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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便是能夠看穿神通本質之心,任何神通一眼看去,便可以看出其中的構造,直達神通本質。
這是成為宗師的基礎。
江南開壇講法,將數千種功法一一向圣宗弟子、長老闡述,同時他的內心純凈無暇,沒有一絲多余的念頭,只有道心在緩緩成長。
道心雖然有個心字,但并非是心臟,而是一種境界上的領悟,江南各種功法信手拈來,道出其中的奧妙,自己的見識也在飛速增加,道心因此也變得越來越純凈無暇。
這并非是借助魔獄玄胎經的作用,而是心境上的突破,讓他可以不用借助玄胎便可以領悟種種功法,體悟到其中的奧妙和精髓。
他面帶寶光,有一種大徹大悟的感觸。
他的氣息也在不斷的變得更加濃郁,甚至心分數用,在講法的同時,開始推演屬于自己的第四種神通,五劫印!
五劫印是一種神識神通,雖然是一種神通,但卻有五大招式。
第一劫孔雀明王印,是江南將孔雀明王經中的神念神通和心法相容,明王八印整合歸一,化作一尊大佛,八臂結出蓮花印、寶瓶印、靈珠印、獅子印、光明印、舍利印、大金剛輪印,從而將這八印變成一招,威力要比單純的明王神印強橫許多!
第二劫翻天印,主攻,第三劫補天印,主防,第四劫太陽印,主煉化,第五劫玄胎印,主修煉神識。
他領悟出道心,看透神通本質,心境大為提升,不再拘泥于從神念神通中獲取營養來完善自己的印法,而是將翻天印、補天印、太陽真經這等極為高深的絕學其中的精髓,化作神識神通,同樣也可以具有極為強大的威力!
這就是領悟道心的好處,七寶林中,大魔與太皇一戰,各種神通揮灑,千變萬化,心念微動神通爆發,他的道心玲瓏剔透,看穿各種神通,不拘一格,因此才能肆意揮灑,氣度非凡。
而今,江南也終于體會到領悟道心的好處,有了宗師之基,因此才能領悟出第四種神通,五劫印。
只是他的修為尚未積累到神通四重的地步,雖然悟出第四種神通,卻還不曾煉成。
沒過多久,他便領悟出第五種神通,道音喝唱,這門神通融匯種種道音,又夾雜著龍吟鳳鳴,甚至還有佛門大喝!
第六種神通也隨即而出,這是防御類神通,名叫山海鼎,是江南仿照造化仙鼎所開創的神通。造化仙鼎之中有著七八種神明級的功法他未曾推演而出,不過仙鼎之中的江山河川湖泊海洋,他卻推演出大半,將這些功法組合,化作一門神通。
第七種神通他卻沒有推演出來,江南原本打算第七種神通為陣法類的神通,不過他對陣法并不擅長,在七寶林中,得到的心法之中,陣法也并不多,沒有足夠的積累去開創第七神通。
第八種神通乃是攻擊神魂的神通,這種神通數量最少,極為罕見,他的積累卻也有些不足。
不過,一口氣推演出三大神通,他還是極為滿意。
江南眼眸張開,突然感覺到氣機沖蕩,心中不由一喜,眉心之中嗡的一聲,又有一道神輪浮現出來。
這道神輪是他第四道神輪,他在開壇講法之時,也沒有忘記修煉,終于修成神輪四重!
第四道神輪便是五劫印,神輪之中端坐一尊八臂大佛,大佛的八條手臂張開,扣住神輪,除此之外,還有一輪烈日高懸在大佛頭頂。
大佛頭頂有天,腳下有地,胸中有玄胎。
“只要我修為到了,便可以順利沖上神通六重,絕不會有半分的窒礙!”
江南心道:“這次開壇講法,讓我獲得的好處,比閉關還要巨大,就算是修煉速度,也不比閉關潛修慢多少。而且更是讓我心境提升,修成道心,這才是最大的收獲!”
道心極為難得,不僅僅需要資質和悟性,也需要際遇帶來內心的觸動,有些人就算天分極高,才情驚人,也未必能夠修成道心。
江南也是借此次開壇講法,玄天圣宗眾人眾志成城,給他內心以極大的觸動,融入到這種狂熱的氛圍之中,再加上在七寶林中的積累和自己的悟性,這才水到渠成的修成道心,找到自己的精誠之道。
這次開壇講法,持續了一個月之久,甚至連玄天圣宗出門在外的弟子也得到消息,紛紛趕回聽講,可謂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大盛事。
甚至席應情命人將此次眾人所講之法記錄下來,整理一遍,分門別類,送入苦舟閣中,正式納為玄天圣宗的功法行列。
曲終人散,領袖峰又恢復平靜,這次講法大會在領袖峰召開,讓領袖峰的人氣一下子旺盛到了極點,即便與洛花音有仇的老一輩,見到女魔頭時也不再是殺氣騰騰,而是笑顏相向,弄得女魔頭很是不好意思。
“師尊,我得到三足金烏,你得到太陽戰車,要不咱們一起研究研究?”江南待眾人離開,提議道。
洛花音眼睛一亮,嘻嘻笑道:“正要研究研究。”
師徒二人仿佛兩只狐貍精一般偷笑起來,洛花音取出太陽戰車,將戰車祭起,兩人各自登車,細細體悟其中蘊藏的道紋,合力推演太陽真經。
他們二人都是才華橫溢之輩,領悟道心,開始漸漸將太陽真經這門神明級的功法推演出來。
神明級的功法,只有太玄圣宗才有這等絕學,而太玄圣宗便是靠神明級的功法日益壯大,終于成長為一個龐然大物!
