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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打砸

  劉元業也就是死者的兒子,看跑出來幾個醫生把自己這些家屬推開,當前的一個醫生把那害死自己父親的女人護在身后,心頭那股子火氣更盛,指著陳致遠的鼻子尖道:“你給我讓開!”

  后邊那個長發的醫鬧張嘴鼓動道:“他們這些醫生護士都是蛇鼠一窩,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害死了人,還在這袒護兇手,什么東西,今天這事不能完,必須嚴懲殺人兇手!”

  他這一句話又把家屬的情緒挑動起來,幾個男人走過去就想把陳致遠推開,劉軍看他們要動手也急了大喊道:“你們要干什么?放開!”

  衡星也沖了過去,跟陳致遠站在一起,共同對抗這些沖上來撕扯的患者家屬。

  這時候電梯那呼啦啦又走出一群20多歲的年輕人,那醫鬧一看自己的幫手到了,指著陳致遠道:“打,打死這些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孫子,讓他們草菅人命,今天就是打死了也是白打死,都上!”這些醫鬧真要打死人說實話他們不敢,不過打傷幾個醫生護士他們還是干的出來的,今天來這無非就是要把這事鬧大,最后引來媒體,讓全社會關注這個事,就算家屬這一方沒有理,但死者的家屬屬于弱勢群體,醫院是強勢群體,老百姓肯定同情弱者,這樣就可以造成聲勢浩大的輿論壓力,面對全社會的關注,醫院就得答應患者家屬提出的高昂賠償費,他們這些醫鬧也能分到不少錢。

  此時陳致遠心里也憋著一股火。今天要不是穿了這身白大衣,陳致遠真有心教訓一下這些人,太不像話了,已經打了秋葉白,現在還要連自己這些人一塊打,這事醫院可以說沒任何責任,無論是診斷還是治療措施都沒有一點的毛病。那患者屬于心源性猝死,這樣的死因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沒辦法,在一個醫院已經出于人道主義。提出給給患者家屬20萬的款項,可這些患者家屬卻獅子大開口,一下要到了500萬。家屬當時言明要走法律程序,可醫院這邊是站著理的,任憑他們去告,最后這些患者找到律師還有一些醫療事故鑒定部分的人一詢問,這事確實是他們沒理,醫院沒什么責任,可這些人為了錢不肯善罷甘休,在醫鬧的挑撥下,先是周日抬著患者的遺體堵在醫院門口燒紙、燒花圈,今天又直接動了手了。

  陳致遠這邊人數少。而且就三個男的,王倩她們幾個女生那里能擋住這么多人的沖擊,一下被撕扯得東倒西歪,王倩被人用力一推,一個沒站穩。直接向后倒去,腦袋哐的一聲撞到了墻上,鮮血一下流了出來,看到王倩這樣,陳致遠是在也忍不住了,一把扯掉大衣吼道:“大爺的。老子今天這醫生不當了!”陳致遠也知道,這事一旦自己動手了,這醫生算是當到頭了,全華夏只要醫生敢打患者家屬,一般這醫生也別在這醫院干了,不過陳致遠身份特殊到不至于把他免職,但肯定要給一些處分來給被打的患者家屬看,安撫一下他們的情緒。

  只是陳致遠現在的地位不但他自己不是很清楚,王倩也是不知道,看他要動手,王倩也不管順著臉頰留下的血了,蹭的跳起來,一把攔住陳致遠道:“致遠,別動手!”王倩這么一攔,一個醫鬧正看陳致遠不順眼,一拳打在陳致遠的左眼睛上,這一下很重,陳致遠的左眼睛一下青紫起來。

  后續幾個人過來就要把陳致遠按倒在地,想好好教訓一下他,王倩伸出雙手擋在陳致遠的身前,大喊道:“這是醫院,你們別亂來!”

