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初接過明月綰遞來的白玉簪子,不由得訝異。
這支白玉簪子,玉體晶瑩通透,極合她眼緣。
不是別支,正正就是沈靜初在明佑軒那里“騙”走了一顆合浦珍珠的那家店鋪相中的簪子。
那日她甚為喜歡這支簪子。
可是明佑軒那家伙說是要送給紅粉知己的。
如果她想當他的粉紅知己,他可以考慮將玉簪送給她。
她猶記得當初她被他這番話惡心了好一陣子。
也因此更為確定坊間關于他花花公子的傳聞準確無誤。
他確實是個終日流連花叢的浪蕩子。
可是今日她竟然在明月綰的手中見到這支玉簪,又怎能不訝異?
這支玉簪的質地玉體與款式確實與那日的玉簪一樣無異,而且掌柜的說了那是唯一的一支。
若明佑軒買了這支玉簪送給煙雨樓的某位姑娘,想必應該不會買第二支送給明月綰吧?
明月綰見沈靜初詫異的模樣,眼中的驚訝透著幾分欣喜。
不由得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道:“這支玉簪原是大哥送給我的…我的東西里頭,最喜歡這玉簪了,所以拿來送給嫂嫂,還望嫂嫂不要嫌棄…”
沈靜初笑著道:“怎么會呢!不過此物既然是你大哥送的,又是你心愛之物,你留著便好,我知道你的心意就足夠了。”
明月綰緊張的問道:“嫂嫂,你該不會是嫌棄它吧?這是我無意中在首飾店里頭見著,覺得喜歡,磨了大哥好久,他才答應送給我的呢!雖然有好一段時間了,不過我從來沒戴過,我這性子太跳脫了,戴著肯定被我摔碎的…”
沈靜初笑著將玉簪放回明月綰手中道:“你大哥疼你,這是他的一番心意。至于你的心意,我已經收到了。這簪子你還是留著吧。”
見明月綰不肯收回,沈靜初笑著眨了眨眼睛道:“我是你嫂子,即便你不賄賂我,我也會好好替你操心你的親事的,再見外就不是一家人了…”
明月綰這才收回了手,婆婆媽媽的不是她的作風。
她不由得帶了幾分愧疚道:“嫂嫂,之前我對你有一些誤會,所以那日…小花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
沈靜初微笑著道:“你不說,我險些都要忘了。過去的事情莫要再提了。”
“可能你跟語薇之間有些誤會…”
明月綰歉疚的說:“我自小與她就是朋友…她有可能會成為我二嫂呢!她自小與二哥便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沈靜初頓時有幾分怪異的感覺。
她衷心希望明佑宇能娶得一位賢妻良母。
可是語薇縣主那般潑辣的性子,實在讓人無法恭維。
明佑宇這種溫柔的性子,遇上了語薇縣主的潑辣,只會變成有理說不清。
而若是她們成了妯娌…
沈靜初覺得,光是想想便覺得頭皮發麻。
可是明佑宇的親事并不是她能干涉的事情。
更何況,她在此事上也比較敏感。
若是關注的多了,容易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例如婆婆的不舒坦…
例如小叔的胡思亂想…
還有,某人的拈酸吃醋…
正是這般想著,那個有可能拈酸吃醋的某人便笑著邁進了屋子。
見著明月綰,不由得有幾分驚訝的神色:“綰綰,你怎么在這?”
明月綰見明佑軒回來了,急忙起身溜之大吉:“大哥,大嫂,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明佑軒笑著道:“倒是識趣。”
沈靜初嗔了他兩眼,道:“綰綰幾時有打擾到我們了?看你,把她給嚇跑了…”
明佑軒一把將沈靜初摟進懷中。
在她的唇上狠狠的親了幾下,才道:“喏,若她還在,豈不是打擾我倆親熱了?”
沈靜初捶了捶他的胸口道:“你呀,好不正經!”
“我想你。”
明佑軒將她狠狠的揉進懷中。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鼻間全是屬于她的味道。
這才覺得安心了幾分道:“一整天都在想你,腦子里全是你,幾乎都沒法集中精力做事情了。”
沈靜初環上他的腰,臉蛋埋進他的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
心中雖意識到自己也對在想念著他,仍不由得道:“早上才見過的,才分開了沒幾個時辰…”
明佑軒的手臂圈的越發緊了:“就是想,想念你的一切。”
說罷,不由分說的吻住了她的唇。
天啊!
