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馬上就要起程坐火車回老家了,二十五個小時的車程,今明兩天的都已存為自動,如有什么問題,只有等都尉明天到家再說,順祝同樣回家的兄弟們一路順風。)
顏良突然翻臉,要割張允的耳朵。
張允一下子就懵了,怎想前一刻顏良還和和氣氣,后一刻竟然要割自己的耳朵。
“顏將軍,末將有何失言之處,還望將軍恕罪,請將軍手下留情啊。”
震怖之下,張允急是大叫著求饒。
顏良卻視若不見,拿起酒來閑品時,向周倉瞪了一眼。
周倉等尚在茫然之中,皆在想著顏將軍為何對這個姓張的如此客氣,這可一不似將軍的作風。
茫然中的周倉,一下子給顏良瞪醒,眼眸中立時迸射出冷殘的殺氣。
當下周倉將袖子一挽,幾步下得前,碗口粗的手臂將掙扎的張允死死按住,抽出刀來,如宰豬似的狠狠就是一刀下去。
“啊——”
殺豬般的慘嚎聲中,張允的左耳已被周倉割下,沒了耳朵的傷口處鮮血淋漓,只把張允痛得是哭天喊地。
看著前痛叫的張允,顏良面色陰沉如鐵。
“你回去把這耳朵交給劉景升,告訴他,漢水以北的諸縣,本將勉強收下,就當對他背盟的懲罰,倘若他敢再生異心,本將要割的就不再是區區一只耳朵。”
顏良這一字一句,字字如刃。只令左右這些殺人如麻的虎熊之士,亦為之震肅。
演義中,官渡之戰曹操在攻破烏巢時,就曾把袁軍俘虜耳鼻割下,放歸給袁紹,以震懾袁軍的人心。
顏良如今割了張允的耳朵,正是借以來震懾劉表之心。
失了耳朵的張允。捂著那血淋淋的腦袋,又是痛又是懼,嚇得是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顏良賴得再多看他這副窩囊相。便向周倉使了一個眼色。
周倉便將那只血耳扔給張允,喝道:“還不快拿了耳朵滾蛋,還等著若惱了將軍。連你褲襠里那玩意兒也割掉不成!”
周倉這般一喝,那張允嚇得幾乎魂飛破散,哪里敢再有遲疑,趕緊捧著那只斷耳,連滾帶爬的逃離了大。
顏良看著張允狼狽不堪的逃離,卻只冷笑一聲,繼續品那杯中的美酒…襄陽。
夜色將晚,燈火通明的州牧府中一片慌亂。
端坐于首的劉表,臉色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難看,座下的文武諸吏。則個個臉色惶然,彼此議論不休。
不久之前,襄陽方面剛剛收到來自宛城之戰的最新情報,那一則西涼軍大敗的消息,令整個襄陽都陷入了震驚之中。
那可是四萬之眾的西涼鐵騎。天下間最強大的軍隊,即使是奪取許都的袁紹也心存畏懼,不敢擅自發兵進攻關中。
這樣一支幾近于神話般的軍隊,卻被顏良給擊敗,而且還是處于絕對的優勢之下被擊敗。
不光是襄陽的普通士民,就連蒯越、龐季等智慧出眾的謀士也無法相信。
此刻。劉表的心情低落到了底谷,顏良幾乎奇跡般的逆轉,再一次給了這蒼老的身軀沉重一擊。
“顏良,顏良,你究竟是人是魔,你究竟是怎么做到這一切的,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劉表的心中,一遍遍的重復著念叨著。
“主公莫要擔心,顏良雖然僥幸取勝,但他大戰方罷,必無力南顧。德珪既已臨機決斷率軍撤歸,只要他能將五萬大軍順利的撤回來,我軍其實并無多大損失,那顏良又能怎樣。”
蒯越第一個冷靜下來,沉著的勸慰劉表。
聽得首席謀士的分析,劉表失落不安的心情方始平伏幾分,蒼老的臉上重現幾分從容。
“異度言之有理,顏良縱使勝了西涼軍,必也是元氣大傷,老夫又豈會懼他。”
劉表輕捋著胡須,眉宇間漸現淡定。
正當這時,一名親軍匆匆入內。
“啟稟主公,斥候急報,蔡將軍為顏良輕騎所襲,全軍大潰,顏良趁勢攻占了樊城,蔡將軍和敗軍正往襄陽撤歸。”
聽得此言,整個大瞬間鴉雀無聲。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樣,每個人的臉都凝固在驚駭的瞬間,竟有一種將要窒息的錯覺。
劉表剛剛恢復的從容,頃刻間灰飛湮滅,取而代之的是比十倍的震驚與慌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劉表突然間一聲沙啞的大叫,跟著騰的躍起,大步的向著門外奔去。
其余蒯越等人從震驚中驚醒,忙是一窩蜂的跟了出去。
劉表和這班荊襄高層文武,出得州牧府,一路向著襄陽北門而去。
上得城池,舉目遠望樊城方向,但見北岸一線火光沖天,分明是樊城的水營在燃燒。
漢水上,一艘艘的戰船紛亂無序的靠岸,一隊隊灰頭土臉的士卒,正相互攙扶著向著襄陽而來。
見得這般情形,劉表方始相信了那殘酷的事實。
