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不降就剁你 “那我二兄,還有我孫氏一族,夫君你又打算如何處置?”
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孫尚香到底還是姓孫,還顧念著自己這一族的命運。
“孫氏一族的存亡不在我,而在于他們自己的表現。”
顏良毫無猶豫,很干脆的回答了孫尚香。
投降者,可以考慮留一條性命,頑抗者,必殺無疑。
這就是顏良的回答。
在顏良爭霸天下的大業中,女人從來都不可能成為他心慈手軟的原因,顏良并不會因為他納了孫尚香為妾,就會選擇對孫氏手下留情。
任何敢負隅頑抗,阻擋他前進腳步之徒,都將是他殺戮的獵物。
孫尚香聽著是心頭一震,顏良的那份冷酷與直白,讓她感到了深深的畏懼。
但她很快又意識到,顏良回答雖然殘酷,但卻是一個梟雄必做的選擇,自己所嫁之人,的確是當世無雙的梟雄。
盡管心中有些酸楚,但顏良的坦誠,卻對了孫尚香的味口,讓她稍感幾分欣慰。
“妾身懂了。”
孫尚香輕應了一聲,便不再提孫家的事,只管盡心的給顏良擦身子,比之前來體貼,更要用心。
水氣朦朧,香氣襲襲,又這般袒誠相待,眼看著孫尚香那雪里透紅的絕色容顏,顏良的心中烈火,漸已熊熊燃燒起來。
再難自持,顏良猛的將孫尚香抱起,將她抱入了木盆之中。
“啊——”
孫尚香驚臆一聲,又是羞又是笑,欲拒還休的推拒著顏良。
顏良卻哈哈大笑著,虎掌熟練的在水中游走,片刻之間,便將她衣衫盡解。
水中的孫尚香,全身盡濕,熱水的熏染下,那如雪的肌膚更透著誘人的紅暈。
她那濕淋淋的三千烏發,零亂的遮去了半邊的俏臉,看起來更有一種野性之美。
顏良雄心大作,興致巨起,但將那嬌軀按在水中,抖擻精神,賣力的征伐起來。
驚濤拍案,神女吟吟,雄獅怒吼,那激烈的聲響,雜糅成了一曲驚心動魄的靡樂,回蕩在這軍營之中。
一夜的享樂之后,精神抖擻的顏良,遂是留甘寧等守營,親率一萬多步軍,南下前往海昏城。
一天之后,顏良與黃忠、魏延二將會合,兩萬多的步騎大軍,對海昏城形成了包圍。
海昏城原只有董襲的五千敗軍,但此前陸遜奉命率一千兵馬,前去相助董襲,卻不想正逢顏軍大舉進攻,陸遜和董襲于海昏會合后,不得孫權的將令,不敢擅自撤退,便被隨即殺來的顏軍所包圍。
不日,顏良率一萬多步軍南下,兩萬五千的步騎大軍,將海昏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中軍帳內,刀斧手林列,顏良巍巍坐于上首,一臉的冷絕。
腳步聲響起,神色黯然而不安的呂范,被帶入到了帳中。
那濃烈的肅殺之氣,頓時讓呂范心情緊張起來。
“呂范,本將今日招你前來,你可知是所為何事?”顏良冷冷問道。
呂范看了一眼左右刀斧手,苦著臉道:“觀此陣勢,莫非是顏將軍想要取呂某的項上人頭不成?”
“錯!”
一聲洪鐘般的喝聲,把呂范震得身形一顫。
呂范暗松了一口氣,原以為自己性命堪憂,不想顏良并沒有砍他人頭的意思。
正自慶幸時,顏良卻又道:“本將要令刀斧手把你砍成肉泥,然后丟到營外去喂野狗。”
呂范大驚之色,額頭轉眼浸出一層冷汗,更是嚇得身子微微顫抖。
“呂范,本將可以參考一下你自己的意見,你是覺得本將應該先剁你的下半身呢,還是先剁上半身,我覺得還是從下半身剁起好,不然上半身一剁,你立馬就咽了氣,那多沒意思…”
顏良語氣閑然的跟呂范商量著如何剁他,那般輕松的神情語氣,仿佛要剁的不是人,而只是豬狗一般。
呂范是越聽越肝兒顫,額頭的冷汗如斷了線的珠子,刷刷的往下直滾。
半晌,呂范才勉強緩過神來,顫聲道:“顏將軍,正所謂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將軍要殺呂某,難道就不怕天下人笑將軍沒有氣度嗎?”
