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嘆之這樣想著,喪尸狼人卻是不同,它可不會考慮玩家是不是中二這種問題,它只認定實力。
作為一只智能不算很高的守門級BOSS,喪尸狼人竟然放棄了眼前唾手可得的獵物,轉過身去,專注、警覺地注視著兩個慢慢靠近,且還有一定距離的目標。這完全可以說明那兩人有多強悍。
從他們對彼此的稱呼上,小嘆便也猜出了他們就是團隊中的無雙上將潘鳳和千人斬華雄。由于這個劇本一開始時玩家們都是分開的,而現在玩家頭上已不再顯示名字和稱號了(團隊欄里只有名字、等級、是否生存這三項可見),所以小嘆也不知道他們的稱號是什么,無法借此揣測他們的實力。不過既然這二位是主動來救自己的,而且敢出此狂言,想必拿下這BOSS不在話下。
“二…二位將軍。”小嘆頗為尷尬地說道,“這下面有很多血狼喪尸,不如我們把這小BOSS引到上…啊!”他這句話說到后半段,忽然張大了嘴,震驚地叫出聲來。
別擔心,他不是被咬了,身后停車場里的喪尸雖然有五六只已經逼近過來,但還沒到小嘆身邊。其實也不用太在意那幾只怪,因為它們被橫著的欄桿給擋住了…由于智力低下,它們不會翻也不會鉆,正在用肋部硬頂…
小嘆叫出聲來的原因,是由于他看到了難以置信的場面。
但見潘將軍高高躍起,開山斧高舉過頭,身形沉墜,斧刃斜落,看似速度不快,但他出手的角度和動作卻足以讓那身形龐大的喪尸狼人避無可避。
這怪物怒嚎一聲,揮爪便擋。豈料潘無雙手中的武器在砍中怪物手臂的剎那,竟突然加度,斧刃寒芒一閃,疾似閃電,快逾流星,攫臂瀝血,一刀兩斷。
喪尸狼人的一條巨臂就這么被生生斬斷,橫飛出去,它口中一聲慘吼尚未嚎出,華雄手中長槍已至,這一擊更快,快不暇眼,血花乍現時,怪物的膝蓋已被穿透。
左臂被斧刃斬飛,右膝遭槍頭刺穿。喪尸狼人的身體本就是頭重腳輕,其上身明顯更加魁偉,受這兩擊,便立即失去平衡,向著右側倒下,重重摔在地上。
下一秒,狼眼中映出一道冷光,嘣一聲,開山斧就剁在了地面上,濺起一瓢血來,隨后,一個狼頭順著路面的斜坡緩緩滾落…
小嘆完全看呆了,這二人在三招之內就把一個小BOSS擺平了,這是何等的強大,難以想象他們只比自己高出兩級而已。
“啊——”身后血狼喪尸的低吟讓他回過神來。
小嘆回頭再看,欄桿后面已經聚集了幾十只喪尸之多了,更深處那漆黑的停車場中,更是有著影影綽綽,不計其數的尸影。
“小兄弟,姑且隨我們先回地面如何?”潘鳳問道。
小嘆立刻回道:“好好…先找個沒有怪的地方再說。”他匆匆向上行去,經過那喪尸狼人的身邊時,忍不住低頭又瞥了一眼這怪物無頭的尸體…
離開“據點”后的封不覺也正在向著艾樂卜公司的大樓前進,他知道去那兒比較有可能找到隊友。此時他只希望小嘆和另外兩名玩家在自己到達以前不要盲目進入那棟建筑里導致死亡。
他并不急著去救主線任務中的阿什弗德博士,說實話,那個博士死了也無所謂,因為系統從沒有說過那博士死了就意味著劇本失敗。這是團隊“生存”模式,只有玩家全滅,劇本才會失敗,劇情人物的死亡最多是提升劇本的難度或改變故事的結局。
封不覺在一個人的時候已經殺了大約五十只以上的血狼喪尸了,其實他有心的話還可以殺更多,只不過因為要做各種“試驗”去測試那些怪物的反應,占用了他一些時間。
經過這番折騰,他的射擊專精倒是從F升到E了,但格斗專精仍然是E,看來踏著舞步用兩把不是兵器的兵器去削怪物的腦袋,并不能讓他的格斗能力提升到D這個級別,他得調整一下思路。
封不覺不禁又想起了似雨若離,想起了那干凈利落,輕逸瀟灑的身手,這種動作,他現在確實做不出來,也許等他能做出來了,他的格斗專精也就能到D了。
當然,和那些慢得像蟹爬似得怪物打,是不可能練就出這種身手的,至少得跟與自己實力相當,甚至更強一些的怪物對抗,才有進一步提升格斗專精的可能。
眼下封不覺最優先考慮的是設法把回音盔甲給穿上,此刻他也知道,想把通用專精提升到C可沒那么容易,不過器械專精D這點,應該可以試試,畢竟只是一級的差距。
一路上他都在想著如何利用這個劇本的自由度來獲取更多大的利益,見到怪能繞就繞過去。很快,他已接近了艾樂卜大廈,目測只剩幾個街區的距離就到了。
這時,封不覺注意到了周圍血狼喪尸變多的情況,還有…他看到了一些被殺死的喪尸。
于是,這家伙饒有興致地去給喪尸進行了“驗尸”…他先蹲到一具尸體旁,看著那被砸爆的腦殼和流了一地的液體,仔細地觀察傷口,還略微檢查了一下尸體身上的其他傷口,搞得像警探來搜查兇案現場一樣。
“嗯,是棒球棍敲出來的嗎…”他沉吟道,“正面先來上一擊,然后繞到側面和后方連續兩下…會是小嘆嗎…”他站起身來,拿起管鉗,順手把一只已靠到身邊的怪物砸倒在地,踩住其胸口,砰砰兩下就敲穿了怪物的腦殼。
“不過棒球棍似乎是一種挺容易入手的武器,那個‘名字真難取’就有好幾根的樣子。”他思索著,“也不能排除另外兩個玩家也在用球棒當武器的可能。”
這樣想著,他向前走去,誰知還沒走出幾步,就望見遠處躺著七八具間距很近的死尸,盡是頭顱被斬的狀態,而且那些頭還在活動著,由于沒有氣管,發不出聲音,被斬落的頭顱只是張開嘴,下巴不住地做著咀嚼的動作。
“嗯…這應該不是他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