  那長頭發的醫鬧名叫劉強,本也是醫生出身,后來一看到這當醫鬧的利潤很大,便跳槽成了職業醫鬧,專砸同行的飯碗,幾年下來,身家大漲的同時,醫鬧這行業也被他摸得門清,如果醫院存在重大的責任,他是不會攛掇患者家屬鬧事的,也不跟醫院談,直接就是請律師揚言法庭上見,醫院有這么大的責任,自然想息事寧人,急著找患者協商解決的辦法,可劉強根本就不讓患者家屬與醫院接觸,你們醫院要談行,跟律師談吧,這么抻著醫院,待醫院的領導急得受不了時,便讓患者跟醫院提出高額的賠償款,醫院到了這時候為了息事寧人,只得出了這錢,劉強則可以從家屬手中得到一筆不菲的酬勞。

  如果醫院不存在什么責任,劉強便會帶著手下讓患者家屬帶頭,去醫院鬧事,總之是鬧得越大越好,今天劉強先自己來的,他那些幫手去了另外一家醫院處理個業務,這會才趕來,劉強看已經動了幾個醫生護士,索性就把這事鬧得更大一些,不怕不把媒體給引來,想到這張嘴喊道:“這什么破醫院,醫生還打患者,咱們老百姓也不是這么好欺負的,給我砸了這坑害人命的破醫院!”

  他這話語一出,他那些手下便舍了被按到地上的劉軍跟衡星,直接奔著護士站跟醫生辦公室而去,病房他們是不會砸的,要這么干了,可就激起民憤了。

  那幾個想教訓陳致遠的醫鬧也掉頭走了,陳致遠一把拉開王倩就想追過去,今天這些人太過分了,陳大官人這會氣得頭發都炸起來了,剛邁出一步就被王倩拉住了:“致遠,別去,他們人多!”王倩是真擔心陳致遠出了什么事!

  剛才陳致遠幾個人被這些醫鬧給推搡開,家屬就奔著秋葉白去了,這會正把抓著秋葉白的頭發廝打,陳致遠甩開王倩,幾步走過去,把這些家屬推開,又把秋葉白護在身后,陳致遠這會雖說沒直接動人,可氣到這個程度,推這些患者家屬的力氣可就沒輕沒重了。其他人都是被推開了,可劉元芳卻一個沒站穩,一下摔了個屁墩,這一下其實也就屁股疼一下,并沒有什么大事,可這女人直接撒開了潑,哭喊道:“醫生打人了。打死我了,沒法活了!”說完躺在地上滿地打滾,捂著肚子哀嚎個不停。

  陳致遠說心里話。對這些患者家屬還是有些同情心的,畢竟自己的親人死了,換誰也接受不了。難免情緒激動,就算這些人指著自己鼻子尖罵,陳致遠也不會說什么,可這些人卻找來這些醫鬧,又是打又是砸,這會還撒潑耍無賴,簡直是不可理喻。

  其他的家屬看到這一下又把陳致遠圍了起來,有兩個十七八歲的男孩,估計是這些家屬的子女,他們這個年紀本就性格沖動。看到自己親人被打了,甭管真假,一下就怒了,嘴里罵著:“我草泥馬!”隨即就動手了!

  陳致遠雖說得到了脂肪兌換系統,又得到不少屬性點。可畢竟不是超人,也不是武術高手,這倆男孩還是從他身后出手,在加上現在環境十分嘈雜,陳致遠一下被這兩個孩子抓住頭發按彎了身子,其他的家屬立刻上去一通拳打腳踢。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陳致遠,被人這么打,他要是還忍氣吞聲的,那他就不是陳致遠了,嘴里罵了句:“你大爺的!”伸手捉住那倆男孩抓住自己頭發的手腕一用力,這倆男孩那有陳致遠力氣大,一下疼得吱哇亂叫,隨即也松了手,陳致遠一下挺直腰桿,揮出一拳就要打出去,可一看對面是那個50多歲的劉元業,這一拳打不下去了,自己這力氣,真要是打實了,這劉元業可受不了。

  陳致遠這心慈手軟收了手,那邊的劉元業可沒停手的意思,一拳就打在了陳致遠的鼻子上,嘴里大喊道:“打死他!”

  那邊的那些醫鬧這會已經把醫生辦公室連帶這護士站、配液室砸得一塌糊涂,劉強站在后邊抽著煙,很滿意自己的杰作,這會就等媒體來了,不過似乎還少點什么,劉強看到陳致遠、劉軍、衡星三個人,只是受了一些輕傷,沒見血,這要打的他們頭破血流,這事可就算是徹底鬧大了,想到這,一指陳致遠三個人叫道:“打這三個混蛋醫生,敢打患者,他們也配當醫生,打死這些狗東西!”

