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國的提醒讓肖遠航悚然一驚,一下子明白自己對危險形勢的判斷還是太樂觀了,低估對手的瘋狂程度,隨著安全生產1000天即將實現,對手為了達到阻擊他的目的,什么卑鄙的手段都可能用上!
肖遠航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點上一支香煙,一邊吸一邊思考起來,無論在工作上,經濟上,還是在廉潔自律上,自己都沒有什么問題,對手無機可乘,男女關系上,自己還沒有結婚,處女朋友是正常的事情,也揪不住他的小辮子,現在唯一的漏洞還是在運轉車間的煙店上,雖然已經讓譚英俊減少了從黃海那邊進煙的數量,畢竟沒有完全停止下來,這些人會不會還在這上面做文章呢?
紀委的調查涉險過關,這些人絕不會甘心的失敗的,一定還會在這個事情搞事做文章,但對手如何下手呢?肖遠航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想著想著肖遠航一驚,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每次從黃海進貨都是用集裝箱運輸,雖然收貨人寫的都是紅松林果仁公司,可每次都是譚英俊出面聯系貨運車間那邊的熟人,直接把集裝箱拉到運轉這邊卸貨,既然對手把他們的路數摸得這么清楚,那么,走私香煙的運輸途徑他們也很可能掌握,如果…
想到這里,肖遠—長—風—文學ww.{c}{f}{w}{x}.net航不敢再想下去了。拿起電話立即拔了運轉車間找譚英俊,電話是副主任李強接的,聽肖站長要找譚英俊,就把電話給了他,肖遠航說:“英俊,你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
時間不長,譚英俊就一路小跑著來到了肖遠航的辦公室,肖遠航示意他坐下后說:“英俊。這段時間你們從黃海那邊進煙了嗎?”
譚英俊說:“肖站長,自從分局紀委調查組來查我們煙店之后,為了躲避風頭,我就再沒從那邊進貨,煙店那邊已經兩周沒有煙批發了。”
肖遠航點了點頭說:“那就好,現在的形勢很嚴峻,這樣,在實現安全生產1000天之前,先別從那邊進貨了。”
“啊!”譚英俊聞言一驚,急忙說:“肖站長。早上的時候你不是讓我逐漸減少那邊的進貨量么,我一想煙店已經沒有存貨了,就打電話讓黃主任再給我發兩箱,估計現在都裝完箱了。”
肖遠航一聽譚英俊的動作這么快,想了一下說:“裝箱了不要緊,只要還沒發貨就行,這樣,你馬給黃主任打電話,讓他把這兩箱貨發到南山城子站或龍鎮站。這兩個站那個站貨物有熟人你就發到哪個站,我們站現在已經不安全了,大不了取貨的時候多跑幾步道而已。”
南山城子站和龍鎮站距離古河都不遠,汽車也就是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的路程。這兩站車站都辦理整車零擔業務和集裝箱業務,把貨發到那里可以避開古河這是非之地。
譚英俊說:“好的,我馬上就去辦這事兒,就發到龍鎮站吧。我一個同學在那當副站長,取貨很方便。”
“好的,你趕快去辦吧!”肖遠航點點頭說道。
“等等!”譚英俊轉身就往外走。推開辦公室的門要出門的時候,肖遠航又叫住了他。
譚英俊站住轉回身來,順手帶上了辦公室的門,一臉詢問的望著肖遠航。
肖遠航說:“一會兒你給黃主任打電話的時候,讓他給再給我們發兩箱海產品,品名和以前運煙時候的一樣,到站也是古河,收貨也不變。”
“好的,肖站長!”盡管譚英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肖遠航是什么意思,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桐水鐵路居民的一幢干部樓里,古河車站黨委書記靳祥東和桐水鐵路分局黨委宣傳部長富強對坐餐廳著喝著酒,這是靳祥東借著到分局黨委辦事的機會,再次來到富強家做客,屋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酒已至半酣,兩人的臉已經喝得通紅。
隨著古河站安全生產1000天的臨近,靳祥東的活動越來越頻繁了起來,開始的時候他以為自己也能借著這次安全生產1000天的東風再進一步,后來老領導給了他準確的消息,告訴他這次周建國提拔已成定局,考慮到古河站工作的連續性和穩定性,黨政主要領導不能同時調動,而且現在也沒有適合他的位置,上面的意思他的位置暫時不動,什么時候動還要看時機。
靳祥東得到這個消息十分的郁悶,這個黨委書記他實在是干夠了。黨政正職,表面上看他這個黨委書記是班長,實職的副處級干部,可實際的權力還不如一個副站長,他是從主管運輸副站長提拔為黨委書記的,對此深有體會。
于是,他盯上了站長的位置,他是從主管運輸副站長提拔為黨委書記的,轉任站長一職沒有任何障礙,找到老領導把自己的想法一說,老領導也認為他轉任站長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是實際一運作才發現,被分局列為站長有人選最少四、五個,每個人的工作經歷都不比他差,每個的背景也都很深,但他的優勢是已經是副處級干部了,其它人都是正科級干部。
這個時候肖遠航還沒被列為正式考查對象,只是列為備選人員,但隨著常部長要親臨古河站慶祝安全生產一千天,以及肖遠航到部黨校培訓,分局領導的想法就變了,肖遠航很快被列為提拔對象,而且呼聲越來越高。
開始靳祥東有副處級干部的優勢,再加上老領導的幫助,他還有一定的自信,但是肖遠航的橫空出世讓他感覺到了危機,如果肖遠航真的當了站長,他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必須全力阻止他上位!
分局紀委調查運轉車間煙店的事情,就是靳祥東和富強聯手導演的,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隨著古河市公安局被卷入,調查就再也進行不下去了,再加上薜局長對此提出了質疑,只能無功而返,草草做了結論。
靳祥東絕不甘心就這樣失敗,這次又找到富強密謀一場新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