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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軒然

  魏廷瑜聽得眉頭直皺。

  這么大的事,怎么能由著宋墨說怎樣就怎樣呢?

  朝廷威嚴何在?五城兵把司和順天府的顏面又何在?

  他不禁道:“這件事由英國公府拿出重金懸賞,有些不太好吧?畢竟抓賊緝兇都是衙門的事,你這么一來,弄得五城兵馬司和順天府像是給你辦事似的…”

  永平伯大恨。

  有些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他惱怒瞥魏廷瑜一眼,冷冷地道:“我和世子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地方!”說完,繼續對宋墨道:“懸賞的事,只怕還要和黃大人好好商量商量,拿出章程出來――那些盜賊我們又不認識,若是有人殺良冒功,我們如何分辨?若是有人欺瞞誘騙,我們又如何的辨別?可別到時候放好了盜賤,冤枉了好人,世子爺一片好心,卻落得個仇著快,親著痛的下場。偏偏這抓賊的事又不能耽擱,”他沉吟道,“要不我們明天一早在順天府碰個頭?世子手里還拿著皇上賜的太宗皇上的佩劍,總不能讓眼睜睜地看著五城兵馬司和順天府忙活吧?”說著,呵呵干笑了幾聲。

  反正風聲已經放出去了,至于永平伯和黃祈葫蘆里賣什么藥,他們自己傷腦筋好了。

  宋墨笑著應了。

  魏廷瑜一張臉卻漲得通紅,羞愧地抬不起頭來。

  汪清海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沉默地陪著他坐在一旁,在東平伯或是宋墨酒盅少酒的時候執壺斟酒,相比之下,魏廷瑜不僅顯得呆滯,而且還容易讓人想起他侯爺的身份,覺得他有些拿喬。

  好在東平伯此時心思重重。沒有功夫琢磨他,讓他接下來的時間里沒有再出糗。

  宋墨和東平伯酒過三巡,彼此之間都知道懸賞的事不確定下來,再深入地談下去已沒有什么必要,開始說些京都的風花雪月,相比剛才的“天真無邪”,宋墨表xiàn的大方得體,俗而不靡,雅而曲和,尋常的積年的老宦也難比肩。

  東平伯不由得暗暗稱奇。心里隱隱有些明白宋墨的用意。

  他不由感概。

  沒想到宋宜春那么軟懦的人卻能養出這樣個厲害的兒子,看樣子英國公府最多十年,又要一枝獨秀了。

  念頭閃過。他就更奇怪宋宜春和宋墨之間的矛盾了。

  如果他有個像宋墨這樣的兒子,就算是兒子偷了自己的妾室,也要想辦法保他前程光明,怎么能拖兒子的后腿呢?

  不過,這畢竟是宋宜春的家事。

  東平伯輕輕搖頭。把這念頭拋到了腦后,和宋墨嘻嘻哈哈地說起閑話來,直到打了二更鼓才散去。

  汪清海和魏廷瑜像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地跟在東平伯的身后。

  東平伯喊了汪清海:“你扶我回去!”

  汪清海不敢怠慢,忙上前攙東平伯上了馬車。

  東平伯和宋墨告辭。

  汪清海朝著魏廷瑜使了個愧疚的眼色,對自己不能陪著魏廷瑜同出同進表示歉意。

  魏廷瑜露出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勉強地朝著汪清海點了點頭。示意沒關系,讓他好好服侍東平伯。

  汪清海松了口氣,等東平伯和宋墨寒暄完畢。他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地朝前駛去。

  剛才還醉意朦朧的東伯平卻猛地睜開了眼睛,無比清醒地吩咐馬車夫:“快,拐過彎,停在醉仙樓的拐角。”

  車夫不解,但還是毫不猶豫地照著東平伯的吩咐拐了個彎。把馬車停在了醉仙樓的拐角。

  東平伯撩開了車簾,汪清海就看見宋墨看也沒看魏廷瑜一眼。徑直上了馬車,揚鞭離開了醉仙樓大街。

  東平伯閉上了眼睛,淡淡喊著女婿汪清海:“大海,你以后,還是少和濟寧侯來往。他這個人,成不了大氣候不說,恐怕還會拖累你。”

  汪清海心里猶如翻江倒海,他沒有想到宋墨和魏廷瑜的關系現在這么的僵,更沒有想到岳父為了點拔他,特意轉回來,讓他親眼目睹這一幕。

  他“嗯”了一聲。

  語氣既困惑又迷茫,還有幾分不知所措。

  東平伯也不催他,閉上眼睛,由著搖搖晃晃地馬車將他拉回了東平伯府。

  宋墨對今天的會面還是很滿意的。

  有了他這番做作,想必明天京都大街小巷都會談論他的紈绔作派,也可以趁機溫和一下他在人們心目中的殺氣。而且還有個附加的收獲――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過了今夜,京都人十之都會知道他和魏廷瑜不和了,以后濟寧侯府有什么事,想必也不會拉扯到他的頭上來了。

  如同甩倒了一團爛泥似的,他頓時心情舒暢起來。

  并再一次感謝西天諸位菩薩,當初魏廷瑜認下了竇明。

  若是竇昭嫁給了他,自己恐怕這輩子都要心痛不已,不得安生了。

  想到這些,剛剛梳洗完畢的宋墨看著瑩瑩燈光下酣睡得如一株芙蓉花的竇昭,忍不住撲到了她的身上,“壽姑,壽姑…”胡亂地親著她,想要把她吵醒,想她熱情地回應他,嘻嘻哈哈地跟他胡鬧,讓他知道,她在他的懷里,她和他在一起很高興…好像這樣,他心里就會感覺更踏實些,更寧靜一些似的。

  竇昭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眼眼惺忪地醒過來。

  “宋硯堂!你這是干什么呢?”

