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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處罰 李家二位堂主,親自檢查了柳青青的尸身,確認柳青青已死,并且也看到了那處明顯是利劍造成的傷口。
兇器就在眼前,利劍、劍鞘都在這里,也被烈火堂副堂主陸熔天命人收起,放在一旁作為證物。
烈火堂的弟子,隱隱間將這里包圍起來,顯然是不讓肖夢陶和木易離開。
“陸師弟,還是將令徒的尸身蓋好吧。”李易焱淡淡的吩咐道。
“是,師兄。”陸熔天一揮手,孫袁立刻知趣的走過去,用柳青青除下的玄士服,將她尸身遮蓋。
陸熔天問道:“師兄,此事還如何處置,還請師兄明示。”
事情布置完畢,陸熔天此時已經可以“功成身退”,剩下的事情,就會按照自己預料的那樣發展下去。
“內門弟子私自相斗、引發命案,這可不是小事!”李易焱隨后正色說道,“等肖月寒來了,我等再問個清楚。如果只是誤會,可以驗明消除,以免引起兩堂不和;如果真是欺負到我烈火堂頭上來,李某也不會坐視不理!”
木易聞言,覺得這烈火堂堂主還是比較通情達理,至少沒有一上來就先入為主,責怪肖師姐錯手殺人。
又過了一會,谷中陸續的又來了幾個騰云駕霧的大人物,看來不是各堂的堂主,也是師叔級別的存在。
他們與李易焱等竊竊私語交流一番,多是密語傳音,木易什么也聽不到。
如此多的大人物,聚集在這樣一個小山谷中,大半的目光,都集中在被烈火堂弟子層層包圍的木易和肖夢陶二人身上。
肖夢陶又是后悔,又是害怕,身軀竟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栗。
如果說木易一點也不害怕,那也不現實。不過他仍然堅定的將師姐擋在自己身后,就像當初在海中遇險,父親用偉岸的身姿保護自己一樣。
“師姐,不要怕,師父很快就要來了!”木易輕聲安慰道,盡管他也很清楚,在這種局面下,恐怕師父肖月寒也難以獨力回天。
話音剛落,一聲鶴鳴自遠處而來,另有一團藍云疾速飄至、更快少許,正是騰云而至的肖月寒和乘鶴而來的閔君子。
“肖師弟,你終于來了,究竟發生了何事,竟惹下這等風波?”李易焱向肖月寒拱手一禮,淡淡說道。
其余幾名修士級別的存在,也都紛紛施禮,陸熔天冷哼一聲,隨意的拱了拱手,什么也沒有多說。
“肖某管教無方,慚愧慚愧!”肖月寒一一拱手回禮,神色間滿是憂慮,他又說道:“肖某愛女傷人,肖某會依照門規嚴厲處置。不過這恐怕只是一場誤會,希望不要傷了兩堂的和氣。”
“傷人?”陸熔天冷笑說道:“如果只是傷人,又何須勞煩諸位師兄弟到場公證。令愛可是親手殺了我烈火堂的弟子!”
“殺人?”肖月寒一驚,眉頭一皺,疑慮重重的問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說著,肖月寒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看了一眼肖夢陶。
閔君子也是大驚,他的臉色急轉,心中隱隱已經猜到了什么。
“師父,不是這樣的…”木易正欲辯解,卻被陸熔天打斷。
陸熔天大聲說道:“這樣吧,這里有許多師兄弟尚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孫袁,你是目睹整個經過的證人之一,將事情的經過,如實說來,不可有一字虛假!”
“是,師父!”孫袁躬身領命,然后朗聲說道:“弟子孫袁,與柳青青柳師妹向來感情不錯。這一日,弟子竟遠遠的看到善藥堂的閔君子與柳師妹在這谷中拉扯不清,柳師妹甚至已經衣衫不整、大聲疾呼,于是便沖過來喝止閔君子。那時候,善藥堂的肖師妹和這位師弟也剛剛來到谷中。”
“弟子呵斥閔君子居心不良,閔君子卻說是柳師妹勾引他在先。柳師妹極力辯駁,言語間對閔君子和肖師妹頗為不敬,肖師妹一時氣急,便出劍疾刺柳師妹。事情突然之極,柳師妹驚慌之下,來不及閃避,被肖師妹一劍刺死!事情就是這樣,弟子當時在一旁氣憤閔君子的無恥行徑,沒有及時阻止悲劇發生,還請師父師伯責罰!”
