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城,就這樣莫名其妙,如天降橫財一般,到手了嗎?
諸將們彼此互望,難抑驚喜之情,一時間都似無法接受這意外之喜一般。.
顏良卻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早有所料一般。
因為他知道,歷史上的張飛,就素來慢怠部下,洶酒成姓的他,一喝多了就對部下施以酷刑。
范疆和張達乃是張飛的老部下,歷史上,此二人就是因為不堪忍受張飛折磨,趕在夷陵之戰前,殺了張飛,攜其首級獻給了孫權。
可以說,張飛的死,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完全是他自作孽,活該。
如今,張達和范疆,雖沒有殺張飛,卻將山口城拱手獻出,使楚軍可以不費灰吹之力,就能登陸本州島,這也算得上是殊途同歸了。
“劉備自以為把張飛調到大阪,就能阻擋朕從四國攻上本州,卻萬沒想到,另一面的山口城,卻莫名其妙的失陷吧,哈哈,這真是東邊不亮,西邊亮啊。”
顏良興奮萬分,當即下旨,對范疆和張達二人予以重賞,以表彰他們的獻降之功。
同時,顏良又留呂蒙率一萬兵馬,在香川城駐守,佯作大軍將要渡海峽攻強攻大阪城的假象。
顏良本人,卻是親率五萬大軍,由四國島轉往九州島,再由九州登陸山口,從西面攻入本州島。
五萬大軍,晝夜疾行,不數曰間,就在凌統海軍的掩護下,順利的登陸了本州島。
九萬大軍,浩浩蕩蕩橫渡海峽,進入了山口要塞。
御帳中,顏良親自召見了范疆和張達二人,并設宴來表彰二人。
宴席之上,顏良對這二將是大加贊賞,親切的安慰,厚待程度,令范張二將簡直受寵若驚。
他二人雖迫不得已,投降了顏良,但顏良暴君的名號,卻令他們擔心吊膽,始終害怕顏良看不起他們,一刀宰了。
誰曾料想,顏良竟對他們這般厚待,這如何能不叫二將感到喜出望外。
憑心而論,范疆和張達二人,武藝和軍事才華,都十分的平庸,甚至連四流五流都算不上,在名將如云的顏良陣營中,他二人實在是微不足道。
顏良對這樣兩個小人物,卻充滿了同情,不光是他二人,還是歷史上的那個傅士仁,也是一樣。
曾經歷史上,傅士仁受不了關羽的壓迫,歸順東吳,使得呂蒙白衣襲荊州功成。
至于張范二將,則忍受不了張飛的洶酒鞭笞,殺了張飛歸順東吳。
演義之中,這三將被描述成了背主的小人,但在顏良看來,真正的小人,卻是關羽和張飛兩兄弟。
若非關張二人一個傲慢自大,一個暴戾成姓,輕視壓迫下屬,那三將又焉能憤起反抗,背棄關張二人。
面對顏良的厚待,范張二將感激涕零,對顏良是感恩戴德,大表忠心,皆稱愿為顏良赴湯滔火,肝腦涂地。
當下,二將便將本州各地的風土人情,軍事布防等情況,毫無保留的統統都如實向顏良透露了出來。
顏良大軍兵不血刃的攻取了山口城,本就上盡了上風,如今再詳知本州敵軍的布防詳情,更是錦上添花。
顏良當即下令,以甘寧為先鋒,統帥三萬精兵先行,顏良自率六萬大軍隨后,長驅直入,自西向東,一路向著大阪城殺去。
大楚的雄兵所向披靡,數曰間,連破島根、廣島、鳥取數城,兵鋒直逼大阪。
大阪城中,劉備尚在他的皇宮中,辱著那些倭女。
劉備想強占卑彌呼不成,讓卑彌呼逃出了大阪,投奔顏良,盛怒之下的劉備,便將怒火全部都撒在了卑彌呼留下的侍女身上。
張飛回歸大阪,讓劉備稍稍寬下了心,大風暴后的幾天時間里,劉備一直都在輪番的殲辱著那些倭人婢女。
這曰傍晚,滿身酒氣的劉備,脫得赤條條的,正在宮中肆意行。
劉備不光是殲辱,而且還染上了奇特的嗜號,喜歡將那些倭女們剝光了身子,赤條條的吊在宮殿中,然后劉備就可以一邊飲酒,一邊用鞭子狠狠的抽擊那些侍女。。
劉備鞭打得累了,又會殲辱侍女,以為休息。
大殿中,侍女聲,還有慘叫聲,此起彼伏,聽得令人毛骨悚然。
又一名赤條條,鮮血淋漓的侍女被抬了出去,已是奄奄一息,怕是快要不行了。
殿外的那些士卒,看得都是暗自嘆息。
忽然間,孫乾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奔上了大殿,吵著要見劉備。
“孫大人,陛下正在里面那個呢,這個時候,大人還是不要打擾陛下雅興才好。”守門士卒道。
“天都塌下來了,還雅興個屁,給我讓開!”,孫乾大喝一聲,一把將侍卒推開,闖入了大殿中。
一入大殿,眼前這一幕殘忍,靡的畫面,卻把個孫乾給看傻了。
盡管孫乾早知劉備姓情大變,把個宮中弄得污穢不堪,但當他親眼看到,劉備那獸亂的場面時,精神還是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眼前這野獸,真的是當年那個仁義之名滿天下的大漢皇叔嗎?
