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切沃的比賽讓那些轉播比賽的媒體們很后悔,因為比賽本身沒什么好說的,倒是場外的故事很精彩。
拉齊奧的球迷們和不可教化派球迷們在球場外對峙。
不可教化派球迷們舉著橫幅和標語,高呼讓洛蒂托和常勝滾蛋,還他們一個真正的拉齊奧。
而那些非不可教化派的拉齊奧球迷們則在場外為拉齊奧的每一個進球歡呼,他們還唱起了拉齊奧的隊歌,就像是示威一樣。
論人數,不可教化派完敗。
論聲勢,他們自然也不如人比他們多得多的普通球迷們。
有記者本來是在球場里看球的,結果聽到這事兒之后,都在中場休息溜出了球場,然后觀察起了兩邊球迷的大戰。
“這是拉齊奧內部的一次戰斗,拉齊奧的普通球迷們雖然名氣遠不如不可教化派,但他們在這次戰斗中毫不示弱,讓不可教化派看到了他們的力量!”
有記者在后來的報道中如此寫道。
“不可教化派以為他們可以拉攏普通球迷對抗俱樂部,但結果卻是普通球迷們給了他們狠狠一耳光!”
“雖然普通球迷們并沒有喊出針對不可教化派的口號,也沒有像不可教化派那樣又是橫幅又是標語的。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就是在針對不可教化派!”
這個現實確實太殘酷了,本來信心十足,認為他們可以說服拉齊奧球迷的不可教化派甚至都沒有等到比賽結束,就在那些普通拉齊奧球迷們的歡呼聲中撤離了奧林匹克球場外圍。
而且這些歡呼聲都還不是因為他們的撤退,而是因為場內的拉齊奧又進球了!
看起來這些球迷不是專門來和不可教化派作對的,而是真的來看球的。
但正是因為這樣,才更讓不可教化派感受到了深深的挫敗感。
因為人家不是專門針對他們的!
他們在人家眼中。連對手都算不上!
賽后有記者如此感慨:“…長期以來,不可教化派幾乎成了拉齊奧球迷的代表,一說到拉齊奧的球迷群體,不可教化派的名字肯定會被提及。而且是反復提及。所以我們認為不可教化派就等于拉齊奧球迷。拉齊奧球迷也就是不可教化派。或許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認知誤區,才讓不可教化派以為他們可以代表所有拉齊奧球迷了。但是今天在奧林匹克球場外面看到的一幕。才讓我發現…原來,不可教化派從來就不等同于拉齊奧球迷,拉齊奧球迷也絕對不只是不可教化派。長期以來被我們忽視的人,他們今天站出來發出了他們的聲音。他們用腳投票,告訴了不可教化派,他們支持誰,反對誰。常無疑是聰明的,他敏銳的意識到誰才是拉齊奧球迷的基礎,所以他將這些人稱為‘真正的拉齊奧球迷’。他用勝利和冠軍承諾贏得了這些球迷的支持,不可教化派只有七千人。但是這些球迷他們有三百萬人!誰贏誰輸?那不是很明顯的事情了嗎?”
雖然戰爭還沒結束,但是大家都知道,拉齊奧俱樂部已經取得了關鍵戰役的勝利。
接下來就是窮追猛打而已。
拉齊奧最終在主場4:0擊敗了切沃。于是拉齊奧的那些球迷們就在球場外最少歡呼了四次。
這還不算其他時候的歡呼聲。
在比賽結束之后,常勝也投桃報李。感謝了這些球迷的支持。
“足協禁賽我們三個主場,絕大多數真正的拉齊奧球迷們因此受到了牽連,這不是他們的錯,卻要讓他們來承擔。于是他們不甘心再這樣替極端球迷背黑鍋了。這場比賽我很感謝他們來到現場。不能進場,于是就在球場外面為球隊加油助威。在他們的助威聲中,我們在主場贏下了這場比賽。這場勝利是屬于全體真正的拉齊奧球迷的!在未來的更多日子里,還請和我們一起并肩作戰!”
他的話就讓那些普通的拉齊奧球迷們覺得很舒服,很開心。
因為他們的努力被人認可,他們所做的一切就有了意義。
球迷不就圖這個嗎?