  被子亂成了一團,衣襟四開,豐盈的酥胸一邊被他含在嘴里,一邊在他的指下變化成各種的形狀,隱隱間還有些刺痛。

  “你發什么瘋了?”竇昭哭笑不得。

  當權時的東平伯她不認識,可賦閑在家的東平伯卻是個固執的老頭,她怕宋墨和東平伯談崩了,一直焦急地等著宋墨回來,不曾想自己等得迷迷糊糊睡著了,宋墨卻回來了,還這個樣子…

  宋墨放開了她。俯身上前,咬住了她的耳朵。

  “壽姑,壽姑…”他在她耳邊喃喃低語,狠狠地吻著她的唇,比第一次同床還要激烈。

  難道他和東平伯談崩了?

  嗚咽著說不出話來的竇昭好不容易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喘息剛問了他一句“怎么了”,嘴又被他堵住,酥胸也被他握在了手里。

  竇昭只覺得全身發燙,臉猶燒得火辣,又心痛他在外面受了挫折。也就隨他去了。

  宋墨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她花蕊中的那顆珍珠,輕輕地捻了捻,就進入了竇昭的身子。

  竇昭沉沉地悶“哼”了一聲。

  宋墨能感覺到她花徑的干澀。

  他停下來。咬著她的耳朵問她:“是不是還有點痛?”

  痛到沒有,只是腫脹得厲害。

  竇昭怎么好說得出口。

  她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宋墨小幅地在她的身體里抽動。

  不過幾下,她的身體就有了濕意。

  宋墨低聲地笑,接著她的腿,直出直進。大力征伐。

  竇昭暗窘。

  她記得自己沒有這么敏感的。

  前世生育的痛苦早讓她沒有了綺夢。但碰到了宋墨,他往往什么沒做,卻能輕yì就將她點燃。

  她能感覺到花徑已泥濘,好像在歡迎著他的到來…

  竇昭不禁一陣哆嗦,也動了情。

  她耳邊想起宋墨掩飾不住歡喜的聲音:“壽姑,你真好…”埋在她身體里的腫脹好像又大了一圈以的。

  竇昭愕然。

  宋墨已將她翻了個身。攬起她柔韌的腰肢,讓她趴蹲在床上,從她身后闖了進去。

  身體好像被他貫穿。而且沒有了溫柔的擁抱,甜蜜的親吻…這讓她很不習慣。

  “別,別這樣!”慌亂中,手腳發軟的竇昭抓住了床頭的欄桿解。

  “不喜歡這樣嗎?”宋墨柔聲道,纏綿的親吻春風般落在了她光潔的脊背上。

  竇昭戰栗起來。

  “不。不喜歡!”她被他撞得語不成句,嗑嗑巴巴地道。

  “不喜歡?”宋墨咬著她的耳朵笑。放任身體長驅直放,一直深入到了她的花房,“可我很喜歡!”

  他在她的身體里橫沖直撞,撞得花房漸漸松動。

  “硯,硯堂!”竇昭全身顫抖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起來,“你,你別這樣!”

  這動作讓她有些吃不消。

  “那我們換個姿勢,”宋墨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好不好?”

  竇昭顫顫巍巍應著“嗯”了一聲。

  宋墨呵呵地笑。

  身體卻撞得更深。

  竇昭吃痛,又惱怒他不守信用。

  剛剛喊了聲“硯堂,”藏在身體深處的潮水卻隨著他涌了出來。

  人仿佛抽空,飄到了半空中。

  竇昭低低地尖叫。

  “壽姑!”宋墨停了下來,靜靜地享受著她身體的余韻。

  竇昭軟軟地趴在了床上。

宋墨覆身,愛憐地吻著她的面頰  竇昭閉著眼睛,滿臉的酡紅。

  宋墨低聲地笑,把軟若無骨般的竇昭抱坐在了自己的懷里,重新進入她的身體,扶著她的腰肢慢慢地動了起來。

  身下更加腫脹的刺痛讓竇昭回過神來。

  胸前的豐盈宕蕩著在宋墨的眼前劃出美麗的弧線…

  “不行,不行!”竇昭羞得滿臉通紅,無力地推著他。

  宋墨卻含住了那一抹艷麗。

  “不,不,不!”竇昭向后仰著,想避開宋墨,卻讓他再次深深地進入了她的花房。

  竇昭咬著唇,進退兩難。

  宋墨把她抬得更高,落得更重。

  她的身體一陣刺痛,也涌起一股暖流。

  “硯堂!”竇昭她失神地喊著宋墨的名字,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壽姑!”宋墨寵溺地把她抱在懷里,細細地把玩著她的身體。

  竇昭腦袋像灌了漿糊似的,混混沌沌,身下的感覺卻更加清晰。

  這樣頻繁深入的歡愛,以自己的身體,會很快就懷孕吧!

  在最后一點清明消失之前,竇昭腦海里浮現這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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