呂范以為這樣可以說動顏良顧及名聲,這招對別人也許有用,但用在顏良身上卻大錯特錯。
“哈哈——”
呂范的激將法,換來的卻是顏良狂妄之極,目空一切般的嘲笑。
“天下人怎么想,關得本將屁事,本將若是在乎他們如何看,當年就不會反了袁紹,我顏良就是要想怎樣就怎么樣,誰能奈何得了我。”
嘲笑聲中,顏良滿口不屑,根本不將世人的眼光放在心上。
呂范這下就沒轍了,碰上這么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縱使自詡辯才的他,此刻也無計可施。
呂范尷尬在了那里,又驚又慌,一時語塞。
笑聲驟止,顏良道:“不過,看在夫人的面上,本將今天就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呂范,降就是生,不降就是死,你自己選擇吧。”
幾乎絕望,以為必死的呂范,猛然間看到了一絲希望。
只是,這一絲希望,卻如刀子一般,在他的心頭狠狠的又是一刀。
身為吳侯信任的說客,被吳侯委以重任,結果是賠了夫人又賠錢,最后還被人家給耍了一回。
呂范自覺他已是很對不住孫權,倘若如今再投降顏良,那還有何面目見江東父老。
呂范陷入了糾結之中。
“看來呂先生是不打算歸順,子豐,叫你的手下們準備好刀吧。”顏良卻不給呂范權衡的機會,擺手冷冷下令。
周倉得令,向著帳前的刀斧手們吼了一嗓子,一眾刀斧手們齊聲一應,明晃晃的刀斧已瞄向了呂范,只等顏良一聲令下,便如餓狼般撲上去,把呂范砍在肉泥。
那森森的刀鋒,瞬間把呂范殘存的心理防線擊碎。
呂范再不敢猶豫,忙是拱手道:“將軍乃當世雄主,范承蒙將軍看重,愿為將軍效犬馬之勞。”
禁不住顏良的嚇唬,呂范終于開口求降。
顏良緊繃的肅厲臉龐,轉陰為晴,一抹得意的笑容很快流露。
他大笑一擺手,將左右刀斧手喝退,起身上前將呂范扶起,分外親切的安撫起呂范。
“前一刻還冷酷如冰,這后一刻就如此熱情親切,顏將軍的城府當真是深不可測,就連吳侯也難以企及呀…”
對待敵人比冬天還要寒酷,對待自己人,比夏天還要溫暖,這素來是顏良的對人風格。
刀斧手撤下,美酒被端了上來,顏良便以美酒為呂范壓驚。
幾巡酒過,呂范是受寵若驚,不禁便道:“主公容人之量,當真乃世所罕見,范今歸降主公,苦無寸功,主公若有羞遣,范必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呂范本是只想表表忠心,卻不想,顏良等的就是他這一句話。
當下顏良順勢便道:“既是呂先生如此立功心切,那本將正好有一件事,非你去辦不可。”
呂范頓時一怔。
海昏城東。
年輕的陸遜,正巡視于城頭一線,俊朗的臉上,若隱若現著些許焦慮之色。
遠望著城外旌旗蔽天,聲勢浩蕩的敵營,陸遜只能搖頭一聲輕嘆。
“當初若是主公聽我之言,不輕易的與顏良決戰,又何以會淪落到今天這地步,唉…”
陸遜搖了搖頭,又是一聲暗嘆。
正自感慨中,陸遜的視線中,忽見數騎人馬由敵營而出,直奔海昏東門而來。
陸遜精神一緊,忙是大步流星的趕往城門所在。
敵騎駐馬于護城河外,當先那名文士大聲叫道:“陸伯言何在,我乃呂范是也。”
陸遜從城垛上探頭觀望,認出那人果然就是呂范。
猶豫了一下,陸遜高聲回道:“陸遜在此,呂先生,你怎么會在這里?”
呂范面露幾分愧色,卻只得強作自若,高聲道:“呂某如今已歸順顏將軍,今特奉顏將軍之命前來,有幾句話要轉告伯言。”
呂范已降。
包括陸遜在內,城上的吳軍盡皆神色一變,不少人頓時面露鄙色。
“呂范,你受孫氏厚恩,焉敢降敵。”陸遜也臉色一沉,厲聲質問。
歸降,無非是懼一死而已。
呂范自不敢明說,怕被人笑他貪生怕死,便故作從容道:“顏將軍神武雄略,乃當世雄主,呂某之歸順,也只是順應天意而已。陸伯言,主公命我轉告于你,他很欣賞你的才華,只要你能將董襲的人頭砍下,開城獻降,主公必當加倍重用于你。”
有旁人在場,呂范不敢改動一個字,將顏良事先的吩咐,一字不差的全部道于了陸遜。
殺死董襲,開城投降!
不僅是陸遜,城上所有的吳軍都心頭一震。
陸遜當然不可能答應,當場就想慷慨拒絕了顏良的勸降,正欲開口時,呂范卻已不再多言,撥馬轉身就匆匆而去。
望著呂范遠去的身影,陸遜心中是又驚又疑,俊朗的臉上疑色頓生。
就在陸遜思緒飛轉之時,聞訊的董襲已帶著一隊人馬,氣勢洶洶的趕到了東城。
一見陸遜,董襲便沉聲道:“陸伯言,方才聽說呂范那背主之賊來過,勸你殺了我,開城投降顏良,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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