們這是剛到?”
美惠子點點頭躬身說:“是的,下了飛機直接坐車來了賓館,看到肖先生的入住登記,我還有點不敢相信,不知肖先生今天為什么來得這么早?”
肖遠航笑著說:“我昨天去津門辦事,就提前坐火車過來了,汪經理他們帶著兩車貨晚上才能到!”
美惠子笑著說:“我們公司再接收這兩萬斤松仁后,就從貴公司接收了15萬松仁,現在是10中下旬,距離年底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看來肖遠航答應的16萬斤松仁今年是沒有一點問題了。”
肖遠航笑著說:“是的,我還惦記著那輛豐田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