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已是半夜,即便是月光如水,也無法完全驅散那層黑色的幕簾。
露娜長發披肩,正情意綿綿地注視著烏魯,她的唇正好在月光映射之下,嬌嫩得仿若會有水珠滴下。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向自己表白了,烏魯沒有回應露娜羞怯的祈求,而是不自覺地回憶起與穆琳定下終身的那一幕幕,綠洲上的篝火晚會,熱情而奔放的“與狼共舞”,那枚雕刻著蝎子圖案的銀色戒指…
但這一次,他沒有想起安娜,仿佛那段本不該有的感情已經被他忘卻,是忘了嗎?也許吧。
露娜沒有等到烏魯的回應,她也沒有準備一直等下去,一個多月的相處已經讓她清楚,這個男人應該從未想過給她回應,甚至于一直在試著逃避她。
不過,她已經等不下去了!
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露娜是個喜歡做夢的女孩,也曾和許許多多女孩一樣夢想過有英俊的騎士坐在馬背上向她伸出修長的手,然后她應邀與他共騎白馬,相互擁抱著在夕陽之下盡情奔馳。
她其實不是很明白這樣的夢想有什么實際的意義,也對什么理由一點也不感興趣,喜歡了就是喜歡了,干什么要談什么理由?
零點時分已經過去,只要到了早上,兩人就將分道揚鑣,就算是再見面,也會因為身份掩飾的必要而裝作陌生人,直到進入通天塔后倒是可以不再偽裝。但那時候又哪來的空閑去談情說愛?
“或許,連活著從通天塔內出來都辦不到吧?”
每當想到這里時,露娜心中就像是千萬根亂麻糾纏在一起,疼得異常揪心。
不是害怕死亡,為了讓惡魔重臨人間而犧牲自己的覺悟并非誰都有,但一旦只剩下這一個選擇時,那份覺悟反而成了激勵或是欺騙自己的最好理由,所以她并不懼怕死亡。
她只是不甘心,在即將奔赴死亡的時候,卻沒能從心上人那邊得到任何的回應。
“感情上得不到回應。至少在身體上…”
這樣想著,露娜的身子越伏越低,如蘭的香氣吐在烏魯的側臉上,高聳的胸部幾乎頂到他的肩膀,然后她湊到烏魯的耳邊,再次低喃道:“至少,至少讓我成為你的女人…”
烏魯內心大震,幾乎忍受不住想要一把將這吐露深情的女人抱在懷里好好疼愛一番,然而他心中無比的明白。露娜喜歡的對象,想要交付終身的對象。并不是他,而是那個已經埋骨黃土下的喬治,是他親手殺死的。
若非因此而衍生出的愧疚之情作祟,他怕是已經抵制不住露娜的誘惑,三頭黑影已經從本質上影響了他的心性。
“露娜,別這樣…”烏魯艱難地說道,他的聲音顯得格外沙啞。
“沒關系的,你就算真的那樣對我…把我綁起來,用蠟油滴…我也能夠承受的。我不想留下遺憾…”露娜難為情地說著,精致的脖頸上已經泛起一陣陣潮紅,她都感覺到自己的耳根正滾燙滾燙的,腦子里甚至因為自己大膽的發言而有些暈眩。
露娜的話就像是打開閘門的最后一把鑰匙,烏魯的臉不受控制地轉向她,想要再看一眼她性感撩人的姿態。
他此刻有些后悔,自己當初為何將喬治的諸般不堪講給露娜聽。而且聽到這些而興奮起來的自己,其實也不是什么好人了吧。
露娜俯著身子,她的臉幾乎要貼到烏魯的臉上,身上本就淡薄異常的衣物因此而聳拉了下來。整個胸膛因為角度的關系,幾乎是完全暴露在烏魯的視線之下,沉甸甸的恍若瓜果一般,使得后者一瞬間面紅耳赤,雙眼之中隱隱有桃紅色的光芒流動。
粉紅色的氣流,不知不覺間飄散了出來,烏魯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了起來。
露娜嘴角撩起一絲笑容,毫無察覺地呼吸著流動在空氣中的魅惑因子,她感覺心底中尚流的一些猶豫徹底消散,嬌嫩的胴體也漸漸起來,雙眼逐漸變得迷離。
她將手抓在胸口的衣襟上,恍惚間向外扯去,似乎想要將這身上唯一的衣物直接扒去。
烏魯的視線穿過粉嫩的峰巒之間,一直看到那平坦的腹部,就連腹部以下的風光,也隱隱浮現在眼前,此刻的他只覺得腹下有一股巖漿奔流,讓他生出掙破一切的沖動。
他的雙目反常地沒有睜大,而是瞇成細細的一條縫,仿佛這樣能夠看得更清楚一些。
流轉在眼眸中的魅惑光暈使得他的雙眼變得妖艷異常,就和三頭黑影的那顆羊頭的眼眸極近相似。
露娜的視線正好落在他的眼睛上,就像是被粘著了一般再也無法分開,眼中的迷離也越來越盛,漸漸有火焰在眼底燃燒。
然后她不再顧忌什么,雙膝挪動間就爬上了床沿,纖細的腰肢款款扭動,豐隆的臀部高高翹起,身上透光性良好的粉色袍服完全遮擋不住她的美艷,反而半遮半掩、隱隱約約的風景更添誘惑。
這樣的穿著與行徑,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學來的。
烏魯顫抖著手,一點點伸向近在眼前的高聳胸脯,但在臨近之時,又格外艱難地轉變了方向,他的牙齒幾乎咬得嘎嘣作響,顯然忍耐地頗為吃力。
轉變方向的手觸碰到露娜尖削的下巴,與白嫩的臉蛋發生了最親密的接觸,然后便是不受控制地輕輕撫摸著,充滿了柔情蜜意。
露娜面色酡紅,像是小狗般將頭伸到烏魯的面前,任由他輕柔地撫摸自己的臉蛋,唇齒間發出些許蕩漾的呻。吟。
烏魯的手指在露娜的臉龐上壓出一點點印記,漸漸蔓延向她晶瑩的耳瓣,抹上了她耳朵后面的嬌嫩肌膚。
那里似乎格外敏感,露娜忽然發出粗重的喘息聲,然后渾身一軟就貼著烏魯的胸膛滑落下去。
房間中,陡然響起清脆的拍擊聲,露娜半趴在烏魯的身上的身子頓時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