孫袁的一番話,讓眾人心中恍然,大半都已經先入為主的接受,畢竟年輕人爭風吃醋、出手誤傷,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而且肖月寒大弟子要與其獨女肖夢陶結親之事,這些人多少也知道一些,所以孫袁之言聽起來更加可信。
陸熔天點了點頭,板著臉說道:“你的錯,為師以后再罰。”然后他又向眾人說道:“諸位師兄弟,事情就是這樣,該如何處置,請各位師兄弟衡量,替陸某慘死的弟子作主!”
“閔師侄,當時的事情,是不是這樣?”李易焱并沒有直接表態,而是先問了閔君子一句。
很顯然,這個時候,并不能只聽一面之辭。
閔君子恭敬的回道:“回稟師伯,剛才孫師兄所言,有失偏頗。弟子并無與柳師妹糾纏不清,而是她妄圖勾引,被弟子斷然拒絕。此外,肖師妹并沒有帶劍而來,這柄利劍兇器,來自于烈火堂另一位師弟吳莫之手。弟子來到此谷,也是中了柳師妹的奸計;肖師妹二人來到此谷,也是被烈火堂的吳莫師弟引來的。至于肖師妹向柳師妹刺了一劍,確有其事,但那是柳師妹故意激怒肖師妹,并不閃不避主動承受這一劍的;而且肖師妹及時收手,劍鋒入肉不深,柳師妹又為何會死?為什么吳莫師弟要引肖師妹二人來谷中?為什么孫師兄的出現時機為何那般精確?為什么肖師妹被激怒時,隨手就能取到吳莫師弟的利劍?這些事情未免發生的太過巧合!”
木易聽的是連連點頭,閔君子所提出的幾個問題,都是他剛才已經想到的疑點,整件事情,明顯是一個布置精妙的陷阱。
“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說本堂故意陷害你們?”陸熔天怒道:“哼,你把罪名都推到本堂已死的弟子身上,想要死無對證么!”
“原來如此!”李易焱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后,說道:“正如陸師弟所言,死無對證。如今本堂弟子柳師侄已死,無法佐證她與閔師侄在此處究竟發生了什么,此事便不予追究。但有一點已經由雙方證實,肖師侄的確已經出手傷人,而柳師侄也的確死于劍鋒劍氣之下。肖師弟,根據宗門規定,令愛已經犯下誤殺之罪,你可認同李某的看法?”
肖月寒神情凝重的看了肖夢陶一眼,肖夢陶愧疚的點了點頭,承受自己的確出手。
只是出手之后,究竟是誤傷、還是誤殺,差別極大。
誤傷只是懲處一番便可,肖月寒甚至可以以堂主身份將其免去;
而誤殺,卻是難以推卸的死罪!
可是,他們根本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這只是誤傷,而且柳青青的確已死,除了劍傷外,也沒有其他傷處,這一切,都對肖夢陶極為不利。
肖月寒輕嘆一聲,說道:“李師兄為人公正不阿,肖月寒當然同意。不過,肖某只有這一個獨女,還請各位師兄弟從輕發落。肖某愿意親自替死者戴孝,以示愧歉!”
“師父,這怎么可以!”閔君子大急,以肖月寒善藥堂堂主的身份地位,若是為烈火堂的一名內門弟子戴孝,只怕他們善藥堂的弟子,以后見到烈火堂的師兄弟,都抬不起頭來!
“住口!”肖月寒厲色喝道:“這件事情,你也要負一半責任!”
閔君子臉色一白,不敢再多說什么。
“夢陶,還不認錯!”肖月寒又向女兒沉聲說道。
肖夢陶雙膝一跪,行拜罪之禮,平靜的說道:“弟子知罪,愿一力承擔,不要連累本堂上下人等!”
李易焱點了點頭,說道:“肖師弟既然開口求情,而肖師侄也誠懇伏罪,這又是無心之過,自當從輕處置。陸師弟,死者是你的弟子,該怎么處罰,由你決定吧。不過,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因為這個意外,而壞了我們兩堂的和氣!”
“哼,這個李易焱,是要做和事佬!”陸熔天心中暗道,不過,他也知道此事疑點重重、必須要見好就收,原本就不打算弄的太大,如今在眾堂主級別的修士面前,大大折損了肖月寒的顏面,目的已經達到。
陸熔天略一沉吟后說道:“既然連一向自居秉正的肖師兄都親自求情,陸某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不過,陸某為人師父,也必須要給枉死的弟子一個交代。肖師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這樣吧,素聞善藥堂善于煉藥,肖師兄對于解毒良藥的配置,更是頗有心得。陸某剛剛煉制出一爐百毒天火液,這位死者柳青青,原本是要自愿試試此液的淬煉效果。如今死者已逝,只要肖師侄愿意試試此液,此事就一筆勾銷,陸某也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