“令狐師弟,你這是要去哪里?”
令狐庸正欲飛出玄天圣宗的山門,突然只聽一個聲音傳來,循聲看去,卻是歐陽羽追來,當即笑道:“師兄,我準備去魔魂堡歷練一番,如今江師弟也修成神通四重,我若稍有怠慢,便會被他超越。掌教師尊和洛師叔定下十年之約,我斷然不能輸給他!”
他戰意熊熊,語氣之中有一種不服輸的斗志,神采煥發。
“師弟,你忘記師尊的吩咐了么?”
歐陽羽沉下臉來:“師尊吩咐,最近不太平,盡量呆在圣宗之內,不要出門。你最好留在圣宗之內,免得出事。”
“師兄放心,我自有分寸。即使有人想殺我,估計也留不下我!”
令狐庸哈哈一笑,道:“我若是一直呆在圣宗之中,便會固步自封,只有去戰斗,去見識外面的世界,才會讓我不斷成長,不斷壯大,十年之后才會勝過江師弟!師兄,你不必攔我,告辭!”
他身形一動化作一道火光,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長虹,消失不見。
三日之后,宗主峰上,席應情身軀一震,突然間仿佛老了幾十歲,眼眶有幾滴清淚劃過,低聲道:“庸兒死了…”
“令狐師弟死了?誰下的手?”
風滿樓一直伴隨在他左右,聞言心中又驚又怒,令狐庸是席應情最為得意和看重的弟子,甚至期許他將來繼承自己的衣缽,成為下一任掌教!
可想而知,令狐庸之死,給席應情的打擊到底有多大!
席應情面色木然,輕聲道:“滿樓,你傳令下去,封禁圣宗,禁制任何弟子外出,等到我與太玄圣女定親之后,才可以解開封禁!”
風滿樓心中一震,垂頭稱是,封禁圣宗乃是一場大事,圣宗創立數十萬年,只有在魔道大舉入侵時才封禁過一次。
沒過多久,各座靈山一座座大陣激活,將圣宗籠罩。
風滿樓匆匆趕回宗主峰,面色慌張,額頭汗珠滾滾,向席應情道:“師尊,江南和云鵬兩位師弟不在圣宗,我去領袖峰詢問,一個侍女告訴我,洛師伯前不久出山游歷去了,沒過多久云鵬師弟便和江南一起出了門,說是在七寶林得到了許多寶物,要去南海腐敗一次。這兩人,已經走了一天了!”
席應情臉色劇變,走了一天時間,只怕江南與云鵬已經距離南海不遠,隨時可能會遭遇不幸!
“太玄圣宗欺人太甚,殺我弟子,難道你要斷我玄天圣宗之根不成?”
他面色陡然陰冷下來,黑發舞動,如同一尊處在暴怒中的魔神,心中卻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現在與太皇與太玄圣宗開戰,玄天圣宗必然會是滅門的下場!
而且,他雖然明知是太玄圣宗暗下毒手,殺了令狐庸,但卻沒有證據,名不正則言不順,他并無動手的把握和理由!
他仿佛看到太皇的面孔,帶著譏笑看著他倒在自己腳下,流盡了鮮血:“席應情,跟我斗,你還嫩了些…”
席應情臉色漸漸恢復平靜,沉聲道:“滿樓,你去請幾位太上長老準備一下,隨我一起去太玄圣宗提親。”
風滿樓愕然,連忙道:“難道師尊不打算去救江師弟和云師弟么?”
“已經有人去救了,至于能否救得他們,只能看命了。”
席應情輕聲道:“滿樓,你如今是為師唯一值得信賴的弟子了,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在我圣宗之中你洛師叔并非是第二強者,還有一人的修為實力勝過她。某些事為師不方便出面,便會由他代勞。”
風滿樓心中一凜,洛花音一直以來都是玄天圣宗公認的第二強者,突然聽到這個消息讓他實在有些錯愕。
不過名門大派,即便是正道門派之中,也確實有些齷蹉,需要有人隱藏在暗處,處理一些明面上不能處理的事情。
席應情告訴他這個事情,讓他既是欣喜又有些惶恐,這分明是打算把他當成下任掌門的人選!
“師尊,弟子生性駑鈍,資質并非絕佳,歐陽師弟的才情勝我許多…”
“他是內奸,太玄圣宗派來安插在我身邊的奸細。”
席應情平靜道:“庸兒之死,與他脫不了干系。我早已識破他的身冇份,之所以一直沒有動他,只是想讓太皇安心,不料還是連累了庸兒。”
風滿樓身軀一震,幾乎無法相信這個事情。
“你放心,為師會讓他無聲無息的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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