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你,我還需要什么魔域法典”
守護者在空中張開雙臂,浩浩蕩蕩的神力奔流而出,周圍濃郁無比的神性氣息受他引導,形成了一個巨大無篷的漩渦,而那圣光騎士便是剛好在這漩渦之中圣光騎士忽然驚覺,她的身體居然被那漩渦之力鎖定在了中間,不能閃避,不能遁走,只能正面對抗那洶涌撲來的死氣 “神境法典順應法則,魔域法典違逆法則,而你們的法則庇護之力,其實質卻是從法則中偷取點滴以自用,不過是一種小偷行徑,我說的可有錯”守護者的身形漸漸升高,以居高臨下的態勢俯視著圣光騎士。<
“放屁”圣光騎士面容鐵青,再無任何涵養,她一手抓在雙翼獨角獸的獨角之上,那獨角獸忽然發出一聲凄厲至極的哀鳴,半米長的螺旋獨角居然在金光中融化成水滴圣光騎士雙目一瞪,獨角融化而成的水滴便是迅速沖向她的臉,化為一張蒼白的面具覆蓋其上 而雙翼獨角獸失去了獨角,便是徹底萎靡,角那是它的生命之源,此刻開始,它就算是泡在圣泉之中,也活不了幾日。
悲傷哀鳴中,獨角獸擰頭看了眼身后的主人,晶瑩的淚溢出眼眶。
然后它突然發出高昂的叫聲,昂首挺胸,憤然沖向迎面而來的死氣那茍且偷生的幾日,它也悍然舍棄圣光騎士眼神復雜,卻沒有阻止雙翼獨角獸的行為,反而抽出長劍在身前畫了個圈,似緩實快。一氣呵成金光耀眼,天國門啟雙翼獨角獸舍身擋住了死氣來襲,雖然只是擋住了片刻,卻足以讓圣光騎士做出應變,無數圣光從天國之門中涌出。與那死氣正面相撼而與此同時,躲在天國之門后面的圣光騎士,卻是迅速收斂氣息,飛快下降,直沖那漩渦中心 “居然還有這種手段”守護者詫異出聲,獨角化作的蒼白面具上隱隱可見一座純白的十字架。圣光特有的氣息彰顯無比。
“你以為我們會不對你有所防范”圣光騎士尖利叫道,雙翼獨角獸的死還是影響了她的情緒。
她飛快沖入漩渦中心,而那兇猛的死氣在與天國之門的圣光拼了個兩敗俱傷后,便是因為失去了目標而退了回去。
揮劍在漩渦中心逆轉而起,圣光騎士怒吼一聲,那龐大的漩渦居然被她徹底擊潰 但她來不及放松。周身已經再次陷入泥潭當中。
周圍空間凝而不聚,粘著她的手腳,粘著她的身軀,讓她的行動越見遲緩,每一次動作都要耗費巨量的體力與圣力 “我命你行走,你便不可奔跑我讓你承受,你便不可反抗”
守護者一步步走向圣光騎士。嚴肅的聲音遍布虛空。
“我是時間,亦是空間,我是秩序的守護者,我的言語便是規定,我的規定便是秩序”
他的頭頂上空,神境法典正綻放著無比璀璨的光輝 “你以為憑著那樣一個能短暫避開法則的面具,就能與我抗衡受到了法則之力侵蝕的你,莫非還想從我掌心逃脫”
守護者一字一句蕩響虛空,他沒念出一句,圣光騎士的心便是沉下一份這時候。她竟然從守護者的身上體驗到了只有圣光之主才有的權威 “干涉時間與空間的權能,配合著神境法典…看來是我們小看了你…”
圣光騎士忽然噴出一口金色的血,她的內臟已經受到重創,那是守護者的律令壓迫,也是法則的侵蝕所致。
“圣光照亮了天地。帶領生命走出陰影是否是這樣”
守護者一揮手,圣光騎士的視野變成一片黑暗。
守護者再一揮手,光芒照亮了天地,驅散了黑暗,但這一剎那的變化中,圣光騎士體內的圣力卻產生了嚴重的錯亂。
她的面具上閃現出詭異的符號,沿著面具邊緣轉了一圈,然而面具忽然崩裂,金光從裂縫中刺出,再次刺傷了她的眼睛。
她再無反抗之力。
守護者緩緩靠近,抓住圣光騎士的脖子,將她提在了手中。
“你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只是你們的法則庇護之力太過棘手,居然能和異域壁壘一般抵消一部分權能之力,所以我一直沒有把握活捉你而已。不過現在,你還不任我予取予求”
守護者心情大好,不斷發出大笑聲。
“能夠竊取法則之力的圣光,只要獲知其中的秘密,我何需去違逆法則我為何不能將其徹底納為己用”
他笑得越來越大聲,越來越猖狂,無風原初之域居然因此而刮起了大風。
大風呼嘯中,巨大的棺材微微顫抖著,但守護者卻忽略了那并不輕微的聲音。
直到棺材漸漸裂開了一道縫隙,一股子比先前爆發的死氣還要濃郁數十倍的黑色氣息噴薄而出,守護者才從“逃脫時間的限制,獲得真正永生”的幻想中驚喜過來 棺材死氣的性質從表面看似乎與神力相沖,但守護者早前的攻擊早已驗證過,那死氣意外地不排斥神力,卻與圣光騎士的圣力完全相悖。
因此守護者本不怎么在意那死氣,他在神境之中位列巔峰,能夠讓他在意的也實在不多,雖然這棺材的出現確實詭異了些。
但既然能被誕神池壓制無數年,且又只是一具死物,他又怎會真正去懼怕 大不了遠遁千里,不去理會它便是。
奈何他還沒遠離棺材,棺材已經悄然爆發,當他感知到死氣的暴漲時,他的身體已經被死氣徹底淹沒。
并沒有刻意針對他,死氣吞沒的是周圍的所有事物,有烏魯的“尸體”,有雙翼獨角獸的殘肢,還有失去意識的圣光騎士,甚至包括那扇守護者召喚而來的白色石門,另有一部分死氣還深入了誕神池,但卻被最深處的神性氣息逼了回來。
守護者,可謂是糟了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