此時此刻,劉表的心情既是痛苦又是迷茫,眼前這事實已經超乎了他的理解能力,他無論如何也不通,顏良是如何在擊敗西涼軍后,又奇跡般的擊敗了自己的五萬大軍。
左右屬下,同樣是無不驚駭莫名,所有人都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惶然無措中。
城門打開,失魂落魄的敗軍黯然入城 襄陽城的百姓聞聲出門觀看,那些敗潰而歸的士兵,則將他們所經歷的可怕之事說出。
很快,樊城大敗的消息就遍傳全城。整個襄陽城很快就陷入了恐慌之中,人人都對那位魔鬼般的顏良充滿了恐懼。
不多時,蔡瑁也抵達了襄陽。
城頭上,當劉表看到這位自己的大舅哥時,心情是又喜又怒。
喜的是蔡瑁安然無恙,怒的則是,蔡瑁不僅讓他的五萬大軍慘敗。而且還失了樊城重鎮。
蔡瑁也是一臉的慚愧,跪伏于地,自認指揮無方。請求劉表治罪。
這一場的大敗,劉表的損失不可謂不慘重,若論責任。身為前軍統帥的蔡瑁,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劉表面露怒色,亦有對蔡瑁治罪之心。
這時,蒯越卻勸道:“主公,勝負乃兵家常事,蔡將軍雖然指揮失策的過錯,但這一役的失利,歸根結底還是形勢變化之快,超出了我們所有人的預料所致。”
蒯越這么一求情,劉表怒氣方消。沉吟片刻,方才嘆道:“罷了,老夫就削你三年俸祿,以作懲罰。”
蔡瑁長松一口氣,忙是拜謝劉表開恩。
劉表遂才率眾人返回州牧府。入得大,讓蔡瑁飲過幾杯壓驚酒后,方才仔細詢問失利的過程。
蔡瑁遂將倉促退后,到被顏良輕騎奔襲的細過,如實的說出。
眾人聽罷,如感同身受一般。除了憤恨之余,神色也暗暗閃過幾分贊嘆。
劉表也忍不住嘆道:“沒想到這顏良對騎兵的運用,竟是如此神乎其神,此人若不除之,當真乃我荊州心腹大患。”
眾臣僚盡皆默然。
氣氛沉沉悶時,外面忽又來報,言是張允活著逃回,欲要求見。
劉表原以為他這外甥已死在亂軍中,這時聽聞竟然逃歸,不禁喜出望外,忙叫傳入。
過不多時,一身血淋淋的張允,蹣跚著步入了大。
眾人看到張允那副樣子時,盡皆倒抽了一口涼氣。
當劉表瞇起眼來,看到張允竟是失了一只耳朵時的可怕樣子時,整個人如遭雷擊,驚懼之下,只覺頭暈目眩,立時便昏倒在地…關中,長安城。
相府之中,曹操正秉筆作賦。
案幾旁邊,負責情報搜集的郭嘉,則在念讀著來自天下各地的最新情報。
曹操的心情很好,與初到長安時的落寞已是截然不同。
許都方面,袁紹生病,一時無力再率軍進攻關中。
徐州方面,劉備正圖謀著背袁自立。
而槐里那邊,韓遂正跟馬騰劍拔弩張,西涼最強的兩大諸侯,似乎眼看就要上演一出自相殘殺的好戲。
種種對自己有利的情報,漸漸讓曹操感覺到,官渡大敗,痛失中原的陰影似乎正在消息,幸運的天秤,似乎又一次在向自己這邊傾斜。
袁紹若是病死,內部必然分裂,再加上劉備一攪黃,袁家由盛轉衰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馬騰和韓遂若是殺個兩敗俱傷,他曹操便可趁機將他們各個擊破,一舉平定關中,到時以關中為基,舉兵東進,重奪中原也極有希望。
曹操手提墨筆,久久未有下筆,看樣子似乎在醞釀詞藻,心中卻在暢想著美好的藍圖。
所有情報念罷,郭嘉笑道:“一切正如丞相所料,袁氏已露敗相,逆轉乾坤,指日可待也。”
這一句話說到了曹操的心坎里,他的嘴角不禁掠過一絲笑意。
隨即,曹操卻又道:“南陽方面戰事如何了?顏良這根礙眼的刺不拔除,實令我難以安心。”
“馬超近日在南陽四處屠城,意圖逼迫顏良出戰,顏良若不出戰,就只能坐看他的地盤化為烏有,若是出戰,面對的就是數倍的西涼鐵騎,我看他此番無論怎樣,終究是難逃覆滅。”
聽得郭嘉這番話,曹操暗皺的眉頭漸漸舒展,焦黃的臉上愈見從容。
“馬超手段狠毒,果然跟當年的呂布有幾分相似,用他來除掉顏良當真是再合適不過。”
曹操微微笑說著,腦海里已醞釀出詞賦,打算就此下筆。
正當這時,一名親軍匆匆入內,將一顆蠟丸交給了郭嘉。
郭嘉將蠟丸拆開,取出其中書有情報的帛條,只看了一眼,原本淡然風雅的表情,瞬間為驚色所占據。
見得郭嘉神色有異,曹操便問道:“奉孝,哪里來的情報,讓你這般驚訝。”
郭嘉的額頭悄然滾落一滴冷汗,深深吸過一口氣,強行壓下內心的震驚。
沉頓了一會,他才默默道:“啟稟丞相,南陽剛剛送來的急報,顏良以四千步騎大敗馬超數萬鐵騎兵。”
鐺啷!
曹操手中的那支墨筆,應聲而落。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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