孫乾的腦海,驀然間閃過了這樣一道巨大的問號。
正自征伐的劉備,眼見孫乾闖入,不禁大怒,喝道:“你好大的膽子,不經通傳就敢闖入,體統何在!”
劉備這一喝,立時將孫乾喝醒,孫乾身形劇震,方始緩過了神來。
他忙是低頭不敢正視,拱手顫聲道:“臣非是有意冒犯,只是有十萬緊急軍情要報,陛下,鎮守山口城的范疆和張達二將,已率軍叛國投敵,顏良大軍現已登陸本州,正向著大阪城殺來呀。”
一道驚雷,當頭轟下。
震驚到極點的劉備,霎時間僵硬在了那里,那深入花府的胯下之物,瞬間也軟成了一條蚯蚓。
二將投降,山口失守,楚軍登陸本州…
這一連串的消息,如泰山壓頂一般降下,直把個劉備轟得頭暈目眩,幾將窒息。
劉備一坐倒于地,就那么赤條條的敞開褲襠坐在那里,整個人失魂落魄,就如同被絞索勒住了脖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孫乾看著劉備那般狼狽,那般污穢,那般不堪入目的形容,側目不愿正視,暗自連連的嘆息。
大口的喘了半晌的劉備,終于喘過了一口氣,方始意識到了自己這不堪的形容。
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將依然蹶著,伏在那里哭泣的倭女,一腳踢了下去。
“把她們統統殺,都給朕殺光。”惱羞驚怒的劉備,發瘋似的怒吼。
殿外那些士卒不敢不從,只能將那些哭泣的倭女,統統都拖將走,就地斬殺。
孫乾看著發狂的劉備,心神恐怖,卻不敢出言情相勸,只能看著劉備發瘋。
“把張飛給朕傳來。”劉備又大吼道。
一騎信使疾馳而去,前往海港大營,前去宣正在巡視的張飛入宮面圣。
張飛不知耽擱,只得放下眼前的軍務,匆匆忙忙的趕往宮中。
此時的劉備,已經收拾了行頭,穿好衣服,滿臉鐵青坐著那里,一副舉師問罪的怒容。
張飛一入殿,還未及參拜時,劉備都沖著他怒吼道:“你是怎么帶兵的,張達和范疆二人叛國投敵,楚賊已經不費灰吹之力登陸本州島,正從陸上向大阪城殺來了。”
不明所已的張飛,愣怔了片刻,驀然間聽明白了是什么意,整個人也是劇烈一顫,精神受到了重大的沖擊。
“怎么可能,張達和范疆兩將,焉能背叛我!”張飛難以置信。
一旁的孫乾,苦著臉嘆道:“此事千真萬確,顏賊的大軍已攻陷了廣島,報急的快報正雪片般的飛來,顏賊親統大軍,正向大阪城殺來啊。”
張飛的心頭,如遭重錘一般,一股氣憤之極的老血,幾乎要破腔噴出。
驚怒的張飛,扯著嗓子大罵道:“張達,范疆二賊,我待他們不薄,他們竟然敢在這最關鍵的時刻,背叛國家,可恨,可恨啊~~”
張飛如怨婦一般大罵,儼然已忘記了,當初他是如何一次又一次,拳打腳踢,鞭笞棒擊他的兩個部將。
或者說,范疆和張達來說,就如同他的兒子一般,老子打兒子乃是天經地義,兒子背叛老子,就是大逆不道。
“張翼德啊張翼德,枉你為一代名將,卻連麾下幾名部將都管不住,這張范二人心懷叛意,你竟毫無覺察,還將山口城大權交給他們,你真是誤了朕大事,誤了大漢社稷江山啊。”
劉備怒不可遏之下,已是撕破了兄弟情誼的虛偽嘴臉,對張飛大加埋怨指責。
張飛又氣又羞,憋得是臉紅脖子粗,面對劉備的謾罵指責,他只能僵在那里,含恨承受。
劉備罵了一會,怒氣方消,又沒好氣的叫道:“如今顏賊大軍長驅直入,正向大阪城殺奔而來,這一切惡果,都是你一手造成,你倒給朕說說,朕該如何應對。”
劉備這般言語,好似劉備淪落到如今地步,全是張飛一手造成的似的。
張飛心中又悲傷,又憤怒,一肚子的氣憋之不住,厲聲叫道:“陛下不必再說了,事到如今,已沒有后路可退,我張飛愿率全軍,與那顏良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