在希望自己球隊贏得勝利的時候,也希望球隊重視他們。
常勝很好地做到了這一點。
這或許和常勝以前是一個球迷有關吧…
他很了解球迷的感受。
其實不光是球迷,任何人都是這樣的,任何人都希望被人重視,被人承認,被人需要。
人是社會性生物。這是基本要求。
如何確定自己的存在是有意義的,就是通過以上幾點。
有人重視自己,有人承認自己的努力,有人需要自己的幫助。
只要這三點被滿足了,就會心滿意足,開心樂觀,積極向上。
相反,如果總是被人批評被人無視所有人都嫌棄他,那么這個人要么走向孤僻,要么走向變態,反正都不算好結果。
常勝用來對付不可教化派的做法其實就是打擊一批,拉攏一批。
堅決打擊不可教化派這群害群之馬,不留一點情面,同時呢又拉攏那些非極端球迷,不管他們以前是否有做過極端的事情,但只要他們不是不可教化派的成員,常勝都當他們純潔的像白蓮花一樣,給他們重視,給他們地位,時時刻刻展示球隊需要他們,于是他們自然就會在感情上更傾向于支持球隊,而不是不可教化派球迷了。
不可教化派在拉齊奧盤踞二十多年了,根深蒂固,影響深遠。要想鏟除他們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付出極大的代價,最后還可能功敗垂成。
于是常勝從新中國建立的過程中吸取經驗,采用了群眾路線。
發動群眾斗群眾。
沒有什么比讓拉齊奧的球迷去對付不可教化派更好的了。
不可教化派可以玩弄文字游戲攻擊俱樂部,但他們無法攻擊拉齊奧的球迷。
因為這樣就意味著他們徹底背叛了他們立命之本――他們是拉齊奧的球迷,拉齊奧的球迷怎么可以和自己人為敵呢?他們也一直宣傳拉齊奧球迷都是兄弟姐妹。都是一家人,如果他們真的與拉齊奧球迷為敵,那就等于撕下了他們的偽善面紗,讓所有人都認識到了他們的真面目。
那對不可教化派來說才是最沉重的打擊。
從此。他們將失去球迷支持。將失去會員來源,人數將慢慢減少。失去了影響力的他們也將失去那些政客媒體們的利用價值。他們從右翼政黨里獲取的資金支持將被截斷,最終…消亡,成為歷史。
不可教化派自然不甘心就這么失敗,他們發誓會讓常勝和洛蒂托見識到他們的力量。
他們在自己的電臺節目中宣布了這個決定。
拉齊奧俱樂部對此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拉齊奧俱樂部的做法也讓不可教化派很不爽。
因為他們覺得拉齊奧俱樂部這種不理睬的態度就是一種輕視!
玻璃心們還真難伺候…
理會他們。他們說你陷害他們。
不理會他們,他們說你輕視他們。
這真是難做。
但其實俱樂部沒理會他們絕對不是輕視他們。
而是因為他們壓根兒顧不上這種小事情…
常勝就要做爸爸了!
作為俱樂部里的二號實權人物,常勝孩子的出生絕對是比不可教化派更重要的事情。
于是不可教化派暫時就被常勝那即將出生的孩子給打敗了。
真是虎父無犬子,常常勝的孩子一出來就建功立業,將臭名昭著的不可教化派踩在了腳下。
艾薇兒是在凌晨時分被送進醫院的。
常勝和他的父母一直在醫院等到了下午,他們的孩子才呱呱墜地。
而為此,他甚至罕見的請了假。沒有帶隊訓練。球隊的訓練是由兩個助理教練負責的。
其實一開始常勝有猶豫過要不要去工作的,畢竟老婆送到了醫院,這事兒他也就幫不上什么忙了,生孩子這種事情他也只能在外面干等。他自然也能夠進產房握著艾薇兒的手,深情注視著她,和她一起加油努力。
不過當他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就被艾薇兒拒絕掉了。
“要不要那么矯情啊,大叔。”
于是常勝就只能在產房外等消息了。
既然無事,那不如去訓練好了。
結果魯迪.岡薩雷斯打電話來關心他情況的時候聽到了常勝的打算。結果魯迪把他罵了一頓:“我當初女友生孩子,你讓我回家去照顧她。這個道理怎么輪到你自己你就不懂了呢?你別來了,球隊訓練我有和羅伯特,沒問題。孩子什么時候生了,通知一聲就行了。”
于是常勝就只好留在了醫院,有些焦躁地在產房外面徘徊。
等待了十幾個小時,終于見到了他的孩子。
一個小男孩。
七斤重,白嫩健康。
母子平安。
常勝長出了口氣。
艾薇兒被推出來的時候,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精神很好。
她問常勝:“看到了?”
常勝點了點頭:“看到了,很可愛。”
于是艾薇兒也笑了。
“像我,還是像你?”
“像我們倆!”
常勝在妻子耳邊低語,而自己的父母則在病房中抱著剛剛出生的孩子笑得合不攏嘴。
“你看他眼睛好大啊!”
“哎呀,他對我笑呢!孫子好啊,我是你奶奶,哈哈!”
“哎喲喲…這小嘴巴,小手小腳,還有小…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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