這滋味實在是美妙至極。
他今日想了一整天了。
腦海里全是她的眉眼,她的笑容,她的唇瓣…
他很想攫住那幻想中的櫻唇不放。
還有她凸起深刻的鎖骨,波巒起伏的玉峰,纖細有弧度的蠻腰,柔軟滑膩的肌膚,富有彈性的翹臀,修長潔白的玉腿,銷魂如鶯啼般的呻吟…
昨晚的春宵實在讓他迷醉不已。
他幾乎呆不住,想即刻回到她身邊,不分日夜的與她好好愛一場。
若不是昨夜見她困的眼睛都快睜不開,而且初承雨露的花瓣仍有些稚嫩。
加之早上還要奉茶,他一定讓她今天都下不了床的。
思及至此,明佑軒忽的松開她,問道:“還疼么?”
被明佑軒吻的天旋地轉的沈靜初迷蒙的睜開雙眸,茫然的問道:“什么?”
她這迷糊可愛的模樣讓明佑軒心馳蕩漾。
他又俯身狠狠的在她已然嫣紅綻放的唇瓣上輾轉了幾下才松開。
一邊磨蹭著她道:“那里還疼不疼?”
沈靜初瞬間懂了他說的“那里”指的是哪里。
她的臉一下子熟透了,低聲道:“好些了。”
他昨晚總共要了她三次。
到了最后,她實在累的手指都動不了便昏昏入睡了。
朦朧中雖然感覺到他仍在上下其手,也已經無暇他顧了。
到了早上,她的心思全部撲在睡遲了有沒有錯過敬茶一事上,也沒去深思那里到底是否很疼。
待她終于敬好茶,見過顧氏與太夫人的刀光劍影后松了一口氣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身下涼涼爽爽的。
根本就不像前世那般,疼了許久不止。
接下來幾日她都不肯讓李世珩再碰她。
明佑軒昨晚的溫柔呵護是其中一個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明佑軒在她睡著了的時候,親自給她上了宮廷的秘方藥。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沈靜初有些感動,還有些害羞。
哪有男子幫女子在私處上藥的!
他應該叫醒她讓她自己來才是。
明佑軒眼眸微亮,那秘方果然有效!
幸好他早就托人準備好了。
明佑軒湊近她的耳畔,低聲喃喃道:“那今晚…”
沈靜初不由得捶了他一下,嗔道:“醫書上說,房事須有度!否則男子泄了過多的精元,對身子不好!”
明佑軒一下咬住了她的耳垂,那酥麻的感覺讓沈靜初不由得渾身顫栗了一下。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她敏感的耳垂,一邊低啞道:“相公的身子骨好的很——不信,娘子你試試…”
沈靜初有些哭笑不得。
而后明佑軒的大掌便從她的衣襟悄悄滑了進去,一下子便抓住了那團綿軟之物。
“我會輕一點的,我保證,不會疼,好么?”
明佑軒說“好么”的時候一邊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沈靜初不由得悶哼了一聲,把臉埋進他的胸膛,不讓他看見她的表情。
幸好方才明月綰要與她說悄悄話的時候,她將所有的丫鬟都摒退了。
否則,這家伙這般迫不及待。
她以后在丫鬟們面前都要抬不起臉來了。
只是這家伙,如今這般也算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她怎么有種不答應明佑軒馬上就要撲倒她的感覺?
沈靜初不回答這個問題,她想要撥開他的祿山之爪,但發現她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
只好輕咳了兩聲,企圖讓聲音恢復平靜,才轉移話題道:“綰綰幾時變成你的紅粉知己了?”
“什么紅粉知己?”
明佑軒的注意力很快被別的更為有趣的事情吸引了。
他將手滑向了別處,漫不經心的問道。
沈靜初咬了咬他的下唇。
讓他別再將注意力游移于她的身體上,而是轉移到她的話上來:“今日綰綰想要送一份禮物給我,祝我們新婚快樂的。”
“哦…”
這個話題沒什么吸引力,不及那細膩的皮膚好玩:“她也有這個心思…”
沈靜初忍無可忍,終于推了推他,道:“那禮物,正是上回我看中的玉簪。你說要送給紅粉知己的…”
明佑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定定的看了沈靜初幾秒。
忽的邪氣一笑:“小靜初可是吃味了?”
吃你妹的味啊!
沈靜初憋著一口氣道:“我是說,你那時故意說要送給紅粉知己,原來卻是送給綰綰的…”
“那玩意是要送給綰綰的,粉紅知己不過是隨口胡謅的罷了。你可要相信我的清白…”
明佑軒解釋道:“綰綰很少戴那簪子,我都幾乎忘了此事。你若喜歡簪子,我命人打一套更好的給你。”
其實那支玉簪她都忘得差不多了,只是當時挺合眼緣的。
而且掌柜越是不肯賣,她便是越發想要,倒沒有非要不可的心思。
沈靜初輕輕搖搖頭,反是揶揄一笑:“我不是想說那簪子…只是想不到明世子的紅粉知己,原來不是煙雨樓的姑娘,竟是自家妹子…”
“綰綰不過是幌子…”
明佑軒低聲喃喃道:“我確實有一個紅粉知己…”
(本章完)