  那些醫鬧呼啦一下又奔著陳致遠三個人跑了過來,蔣千琴剛才阻止這些人砸辦公室,被他們推倒在地,這剛爬起來,又被這些人給推到了地上,這一下又讓蔣千琴那本就受傷的腳雪上加霜,直接錯位了,疼得蔣千琴抱著腳嘴里發出陣陣呻吟聲,額頭上全是冷汗。

  趙長青還在開會討論如何處理普外這兩件事,正說著,就有一個護士急匆匆跑來,一下推開門道:“趙院長你趕緊過去看看吧,劉元業那些人又來了,這會正在普外鬧,把秋護士長給打了!”

  趙長青張嘴道:“什么?”隨即急匆匆站起來,就往外跑,打了別人沒什么,可要是陳致遠被打了,這事可徹底麻煩了。

  后邊一群領導也是急匆匆跟著往外跑,剛還坐得滿滿的會議室,霎那間人去樓空。

  趙長青一邊跑一邊讓人喊來保安,一群人呼啦啦的沖到普外,就看到陳致遠被一群人圍著,衣衫凌亂,左眼一片青紫,衡星跟劉軍也沒好到哪去,臉上全是傷,王倩更重,滿臉的血,秋葉白臉上全是被人撓的血痕,辦公室他們看不到,可護士站是能看到的,桌子椅子病歷全散在地上,一片狼藉。

  趙長青看一些人奔著陳致遠又去了,趕緊喊道:“都給我助手!”

  那些保安也不等趙長青說話,呼啦啦的沖了上去,把陳致遠幾個人護在中間。

  劉強看趙長青出來了,晃晃悠悠走到劉元業跟前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劉元業點了點頭,張嘴道:“住什么手?繼續給我打,他們害死了我父親,今天這事絕不能完!”

  他這一句話最先響應的就是那些醫鬧,這些人又開始撕扯那些保安,家屬們則又奔著秋葉白去了。

  趙長青幾個人也站不住了,趕緊跑過去,跟陳致遠他們站在一塊,趙長青道:“這是醫院,你們不能亂來!”

  “什么狗屁醫院,你們亂來害死了人,還不許我們這些老百姓亂來了,甭聽他的,繼續打!”劉強躲在人后繼續煽風點火。

  遲遲未到的警察同志們這會可算是來了,呼啦啦沖進來10幾個民警,上去先把那些醫鬧跟醫生護士分開,隨后就是幾個舉著“長槍大炮”的記者趕來了。

  今天劉軍攛掇劉元業鬧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引來媒體,這會看他們來了,也不在挑事,又在劉元業耳邊說了幾句,劉元業聽完后嚎啕大哭,幾步跑到那幾個記者跟前哭喊道:“記者同志們這事你們得給我們做主啊!”

  其中一個記者張嘴道:“大爺您有話慢慢說!”

  劉元業擦了一把眼淚,轉身一指秋葉白道:“就是那個女人害死了我父親,這醫院還袒護她,我們老百姓的命就那么不值錢嗎?白白死了,連個說法都沒有,這天還是黨的天嗎?還有沒有王法了!”

  趙長青一看到記者來了,劉元業又在那顛倒黑白,趕緊走過去道:“記者同志,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這事咱們去會議室談!”

  劉元業一把推開趙長青怒道:“不去,就在這說,你們要沒干虧心事,就在這當著大家的面說!”

  這幾個記者分出來幾個人,一些圍這趙長青問了一堆的問題,另幾個則去采訪劉元業,劉強早就告訟了劉元業見到記者后怎么說,所以劉元業也不說自己父親的死到底醫院有什么錯,只是在那打感情牌,說這醫院袒護那個護士,不肯給他們一個說話,把醫院的處理意見說得強勢無比,可他們這些患者家屬,則成了逆來順受的小媳婦。

  這時候從電梯里走出一個晃晃悠悠的年輕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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