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說…”企鵝助接道,“我們這個宇宙中的高智能生物,具備著‘察覺到更高次元生物’的洞察力。(”
兔美也道:“而平田君…是第一個做到這件事的人。”
“從1到2很容易,但從0到1卻難如登天。”企鵝助又道,“我們所有的人都很感激平田君,正是他讓我們了解了…”他凝望著覺哥和小嘆道,“在我們的世界之上,還有‘你們’存在。”
“這樣啊…”封不覺應道,“可是…你們又是為什么…將我們稱為‘玩家’呢?”
當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王嘆之才后知后覺地想道:“對啊…就算他們知道自己是漫畫中的人物,又有什么理由叫我們‘玩家’呢?按照一般的邏輯,不是應該叫我們‘讀者’或者‘觀眾’嗎?叫‘玩家’的話,就表明…”
“因為…”平田回答了封不覺提出的問題,“除了‘更高的次元’外,我們還發現了與我們‘平行的次元’。”
“是一個叫做《》的神經連接游戲,將你們送到這里來的吧?”企鵝助接道,“不必露出那種驚訝的表情…”他這句話自然是對著小嘆說的,“在你們之前,我們也遇到過其他的‘玩家’,而且不止一批…”
聽到這兒,覺哥心中的最后一點疑慮也已解開了,其神色驟然一松。
“…和你們相比,那些人的行動可以說是相當冒失的,從他們身上套取情報并不算困難。”企鵝助接著說道,“困難的地方在于…由于次元的差別,甄別你們的身份必須使用長時間的、有針對性的布局。”
“還有就是…”兔美補充道,“即便我們鎖定了目標,也不能百分之百確定目標就是‘更高次元生物’。因為我們的世界中還有無數如同熊吉般…智商和情商全都槽點滿滿的家伙;當他們做出反常的行為時,很難說清楚是‘被控制’了。還是單純地在耍寶。”
“覺哥…”這時,小嘆壓低了聲音,對封不覺道,“情況不太對啊…好像是瞞不住了啊。”
“慌什么…”封不覺也壓著嗓門兒,用只有小嘆聽得見的聲音回道,“系統提示你主線任務失敗了嗎?”
“這倒還沒有…”小嘆接道。
“那不就得了。”覺哥平靜地回道,“別著急,等他們說完…”
兩人竊竊私語了這兩句后,封不覺又提高了聲音道:“那什么…剛才說到哪兒來著?”他假惺惺地問了一聲,順勢將話題帶了回去。“哦,對了…那封‘跟蹤狂信件’,是你們的第一次試探對吧?那么結果如何呢?”
“很成功。”兔美回道,“據我觀察,你…”他看向覺哥,“…是個很聰明的、且能說會道的人,而且你對我們的世界有著相當程度的了解。要說有什么明顯弱點的話,那就是…你自視甚高,甚至可以說是自戀。”
“我去…名偵探們都好厲害啊!觀察分析都好準確啊!”小嘆聽著聽著就在心里吐了個槽。“我好歹也是個dr,但混在你們之中頓時感覺智商不夠用了啊!”
“我認為,對付像你這樣的人,正面博弈確是頗有難度的。”兔美的話仍在繼續。“不過…以退為進應該能起到奇效。”
企鵝助接過話頭:“因此,在‘跟蹤狂信件’事件的結果上,兔美稍加猶豫…選擇了妥協。”
“明白了…看來你不止是個單純的偷窺狂兼暴力男呢,禽獸小學的名偵探貓三郎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這一刻。封不覺的腦海中清晰地閃過了兔美當時的回應。
不得不說…以退為進,確是對付覺哥的上策。兔美的妥協,讓覺哥忽略了許多細節上的異樣…
“于是。我放棄了報警。”兔美接著說道,“想看看你們接下來的反應。”她頓了一下,看向覺哥,“結果…你的性格發生了明顯的轉變。”
“哦?”封不覺道,“此話怎講?”
“玩家先生…”兔美眼神微變道,“不再受到你控制的貓三郎,其談吐、語氣,都和你很不一樣。”她指了指小嘆,“這一點,在隼太郎身上并不明顯。”她又指向覺哥,“但是你…你是個很獨特的人,玩家先生。如果把搞笑漫畫中的主要角色屬性分為‘裝傻’和‘吐槽’這兩類的話…你不屬于其中任何一類。”
一旁的平田接道:“當你為熊吉辯解的時候,用了一種高次元生物的視角來代入虛擬角色,再用你所揣測的‘我們這個世界的邏輯和說話方式’,去解決眼前的問題。”
“雖然表面上來看,似乎也沒什么破綻…”企鵝助接了一句。
“但…終究會有那么一絲‘不自然’的感覺。”兔美道,“要說問題在哪兒,恐怕就是…你的思維會不經意地在‘裝傻’者和‘吐槽’者之間相互切換。”
他們三位你一言我一語,很有默契地解答了覺哥所提出的問題。
“原來如此…”而封不覺依舊顯得很從容,“在第一次試探十分‘成功’的基礎上,你們便策劃了‘企鵝助之死’這場好戲對吧?”
“沒錯。”企鵝助本人回應道,“第一次試探過后,我們將先前所得的所有信息集中起來整理討論了一下。并與真正的貓三郎和隼太郎建立了一定程度上的友誼,加深了了解…接著,我們就做出了一個假設…”
兔美接道:“當熊吉做出足以導致被捕的行為,并即將自投法網的時候,‘你們’(此處的你們顯然是指代玩家)…就會出現。”
企鵝助又道:“為了驗證這個假設,我和兔美、以及猿吉,利用從戲劇部借來的一些道具,在你們面前演了一出戲。”
“虧我還內疚了那么久…”小嘆聞言,郁悶地嘀咕道,“原來那只猴子也有份兒嗎…”
“等等…”忽然,封不覺打斷了對方的敘述,“這出戲…你們事先就沒有和熊吉商量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